123读书网 > 其他小说 > 穿越后,我睡到了偶像 > ep13 动刑
    合欢起身,谨慎地打量刘小蛮的神色,见主子并无愠色,这才放下心来,服侍她洗漱,等刘小蛮完全躺下后,为其盖好被子,一层层放下帐幔,将屋内的烛火给熄了,这才轻手轻脚走出房内,随着木门发出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彻底关上。床上阖着双目的刘小蛮张开眼睛,盯着屋梁上古色古香的繁冗花纹,木然地叹气。


    好累呀。


    这种累是一种绵长且彻骨的孤独,就好像她是活了千年的妖怪,每一世虽然都有不同的身份,身边亦有人相伴,可没有一个人能走进她的心里与她对谈,她一个人在这世界里守着一个不能言语的秘密,无法宣泄。而林子敖是她仅有的一个发泄口。


    一个大胆且贪婪的念头快速划过刘小蛮脑海,既然上天助她得到了这么强有利的身份和地位,不如就“物尽其用”,得到林子敖吧。


    真真正正得到的那种。


    她想与他耳鬓厮磨,缱绻缠绵。


    对于第一次见面时,她稀里糊涂将他放跑这件事,刘小蛮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又没有勇气再次将他抓回来,如果…如果乐安真的能将他再次送回来,她就能天天看着他,接近他,甚至占有他……当真如此,做梦都想笑醒。


    这要是在现代,她只能在做春秋大梦,可是在这个特殊的时空下,她与他的身份地位来了次全方位颠倒,她的梦想,似乎也没有那么遥远,甚至可以说很轻而易举。


    清晨,堤西村的农家院落内。


    林子敖做好早饭后,先喂完卧病在床的老母亲,才喊荷荷起床,俩人准备吃早饭。


    昨日在集市上那冯炎出高价买了他的菜后,林子敖内心便隐隐觉得不安,事情太过蹊跷,以防万一,他决定今日不出摊,暂避一下。宁可是自己想多了,也不愿惹祸上身。


    简陋的石桌上,摆放着白粥咸菜,小荷花不好好吃饭,又开始惦记起昨日林子敖在镇上买回来的蜜饯,软磨硬泡着说,“哥哥,你觉得这咸菜好吃嘛?”


    小丫头一张嘴,林子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他头也不抬地说,“好吃。”


    “我怎么觉得没有味道呢?要是这粥甜甜的就好啦,我肯定能喝一大碗。”


    她探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她哥,直看的林子敖发笑,他快速将碗中的米粥扒拉干净,将碗一放,伸手捏了把荷荷的小脸儿,无奈道:“你呀,就吃吧,小心牙齿全掉光。”


    听得哥哥允许,小荷花马上高兴了,开心地跑到屋子里将蜜饯拿了出来,用颤抖的小手打开黄纸,拿出两块丢进自己碗里,又相当大方地拿出一块递到林子敖嘴边,说,“哥哥吃~”


    被林子敖拒绝了,“我吃饱了,你留着吃吧。”


    “真的不吃嘛,可甜啦!”


    林子敖冲小妹做了个鬼脸,“呕,不吃。”


    荷荷亦吐舌回应他,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包装纸再次折叠起来,奶声奶气地说:“这样的话,我还有七块,嘻嘻。”


    见小妹宝贝疙瘩似地守着那几块蜜饯,林子敖无奈摇头笑了笑,不管怎么着,这小祖宗乖乖吃饭了,他扮了些麦麸,混合着剁碎的烂菜叶子,搅拌均匀后,放到鸡窝里,十几只老母鸡便咯咯咯地争抢着吃起来。


    喂完鸡后,林子敖将墙壁上挂着的弓拿出来,擦拭检查了一番,打算做几发箭矢,去山上转转,看能不能撞上些野味。菜摊摆不出去,总不能在家里闲着。


    荷荷见状问他,“哥哥,你是要上山抓野兔吗?”


    “嗯,看能不能碰着,有的话,就捉回来给你。”


    荷荷放下吃粥的勺子,“我也想跟着哥哥一起去!”


    林子敖宠溺扫了她一眼,“好好吃饭,你不能去。”


    “为什么?”小丫头拧起眉头来,不服气地瞪着林子敖,只听他耐心解释道,“山里面路不好走,环境也复杂,哥哥怕你有危险,你乖,下次去镇上的时候…”


    “这是要去哪儿呀?”只见赵清音已经走到了屋门处,笑着同他打招呼,林子敖立马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碎木屑,笑道,“想去山上转转,看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正在吃饭的荷荷奶声咕哝着,抱怨道,“清音姐姐,哥哥不让我跟着他一道去。”


    清音认可地点点头,“嗯,哥哥说的对。”


    “哼,你们俩人是一伙的,不理你们啦!” 林子荷赌气地转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她哥。


    清音被她可爱到,噗嗤笑出声来,继而转头看向林子敖浅笑着问,“今日怎地没有出摊?”


    林子敖抬了抬唇角,短暂与清音对视片刻便回避开视线,垂眸望着地面的方向说,“地里的菜产不出来了,也想偷个懒儿,不愿早起了。”


    清音不疑有他,只心疼地说,“嗯,那便好好歇息下。”转向看着气鼓鼓的小荷花,扬了扬身后拎着的物件,“荷荷,看姐姐给你带什么了?”


    “哇!“荷荷顿时两眼放光,放下勺


    子,两步跑到清音面前,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是给我的嘛?”


    “当然啦!“


    “耶,是糖果子耶! 我这两天怎么这么幸福呀!”


    林子敖看了眼幸福到飞起的小妹,对清音道,“你别这么破费了,这都挺贵的吧,别总是给她买了,小孩子吃糖没个够的。”


    赵清音:“不是特意买的,我爹的一个学生中了进士,分享喜气来着,我家里人少,也吃不完,不如就分给大家都尝尝,你也过来一起吃呀。”


    就在三人喜滋滋甜蜜蜜地吃着糖果子的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很是有规律的脚步声让人不得不往外侧目,乌拉拉一群官兵迅速围住了院门,其中一位首领模样的人大声喝问:“林子敖何在?”


    林子敖僵硬地起身,稳了稳心神,尽量不让声音透出慌张道:“我是。”


    “拿下!”


    立马有两人上前压住林子敖肩头,将他双手在背后绑了起来,林子敖眼神快速地眨动,颤声道:“敢问官差,我所犯何事,为何要将我拿下?”


    “何事?”领头的官差冷眉竖起,“官府接到报案,你涉嫌投毒,跟我们走吧!”


    林子荷一看哥哥被抓,马上急的哭出来了,扑到林子敖腿前,握起小拳头就去拍打差役,“你们这些坏人,不许抓我哥哥,我哥哥是好人,放开,放开我哥哥,你们放开我!”


    赵清音急声解释着,“官差大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林大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误会?去见了官老爷自然便知是否是误会,带走!”


    在首领的一声厉呵下,一行人便欲将林子敖给押走,院内顿时响起赵清音和林子荷的慌乱求救声,被反绑着双臂的林子臂心下已然猜出个七七八八,昨天的高价菜!


    他吞咽了把口水,反而没那么慌张了,既然还这么兴师动众的抓他前去问罪,那应该是不会要了他的命,他定了定神儿,冷静地对清音说,“清音,麻烦帮我照顾下母亲和小妹,我去去就回,没事的。”


    林子敖被衙役们押着直到了县衙,直到他被押着跪在一名身量矮壮的男子旁侧时,只一眼,他便认出该男子便是昨日买高价菜的冯炎,“是你!”


    果然跟昨天的蹊跷事有关。


    “啪!”地一声,伴随着惊堂木重重落下的声音,县官大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不得喧哗!堂下可是林子敖?”


    满堂肃穆下,林子敖微垂眼眸,“正是草民。”


    “林子敖,你可知罪?” 县官大人问道。


    林子敖眉间蹙起,神色很是费解,抬头直视县官,坦然道:“回大人,草民一向遵纪守法,不可所犯何罪,被传唤至此。”


    “我来问你,你可认识此人?“


    县令大人指着旁边的冯炎质问他,林子敖想了想如实答道,“昨日有过一面之缘。”


    “很好,我再来问你,你可曾将菜卖与此人?”


    林子敖点点头,“有。”


    此时,一旁的冯炎立刻呼天抢地起来,“回禀大人,小的冯炎,昨日就是买了此人的青菜后,导致全家及淳郡王府十余人等全部中毒,腹泻不止,疼痛难忍,我那七十多岁的双亲此刻仍躺在床上,不能下床,此人不知因何缘故,竟往菜里投毒,其心险恶,恐是谋财害命,还望青天大老爷明鉴!”说完猛地一叩头。


    “你胡说!”林子敖闻言怒不可遏地反驳道:“明明是你昨日,强硬以高价执意要买我的菜,今日却居然…”


    “哼,笑话!”那冯炎径自冷笑一声打断了林子敖的话,说:“青天白日,怎地就说起胡话来?你的菜莫不是吃了能成仙,我为何要执意高价买你的菜?”


    县长以拇指和食指顺了顺下巴处的胡须,端做一副认真断案的模样,“林子敖,冯炎说的不无道理,寻常人家买菜自是挑选物美价廉的,又怎会执意花高价钱买回青菜呢?他这样做意欲何为呢?”


    被呛了一道的林子敖一时哑口无言,明知中了对方的圈套,但奈何无从辩解,更不知此事与淳郡王府有何干系?只朝着县令悲切地叩首,再抬首时,言辞恳辞道:“大人,草民自知此事听来荒唐,但草民愿对天起誓,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昨日草民亦起过疑心,所以拒绝了于此人的交易,但对方手段强横,便要强买强卖,想来,必是为今日的蓄意栽赃做准备,可草民与此人素未谋面,亦无仇无怨,绝无谋害他人性命之心,更不会做出如此阴狠下作的事来,还望大人明察。”


    冯炎见他如此,亦急忙作揖,哀呼道:“大人英明!此人能言善辨,一派胡言,大人千万莫要信他,分明是昨日早上,他在窄巷内大废口舌,非说自家蔬菜新鲜,并以低价诱惑于我,小的一是贪图便宜,二是心疼他赚钱也不容易,不想却被他蒙骗,害的小人一家三口险些丢了性命,王府的差事也丢了,真是好心反被蛇咬啊!望大人替小民严惩凶犯!”


    越听,林子敖端跪的身子


    越是止不住的颤抖,等对方说完,他已经双目猩红,眼中的怒火和杀意沸腾翻滚着,他怒视冯炎一字一顿地说:“真乃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如若我不是当事人,险些就信了!可举头三尺有神灵,你这样贼喊捉贼,就不怕全家上下齐遭报应吗?”


    “大人,他这是在诅咒小人,此人实在阴险难缠啊!不施以酷刑怕是他不知悔改,不会认错。”


    县官大人咳了声,拍了下惊堂木:“林子敖,注意言辞分寸,只须就事论事,不可诅咒牵连,本官再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坦白交待自己的罪行,本官可从轻发落。”


    “大人,”林子敖冷笑一声,表情凄然,“听您这言辞,已然是判定草民有罪了,可草民断然没有做过此事,却平白遭受了这不白之冤,大人为何只听信小人一面之词,就妄下判断,岂是清天大老爷所为!”


    “大胆!”明镜高悬下端坐着的那人,突然气急败坏起来,狠拍了把惊堂木,气的吹胡子瞪眼,“刁民莽撞狡黠,态度恶劣,蓄意谋害人命,拒不认错,且诋毁朝廷命官,依本官看,不用大刑,尔等刁民定不会招认,来人,重责四十大板!”


    “是!”


    被反扣住双肩,按压在木凳上林子敖猩红了双眼,他奋力挣扎着,奈何双拳难抵四腿,身体被死死压制在木板长凳上,只口中悲愤着嘶吼怒骂道:“狗官,你身为百姓父母官,却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究竟是收了多少贿…啊!”


    满腔悲鸣的控述,哀哀停在一声痛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