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秦遇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宿舍窗帘的缝隙透出熹微晨光,她才沉沉睡去。
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把她叫醒。
徐伟民来找她,手里握着一卷报纸,见到她,劈头就是一句“他回来了!”
这一句,把秦遇从浑浑噩噩中唤醒,看见他手里的报纸上,露出半张穆逢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回来了怎么不来找你?报纸上还说他有未婚妻,真的假的?”
徐伟民神情激动,连珠炮一样朝她发问。
秦遇揉揉惺忪的睡眼,“嗯”了一声。
“真的,我就在现场。”
徐伟民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说什么,你在现场?”
一边说着,一边展开报纸,“难倒说,这个和他共进晚餐的月历女孩,是……你?”
徐伟民一目十行地读着报纸上的文字,又把那张穆逢的照片看了又看。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报纸上的照片,
“这个,他身边这个打马赛克的女孩,是你?”
秦遇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秦!遇!”徐伟民咬牙切齿地喊她,“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走,我带你去找他,把事情问清楚!”
“太过分了,消失了五年,现在居然当着你的面说自己有未婚妻,还要秀恩爱,他妈的!”
秦遇淡淡地摆摆手,
“不,别骂了,他已经把我忘了。”
“当初喜欢你喜欢得不要不要的,还吃我们俩的醋……等一下,你说的忘了,是什么意思?”
徐伟民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疑惑地盯着她。
秦遇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忘了,就是忘了,物理意义上的忘了。”
徐伟民瞳孔大张,惊疑不定地看着秦遇,秦遇则无波无澜地回视他。
他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了一切。
徐伟民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下子蹲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灰色的石板路,喃喃道“怎么就忘了?他不是在玩我们吧?这又不是演偶像剧,还真有人失忆啊?!”
“伟民。”
秦遇叫他,声音清浅从容。
“我饿了,请我吃晚饭吧,今天一整天,我还没吃过饭。”
徐伟民立刻跳起来,拉起她就走,“你怎么不早说,走走走,去吃你喜欢的家常菜,我记得是在你们学校西南门……”
侧头去夹糯米排骨的时候,秦遇下意识把头发别到耳后,露出左耳。
徐伟民“啊”了一声,指着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小遇,你、你把耳钉摘了!”
秦遇“嗯”了一声,大口咀嚼嘴里的肉块,咽下后说“是时候结束了,知道他活着,活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饭菜蒸腾的热气,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徐伟民擦了擦眼镜,又重新戴好,生怕自己看错她的表情。
五年来,她每一天都戴着他留下的耳钉,用着他送的walkman,还固执地用小灵通给他发信息。
现在,她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无动于衷?
“小遇,我们去找他,告诉他从前的事,我想他会想起来的。”
秦遇摇头,“不,我没脸见他,当初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小遇,你不该把这件事归罪于自己,都是秦志刚的错。”
“可他毕竟是我堂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刚出现的时候,穆逢是很戒备的,是我告诉他,‘没事的,那是我堂哥’,他才放松下来。”
“如果不是我这么说,他会保持戒备,也许秦志刚根本就伤不到他。”
“他太信任我,才让自己受伤。”
秦遇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她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擦去。
“现在,知道他还好好地活着,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开心得快要上天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滴落在菜里、饭碗里,秦遇那张流着泪的脸,对他绽开笑容。
“伟民,我真得很高兴,真的。”
看着这样的她,徐伟民无比心疼,从桌上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
徐伟民担心她,吃完饭又开车带她去看夜景,一直到女生宿舍的宵禁时间才回来。
“小遇,明天我再来接你,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咖啡馆,味道不错。”
秦遇知道他在担心她,笑着摇摇头,“没空去,我要忙着挣钱,还欠你不少呢。”
徐伟民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无所谓,我不着急用。”
“总之,明天不用来找我了,我要去做家教,还得投简历找工作。”
洗漱后,她坐到电脑前,打开BBS上的校招板块。
人生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想着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店,摆脱打工人身份,最后还是回到原点。
临近毕业,很多大企业的校招早已结束,她不停地翻着帖子,挑选心仪的职位。
手机“嗡嗡嗡”震动,她盯着电脑屏幕,漫不经心地接起电话。
“秦小姐,你好。”
威严而又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秦遇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她曾听过。
“我是穆逢的父亲。”
她沉默数秒,开口“我知道。”
“没想到,你们还是见面了。”
对方的声音无限感慨,秦遇没说话,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你也看到了,他已经忘记你,并开启新的人生,我这个老头子打来这通电话,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再打扰他。”
秦遇握紧手机,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带情绪,“您多虑了,上次见面,纯属意外。”
“那两千万,就当是补偿给你的,听说你家里生意出了点事。”
秦遇皱眉,“你调查我?”
老人的声音依旧沉稳,“我只是关心自己的儿子,毕竟,他曾经差点死在你身边。”
泪水瞬间涌上来,秦遇深吸一口气,“不用,我会尽快补上缺口,把这些钱捐出去。”
“没人在意你怎么使用那笔钱,我只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秦遇“啪”一声挂断电话。
第二天是周六,秦遇照例搭乘公交,来到学生家。
一进院子,泳池边就传来欢声笑语,很多年轻男女聚在泳池边,穿着花花绿绿的泳衣,嬉笑玩闹。
走过泳池时,她那女学生江月穿着粉色比基尼,递给她一杯鸡尾酒。
“老师,今天我朋友生日,我要陪她玩,就不上课了,我哥在楼上等你。”
“不,上课我不能喝酒。”
女孩不等她说完,就把酒杯塞到她手里,笑盈盈走开,年轻饱满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
这些年轻人从不为钱发愁,他们的生活轻盈快乐,充满欢声笑语。
泳池一角的遮阳伞下,坐着一个男人,是其中唯一没穿泳衣的。
秦遇注意到他,是因为他脚边蹲着一只大丹犬,她从小喜欢狗,看见狗就忍不住多看两眼。
那是一只成年大丹犬,坐在地上有半人高,颈间挂一只黑色戴铆钉项圈,十分威武。
男人闲闲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懒懒地搭在狗头上,他的脸被伞遮住,只露出修长的腿和一截结实的手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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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转头进屋。
课讲到一半,有人敲门。
是这家的佣人,送来两杯水。
天气转热,讲课讲得口干,自带的水杯已经喝完,秦遇端起浮着冰块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放下水杯时,身后传来关门声,秦遇回头,那男学生江夜从门口走过来,脸上带着微笑,“陈姨忘记关门了。”
秦遇点点头,把面前的资料翻到下一页。
一只手擦着她的腰侧滑过,把一本翻开的练习册放到她手边。
温热的气息裹挟着陌生的体味,从身后传来。
“老师,这种复杂修饰的长难句,我总是做错,你教教我。”
江夜的嘴唇几乎贴上她耳朵,声音无限暧昧,一只手若有似无地在她腰边流连。
秦遇脑中警铃大作,立刻往旁边移动两步,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请坐到我对面,我给你讲解。”
江夜一动不动,只看着她笑,眼睛里有欲望闪烁。
他再次欺身上前,趁她不备,扣住她手腕。
“我比较喜欢老师手把手教我。”
秦遇奋力挣扎,“你放手,我是来教课的,救命!救命!”
她越挣扎,江夜的手钳得越紧。
“没用的,老师,今天家里开party,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
原来他早有计划,她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
江夜吃痛,低声咒骂一声,松开手。
秦遇趁机跑开,可惜敌不过江夜手长脚长,动作迅猛,赶在她之前抵达门口。
她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江夜转过身,目光灼热盯住她。
“老师,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对学习有兴趣吧。”
“我妈找了那么多家教,都被我赶走了,你该不会以为,你能留到现在,是因为你教得好吧?”
江夜步步紧逼,她只能往屋里逃窜,花瓶被撞倒,纸笔散落一地,她跑着,喊着,却始终没有人来。
江夜像一只猫,玩弄着她这只笼中雀,不疾不徐地追赶,欣赏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终于,她被他逼到书桌边。
坚实的桌沿,抵住她的后腰。
江夜勾起嘴角,两手按住她身侧的桌子,把她圈禁在半圆中。
“老师,你跑不掉了。”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走调,扭曲而怪异。
接着,他低头就要亲她。
秦遇别开脸,挣扎着说“你这样是犯法的!”
江夜一边去寻她的嘴唇,一边说“无所谓,我家里有的是钱,我买你好不好?你要多少……”
“啪”!
一阵清脆的耳光落在他脸上,江夜抬手捂住脸,狠狠瞪着她。
“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你够胆!”
“不过,我会叫你在这张桌上,加倍还回来。”
他说着,一手按住秦遇,一手去解腰间的皮带。
“不要,不要!救命!”
秦遇拼命喊着,挣扎着,慌乱中,手摸到了桌上的玻璃杯,拿起来就往他头上砸。
江夜被砸得一愣,鲜血从额头淋漓淌下,他摸一把脸上的血,用那根皮带把她的手捆起来,死命按在桌上,抬手啪啪给了她两巴掌。
秦遇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脸偏向一边,火辣辣烧起来。
他强硬得分开她的腿,挤站到她两腿中间。
羞耻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拼命摇头,嘴里呜咽着“不要”,却无人问津。
“他妈的,第一次我本来想对你温柔一点的,你居然敢打老子,老子一定得让你吃点苦头。”
他说着,就去扯她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