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听障,但是旅游综艺 > 22. 姐妹茶话会
    月牙一样的银项圈,靛蓝染就的颜色,漂亮的百迭裙上绣着花鸟的图案。


    很漂亮。


    拂宁研究着袖口上那一圈红色勾边的苗绣花鸟图案,针脚密实,栩栩如生。


    一个尊敬神鸟的民族,无论是银冠还是绣品上的鸟儿都异常的鲜活。


    拂宁喜欢观鸟,也喜欢画鸟。


    鸟,一种能自由飞向天空的生物。


    能在这样特别的日子里,穿上主人家特意准备的民族服饰,应该是要感到幸福的,拂宁想。


    可她看着手里捧着的苗冠,难得有些踟躇。


    “帮帮忙,帮帮忙!坠子缠住我头发了!”拂宁看见陈关雎别扭着脑袋从隔壁房间走出来。


    拂宁将苗冠放在八仙桌上,靠近来帮她解开。


    “好了,关雎姐。”拂宁退开一步,看着陈关雎晃了晃脑袋,那一圈银坠子在她额头摇晃。


    “谢了。”陈关雎爽朗道,看着拂宁空空如也的头顶,又瞥向她身后放在桌子上的苗冠,“你不戴吗?”


    “我待会戴。”拂宁微笑着,看着陈关雎头上的坠子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而晃动。


    “关雎姐,戴头上什么感觉?”拂宁问。


    “嗯?”陈关雎看向她,定住,转而笑起来,语气变得更温柔:“不重的,就是声音更大些。”


    “苗银敲打的声音比远处听着更响亮。”陈关雎突兀地捧起拂宁的脸。


    这是个超越正常社交距离的动作,但干这个事情的是女生,这女生还是关雎姐。


    拂宁没后退,只是疑惑歪头:“关雎姐?”


    陈关雎凑近捏她的脸颊,感叹道:“拂宁呀,你头脸真小啊。”


    拂宁更疑惑了,被捏得嘴都嘟起来,却乖乖地没退开。


    另一扇房门就是这个时候开启的。


    换好衣服的年昭站在门口,正费力地绕过头上的苗冠,将相机绳子重新挂进脖子上。


    从她的角度看,这两人脸都快贴一起了,她动作一滞,幽幽道:“……你们在干什么?”


    二楼窗户都关着,只依稀传来楼下院子里的声音,何随月早早换好衣服下去帮忙去了,只留下她们磨磨唧唧的三个人。


    陈关雎转过头来看她,放下捏拂宁脸颊的手。


    “没干什么呀,就是觉得拂宁头脸特别小~”陈关雎声音慢悠悠的。


    她轻巧且快速地走过来,猛得捧起年昭的脸颊也捏了两下。


    “我看我们年小昭的脸也很好捏嘛~”


    这样一个大美人,就这样逼近调戏你,年昭能看见陈关雎眼里的恶趣味,但这张脸真的太好看了。


    什么贴脸杀!比电影里还要生动好看一万倍!


    年昭的耳朵几乎立刻红了,猛得推开她的手,“关雎姐你别玩儿啦!”


    “哟,小朋友就是不经逗。”陈关雎笑起来,看着年昭头上稳当固定在头上晃动的苗冠,“你这个大小正好呀。”


    年昭点点头:“差不多,也不重,很好看。”


    陈关雎指着一旁的拂宁:“她那个好像大了点~”


    “我比划着戴上去的话,拂宁的脸都要被银饰淹没了。”陈关雎漫不经心地指着被放置在桌上的银冠。


    “我去问问有没有别的小一点的配饰,这个不适合,还是别戴下去了。”陈关雎道。


    “唉?”拂宁懵起来。


    “该换就换,小孩子就是脸皮薄。”陈关雎拍拍拂宁的头,越过她向楼下走去。


    “马上就回来,你们等等我~”陈关雎往楼梯下走去,拂宁只能看见她挥起的手,很潇洒。


    拂宁和年昭并排在八仙桌旁坐下来等待,她盯着桌面上被她放置的苗冠,有些出神。


    关雎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拂宁想。


    陈雅尔借口看小猫让她进室内,陈关雎说她头太小下去换饰品。


    这姐弟两有时候还真的挺像的,拂宁抿出一个小小的笑来,原本一直悬着的心悄悄落回一点。


    一个小小的粉色耳机盒子被推到苗冠前的桌面上,上面贴着美乐蒂的卡通贴纸。


    拂宁抬起头来看这耳机的主人。


    “拂宁姐。”年昭将盒子拿起来,摊开拂宁的手放进去,帮她握紧。


    “我刚刚加柴火的时候问过阿婆,阿婆说待会路上会吹芦笙。”


    “我怕你觉着吵。”年昭看着她,声音有些小心翼翼,“你要是觉得吵,就戴耳机,我的耳机是降噪的,应该能隔绝一点。”


    拂宁看着她,看着眼前跟她说悄悄话的小女孩。


    她的眼神清澈,带着些怕戳破泡泡的犹疑。


    年昭被她看得更不好意思了,“不用害怕,拂宁姐。待会姜程哥他们要挑扁担,我会一直牵着你的。”


    不用害怕,我会一直牵着你的。


    太过真挚的话语,真挚到拂宁生出些愧疚来。


    在红石林告诉年昭自己听障。


    这原本是一个诱导性的计策,却也生长出这样贴心的关怀来。


    拂宁看着手心里的耳机盒子,粉色带着贴纸,显得少女心而童趣十足。


    是蓝牙耳机,拂宁从前从不戴蓝牙耳机,她是守旧派。


    可这轻轻的耳机被塞到她手上时,拂宁居然感觉沉甸甸的,这种沉甸甸的感觉从手心传导到心房。


    拂宁觉着自己的心都塌陷下来。


    有时候,尝试一些新鲜的东西也可以,不是吗?


    “好。”拂宁将耳机收好,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来:“那待会就拜托你啦,年小昭。”


    年昭松了口气,也快活起来:“包我身上拂宁姐!绝对不会把你弄丢的!”


    “什么弄丢不弄丢?”陈关雎慢悠悠的声音比人先到达。


    “关雎姐,你这么快!”年昭都有些惊奇了,她们这才没聊几句话呢。


    “当然快了。”陈关雎说,她摇了摇手上的簪子,带着长流苏的银簪轻轻晃动。


    “喏,魏嘉谊给的。”陈关雎走过来,将簪子递给拂宁,“正好在楼梯下面碰到了他,想上来送给你。”


    陈关雎坐下,漫不经心地看着拂宁接过簪子发呆的样子,“我想着楼上女生不方便,给他拦下来了。”


    魏嘉谊?他又想作什么妖?


    拂宁看着手里的簪子,银制的花朵图案栩栩如生,拂宁摇晃它,能看见长长的流苏互相拍打,耳边传来低且模糊的碰撞声。


    果然还是这样的魏嘉谊,拂宁想。


    年昭撑着下巴看着她手里漂亮的簪子,“挺好看的,嘉谊哥还是很用心呢!”


    她的语气里有小女生的羡慕,于是拂宁笑起来。


    “用心吗?大概吧。”拂宁将簪子放在桌子上,完全没有要簪到头发去的意思。


    陈关雎看着拂宁的表情半晌,扑哧一声笑出来,转而看向年昭:“年小昭。”


    “嗯?”年昭的视线从簪子转向她,“怎么啦!关雎姐。”


    “你今年18岁刚上大学,恋爱过吗?”陈关雎打趣着问她。


    “啊?”突兀的提问,年昭结巴了一下,别别扭扭回答:“没有……高中只想着学习了。”


    她耳朵有些红,不知是刚刚被陈关雎贴脸杀还没消下去的红晕,还是现在被提问引起的。


    像活泼可爱的兔子,拂宁托着腮看她,也抿出一个微笑来。


    “这样呀~那姐姐教你一招。”陈关雎眨眨眼,端是一幅游刃有余的神态。


    年昭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男人的礼物呢,分为两种。”陈关雎语气闲散:“感动的是自我的,和自我认为感动的。”


    “哎?”年昭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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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眼:“这不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


    陈关雎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继续说:“有的礼物,送给谁都一样,他自我满足了就行。”


    “有的礼物呢,是他自己认为你收到会感动。”陈关雎道。


    “好绕。”年昭糊涂了。


    “总之,很多送礼物本质上是一种表演,某一刻的感动极可能是脑袋发热。”


    “不要相信感动。”


    陈关雎也不继续解释,将茶水一饮而尽。


    “不信你问你拂宁姐。”


    于是年昭眼巴巴看向拂宁。


    拂宁看着她笑起来,将簪子重新握进手里。


    “年小昭,你知道我跟魏嘉谊认识多少年了吗?”拂宁问她,眼神温和。


    年昭摇摇头。


    “我们认识8年了,从明天乐队成立开始。”拂宁说,她将年昭刚刚塞给她的粉色耳机盒子拿出来。


    “而我跟你,今天是认识的第2天。”


    左手簪子,右手耳机盒子,拂宁将两件物品同时摇动起来,年昭听见簪子沙沙的声响。


    “你看,认识8年,却比不过认识2天的我们年小昭更贴心呢。”拂宁笑起来。


    她没再解释,年昭也没再继续询问,拂宁将两件东西都装进口袋里。


    “不戴了!不戴了!反正我们拂宁不戴也很好看!”


    陈关雎看着她的动作斩钉截铁,“实在不行,待会我路边给你摘一朵花插上去就不空了。”


    这下拂宁也愣住了。


    关雎姐原来是这样的行事风格吗?


    “都怪陈雅尔那个臭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陈关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转而抱怨道:“我们中认识这家阿姐的人就他一个吧!刚刚看一圈都没看见他,不知道去哪偷懒去了!”


    “又背后骂我,陈关雎。”冷淡的声音,人未到声先至,从楼梯口传来。


    陈关雎一个激灵,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转向声音来处,语气暴躁:“陈雅尔你背后灵是吧!走路没个声音的!”


    穿着蓝衬衫的人自楼梯下走上来,渐渐显露在视线里,拂宁注意到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你骂我声音太大盖住了,怪我?”陈雅尔冷静地怼回去,将托盘放到八仙桌上。


    “哇!好多!”年昭看着盘子里的饰品发出赞叹,她注意到这些饰品里一个带流苏的都没有。


    “拂宁姐!这下可以挑挑看了!我帮你簪!”年昭高兴起来,“我可会盘头发了!”


    拂宁看着托盘里的头饰,大多又大又闪。


    什么直男审美?陈雅尔也会这样吗?


    拂宁一面感动,一面有些哭笑不得。


    她转而看向陈雅尔,不知为何,心又有些飘忽起来。


    “你选的吗?”拂宁问。


    “基本不是。”陈雅尔语气平稳,“大多是姜程选的。”


    “哦,这样呀。”拂宁礼貌地笑起来。


    那没事了,这种审美,很姜程。


    她选出其中那只相对正常的喜鹊银钗固定在正中间,任由年昭在身后搭配其他小的配饰簪上去。


    “那我哥呢?”她转而关心起选簪子的人来。


    “牵牛去了。”陈雅尔语气冷淡。


    “哈?”


    这下无论是坐着喝茶的陈关雎,簪头发的年昭,还是提问的拂宁,全都愣住了。


    “什么叫牵牛去了?”陈关雎语气微妙。


    “送给女方家的牛。”陈雅尔推了推眼镜,“要牵着跟在队伍后面,他自己选的任务。”


    一头粉毛、打着耳钉的姜程,去牵牛?


    拂宁大受震撼。


    他受什么刺激要选这个任务?


    他牵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