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晚上的演出也结束了,莫松言牵着萧常禹的手回到家,一番梳洗沐浴过后,终于有时间诉说上午的经历。
油灯已熄,只有月亮的光辉洒进来。
两人肩并肩躺在床上,萧常禹枕着莫松言的胳膊,静静听着。
被迷晕后莫松言半梦半醒的,最清晰的感觉便是挤得慌。
他仿佛被挤进一个木箱子里,双腿弯曲着,膝盖紧紧贴向身体,整个人宛如要被折断一般。
这木箱子还极其结实,偏偏他现在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再使力也踹不开它。
周围漆黑一片,不知是他的头被黑色的布套着还是天已然黑了。
嘴里被塞着布团,他使劲往外吐,舌头却因为被布团紧紧压着而使不上力,只能发出呜咽声。
耳边传来车辙的声音,似乎是马车正在行进。
莫松言心里恢复一丝清明。
自己这是被人绑架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敢当街绑人?!
关键是绑架他做什么?
为财?
看他穿着打扮也能知道他没钱;
为命?
自打穿越过来,他没得罪任何人。
当然有两个人视他为眼中钉,不过纵使继母和莫松谦再恨他,他们也没那个胆当街绑架他。
为名?
他不过是个说相声的,绑了他能获得什么名利?
莫松言琢磨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脑子里唯一担心的就是万一自己命不久矣,他萧哥怎么办?
欠了一屁股债还没还也就罢了,死了还要给萧常禹留下那么一大摊麻烦。
他心里再次祭拜起各路神仙,祈求能够顺利度过此番磨难。
马车在颠簸中停下,莫松言的心却跳得越发激荡。
他似乎被人搬下了马车,然后又被人抬着往什么方向走,路上有流水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最后开门声传来,他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地上。
莫松言心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旁边有人说话:“公子,人给您带来了。”
另一人呵斥道:“谁让你们这样把人带来的?!”
“公子,往常不都是这样吗?”
“能一样吗?!往常的那些是谁让你们送来的?!这次的又是谁让你们送来的?!能一样吗?!”
“公子……不这样的话我们没办法将人抬进来……”
“罢了,赶紧将人放出来!”
听声音公子很生气。
莫松言心里则更生气。
天杀的廖释臻!!!
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莫字倒着写!
木箱子被人从外面打开,莫松言的腿终于能伸开了,但是长时间蜷曲着不动血液有些循环不畅,他还站不起身。
耳边廖释臻的呵斥声又来了。
“你们为何将他的头蒙上?啊?怎么还往嘴里塞了东西?!”
家丁唯唯诺诺道:“公子,不是……不是你告诉我们要……要好生关照他的吗?”
“我让你们这般好生关照他了?”
“您说‘好生’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廖释臻:“……”
“我那是疼得!赶紧把那些都给我撤了!”
莫松言头上的布套被人摘下,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随后,嘴里的布团也被人拿了出去。
嘴巴很痛,他一边用手揉着,一边观察身处的环境。
对面的家丁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莫松言朝那人笑笑,活动着手腕。
家丁见状颤颤发抖,忙不迭道:“公子,人给您带到了,我先出去了。”
没有人回话。
莫松言转着手腕左顾右看,瞧见了廖释臻,却并不搭理他,也不看他。
这是一间极大的屋子,中间类似于厅堂,往左瞧屏风后面是架子床;往右瞧多宝阁后面是书房。
廖释臻被锁链捆住手脚绑在正厅里,上衣微敞着,露出身上还未愈合的伤痕。
猩红得触目惊心。
莫松言只当看不见。
他活动完手腕便尝试着将腿伸直,一开始极其不易,但当他努力伸直之后,瞬间感觉血液开始恢复正常循环,腿上的酸软感也渐渐没了。
随后他站起来活动脚腕,之后又向上蹦了蹦,然后才面向廖释臻。
“廖公子,别来无恙啊。”
他绕着对方走了一圈,啧道:“面黄肌瘦,嘴唇泛白,怎么,廖公子饱受相思苦,在闹绝食?”
“那个……他们……”
廖释臻面上带竟着莫松言从未见过的歉意。
“他们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这样把你绑来的。”
见他这副样子,莫松言觉得可怜又活该。
“那么请问廖公子,从前都是这样绑谁?陈大哥?”
“不是,我怎会如此绑他?”
莫松言眉梢一挑,“哦?那廖公子是如何绑陈大哥的?”
廖释臻语噎,瞪着他,语气凶狠道:“与你何干,不该问的少打听!”
“好,那我走了。”
莫松言便作势便要打开房门。
廖释臻忙道:“是我不对,陈先生!”
“呦,廖公子竟会认错?”
莫松言回过身,“但我家萧哥还在等我回家做饭,耽误不得,我得先回去。”
廖释臻颓丧道:“陈先生,此门被上了锁,没有我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开。”
“那我又是如何进来的?”
“我让他们骗看管的人说你是我爹送来给我解闷的……”
莫松言皱眉疑惑地看着他。
廖释臻缓缓叹气,无奈道:“我爹娘为了让我忘记韬哥,给我寻了无数郎倌儿……”
莫松言更疑惑了:“郎倌儿要被如此这般送进来?”
“只是我爹娘为了掩人耳目……”
莫松言鄙夷地调侃道:“廖公子倒是有兴致,被绑成这副样子还能鏖战,莫某佩服,无怪乎陈大哥坚决要离开你。”
“尽快让我出去,不然我家萧哥要着急了。”
廖释臻摇头:“你莫要多想,我从未做过任何对韬哥不忠之事。”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速速让我出去。”
廖释臻苍白的嘴唇干裂不已,说话的时候扯出些血丝。
“陈先生,我求你,帮帮我,我对韬哥的心是真的,他一直觉得我未曾长大,如今我悟了,我要跟着韬哥一起离开,求你帮帮我,那日你在韬略茶馆说的那番关于‘乳臭男’的话非常到位,我廖某从前便是你口中的乳臭男,但从今往后不再是了,我已然大彻大悟,如今我只想脱离廖家,与韬哥双宿双飞。”
这一连串话说完,他仿佛用尽力气一般,喘了好几口气。
莫松言听完问道:“你双宿双飞了,可曾想过你爹娘由谁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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