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姜遇棠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袭击过,只是感觉他的力气很大,鼻尖碰到鼻尖,他的舌尖侵入她的口腔,濡湿、生猛、不顾一切。
Ivo吻得很用力,扣住她下巴的手指也颇为使劲,他用劲吮吸着姜遇棠尚且处在状况外的舌尖,莽撞错乱的吻法令人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原地短路了一样,连呼吸都短暂地遗忘了,下意识地伸手推他,手却软绵绵的,似欲拒还迎。
Ivo好像没有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稍稍往后退开几厘米,垂眸看她,深色眼瞳里蕴着一层浅薄笑意。随即手指偏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触感真实而强烈,姜遇棠才好像终于找回了呼吸,只是还是呆呆的。
她想问他怎么了,这是告别吻吗?还是补偿?要是这样,那她可不愿接受。
察觉到她在走神,Ivo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她的下唇。
姜遇棠痛得“嘶”了声,下一刻,Ivo的鼻尖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亲密而又不紧不慢地贴着她的颊侧轻蹭,继而撬开了她本就不似拒绝的嘴唇。
一股酥酥麻麻的滋味忽然袭遍全身,是姜遇棠从未经历过的。
好像沉眠在脑海里的梦境破土而出,生根发芽、连枝缠绵,再经由火星撩拨,于体内生出燎原之势。
姜遇棠本就对他心怀不轨,在梦里就不知浸,淫了他多少回,因而在顿了几秒后就开始决定反击。
她开始回吻他,用唇,用舌,还有牙齿,报以同等力道,又伸手去抓Ivo的头发,摸两下后,双手紧紧环绕在他脖颈上。抱着他热情亲吻,舔舐他的嘴唇,感受他此刻口腔的热度,他的专注深情,反反复复,不停不休。
她的脑子像被欲.望的潮水漫灌,几乎理智全无,全然只凭意念动作。
Ivo的唇比梦里还要让人痴迷、沉浸,那一刻她想明白了一件事,这根本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在她的配合之下,Ivo把扣住她下巴的手指放到她细长白皙的后颈,勾住她往自己身上带,二人紧贴在一处缠吻。
那天他们不知道亲了多久,等到Ivo意识到他俩的行为过于开放、冲动,打算放开她的时候,姜遇棠还追上来亲他的下巴,一下又一下的:“你别告诉我这只是你一时冲动哦。”
Ivo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
于是姜遇棠仰起脑袋亲他,伸出舌头舔吻他的下唇,描摹他的唇缝,声音含含糊糊又理直气壮:“你不会真的在耍人玩吧?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哦。”
Ivo扬扬眉。
姜遇棠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够有气势,往后退了退,认真思索应当如何让他明白亲吻自己不是能够随随便便躲过去的一件事,又在思考这会儿是否到了合适时机,她觉得这会儿跟他提议应该不至于再被拒绝了吧?
姜遇棠轻咳两声,目光重新回落到Ivo脸上:“Ivo,你说我们现在去结婚怎么样?”
她看到他眼里飘过一丝不易捕捉的迷茫,浮在脸上的那丝清浅笑意也缓缓落下。
害怕被拒绝,姜遇棠赶紧补上一句:“我不接受无缘无故的接吻,也不接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接吻。”
话落,二人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姜遇棠也在这阵尴尬中体悟到了Ivo的意思,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提议提得过于草率了,几次三番的,好像都是随口而出。如果换作一个正式的场合,更为官方、严肃、正经,是不是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Ivo是不是也觉得很可笑,他只是给出了一个吻,而她却想要他赔上一段婚姻,怎么说都不划算吧?心头千种万种思绪飘过,姜遇棠深吸一口气:“不结......”
其实也没关系,等关系稳定些再考虑婚姻问题也OK,她想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只是刚说两个字就被Ivo打断——
“好啊。”
“嗯哼?”
姜遇棠怔怔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太过痴迷,以致耳朵都出现了问题。
他们站在距离香格里拉几十米的地方,酒店门前工作人员引导着车辆来来往往,秩序井然,好像无人在意有两个外国人在街头拥吻,也不关心他们在讨论什么严肃话题。
一年四季都似夏天,夜里的风都吹得缠缠绵绵。
姜遇棠轻轻捏了捏耳垂,还在恍惚错乱的精神状态中,身前的Ivo已经朝她靠近一步,俯身贴着她的耳朵:“我说好,我们结婚。”
姜遇棠的眼睛瞬间睁大。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或许是姜遇棠先靠近的,也可能是Ivo主动伸出了舌尖要与她勾缠。热情总是不由控制,一旦碰撞,总会渴求更多。更何况他们还站在这么令人心旌摇荡的地方,连灯光都比其他地方昏黄暧昧,不发生些什么总叫人觉得说不过去。
她想要不顾一切地放纵自己,想要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这个念头一旦生起,便难以扼制。
姜遇棠抓住Ivo的手,指了指身后的香格里拉,转而凑到他耳边说:“反正我们即将结婚,你一个欧美人应该也不信婚前守贞那一套吧,想不想跟我做?”
大抵是气氛太好,此时此刻,此情此景,Ivo说不出拒绝,只是到底不愿将第一次发生的场合随意地定在酒店。
车停在酒店门口,Ivo抓着姜遇棠的手,带她回酒店取车,正好赶上了论坛会结束。
人群蜂拥而出,碰到了许多熟人,他一一同他们问候,姜遇棠站在他身侧,难得一见地表现出了耐心。
车很快驶出香格里拉,Ivo安静开车,姜遇棠矜持地坐在副驾。
一路无人说话,姜遇棠也不觉得尴尬,看繁华街景,再看拥堵交通,最后又看人来人往,步履匆匆。在Ivo将车停下,去便利店购买计生用品时还表现得漫不经心。
车开得又稳又快,暧昧气息在车厢里四处弥漫,导致姜遇棠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儿,可以说是毫无困意。
最后车停在郊区的一处小院里。
这处住所虽离市中心很远,但人工智能的普及率却在全泰遥遥领先。进门就有两道关卡,一是扫脸,二是手势,除了Ivo本人,其他人和车或许根本无法入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可无不可的高科技的气息。
Ivo在手机上轻触了两下,院内立刻灯火通明。
院子里有一个露天泳池,经过时,Ivo突然脚步一顿,回头问她:“你会游泳吗?”
没等姜遇棠回答,他又说:“不会游泳的话,就离泳池远一点,或者下次等我让人把水给抽干净。”
姜遇棠难得沉默地站在泳池边,看了看轻微晃动的水面,又看了看池底摇曳的光斑,目光移至身前男人深蓝色的眼眸。
她低低地“嗯嗯嗯”,看着Ivo一翕一合的嘴唇,微薄,柔软,想起亲吻时的触感。
她根本无暇顾及回答他是否会游泳这个话题,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现在立刻、必须马上、立马占有眼前这个男人。
这股想法太过强烈,以至于Ivo刚想出声询问她怎么了时,她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似的拽着他的手匆忙上楼。
姜遇棠等不及,先一步跨进门内。
Ivo紧跟着走了进来,几乎是在门被带上的瞬间,姜遇棠就“啪”地一声灭了灯,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毫无防备,被人推到墙上亲吻时,他的手指还抓着身后的门把手,随后又落下,揽上她的腰。
姜遇棠尤不满足,光是亲吻已经无法抑制住她此刻内心的渴望。
房间很黑,什么都看不清,她跌跌撞撞地推着Ivo往床的方向走,用力一把将他推到床上。
“姜遇棠。”Ivo身体后倾,手肘支着枕头起来,想要开灯,却被姜遇棠反身压住。她整个人爬上来,跨到他身上。先是用手拨弄他的喉结,再是伸手往下探,掌心跳动的热意刺激,最后抓着他的衣领便开始解,像拆生日礼物一样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接着像舔肯德基的甜筒一样舔吻他,熟悉暴躁得好似情场老手,边舔边放肆:“亲爱的,别想反抗啦。”
Ivo打了个寒颤,头皮发麻,不设防地被人又亲又舔地押在陂上。
姜遇棠微卷的长发垂落在他脸上,又顺着颊侧披散在身下的被单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此刻室内光线昏昧,她的眼眸眨动,却好似带着星光,Ivo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姜遇棠凑近,舌尖若有似无地跟着上下扫动,随后志在必得地对他说:“真美味,我要开动咯。”
她实在是太过嚣张。
Ivo向来不喜欢她这游刃有余的态度,微蹙着眉使了个巧劲,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按在被上,当即反身压制住她,叫她动弹不得。
姜遇棠被压住,又开始不知死活地用膝盖轻抵他的幺调戏,目光顺着他的胸膛至腰线来回游移,肉眼似乎在无声中替人拍了数十张特写。
Ivo就着昏蒙夜色带t,姜遇棠躺在床上,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看,紧盯着,还极度挑衅地用英文问他:“Wouldyouliketotryadifferentpos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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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句挑衅很快就被他给重重压住,下沉的,一瞬就叫她彻底慌了神,姜遇棠惊叫了一声,双颊失去血色,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
她的眼睛笼上一层迷蒙雾色,洇润嘴唇微张:“唔……wait,stop......thathurts.”
但Ivo就好像察觉不到她的难受似的,抓住她的手腕,紧盯着她的眼眸。
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好像独自在一条黑暗的路上跋涉,沿途阻碍重重,寸步难行。
他一寸一寸往前,总觉得路障繁多,略有急促,额上泛起细细密密的汗珠。不禁低头看她,像试探,像问询,像等待。
渡过那刻,路上阻碍如雪消融,某种难以言喻的松弛令人感到愉悦、轻松。注意到她的眼底染上潮湿红意,褪色的脸庞也重新红润回来,Ivo赶紧松开她的手腕。
姜遇棠摊开双手,遥遥望着如《乌尔比诺的维纳斯》,身姿慵懒随意,眉眼弯起似将蚀的月亮。窗外树梢婆娑光影仿若伸出藤蔓,将她捆绑在床间。
Ivo抱着她,指尖抚过她的脸颊,两人的额头相触,鼻尖相抵,呼吸在咫尺间氤氲升温。
他控制不住地低头吻她,湿润的唇滑过她的嘴角,而后渐渐加深。
很快,身上的泪与汗便分不清。
呼吸如夜风微息,带着湿漉漉的晨气。
姜遇棠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环住自己肩膀的手臂,笑着打趣:“Let''stakeapausehere...wehaveplentyoftimetocontinueanotherday.”
Ivo盯着她,脑袋沿着唇线往下亲。
窗外的雨势加剧,好像在为这个夜晚奏乐,姜遇棠的目光下垂,水光涟涟。
身体像被春雨浸润的土壤,充盈而滋润。
从此喜欢Ivo的理由,好像又增添了一点。
最后到底是被折腾得狠了,姜遇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只觉得神思混沌,已然没有了继续叫嚣的力气。
Ivo终于退出,抱着她前去洗漱,一边笑她虚张声势假把式,一边又心疼她满脸泪痕,总担心她夜里会不舒服。
觉出她早已陷入沉眠状态,快速换好床单被罩,也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他并不觉得困,甚至还觉得分外精神,脑内纷纷乱乱的,迷离得好似曼谷的雨。
他想起了许多事,童年、在中国的日子,以及刚来泰国的那段时光。
那会儿金姨和Mark都让他过来定居,但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想要生活在一个怎样的地方。创业也并非想象中那样简单,曼谷的创业环境并不如它的旅游业那样发达蓬勃,科创公司想要在这儿留有一席之地也并非易事。
即使这是一座轻松的微笑城市,他一开始过得也并不轻松。
那时候加班是家常便饭,跟投资人周旋更是常有之事,他过去生活算不上好,却是从那一刻第一次感受到艰辛与贫穷的滋味。
背离父亲的初衷后,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是谁先放弃的谁。只是好像从某天开始便彻底失去了联系,断绝往来很久很久,无人能够记得,也没有人在乎。
金姨常来公司看他,带着自己做的点心,慰问那会儿规模并不算庞大的队伍。
她有时候也会想起曾经的自己,劝他:“觉得累的话就放弃吧,偶尔放弃也是可以的。”
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从来未曾得到过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想就那样轻易放弃。
最后,他得到了。
得到了之后他开始扩大投资,用另一种方式来回馈、满足年少时的自己,买房、买车、将公司发展壮大,尝试从前未曾尝试过的东西,尽可能地用金钱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只是金钱到底不是万能的,许多东西有钱也无法获得,所以他更加努力地工作,用时间来掩盖那份虚无。
自我压榨得久了,的确少了许多烦恼。
只是人生总会发生许多难以预料的事,譬如遇见姜遇棠。
他在一周的时间里反反复复地同她相遇,也在各种执着的追求里刻意逃避,用尽言语奚落、冷脸拒绝,以为她会受不了,会生气,会放弃。
但她并没有,反而变本加厉,就好像,Ivo是一个非常珍贵的东西,是属于她姜遇棠的宝贝,她不会拱手让人。
熄了灯,房间黑漆漆的,只有窗外一点儿光影落在身侧之人脸上,勾勒出她好看的侧脸轮廓。
这一刻,他想,他终于得到了一个全身心属于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