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玩意?啥瘾?
陈则眠正在喝水,闻言猛地一呛,差点没水喷陆灼年脸上,给自己憋的一顿狂咳。
等他终于抑制住咳嗽,陆灼年已经阖上眼睡着了。
陈则眠虽然很诧异,但也不至于把刚睡着的陆灼年叫起来问,只能自行搜索。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
患者易产生难以控制的X冲动,对X事成瘾,无法满足时易产生焦躁不安、低落易怒等负面情绪。
具体表现:1.频繁寻求X行为;2.通过隐藏行为来掩盖病症;3.行为逐渐升级,需要更强烈的刺激才能获得满足感。
从参考文献上看,性.成瘾症并未被正式纳入《精神疾病治疗与统计手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它甚至不属于一种病。
那不就是X欲很强的意思吗?
看着熟睡的陆灼年,陈则眠目光不自觉下移。
虽然隔着被子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不自觉地胡思乱想起来。
不愧是男频爽文主角,虽然作者没有写明,但还是偷偷把X能力给男主点到了最强。
这个病不开后宫简直可惜!
所以作者还是想all in的吧。
可是陆灼年看起来很禁欲啊,一点没有精.虫上脑的样子,而且陈则眠在陆灼年家里住了那么久,两个人白天晚上都在一起,陆灼年有没有X行为,他还能不知道吗。这半年以来,陆灼年要么是住在盛庭华府,要么是回陆家老宅住,他都不往自己独居的地方带人,更不可能把人带回陆家老宅去啊。陆灼年洁癖那么严重,还不喜欢肢体接触,陈则眠还真没有见过他碰什么人,当然更没有什么人敢碰陆灼年,连萧可颂和叶宸都有刻意保持距离。陈则眠摸了下肩膀。刚才倒是咬了他一口,还有碰他脖子。
靠!陈则眠猛地反应过来——陆灼年刚才不会把他当女的了吧!
虽然他这张脸确实比较那啥,但也没有到雌雄莫辨的地步吧,不过陆灼年都高烧到39度了,耳鸣到听不清他说话,眼睛看不清楚男女也在情理之中。陈则眠恍然大悟。
怪不到后来陆灼年认出他以后就变正常了,还突然咬了他一口,这不正对上[无法满足时易怒]的特点吗?
哎,这个陈则眠可真没有办法,他是个男的,委实不具备满足陆灼年的条件。
那陆灼年平时都是怎么满足的,也没见他找过谁,看起来一直挺清心寡欲的呀。
真性.瘾假性.瘾啊。
不会是在吹牛吧。
哦,对对对,也可能是陆灼年平常隐藏得好,这表现行为中第二条说了,患者会通过隐藏行为来掩盖病症。
隐藏得还真好,陈则眠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怪不得陆灼年不愿意去那种风月性质的娱乐场所,可能如果周围莺莺燕燕太多,他就比较容易起反应吧。
所以书里会写他不近女色,隐忍克制。原来是克制这个!对上了,全对上了。那还怪敏感的,可是总这样也挺难受的吧。陆灼年会自己纾解吗?
陈则眠完全想象不到陆灼年这么克制矜贵的一个人,是怎么用他那只好看得宛如艺术品的手,去做那种下流的事情。反差感应该很强。
想想还有种莫名的色.情。
不对不对,我为什么这个啊,啊啊啊完了完了,我的脑子受到了污染,再也不能直视陆灼年的手了!!!
但是话说回来,陆灼年对病症这般抵触,宁可吃药压制都不愿意面对这种异常的欲望,洁癖严重又那么克制禁欲,他会自己给自己纾解吗?这回病得这么来势汹汹,该不会是憋久了憋的吧。
非常有可能!
陈则眠不懂这些,觉得还是应该问问大夫,心里才有数。
陆灼年不愿去医院,但又高烧持续不退,陈则眠没有办法,只能在网上挂了个专家号在线问诊,硬着头皮来了一次语音问诊。
这个病症本就比较私密,陈则眠又不了解陆灼年身体的具体情况,只能将观察到的情况——表述,被医生接连不断询问问得结结巴巴,不知所云。他总算知道陆灼年为何不愿意去医院了。
这些问题真的太私密、太尴尬了。
陈则眠只是替别人问,还是通过语音,不用直接面对医生,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跟勿论直接去医院面对面询问了。
除了与X生活有关的问题,医生还详细询问了患者目前的状况,考虑患者高热是由于长时间不排.精引发的内部炎症,并建议患者面诊检查。
陈则眠就是再不懂医学知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医生把话说得都那么明白了,面诊检查能检查啥呀。
要是他他也不去!
通过与医生的沟通,陈则眠对性.瘾症也有了进一步了解。
它并非单纯的道德问题,也与心理创伤、激素异常、神经机制失衡有关或其他精神健康问题有关。
医生说:“洁癖、排斥他人肢体接触、强秩序感都是强迫症的典型特征,考虑到患者存在多项强迫症典型行为,不排除性瘾症状与强迫症存 在相关性,还是建议面诊。”陈则眠表示现在有特殊情况去不了,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建议。
医生回答得非常专业:“根据你的描述,可以看出患者自身道德感和秩序感很强,排斥异常欲.望,这种情况下产生羞耻、内疚等负面感受都属于正常的心理现象,但作为一个X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长时间不排.精对身体危害极大。"
陈则眠追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医生语气委婉表示:“建议患者减少自我批评,建立信任关系,克服洁癖,适度纾解排精,避免引发其他健康风险。”
线上问诊结束后,陈则眠根据医生的处方买了点消炎药,还有一些其他可能有用的东西。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陈则眠也非常疲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盖着羽绒服睡了过去。
临睡前,他订了五十分钟的闹钟,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闹钟响了起来,陈则眠按灭闹钟,在心里对自己说再眯十分钟。
这一眯就眯到了下午三点。
陈则眠睡得头昏脑胀,全身酸软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上楼看了眼陆灼年。
卧室里没有人。
房间明显整理过,窗帘完全拉开,半敞着窗,清新冷冽的风吹进屋内,吹走了病气和沉闷,被褥铺得没有一丝褶皱,甚至连床品都换过了。床铺上,两只枕头摆放的位置像是用尺子量过,左右对称,一边一只,一个是陆灼年的、一个是陈则眠的那只。
枕套也都换过了。
“枕头要对称放,看起来才舒服。”
陆灼年突然出现在陈则眠身后,云淡风轻地解释了为什么陈则眠 的枕头会出现在自己床上:“你这个枕头本来就是从这边拿过去的。”
陈则眠听到陆灼年声音如常,转身向他去。
陆灼年洗过了澡,也换了衣服,整个人精神多了。
陈则眠问:“你好了?”
陆灼年气定神闲道:“还没有。”
“…….”
这是什么很悠哉的事情吗?
不知道你在淡然个什么劲儿啊兄弟!
陈则眠上下端量陆灼年:“看起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陆灼年点点头:“睡了一会儿,精神就会好点,而且我吃药了。”
陈则眠应了一声:“我也给你买药了,你吃的是啥?”
陆灼年回答:“艾司唑仑和帕罗西汀。”
陈则眠不解道:“艾司唑仑是安眠药我知道,但那个帕罗西汀到底是治什么的,你怎么天天吃,医生没有说这个药有治性.瘾作用啊。”
陆灼年言简意赅:"帕罗西汀的不良反应中,最常见的一条是性.功能障碍。"陈则眠一下子就听懂了,震惊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惊疑不定道:“你为了杜绝X冲 动,用帕罗西汀抑制自己?!”陆灼年微微颔首,用很平常的语气说:“性欲和交.合欲是动物的基本诉求,我不想退化成动物,更讨厌被欲.望控制的感觉。”
陈则眠倒吸一口凉气,斟酌着用词:“你这……你这是不是有一点矫枉过正了?”
闻言,陆灼年竟然笑了笑:“你怎么和我的心理医生讲一样的话。”
陈则眠刚和医生沟通完,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知道陆灼年父母是否了解陆灼年的这个情况,不过就算了解,这个话题也太敏感了,哪怕是父母子女之间也很难开诚布公地谈论。
好消息是陆灼年倒是不避讳,还愿意和他聊上两句,而且也有心理医生提供专业指导。
只是陆灼年这个性格强势,内心有自己的原则和方法,即便有医生,估计也不会完全按照建议来。
刚才听陆灼年的意思,关于矫枉过正这点,心理医生早就提过,可他却并没有改变自己对抗病症的方式,还在坚持服用帕罗西汀。
陈则眠想起陆灼年卧室里满满一柜子的药,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灼年见陈则眠突然沉默,也没有再开口。
气氛倏然沉闷,却并不太尴尬,二人谁都没再说话,也都没走,就这么安静地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
半晌,陈则眠&陆灼年:“我/你…”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止了声。
陈则眠看着陆灼年:“你先说。”
陆灼年开口道:“你放心,我的病可以控制,每次失控前,我都会把自己单独关到这边来……如果你还是觉得别扭,我也可以搬回陆宅。”
陈则眠缓缓瞪大眼睛:“你这是什么话?”
陆灼年说:“我有这种病,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你现在知道了,再和我一起住,心里也会很不舒服吧。”
陈则眠一拳捶在陆灼年肩膀,怒道:“少说这种没劲的话。”
陆灼年神色不动,一夕之间恢复了疏离矜傲的冷淡模样,用陈述的语气说:“这不是没劲的话,这是事实。”
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论调,陈则眠更加生气,恨不得当场就和陆灼年大吵一架。
但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陆灼年心高气傲、自尊心又强,明明还在发着高烧,都要把自己 收拾得精精神神才肯见人,现在讲的这些话,与其说是在与他划清界限,不如说是在朋友面前强撑着游刃有余的场面,不想让人窥见他的狼狈和难堪。
他不能因为陆灼年看起来泰然自若、从容不迫,就忘了人家还在生病,正是最需要朋友安慰陪伴的时候。
都怪陆灼年太能装了!只是睡了一觉的工夫,这个人就好像恢复了正常。当然只是好像而已。陆灼年表面上清风朗月、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但衣服下面的肌肉却是极其紧绷的状态。陈则眠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体温降下来了,但还是有点烧,而且额角还有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欲盖弥彰,虚张声势,都病成这样了还在装!这个陆灼年,又在通过隐藏行为来掩盖病症,差点把他骗过去。要想弄清楚陆灼年的想法什么本就不易,况且还是生了病的陆灼年。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就是很奇怪,特别容易变得莫名其妙。陈则眠甚至无法共情生病时的自己!
他低血糖并且误服了一颗帕罗西汀的那次,情绪就异常低落,一会儿自怨自艾,一会儿伤春悲秋的,跟个精神病一样,讲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思考的方式也和正常时候有很大差异。
那现在陆灼年的情绪,又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陈则眠努力站在陆灼年的角度思考问题。
生病之人大多敏感多疑,或许他自以为的关心和问询,在陆灼年眼中是一种追究和诘问。
陆灼年此时自顾尚且难暇,想必更无余力处理转圜人际关系,他摸不清陈则眠对这件事的态度,又过分自尊自傲,他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些析疑刺耳的话,于是就主动先发制人,免得旁人指摘。
想到这儿,陈则眠缓下脸色,连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我没有别的意思。”
陈则眠轻轻握住陆灼年手腕,用增加肢体的方式,最直截了当地表达善意,证明自己根本不在乎他是患有性,瘾还是其他的病症。
“问你生病的事,也是看看能不能有的方法让你不这么难受,如果你不想回答,我就不问了。”
陆灼年手指无意识地痉挛了一下。
他没想到向来有气就撒的陈则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压住情绪,反过来安慰他。
更没有想到他对陈则眠表现种种异常的[不问],有一天会回馈到他自己身上。
他不问陈则眠从哪里来的,陈则眠也不问他怎么病的。
兴则高歌困则眠。
或许陈则眠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陆灼年眼神略微下移,落在陈则眠握着自己的手上,也缓和了态 度,并讲了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缓解气氛:“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性.瘾犯病的时候随便碰他。”陈则眠却笑了笑,不仅get到了笑点,甚至还讲了个更好笑的笑话:“我也觉得你不会在性.瘾犯病的时候碰自己。”
陆灼年紧绷的后背悄然放松。
陈则眠又轻轻握了握陆灼年手腕,仿佛是无声地支持陆灼年:“我问你病症的情况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谈这件事,可以随时找我聊,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泄露咱们谈话的内容。"
陆灼年眼睫动了动,反手握住陈则眠的手腕,说:“可以,你想问什么、说什么都可以。”
陈则眠观察着陆灼年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说说我的看法吗?”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点了点头。
得到陆灼年信任的感觉非常好,陈则眠也不知自己为何有些高兴,推着陆灼年往楼下走:“走走走,我煮了茶水,边喝边聊。”
客厅里,陆灼年垂眸茶杯:“你想说什么,说吧。”
陈则眠开门见山;“你睡着的时候,我在医院挂了个线上专家号问诊。”
陆灼年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问:“医生怎么说?”
陈则眠把消炎药推给陆灼年:“医生说,你发高烧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排.精引发的无菌性炎症。”
陆灼年拿起消炎药拆开:"我会按时吃。"
陈则眠按住陆灼年拆药的手,说出的话有点烫嘴似的结巴:“其实……消炎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问题是,你得排一下你懂吧,就是长时间不释放,很 影响健康的。”类似的话,陆灼年已经听很多医生讲过很多了。
陆灼年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陈则眠闻言如蒙大赦,立刻抽出几张纸巾塞到陆灼年手里,催促道:“所以你快去排一下吧。”
陆灼年看着手里的纸巾,突然笑了笑:"你介意听听我的想法吗?"
陈则眠正襟危坐:“当然不介意。”
陆灼年用语很直白:“我没有办法自.慰。”
陈则眠呆了呆:“啥?”
陆灼年语气公事公办,态度冷静日宛如在讲别人的事情:“我排斥这种不正常的性.冲动,已经习惯了克制欲.望,只有在完全失去理智时,才会在欲.望支配下抚慰自己,结束后又不可避免的自责自厌。”
陈则眠:"那清醒的时候呢?"
陆灼年淡淡道:“清醒的时候更不会碰自己,那让我觉得非常恶心。”
听到陆灼年这么说,陈则眠不仅不意外,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别人患了性.瘾可能会放纵沉沦,但陆灼年没有这样做,他内心里有一套不同于常人的逻辑,习惯于隐忍节制,用严格到近乎崇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陈则眠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鼻子:“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陆灼年从锡纸板中按出两粒消炎药:“所以我还是吃药吧。”陈则眠挠了挠下巴:"可是总这样的话,会影响性.功能的。"
陆灼年握着药的手指微微蜷起,无所谓道:“影响就影响吧,又用不上。”
陈则眠再一次按住陆灼年的手:“话不能这样说,你现在没有女朋友,以后也都不找吗?”
陆灼年转眸看向陈则眠:"我不会找女朋友。"
陈则眠又呆了一下:“啊?为什么?”
陆灼年说:“因为雄性与雌性的力量差异天然存在。”
陈则眠不解地歪了歪头,有点不明白陆灼年的意思。
陆灼年进一步解释:“如果对方是异性,我将拥有绝对的力量来支配对方身体,可是我有病,比正常人更容易在这件事情上被兽.欲操纵。”陈则眠瞬间明白陆灼年的意思,瞳孔轻轻收缩:“你是怕……怕你自己失控,伤害到‘她’。”
陆灼年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无论她是否自愿开始,当情况脱离掌控,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她必然将失去反抗与叫停权利,这是犯罪。"没有什么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说法。
不要就是不要。
哪怕已经开始了,双方也都有随时叫停的权利。
陆灼年继续道:“在自然界中,只有野兽才会咬着雌性的脖颈强行完成交配。人之所以为人,总该有点和动物不一样的地方吧。”
听到陆灼年说出这个理论的刹那,陈则眠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超越某种境界的伟大神性。
这就是小说主角吗?
他看向陆灼年的眼神,已经不能用钦佩来形容。
陈则眠不知该说些什么,语无伦次道:"陆灼年,你真是……真是个好人,你值得你所拥有这一切,是克己复礼的模范,简直快成神了!"
“我也有很多龌龊的想法,只是不会讲给你听罢了,”陆灼年有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总之我不会找女朋友,也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吃再多药都没问题。”陈则眠可不认为[吃再多药都没问题]。
吃药吃多了问题大了!
由于长期禁.欲,陆灼年体内已经存在无菌性炎症了,这次就算吃药消炎也是暂时缓解,也是治标不治本。
问题的根源没有解决,用不了多久就又会来势汹汹地发起来,而且听医生的意思,恐怕会一次比一次严重。
那还有什么办法能纾解一下呢?
陈则眠灵机一动,说:“哎呀,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说一定要找女朋友才行。”
陆灼年洗耳恭听:“你还有什么主意?”
眼前的困难根本难不倒陈则眠,他起身跑向餐厅,拿了个什么东西又很快跑回来,背着手站在陆灼年面前。
陆灼年看着他:“取什么去了?”
陈则眠抬起手,握着一个类似保温杯的东西说:“这是我给你买的飞机杯!”
陆灼年:“……”
陈则眠献宝将飞机杯捧到陆灼年面前,介绍道:“看!超长伸缩,玩法更多!”
陆灼年英俊的眉梢陡然蹙起,厌恶地往后靠了靠:“不要,脏。”
陈则眠说:“新的,我消过毒了。”
陆灼年三连拒绝:“不要,拿走,你自己玩吧。”
见陆灼年不仅毫无兴趣,反而像看到了脏东西,陈则眠只好把飞机杯扔在一边,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冥思苦想。
他单手撑着头,发现事情要比想象中难办多了。
难道就只能吃药了吗?
可消炎药属于抗生素,经常服用抗生素对免疫力系统损伤极大,更别说陆灼年还在吃副作用更大的帕罗西汀。
他把帕罗西汀当抑制剂吃,吃久了万一真出什么问题,再治可就麻烦了。
但陆灼年又不愿意排解欲.望。
抚慰自己觉得恶心,找女朋友会有罪恶感,用飞机杯还觉得脏,这还真是进退两难。难怪以陆灼年家里的条件,他却病了这么久都没有痊愈。
太难了,太难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陈则眠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发愁道:“这可怎么办啊。”陆灼年微微颔首,似是十分赞同,也束手无策,苦恼没有合适的方法解决。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则眠,缓声慢慢重复了一遍:“是啊,怎么办呢?陈则眠。”
"你可以找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