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他以为自己就是占了个小便宜,拿了块结实的木头回去!”
“所以,我们这笔交易,它不公平!我是拿破烂换粮食,他也是拿粮食换破烂!现在既然知道那是宝贝了,那之前的交易,就得重新算!”
这番歪理邪说,他说出口,自己都信了。
三大妈和两个儿子都听愣了。
“重新算?怎么算?”三大妈半信半疑地问。
“补差价!”阎埠贵一拍大腿,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精明算计的神采,“他给了五斤白面,那就算他五块钱!椅子值五百块,他还得再补给我四百九十五块钱!”
这个念头一出来,阎埠贵的心瞬间就活了。
对!补差价!
我这是去讨一个公道!
可是,他自己一个人去,何雨柱那小子现在油盐不进,肯定不会认账。
必须找个能镇得住他的人!
阎埠贵的目光,落在了李科长的身上。
“李科长!”阎埠贵一把抓住李科长的胳膊,“您是专家,是国家干部!您得给我做主啊!”
李科长正为那把椅子惋惜呢,一听这话,也回过神来。
他心里的小算盘也打响了。
这椅子,是一对啊!
单只就这么值钱,要是一对凑齐了,那价值可不止是翻倍。这要是能收回到文物商店,绝对是大功一件!
“老阎,你先别急。”李科长扶了扶眼镜,故作深沉地说,“你说,这椅子是一对?”
“对对对!”阎埠贵连连点头,“一模一样的两把!另一把,就在何雨柱那儿!”
李科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好!”他当机立断,一拍阎埠贵的肩膀,“走!我跟你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年轻人,敢这么欺负老同志!”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他今天,一定要亲眼见到那另一把椅子!
……
中院,何雨柱家。
屋里暖洋洋的。
何雨柱正拿着一块柔软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把黄花梨圈椅。
随着他的擦拭,那特别的鬼脸纹路,在光线下变幻着好看的光泽。
就在这时。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200!】
何雨柱擦拭的动作一顿。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来了。
这老东西,终于反应过来了。
不过这怨气值才两百,看来火候还不够啊。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宝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会儿该怎么好好炮制一下这位三大爷。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
是阎埠贵那特有的大嗓门。
“李科长,您可得给我评评理啊!我们院里这个何雨柱,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欺负我一个老头子!”
“我家里祖传的宝贝啊!清朝传下来的红木椅子!就让他用五斤白面给换走了!这不是明抢是什么?”
他一边走,一边嚷嚷,生怕院里的人听不见。
果然,各家各户的门帘纷纷掀开,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
二大爷刘海中、贾张氏、秦淮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阎埠贵和他身边那个戴着眼镜、拎着公文包、一看就是干部的李科长身上。
“什么?阎老西家的破椅子是宝贝?”
“还被傻子用五斤白面换走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院子里议论纷纷。
阎埠贵带着李科长,身后跟着他两个儿子,一群人直接冲着何雨柱家门口过来了。
看那架势,跟抄家差不多。
屋里,何雨柱听着外面的动静,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还搬救兵来了?
行啊。
他看着眼前这把光彩照人的黄花梨圈椅,心里默念一句。
“收!”
光芒一闪,那把值钱的宝贝,瞬间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雨柱拍了拍手,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
等着。
等你们来。
“咚!咚!咚!”
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何雨柱慢悠悠地拉开房门。
门外,黑压压地站着一圈人。
阎埠贵涨红着一张老脸,站在最前面,身旁是那个戴眼镜的李科长,身后还跟着他那两个跟门神似的儿子。
院里但凡能喘气的,几乎都探出了脑袋,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在这里。
“何雨柱!”阎埠贵见他开门,再也忍不住,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骂,“你…你还我椅子!”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脸上是一副刚睡醒的迷糊样子。
“椅子?什么椅子?”他故作茫然,“哦,你说那个破木头架子啊?劈了,当柴烧了。天冷,烧着还挺暖和的。”
“什么?!”
这话一出,不光是阎埠贵,连旁边的李科长脸色都变了。
劈了?烧了?
那可是黄花梨啊!
阎埠贵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又栽过去。
“你…你放屁!”他缓过一口气,声音都劈了叉,“你肯定把它藏起来了!何雨柱,你别给我装傻!我告诉你,那椅子是宝贝!是古董!”
“古董?”何雨柱笑了一声,他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阎埠贵,“三大爷,您是教书教糊涂了,还是饿糊涂了?一个破椅子,还古董?您要真觉得是宝贝,干嘛拿它换我五斤白面?”
他一句话,就把阎埠贵给噎得死死的。
是啊,你要是知道是宝贝,你还卖?
院里看热闹的人群里,也传来了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阎埠贵的老脸,瞬间从猪肝色涨成了酱紫色。
旁边的李科长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国家干部的架势。
“这位就是何雨柱同志吧?我是市文物商店的李科长。”他推了推眼镜,“何同志,事情我们都了解了。阎老师年纪大了,不懂行情,才把家里的传家宝当成了普通家具。你作为年轻人,可不能占老同志这个便宜啊。”
“咱们现在是新社会,讲究的是公平公正。这笔交易,明显是不公平的。我建议,你把椅子还给阎老师,咱们再商量一个合理的价格,你看怎么样?”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何雨柱心里冷笑。
还给我?再商量价格?
你们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李科长是吧?”何雨柱笑了笑,那笑容却没有一点温度,“您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占便宜?当初可是三大爷哭着喊着,抬着椅子上我这儿,求我换五斤白面给他家救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