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主业宿管,副业抓鬼 > 41. 第 41 章
    所有人躲在孟永身后,大气不吭一声,第一次见这场面的吴昭戈,眼睛里全是对超自然现象的崇拜,指着外面一个正不断用身子撞防护圈的小鬼,满脸兴奋地说:“那个,好像哈利波特的多比..”


    “死小子,闭嘴!”吴天其战战兢兢,生怕一不留神就要被外面那些东西吃掉。


    孟永出来得着急,身上只带一把糯米,和几张黄符,眼下这么多小鬼,他的阵法坚持不了多久。


    “它们很快就会撞破封印进来,郁之,把那几个老头扔出去。”孟永可不想因为那几个陌生人害自己没命。


    “不行,不行,不能扔我,我是一家之主!”郁之还没开始动手,吴天华就率先嚷嚷起来,“大师,你救我,多少钱我都给。”


    “你给我多少钱都没用,再不减少几个人,我们都得死!”孟永枯瘦的脖颈侧面青筋暴起。


    “那扔他们几个,扔他们...”吴天华指着吴天其等人建议,“把他们推出去,我们的压力就小了,然后等事情结束,我给你一大笔钱,吴氏集团我说了算,你想要多少钱我都能给。”


    “爸!我是你儿子啊!”吴靖贤听到吴天华要把自己扔出去,不可置信哀嚎起来。


    “你闭嘴,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货,连同你儿子,也是蠢货!公司给你经营成什么样了,要不是这些年我和老五看着,公司早给你败光了。”吴天华紧紧贴在孟永旁边,生怕被扔出去。


    他守了一辈子的公司,兢兢业业了一辈子的公司,好不容易有了儿子,有了孙子,结果,一个比一个蠢,只想着享福,还不如那个领养回来的孩子灵光。


    吴天华一开始没有打算领养孩子。


    吴靖贤的老婆安逸,以出国留学的由头,在国外偷偷生下了吴昭州。吴天华从小就教育吴靖贤,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承担着吴家延续的重担,他不可干涉。


    于是真正的吴昭州一生下来就养在密室,由从小到大跟着吴家,信得过的吴妈照顾,


    吴靖贤的老婆一开始也闹,但拿到好处费后,便闭嘴了。


    一个孩子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安逸拎得清,于是抓紧生下了吴昭则。


    吴昭则一出生,一家人格外重视,特别是安逸,像是为了弥补,凡事亲力亲为,费了不少心思,可吴昭则像中了邪,白天夜里日日嚎哭,哭到嗓子哑也不停,去医院成了家常便饭,那么小的婴儿,天天扎针,安逸常常以泪洗面。


    这时安逸被传出她在国外早生过一个孩子,那人和她同一家医院,还拍了照。但由于没人见过这孩子,外人纷纷猜测安逸给吴靖贤戴了绿帽子。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吴天华怕影响家里生意,秘密托人从外带回了一个孩子。


    “他八字硬,用来挡昭则的煞气,顺便堵那些人的嘴。”


    那个人便是姜州。


    姜州以吴昭州的身份出现在吴家,对外说是吴家第一个孩子,因为常年生病,一直在国外治疗,现在终于回来了。


    虽然悠悠之口难以堵住,但姜州的出现确实平息了一些疑虑。


    姜州很聪明,也很懂事,教一遍的东西便牢牢记住了,不像吴昭则,唯唯诺诺,一脸蠢相。


    要不是姜州不知怎么进了密室,发神经想带走那个当做祭品的孩子,吴天华是计划以后让他辅佐自己蠢孙子的。


    “撑不住了,郁之,扔人!”


    吴天华生怕要扔自己,于是先下手为强,把离自己最近的吴天其往外推,吴天其一手拽着吴天华,一手死死巴着墙壁,嘴里破口大骂:“吴天华!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为你鞍前马后,你就这么对我!我真是瞎了眼了!”


    “你闭嘴!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你自己!秀兰可是你埋的!”


    在一瞬的寂静之后,刚还探究小鬼像多比的吴昭戈转向吴天其,声音颤抖:“奶奶不是离家出走的吗?”


    “离家出走?哈哈哈哈,埋在你爷爷院子里,你每天都踩在你奶奶身上,小七。”


    “你闭嘴!”


    吴天其朝吴天华扑了过去,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扭打在一起,可动作幅度又不敢太大,生怕掉出去,就在这时,一人从后拨开人群,用力把扭打的两人推了出去。


    两人摔在地上,难以置信回头,


    “吴天义!”


    “吴天成!”


    吴天义喊出这个名字后,靠墙休息的拾冬瞬间睁开了眼。


    吴天义悲痛盯着地上一脸老态,哑口无言的人,“装太久,都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阵破了!”


    外面的小鬼顺势而进。


    *


    吴昭宁腿软到跑不了,哭了几分钟发现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后,抽抽搭搭挨着墙一点点挪过去。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是谁,于是忍着害怕靠近,终于看清躺在地上的人,


    “吴奶奶!”


    吴昭宁吃力把吴妈拖到光线亮一点的地方,她探了探吴妈的鼻息,放了好几分钟才感觉到些许的喷气,吴妈双眼紧闭,无论吴昭宁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


    就在她决定上楼打电话叫救护车时,吴妈醒了,嘴里念念有词,吴昭宁凑近只听到三个字:


    “救..救他..”


    “救谁?吴奶奶,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救一一”


    一一是谁?


    “我先叫人送你去医院。”吴昭宁来不及深思,眼下是把人救了,她正要起身回去拿手机打电话报警,不料被吴妈一把拽住裙角,老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拽着她的裙角,往前爬。


    “吴奶奶,你干什么啊?”吴昭宁怕摔倒,俯身拨开老人的手,面色有些不耐烦蹲下身,只见吴妈一行又一行的眼泪划过她满是老年斑,皱巴巴的脸,吴昭宁于心不忍,声音缓了几分,“奶奶,你到底有什么事?”


    只见吴妈颤颤巍巍指了指不远处。


    “你想要我过去?”


    吴妈点头,眼里满是乞求。


    吴昭宁还在犹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连带着脚底都震动起来。


    “我这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吴昭宁加快步伐往前方走去。


    *


    “死丫头,不可以!”


    孟永匍匐在地上,用手里的符咒抵御来自小鬼的攻击,而他的耳边是起伏不断的哀嚎声,这些小鬼正在吸食他们的阳气,很多人已经出现濒死幻觉。


    “秀兰,放了我,秀兰,我也是一时失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秀兰...”


    “天华,是哥对不起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拾冬俯身用脚边的玻璃碎片划开手掌,血刚冒出,所有小鬼一律停下动作,齐刷刷望过来。


    “你疯了!”孟永从地上爬起,刚想冲过来被小鬼抓住脚腕动弹不得。


    吴昭戈拖着吴昭州缩在角落,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滴滴鲜血从手心坠落到地上,形成一个光圈,随着光圈不断扩大,小鬼也被逼着步步后退。


    她在光圈中,如同救世的神女。


    “师姐。”郁之冲过来捂住她渗血的手掌,血一消失,光圈也跟着消失,小鬼们又开始聚拢。


    “不要停,不要停..”吴天成迫不及待朝拾冬爬过去。


    “你别管,先把他们带出去,不然我们都会死。”拾冬说完看向不远处的吴昭戈,“把你哥赶紧带出去。”


    吴昭戈望着她,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自动点头。


    “原来不是谣言,你的血果然不一般。”谢白在祭坛上看到这一幕,眼里带着惋惜,“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动手。有了你的血,我养多少小鬼都不嫌多。”


    “楼上密室机关开不了,我们怎么出去?”吴昭戈想起关键讯息。


    “我知道,我带你们出去。”吴天其从地上爬起。


    “我也知道,我们一起。”


    吴天其狠狠瞪了一眼吴天成。


    一群人聚到了楼梯口,面前是虎视眈眈不断靠近的小鬼,就在他们打算上楼时,身后楼梯传来巨响,楼梯中部竟然断了一大截,尘土飞扬中几个小鬼从毁坏的楼梯下四脚爬出,笑得诡异。


    “做个交易吧,你们把她交给我,我放你们出去。”谢白指了指拾冬,看向人群中吴天成等人。


    吴天成当然也想这么干,但他看了一眼女人旁边年轻力壮的大高个儿,他一个黄土快埋到头的老头,这不明摆着送死吗?


    但这层的机关现在就在谢白手边,他们也靠近不了,早知就不该告诉谢白这王八蛋!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拾冬的血一旦没有,那些小鬼势必会冲过来,但是,血一直这么流也不是办法。


    孟永掏出最后一张空白符,用拾冬的血画了张符,暂时止住小鬼的攻击。


    “现在只剩一个办法,我和老头牵制住那些小鬼,你们派几个人去搞定谢白。”


    拾冬刚说完,郁之立马接话:“我去。”


    吴昭戈也不甘示弱:“我也去,我学过散打。”


    一学期只去过三次课的吴昭戈在心里发誓,等出去后一定勤学苦练。


    “我…我也去。”吴昭则弱弱跟着附和。


    目前来说,他们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谢白站在祭坛上,即使听不清他们在谋划什么,也多多少少能猜出大概。


    他来回拨动着引血槽的栓塞,回想起刚刚那一幕,越想越惋惜,想把血瓮装满的心也越来越强烈。


    谢白拿过供台上的铜钱剑,在空中挽了个花,直指拾冬:“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不想被生吞活剥的话最好把人交过来。”


    “小瘪犊子,你试试,老子还能怕你!”孟永朝谢白轻蔑啐了一口。


    所有人围在一起,一边盯着随时可能冲进来的小鬼,一边缓慢朝谢白移动。


    谢白见状,淡然一笑,拔开葫芦,空中出现了三只比小鬼大两倍不止的鬼影,它们立在空中,大脚机械地一脚接一脚跺向他们的防护结界圈。


    他们从楼梯边开始移动,离祭坛上的谢白还有一半多距离时孟永右腿一撤,扎了个马步,脸因为太过用力而面色通红,头顶刺耳的轰隆声越来越清晰,众人望着这摇摇欲坠的结界惶恐不安之时,吴天成偷偷潜到拾冬身后,这种局面,他再不倒戈,就要跟着他们一起死了。


    想完,他用尽全力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谢白,快抓!”


    一瞬间,所有鬼影全部朝拾冬冲了过去。


    *


    刘友他们在祠堂等了好一会儿见没人出来,于是带着大虎等人在村子里游荡,找找其他线索。经过一平房时,见门大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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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开着,门口还有几个礼盒,还以为是谁家忘关门了,于是好心过去想帮忙关上,一不小心发现了卧室里的玄机。


    “走,下去看看。”


    他们下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一老太躺在地上。


    见刘友想去一探究竟,大虎笃定道:“没死。”


    “你怎么知道没死?”刘友将信将疑。


    “死了不就和我们成一伙了吗?”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百米后,前面没路了,但有个小姑娘,同时也感觉到了些许同类的气味。


    “墙后有古怪,去看看。”


    “这怎么是条死路啊,不可能吧,刚刚明明有声音从这传出来啊。”吴昭宁故技重施,左敲右敲,感觉明天她得去医院给指关节们拍个片。


    这时,她感到一股寒意嗖一声从旁边擦过,又很快消失,让她误以为是外面吹来的风


    刘友一进密室,就看到拾冬仰倒在在地上,一群恶鬼近在咫尺。他正要上前,还没两步,便被一股力量瞬间弹开,连同恶鬼也惊叫地四处逃窜。


    来自地心深处的震感传到在场所有人身上,他们都察觉到了异样,却不知道这力量来自哪里,生怕是谢白放的大招,屏息观察着四周。


    “师姐。”郁之跑过去扶起拾冬,“你还好吗?”


    拾冬囫囵点头,可心脏传来的不适感却不断加剧。


    那是一种,类似困在笼子里的鸟不顾一切想冲破牢笼回到天空的急切痛感,她开始呼吸困难,双眼发黑,人也跟着站不稳,最后整个人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刘友,把那瘪犊子弄了!”


    周围充斥着各种嘈杂嘶吼声,郁之将人抱进怀里,手轻轻抚过她的快要齐肩的头发,不发一言。


    谢白见大势已去,葫芦一收,趁乱打开密室门离开,临走前还破坏了出去的机关。


    没了恶鬼攻击,在场人或坐或躺,望着这一室凌乱,唯有呼吸喘气的本能,。


    “现在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庆幸捡回一条命的吴天其问,但没有得到在场人的回复,他便不再自讨没趣,索性躺在地上呼呼喘气。


    “小冬有没有事?”刘友见拾冬昏迷不醒的模样,十分担心。


    “应该不要紧。”孟永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不安的情绪一直挥之不去,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出去,于是他对刘友说,“你看看能不能把我们弄出去。”


    “那外面有个姑娘,应该是在找机关进来,我去帮她找找。”大虎说完就要过去,没想到靠近祭坛斜对角的墙壁正缓缓打开,外面站着的是终于通关成功的吴昭宁。


    吴昭宁紧紧贴着墙边呼吸都不敢过大,生怕门后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射出毒箭。


    等门终于开了,她试探性往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吴昭戈,往旁边一看,还有二爷爷,大伯等人,再一看,怎么郁之也在,他怀里的不是宿管吗?


    学校里的传闻果然是真的。


    “小七,你没事吧?”吴昭宁放下八卦的心,迈着小碎步跑进密室,刚一走近才发现吴昭戈旁边躺着的人竟然是她找了好几天的哥哥,“哥怎么也在这?发生什么事了?”


    门一开,孟永等人招呼也不打,带着拾冬率先离开。


    “等之后再跟你说吧。”吴昭戈疲惫摇了摇头,说话声有气无力,望着郁之他们离开的背影,“不过谢谢你。”


    谢我什么?


    吴昭宁不明所以。


    剩下几人怕谢白再回来,休息了一会儿也打起精神往外走去。


    吴天义自顾自往外走,吴天成由儿子扶着,吴天其旁边跟着吴昭则,剩下的吴昭戈和吴昭宁一人一边,架着昏迷不醒的吴昭州往外走。


    “要不还是我来背吧。”


    吴昭宁个子小,穿着旗袍下摆活动又受限,架着吴昭州整个人东倒西歪,十分吃力,吴昭州干脆提议自己来。


    只见吴昭宁思考几秒后停下步子,放下吴昭州的手臂,就在吴昭戈准备半蹲下让吴昭宁把人放自己背上时,却见她抬手一个个解开旗袍盘扣,脸上带着某种他看不懂决心,一把脱下了身上旗袍。


    “姐..你这是...”吴昭戈目瞪口呆望着仅穿一件打底背心和安全裤的吴昭宁,意识到什么,几秒后迅速移开了眼。


    他姐可是家里公认的名门淑女。


    家里只要出了新品,吴靖柔都会挑好看的给她留一套,她的旗袍多到学校的人一提起自己,第一印象就是旗袍小美女。


    “大家闺秀名不虚传啊。”同学这么调侃过自己。


    每次见到家里长辈,都会被夸,“宁宁穿旗袍就是好看,女孩子就该是这样,文静,端庄,不过你太瘦了,吃胖一点,穿旗袍才更好看哟。”


    吴昭宁每次都是淡淡笑着不说话,被动坐实了他们给自己的标签。


    其实吴昭宁真的很不喜欢下摆受控,迈不开步子的设计。


    “这旗袍,我早就穿腻了。”


    吴昭宁手一松,那件淡黄手工刺绣旗袍掉在地上,拢成一团,料子上乘的旗袍,即使在昏暗灯光下也泛着丝滑的光。


    她想起在工厂看过蚕吐丝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全过程,那一个个结好的茧堆在一起,明亮得如同现在。


    “走吧。”


    吴昭宁大步朝前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