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国内tp高校,B大的百年校庆宣传片一经发布,在网上引起了不少关注。


    而作为宣传片的主演⒕,祁颂也凭出色的外表在热搜上小火一把。


    彼时正在挑选新剧主角的著名导演李导竟向她递来橄榄枝,邀请她前去试镜。


    那天,她和李导相谈甚欢。


    在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发展表演事业,其余时间全部用来想念郁落的生活里,祁颂过得充实而满足。


    上天关上她分化的门,却在其余方面不设阻挠。


    凭李导的剧拿到新人奖并成为国内最年轻的视后时,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提到郁落。


    “我最欣赏的演员是郁落郁老师,她在演艺道路上指引了我。”璀璨灯光下,万人瞩目中,她虔诚说出心爱之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还没有和郁老师见过面?”主持人笑着问道。


    祁颂捏着麦克风的手指紧了些。


    姐姐。


    这两个字抵在她舌尖,清甜地缠绕在她心头。


    昨晚与郁落缠/绵至夜深的画面犹在脑海勾起无穷回味,她垂眸,神色正直且遗憾:


    “希望有机会见到。”


    主持人心生怜爱,安慰道:


    “总会有机会的。”


    领奖当晚,祁颂看到一则新闻,称她和郁落分别是电视剧届和电影届最年轻璀璨的明珠。


    哪怕那家新闻社并不权威,内容也有些主观,但她看着那则新闻自娱自乐地高兴了半晌。


    为这一刻勉强并肩的感觉,她等待和努力了太久。


    郁落从浴室里出来,见祁颂盯着手机唇角上扬,不由揶揄道:“我们新晋视后在看什么?”


    她坐过来和祁颂一起看手机,连续几则新闻都是关于“最年轻视后”的报道。


    郁落的眼里荡起欣慰的笑意,正要说话,却在下一则新闻映入眼帘时微顿。


    那是一则关于“致香因子”的报道。


    对于“致香因子”这种狡猾而神秘的物质,相关科研人员在持续研究其性质和副作用,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而眼下这则新闻报道的便是一位孕期无故流产的男Omega。这位男Omega曾注射过“致香因子”,历来身体健康,各项指标正常而稳定,却在没发生任何意外的情况下突然流产。研究者结合几个类似的事例,猜测“致香因子”会对妊娠造成影响。


    但在新闻末尾,报道者又写道:由于存在注射过“致香因子”但成功怀孕生女的事例,这种猜测尚无定论。


    看完后,郁落浑不在意地划过,祁颂却说:“等等,我想再看看。”


    郁落微顿,“嗯?”


    祁颂说:“你那次高烧,医生说你本不可能昏迷那么久,报告上还存在莫名的异常,会不会就是因为‘致香因子’?”


    面对前沿科研人员都没研究透的东西,她们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郁落最终摇头:“别担心了,注射那么多年?[(,我一直都没事。”


    “你看我现在生病比以前少了很多。”郁落摸摸她的脑袋,温柔道,“都是你的功劳。”


    而且她不可能怀孕,更和这则新闻里“致香因子会影响妊娠”的推测毫无关系。


    见祁颂眼里还蕴着残余的忧虑,郁落抬手缓缓拉开自己的浴袍腰带。


    领口因此散了一些,慵懒露出莹白如玉的锁骨。


    她朝年轻女人勾勾手指,潋滟眸光流转,清泠嗓音被暧/昧的语气浸润出几分醉人的热意:“过来,小视后,姐姐奖励你。”


    祁颂被郁落勾进浮沉的深海里,无法再思考更多。


    况且,杞人忧天本就是最不必要的事,那则新闻也理所应当地被草草抛到脑后。


    -


    娱乐圈是污浊之地。待得越久,祁颂越能体会到这一点。


    新剧的配角林苼是个年轻Alpha,家里很有钱,来娱乐圈只为消遣。


    那天剧组聚餐后一起去ktv,祁颂不便特立独行,跟着过去了。


    她不适应嘈杂的氛围,坐了没一会儿就出门透气,想给郁落打电话。


    恰在走廊幽暗的拐角撞见林苼和两个女人厮混,衣衫不整。


    从没见过这么荒唐的场景,祁颂被冲击得一时怔愣。


    被她过于正直懵懂的表情逗笑,林苼从左拥右抱里脱身,朝她抬抬下巴:


    “没玩过?我可以带你玩,可好玩了。”


    “别浪费你Alpha的性别。”林苼意味深长地诱导。


    祁颂眉梢染上疑惑:“Alpha的性别?”


    “昂。”林苼漫不经心地笑道,“看来你这20岁的小孩儿真是什么都不懂,可惜了这副美貌和身材。”


    “作为Alpha,你向Omega释放信息素,轻易就能压制和征服对方,还可以肆意标记和占有。Omega信息素对你的吸引也浓烈致命,能让你快速兴奋,贪欢尽兴。”


    “Beta的信息素虽然不具有那种勾引作用,但标记她们的腺体也别有一番滋味。”


    林苼吊儿郎当地伸展四肢,“难以想象很多年前,人们还没进化为ABO性别模式的样子,真是没劲极了。”


    祁颂觉得她的话简直不可理喻。看着林苼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又意识到不止林苼,这整个世界都一直很是荒唐。


    有人嘲笑她无法分化,是跟不上时代性别模式发展的“退化者”,可是在爱情这件事上,她觉得那些被ABO性别模式支配的人们才算是退化。


    她不懂大家所说信息素吸引带来的无法抗拒的欲/望,不懂咬破另一个人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真的会有占有的快意,更不懂信息素高匹配度的人为何总能天雷勾地火。


    她一窍不通,格格不入,因为她只是普通人。


    她喜欢郁落,只不过是对方转身时发丝飞舞的弧度,是扬眉浅笑的温柔,是温热


    细腻肌肤上格外清幽的香味,是脖颈处隐秘而生动的脉搏。


    那么简单平常,对她而言又那么盛大。


    无关生理本能,她以如此纯粹的方式被郁落驯服,也天生只能被如此驯服。


    这爱对她而言纯净如高山细雪里绽放的花,而她不能分化的残缺就是这份纯粹最天然有力的证明。


    为此,她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残缺。


    这是郁落对她最完整、最独一无二的治愈。


    祁颂走出ktv的大门,想郁落想得心头发痒,在街边拿着手机给对方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女人清泠的嗓音从电话传出来:“喂?”


    祁颂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弯眸。


    她抬头望着清透的明月,“姐姐,你会养一只没有尾巴的小狗么?”


    “唔......”郁落说,“得看那只小狗叫什么名字。”


    “如果叫祁颂的话,她可以没有尾巴,也可以不毛茸茸。”郁落慢条斯理道,“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祁颂没有立即说话。


    皎白的月光拂照在年轻女人明丽的面容,融化了她眸中氤氲的幸福。


    对一只小狗而言,或许归宿就是一生所求。


    而她很幸运。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寻到了自己的。


    因此永远都不用流浪。


    -


    “你这次的体检报告上显示体内含有微量Alpha激素......”


    “二次检查结果不变,说不定是要分化了,有空来复查吧。”


    复查完的那天,祁颂从医院回到车上,拿着手机在微信唯一的置顶聊天框里打打删删。


    虽然复查的结果还没出,但她很紧张。


    年少时她迫切渴望分化,这样就能不被家里人抛弃,不被其他人的歧视。


    可现在她的想法已经变了。


    哪怕成为真正的Alpha能在这个社会生存得更轻松,不用担心被谁发现普通人身份的秘密,她也不愿分化。


    ——作为普通人,她闻不到信息素,对于介意自己信息素味的郁落而言有种天然的安全感。


    她希望自己永远让郁落感到绝对安全。


    犹豫半晌,祁颂最终还是选择暂时不告诉郁落这件事。万一复查结果发现是误诊呢?


    可不知是心理作用作祟还是如何,当晚缠/绵时,祁颂竟隐隐有种想咬破郁落腺体的冲动。


    就像Alpha渴望标记自己的Omega一般。


    她为那一瞬冲动惶恐,忽然收手停了下来。


    郁落趴在枕头上喘息,偏头声音不稳地问:“怎么了?”


    “我......我方才有点想咬破你的腺体。”祁颂湿润的手指无措地蜷缩,低声坦诚,“对不起。”


    Omega的腺体敏/感,被咬时会产生强烈快意,祁颂平时会这般取悦郁落,但总能维持在不会咬破腺体的力度。


    今天却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她说完,本就急促的心跳更是撞得胸口发痛,担心郁落因此害怕她。


    郁落静默了几秒,在她身/下缓缓翻身。


    看到年轻女人犹带情/欲的绯色面容上,染着显而易见的自责和后怕,不由微怔。


    “有心事么?”她抬手温柔地勾住祁颂的后颈,过来,姐姐抱抱你。▼_[(”


    祁颂一言不发,蔫蔫地窝进她的怀里,那可怜劲看得郁落心一软再软。


    她摸摸怀里人的发顶,“想咬破就咬好了,干嘛忽然说对不起?”


    她们之间分明从不需要说“谢谢”或“对不起”这种词。


    “姐姐......”在最眷恋的味道里,祁颂渐渐放松下来。


    她对郁落向来藏不住事,此刻更是忍不住想坦白。


    于是试探地问:“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分化了怎么办?”


    郁落的手指习惯性地抚着祁颂柔软的长发,哪怕知道那可能性微乎其微,仍是认真地思考后才作答: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你会生活得更安全一些。”


    不用担心某天被曝光是普通人,因此动摇事业。


    祁颂微怔,继而又觉得不意外。


    郁落果然首先只从她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而没考虑自身。


    她的眼里荡起温柔,小兽一般蹭了蹭郁落的颈部肌肤,小声提醒:“我并不在乎那些,只想知道你对此的感受。”


    郁落领会了祁颂介意的点。


    她摸摸祁颂的耳朵,柔声说:“没有区别。祁颂,你是普通人的时候很可爱,即便分化,想必也很可爱。在我眼里,你的性别始终是无足轻重的。”


    “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忧......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我的信息素味而厌弃我,但任何人都希望在心爱之人面前呈现自己美好的一面,我也一样。”


    “所以如果有那一天,你只需多给我一些耐心。”


    不急于闻她的信息素味或是标记她。


    郁落放松道:“而你一向对我很有耐心,比我自己更体贴我,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忧虑。”


    在郁落慢条斯理的安抚下,祁颂渐渐放下心来。


    “最近的体检报告显示我体内有微量Alpha激素,医生说有分化的可能性。”她交待,“所以我上午去复查了,现在还没出结果。”


    郁落低头亲亲她的脸颊,“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很好。”


    第二天一早,私人医生打来了电话。


    郁落迷迷糊糊醒来,问祁颂:“结果是什么?”


    “医生说我目前没有发育腺体的迹象。”祁颂说,“但不排除我未来某天会分化成Alpha。”


    “唔。”郁落应了一声,“如果有那一天,我会好好陪你度过分化期。”


    祁颂笑起来:“说好了。”


    -


    日子过得很快。


    两人的事业发展愈发如火如


    荼,都身不由己地陷入繁重的忙碌?_[(,时常见不到面。


    郁落记得那次她们竟然接近一个月没见。


    她在偏远的山区拍戏,祁颂则因某项奢侈品牌代言而在国外奔忙,双方都抽不开身。


    平时被工作挤塞思绪,来不及多想。而那天难得收工较早,生活久违地慢下来,有些负面情绪突如其来。


    郁落躺在酒店床上,看着祁颂一天没回消息的微信聊天界面,忽然有点难过。


    她们在彼此生活里占据的时间越来越少,祁颂会不会已经渐渐不那么需要她了?


    她知道这个想法有些过分。因为祁颂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她,也总是直白热烈地表达爱意。半个月前还因为太想她,视频时可可怜怜红了眼眶。


    只不过因为这几天又沉沉病了一场,拖着病体拍戏更是疲累不堪。刚刚初步恢复,身心脆弱,她忍不住放纵自己的低落。


    山区的夜里总是很冷,烈风在窗外刮得呜呜作响。


    郁落半睡半醒时接到祁颂的电话,她听到那边也有骤风灌入听筒,朦胧间问:“你在吹风?”


    “嗯。”年轻女人声音里的笑意在风中有些破碎,“你窗外的风。”


    郁落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晕乎乎地懵懂了会儿,忽然用力掀开被子,赤脚下床。


    几步冲到窗边,打开了窗。


    随着疾风一同冲入室内的,是楼下年轻女人笔直望来的清亮目光。


    郁落撑在窗边和她遥遥对视,手捏紧窗沿,瞬间红了眼眶。


    祁颂唇瓣翕合,郁落贴在耳畔的手机里随之流淌出清润的声音:“等我。”


    下一秒,郁落看到楼下的人收了手机,直往酒店大门奔跑。


    祁颂没挂电话,于是郁落听到劲风刮过年轻女人大衣的口袋,听到快速跑动时略重的脚步和发促的呼吸,听到楼道门被用力推开、又自然阖上的轻微撞响。


    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奔向她而已。


    郁落在震颤的心情里慢了好几拍才回神,随即立刻转身冲到房门口,期间脚下不慎绊得踉跄也浑不在意。


    打开房门,熟悉得刻进骨髓的轮廓映入眼帘。


    呼吸抖了下,她赤足踩在地板,几步撞进面前朝思暮想的怀抱,踮脚勾住祁颂的脖颈,用力抱紧她。


    “祁颂。”她哽咽着低喊。


    祁颂的大衣带着被山风吹刮的凉意,而郁落只穿了薄薄的睡衣,身体相贴免不了冻得哆嗦,但她手上丝毫没松。


    “姐姐,姐姐......”


    祁颂回以同样的热情,手臂揽在她的腰间,先在她唇上用力贴了一下,又垂首将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迫不及待地呼吸了几口。


    山区的酒店条件不好,走廊墙壁斑驳,灯光幽暗,暖气也不足。


    可眼下的拥抱明净温暖,照亮心头每一隅。


    祁颂确实是个笨蛋。往返总共近三十小时的路程,就为了见她三个小时。


    两人没做更多的事,只是窝在被子里相拥接吻,在对方的体温和味道中寻找心安。


    “姐姐,我打算这样忙到22岁,就开始渐渐慢下来。”祁颂说。


    她和郁落都有较强的事业心,娱乐圈更是快节奏之地,一旦歇息,就可能被大片后浪盖过。现在正是发展最迅猛的时候,机不可失,需要趁势而前。


    所以眼下的忙碌身不由己。


    但她出名早,等到22岁时应该已经积累了一定的资本和底气,让她可以开始从容地对工作进行取舍。


    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⒚”祁颂说,“一个月都不能见你一面,我有时候会忽然找不到忙碌的意义,感觉心里很空。”


    郁落轻揉她的发顶,柔声说:“那我们就这样约定。等你22岁,我们一起放慢节奏,把更多时间留给彼此。”


    “嗯。”祁颂有些开心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对了,姐姐你是不是最近又生病了?”她仔细观察女人的面容,“感觉比视频里瘦了不少。”


    郁落轻描淡写:“前几天感冒了——”


    她的话断在口头,有人的手从她的睡衣尾部探入,温柔地胡作非为起来。


    郁落垂眸,抿唇隐忍喘息。


    祁颂探索一番,缓缓收回手,抱着人失落地说:“你消瘦了好多。”


    腰细得感觉一掐就能断。


    空气一时陷入静默,郁落想说点什么安慰对方,忽然感觉耳朵被咬了一下。


    便听祁颂下一秒叹息:“我等不了了。”


    “22岁有些远......过些日子,你能不能留出一小段完整的时间给我?”


    -


    那是恋爱即将两周年的时候,祁颂为郁落在D市购置的海景别墅已经可以入住。


    在事业巅峰期,她们叛逆地短暂搁置工作,去D市休假生活一阵。


    那里很美,温暖而开阔,蓝天碧海之下,有种格外放松的自由。


    没有工作侵扰,她们在自己的家中看海,接吻,做/爱。手牵手在海边兜风散步,因寻到一枚漂亮的贝壳而一同欢喜。


    她们在巨石有了大胆的缠/绵,后来又一起体验了一场假面舞会,沉醉在对方裙摆飞扬的弧度中。


    舞会散场,她们在游轮船舱里接吻,郁落被抱坐在洗手台上,承受祁颂的热情。


    这场短暂的出逃即将结束,明天一早,她们又要再度回到奔忙里。


    祁颂摩挲着女人的脸颊,在这些日子的休息和调养下,郁落的身体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


    “姐姐,我们明年秋天还可以再来一次么?今天太幸福,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各奔东西,感觉好舍不得......”


    郁落的手搭在她肩头,喘息间答应道:“嗯,正好明年秋天时你已经22岁,我们可以来住更久。”


    唇分,她闭眼窝在祁颂颈侧休息。


    轻笑着呢喃道:“我真的好喜欢今天。”


    “巨石边海上的粉色霞光很浪漫,晚上假面舞会的音乐也很柔美。”


    “甚至感觉守着这份回忆,就能捱过很久的等待。”


    此时,她口中的等待只是接下来工作忙碌之际无法见面的日夜。“明年秋天”也如此唾手可得,约定设立在不远的一年后,于时光中酿起无边的期待。


    她们沉浸在这份期待里,谁也未曾料想后来——等待的内容变得不可捉摸,对“明年秋天”的畅想也未能如约而至。


    ......分明只差一点点就要触摸到了。


    -


    祁颂终于过了22岁。两人都按约定逐渐调整工作计划,舍弃紧凑的安排,将时间更多地留给彼此。


    那天,她们窝在家里,久违地做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爱。


    “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出发去D市,履行去年的约定。”


    祁颂将浑身发软的郁落捞起来,珍惜地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我好高兴啊,姐姐。”她笑得眉眼弯弯,年轻漂亮的面容上满是动人的雀跃。


    “看出你很高兴了。”


    郁落无力地捏她的耳朵,勾唇嗔道:


    “坏小狗。”


    折腾得她骨头都要散架。


    “我们后天就去巨石吧。”祁颂黏糊地在她脸上啄了几口,已经开始规划第二次巨石游,“算了,还是大后天去。姐姐今天累到了,需要休息恢复。”


    “到时候多带些东西,嗯,柜子里的手铐和......”


    “对了,还有我给你定制的旗袍。和去年假面舞会上你的长裙是同一种颜色,特别漂亮。”


    郁落:“......”


    她有些难为情。睫羽轻垂,抿唇不语。


    “好不好好不好?”有人在摇尾巴了。


    郁落的心情被她的热情感染,最终忍不住笑起来,羞赧散尽,坦然道:“好。”


    “等去完D市回来,我们也能经常见面,真是太好了。”


    祁颂边说着,边小心地抱她下床去浴室清洗,忽然有些后悔,“早应该如此的。”


    过去两年工作忙碌,事业上确实取得亮眼成绩,如今也在娱乐圈有了难以被轻易取代的一席之地。


    可是人生苦短,每一天都很重要,应该努力向心爱之人靠近。


    “没关系,不着急......”郁落柔若无骨地倚在她肩头,被清洗得有些难耐,说话断断续续,“你才22岁,我也才26岁......一辈子还长,我们接下来有太多时间。”


    后来郁落被某人温吞洗澡的动作弄得实在有感觉,忍不住肢体暗示想要。


    “姐姐乖。”祁颂柔声道:“我方才看到有些红肿了,先恢复恢复。”


    “......”郁落丢脸,拒不认账:“谁说想要了?”


    “嗯,是我。”祁颂忍俊不禁,亲亲抱抱着把人哄好。


    从浴室出来时,窗外天幕已经微明。


    她们拉了遮光窗帘,舒舒服服窝在一起睡觉,散漫而慵懒。


    明早起来,近处是D市的惬意休假,远处是慢节奏工作之下,彼此陪伴的快乐和温馨。


    不需要伸手就能触摸到的近在咫尺的幸福。


    郁落闭上眼,全身心放松地窝在祁颂怀里,感到一种可以就这般到天荒地老的笃定。


    “晚安,我爱你。”祁颂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


    “我也爱你。”迷迷糊糊的睡意间,郁落在祁颂颈窝轻蹭了下,“明天醒来就会看见你么?”


    她们前段时间太久没见,郁落很怀念那种醒来时被抱着的感觉。


    “会。”祁颂柔声说,“就算你睡到明晚都不醒,我也会一直抱着你,等你睁眼的那一瞬间就亲亲你。”


    祁颂从没有失言过。


    因此郁落安心地轻勾起唇,于熟悉的香味和体温里轻易入眠。


    梦里有巨石边的粉色霞光,和彼岸花般深邃秾丽的裙摆。


    -


    正午的阳光粲然,照射在眼皮上,投来一片难捱的温红。


    郁落的睫羽不安地颤了几下。


    她在残余睡意里懵懂地睁眼,缓缓拥着被子坐起,发了一会儿呆。


    ——就算你睡到明晚都不醒,我也会一直抱着你,等你睁眼的那一瞬间就亲亲你。


    年轻女人温柔的承诺犹在耳畔,郁落心头一颤,目光霎时清明。


    她偏头看去。


    身旁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