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书架、摆设、似乎一切都没变,但就是非常不对劲。云胡再仔细一看,发现消失的不止莫小成、木鱼二人,还有窗户和楼梯。


    太诡异了!


    云胡连忙跑到墙边查看,发现确是一处窗户都不见了。再去到楼梯口,原本楼梯口的地方也变成了一堵墙。她拿出匕首咚咚敲了几下,墙很厚,不可能撞开。


    站在原地一直未动的裴稷早就明白怎么回事。


    ——有人启动了机关。


    这些书架、布景全都一模一样,所以悄悄变动也不会被发觉。原本这机关设置目的就是趁偷书贼不注意将他们困死在此处。


    他轻嗤一声,看来娄清雪是铁了心了。


    而这机关还转运转。


    不一会,连四周的梁柱都看不见了。他们就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铁桶底部,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几架子古书之外,什么都没有。


    好在困住他们的高墙壁上都挂有灯烛,这铁桶底部不至于一片漆黑。


    “别找了。”他喊回云胡。


    再乱跑,连他们俩也会分开。


    云胡听到裴稷叫她,喘着气跑回来,苍白的小脸掩饰不住慌乱。


    “怎么办?”


    没门、没窗,如何出去。


    裴稷看向头顶。从外面看,藏书楼一共九层,但里面实际只有八层。第八层挑高,四角用梁柱支撑。这楼在建造时,为防止人从上面逃走,在所有可以借力的梁柱墙壁全都涂了滑石粉,再高的轻功也上不去。


    若是平常,他与云胡相互配合也不算难。可现在他受了重伤,若要勉力一搏,只怕出去了也是个废人。


    正思索时,头顶出现一个人。


    “敢闯鸣凤楼,胆子不小啊?”


    云胡仰头,只见靠近房顶出伸出一个平台,上面站了一个人。那人一袭红衣,蹲下身子,探头向下面看。


    云胡还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将那一身红穿的这么妩媚,即便是红姐姐过来怕是也会自惭形秽。特别这人眉形细长,眼带桃花,说话之间眉飞色舞,透着那么股子妖邪之气。


    “你是谁?”云胡问。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何偷潜入鸣凤楼?”


    “我叫云胡,因朋友中毒,为救人来此处查解药。”


    娄清雪眉心一抖。


    原来这丫头叫云胡!


    所以“云胡不喜”就是说这丫头会不高兴?他裴大公子会怕一个小丫头不高兴?


    他忽地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云胡:这人怕不是有病?


    娄清雪笑完,声音还带着笑意,继续道:“来鸣凤楼的是个有八个都说是为救人,另外两个则是迫不得已。”


    云胡:这两个有区别吗?


    “我不管你们为了什么,不管为什么都不能破了我鸣凤楼的规矩。”娄清雪眉峰一挑,问:“你们打算以什么来换?”


    云胡想了想,从怀里摸摸索索。


    “我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了,”好半天,她用两只小手捧着掏出来的东西,诚意十足,“你喜欢哪个,尽管拿去?”


    娄清雪探头仔细一看,那两只小胖手捧着的:三个破旧掉瓷儿的小药瓶、几两脏兮兮的碎银、乱七八糟的道符十来张,竟然还有块咬了一口的干巴饼子。


    当他鸣凤楼是垃圾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