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自爆了!
秦栀趁热打铁套他的话:“所以,赵萍梅前前后后张罗的钱和礼品,都送给了你,是不是?”
“当然!求人办事也得有投入吧,操办让顶替上大学这事,我可是担风险的。”
“那你为什么肯帮我?”
她一点一点引导着他把真相吐出来。
周强盛还以为她很蠢,一把抱住她,“谁让你突然出现了呢,你这么漂亮,这么嫩,比赵萍梅送的那些礼和钱还让我心动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着脸就朝她脸上亲去,秦栀用尽全力推开他。
周强盛也不着急,绕着房间追着四处躲藏的她,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秦栀一边躲避他,一边指控他:“你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私扣学生的录取通知书,逼迫学生陪睡,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犯法的!”
周强盛听着她悉数他的十大罪状,除了惊讶她突然变得锋锐之外,完全毫不在乎的扬言道,“老子就是法!这个房间里,哪个不是乖乖的被我驯服?”
秦栀眼眉一压:“除我之外,还有其他学生?你到底干了多少这种肮脏事?”
周强盛恼羞成怒,也不再跟她玩躲猫猫了,一把把她擒在怀里,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脸:“栀栀,挺聪明啊,这个房间每年来来往往的女的太多了,我都数不清了呢。”
“龌龊!无耻!”
秦栀目次欲裂的怒斥。
“那咱就办点更无耻的。”
周强盛淫笑着,露出一排大黄牙,脑袋压下来,就朝她的脖颈而去。
下一瞬,手里攥着的一块瓷片抵在了男人的喉咙处。
周强盛浑身僵冻,但也仅仅几秒,他以为她还只是一只没有攻击力的纸老虎,更觉得她没那个胆子把他怎么样!
直到秦栀手里的瓷片最锋锐的一角戳进他的脖颈,皮肉瞬间被割出一道血口。
殷红的鲜血汩汩往外涌出,周强盛这才受惊得瞪大双眼,脸色发白,开始瑟瑟发抖:“你敢伤我?”
秦栀抬脚,把他踹出一米远。
“你强迫我,我若不反抗,就被你欺负了,周强盛,你这种人渣,等着进去踩缝纫机吧!”
说罢,她转过身,从衣架上取下挎包,从里面摸到录音机,按了停止键。
“你在干什么?”
周强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捂着染血的脖子,朝她大步走过来抢她的包。
争抢间,秦栀往狠了打他,踹他,只盼着药效快点发作!
但是,他好像没有一点昏困的反应,即便受伤了,还有的是力气,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小贱人,你敢录音?”
周强盛从挎包里翻出一个录音机时,脸色瞬间变得阴狠无比!
“你故意设计我?”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双眼,质问。
秦栀坐在地上,身体往后挪,直到退到墙角,周强盛忽然拿出那封装着录取通知书的信封,轻蔑的扬唇:“赵萍梅眼瞎了才说你是个软包子,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敢设局算计我!”
紧接着,他做了一个撕通知书的动作:“如果不想你的通知书变成废纸,脱!”
秦栀死死咬着嘴唇,咬出血来也不觉得疼。
她计划的很周全,还做了逃跑预案。
却没想到他对那杯水里下的药没有任何反应!
秦栀故作一副屈服吓怕的模样,泪眼汪汪的,手绕到后背,假装拉裙子的拉链。
“我要是如你意,你肯把通知书给我?”
周强盛邪佞的勾着嘴角:“当然,只要你肯乖乖听话。”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像吐着信子的蛇在她脸上爬似的恶寒。
见他放松警惕,她用力踹想他的要害。
周强盛惨叫一声,捂住裆部,滚到了地上。
秦栀抢走他手里的那封信件,捡起地上的包,朝门口跑去。
刚摸到门把手,就被爬起来的周强盛拽住胳膊,推倒在地。
“小贱人,敢炸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强盛扯住她一双脚,拖行李似的把她往床上拖。
恐惧和绝望席卷而至,秦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冒着寒意。
就在她不知该怎么挣脱时,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撞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把她摁在床上的周强盛被人拎住后衣领摔到了地上。
秦栀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强盛被人一拳打得口鼻出血。
那道高大威猛的背影,仅一眼,她便认出是傅慎舟!
绝处逢生的激动和喜悦冲击着她的灵魂,眼看傅慎舟一拳又一拳的把周强盛揍的嘴里的血都喷溅了出来。
秦栀急忙喊道,“别打了!”
可是,他听不见似的,像一头极其愤怒的凶兽,一脚把周强盛踹到墙上,又滚到地上。
“饶命啊……”
周强盛跪在地上,扒着傅慎舟的鞋子,卑微的跟狗似的乞怜求饶。
傅慎舟森冷的眸里沁着血似的煞红,又一拳狠狠击打在他脑袋上。
周强盛被揍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鼻青脸肿都是血,连五官都分辨不出来。
很快便晕厥了过去。
即便如此,傅慎舟抬腿,一脚又一脚的踢在那人身上。
秦栀一脸慌张的从床上滚下来,踉跄着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带着浓重的鼻音:“傅慎舟,别打了……再打会把人打死的!”
“这种人该死!”
男人厉声道。
再一次踹过去时,秦栀双臂一收,把他抱得更紧,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带着一丝哭腔:“傅慎舟,求你了,别打了……”
薄软的拥抱,羸弱的哭声,就像勒紧咽喉的麻绳骤然断裂,傅慎舟失控的理智才恢复一丝清明,缓缓地松开了拳头。
他转过身,望着双瞳沁满泪水的秦栀时,心尖蓦地一沉。
还没开口,她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受尽委屈的小可怜似的,一双小手死死攥着他腰间的衣服。
拼命压抑着的细弱啜泣声,听得极惹人怜。
傅慎舟无处安放的双手,迟疑了几秒,才缓缓拥住她簌簌颤栗的身体,宽大的手掌温柔的抚着她的长发。
“没事,别怕……”
他不懂哄人,语气听起来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