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稀的母亲看到连忙去拍丈夫的手臂,:“你干嘛啊?女儿才刚好找回来你就要把她给勒死吗?”
季星稀的父亲松开手,摸了摸后脑勺:“我这不是想她想的紧嘛。”
“好了,好了,快进屋去吧。”
季星稀被母亲吆喝着进屋。
原主的家是一间小木屋,不是很大,布局却很好,布置的也漂亮,才踏进门就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屋里也没有其他人,那么原主很有可能是家中的独子。
见季星稀一直站着,母亲赶忙过去拉着她的手,温声询问到:“怎的了?怎么呆头呆脑的?”
季星稀并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为了不让自己一些奇怪的行为打扰到她的家人,季星稀只好说:“那个……我……我脑子里还好没有关于你们和这里的记忆,但是我感觉你就是我的母亲……因为……因为来到这里我的心很踏实,有种家的感觉……”
“而且关于我是怎么离开家的……我也记不清了。”
季星稀的母亲抚上她的脸颊,带着几分和蔼的笑意,“傻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几天前你告诉娘家里的柴火用光了,你爹刚好不在家,你就要独自去捡,后面很晚了也没有回来,你爹和我就去外面寻你,在另个山脚上发现你走时背的背篓,你爹说你应该是不小心踩空滚到山下了,可是我们在山下也没有找到你。”
“后来每一天我们都在找你,这里晚上还会有狼,我们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是……是这样啊,那我现在回来了。”
“嗯嗯,你回家了。”
“家”从古至今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都意味非凡,是一种刻在心头的念想,就像每年春节阖家团圆的时候,无论隔着怎样的万水千山,是乘坐什么样的交通工具,回家吃饭都是人们所无比盼望的事情。
想到这些季星稀的眼眶也有了湿润,她的童年都是在爷爷奶奶的陪伴下度过的,父母也是为了给自己更好的生活条件,一直在外打拼,等到自己十五六岁才回到他们身边,而爷爷奶奶却因为年纪太大时常住院,最后连家都没有回几次就走了。
如今的季星稀被自己占据了身体,她就要替季星稀完成照顾父母的任务。
季星稀不想被这样煽情的场面继续控制,她怕待会倒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吸了吸微微泛红的鼻头,“娘,可以吃饭了吗?我好饿啊。”
季母笑了笑:“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回来吃呢。”
她领着季星稀在饭桌跟前坐下,季父连忙将饭菜抬到桌子上。
“快吃吧。”
季星稀拿起筷子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季星稀的父亲看见季星稀脖子上的异样问到:“星稀,你这里怎么回事?”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颈部。
季星稀放下碗筷回答:“这应该是我滚下山是弄的吧,不用担心就是擦破了点皮。”
“那你这几天是了哪里?爹娘到处都找不到你。”
季星稀将这几日的行程一五一十告诉了父亲,其中省略了傅月明和玉歧的戏份。
季父听完用手摸索了下巴,“是在客栈醒来的?那你应该是滚下山后被路过的好心人救起,带到了客栈里去。”
“那你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救了你吗?”季星稀的父亲追问到。
“额……这个女儿也不知啊,只知道在我醒来是在三天以后了。”
季星稀说完才意识到,靠!我当时怎么不去问问店小二我是怎么住进那间客栈的啊,真是猪脑子!
她恨铁不成钢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这个举动却吓到了她的父亲:“稀儿,你这是怎么了?是摔的头疼吗?要不要爹去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季星稀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头痒,哈哈哈。”
季母笑着说到:“能碰上这样的贵人真好,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够遇到,到时候可要好好感谢人家啊。”
季星稀问母亲:“那么假如遇到了,怎么才能知道他就是那个救了我的人呢?”
“这个嘛,就要看造化了。”
嗯……看来原主的母亲很佛系嘛。
用完晚膳后,季父准备收拾碗筷去洗,母亲则是提出帮她更换脖子上的纱布。
季星稀就乖乖跟着她去到另一张小木桌跟前坐着,季母弯下腰轻轻解开那圈纱布,因为白天走了一天流了许多汗,纱布都有些黄皱了。
季母看到一条整齐的伤口后说:“是不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的啊?”
季星稀不自在的回答:“嗯……是比较锋利的石头吧。”
可恶的傅月明,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季母一边处理伤口,嘴里一边念叨着:“千万别留下印子啊,要不了几年我们星稀也就该嫁人了。”
季星稀听到季母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我才二十三岁会不会太早了点啊。
古代人都是不谈恋爱,直接民政局的程序,这我可接受不了啊,而且我扮演别人的女儿总不能说“娘,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先找个人谈个五六年再考虑结婚吧。”
“我不想嫁人,我想一辈子待在娘身边,陪着你和爹。”
季母哭笑不得,用食指刮了刮自家女儿的鼻头,“你想要一辈子赖在爹娘身边啊,那可不行。”
这时季星稀的父亲打理好了家务,走过来说到:“谁说不行啊,不想嫁人,大不了以后就留在我们身边,爹养你一辈子,这世上没几个臭小子能配得上我家星稀,如果有爹就把他腿打断。”
季母回头拍了季父的脑袋一下,“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又对季星稀说到:“你现在还没开窍呢,等你遇上了心仪之人啊,你爹都拉不住你。”
不不不,季星稀内心疯狂摇头否认,我可不想一辈子吃野菜。
季星稀托腮想了想又说到:“嗯……那以后如果要找的话,就找个像爹这样的人吧。”
“为何呢?”
“因为爹爹很爱娘亲啊,找个像爹这样的人,他也会很爱我。”季星稀笑着说到。
季母揉了揉季星稀的脸,“唔……娘,你干森么?”
“你啊你。不过有句话倒是说对了,要找个能够好好爱你的人。”
“嘻嘻。”
药也换好了,季母收起药箱对季星稀说:“走了一日很累了吧,赶快洗漱了去休息吧。”
“好。”
季星稀确实很累了,于是她洗漱过后就回了房间,原主的房间相当整洁,东西也不是很多,只有一张床,一张小茶几,一个梳妆台和几个很大的木箱。
季星稀有些好奇木箱是干什么的,打开木箱后发现用来装衣服的,原主的衣服都是一些很素的颜色,感觉原主是那种很低调文静的女子。
季星稀又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拉开抽屉一看,首饰没几样,女红的东西却很多。
还有一个绣到一半荷包,拿起来看了看,只是绣了几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在上面,但是绣的很好,针脚很密。
“古代的女子每天就是做这个打发时间吗?逼的自己都快变成刺绣大师了。”季星稀拿着荷包说到。
季星稀又把每个首饰盒拿出来打开看了看,想多了解了解原主,其中一个首饰盒拿起来下面压着很多信封,有很厚的一摞。
这不会是原主写的日记之类的吧?
好想看,可是偷窥别人隐私要被浸猪笼的。
可是我现在披着她的皮唉,也算是三分之二个她了吧。
季星稀随手拿起一封打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
“这写的什么啊?电报啊?!”
这封信的字迹相当之潦草,笔锋相当之犀利,一封信看下来,只能勉强看清楚几个笔画简单的字。
这信莫不是赶着去投胎之前写的。
季星稀有被无语到:“虽然说我是个中国人,这种楷体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点猫腻的,可是我还没有练成那种只靠看几个字,就知道一封信写的是什么啊。”
信的右下角还有署名,写的还算工整。
谢天谢地,终于有几个人能看懂的了。
“柳—辰—安?”
怎么听起来像个男人的名字?
“哦~我知道了,该不会是季星稀的心上人吧?”
“心上人写来的信还要藏起来,结合今晚她娘说的话,难道是地下恋情?!!!”
哇酷,哇酷!好刺激啊!
“可是现在我才是‘季星稀’,啧啧啧没办法,你们这对地下鸳鸯是处不长久了,不过我还是会勉强帮你争取下的,争取到时候任务完成身体还给你,你俩感情还如初。”
季星稀想了想,自己还要不要帮原主继续写信了,可是就算写了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投啊。
而且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俩上次聊到哪里了。
“真是麻烦,还要帮你谈恋爱啊,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帮你把把关,看看这个柳辰安是不是渣男。”
“他要是发现这几天季星稀没给他写信,应该会有什么动静的吧,额额……前提是关心她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