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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给她说了一门亲

    一进屋,便瞧见张媒婆打扮的花红柳绿一身艳俗,盘着老太太腿,坐在主座上。


    手里拿着一柄长长的老烟枪,嘴里吞云吐雾的,笑得一脸褶子,比墙腻子还白的厚厚一层脂粉剥落了一地。


    瞥见秦栀时,眼睛像是灯泡似的乍然一亮。


    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后,笑得嘴里嵌的那枚金牙都快掉了。


    “哎呦呦!这大姑娘生的水灵灵的嘞!瞧这白嫩嫩的小脸蛋,都能掐出水来!”


    张媒婆起身,绕着秦栀转了一圈,像是检查货物似的仔细,还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腰细屁股大,好生养,一脸福气相呐!”


    一通神夸后,跟秦国山前后脚出了堂屋。


    “这门亲事劳您费心了。”秦国山讨好的把一叠毛票,塞给了张媒婆。


    张媒婆捻起手指,沾了唾沫星子,一边数着票子,一边道:“你家大姑娘生的俏,任他是科长还是县长的儿子,一准儿抓他心挠他肝儿呢!”


    秦国山吃了一颗定心丸,笑着把人送走了。


    刚回院,就见秦栀站在屋檐下,眼神冷冰冰的盯着他。


    秦国山被盯的头皮发麻,心虚道:“栀儿啊,既然你考砸了,上学这条路就别惦记了,爸给你定下一门好亲事,你不知道,保卫科科长家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咱这厂区职工家属的姑娘们都扎着头想嫁过去呢!”


    秦栀沁冷薄笑:“这么好的亲事,你怎么不让秦莺嫁过去?”


    “莺儿可是要上大学的,当然嫁不了!”


    赵萍梅推着一辆自行车从外面回来,插嘴道。


    秦栀见赵萍梅从头到尾一身新,头发烫得跟爆米花似的,穿着一件灯芯绒长裙,黑色浅口皮鞋,还穿了时兴的丝袜。


    车把上挂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条香烟,两包果子,还有一瓶酒。


    显然刚从百货商店回来。


    赵萍梅是个老抠门儿,平时掉在地上的馍渣子都要捡起来吃,这不逢年不过节的,买这些好东西……想来是预备送礼的!


    看来,顶替她上大学一事,他们还没死心呐!


    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苍蝇腿也是肉!


    估计是想着她即便考砸了,成绩也不会太差,考不上本科,也能捞个大专。


    哪怕是大专,也要顶替她!


    秦栀满目鄙夷:“如果秦莺上不了大学的话,就让她嫁呗!你们巴巴攀上的高枝,我可不敢跟她抢。”


    赵萍梅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气冲冲地走过来,“莺儿就算上不了大学,也要上中专读卫校的!”


    “呵!”秦栀混不吝笑笑:“要我嫁人,除非我死,不过这之前,你们可得注意了,保不齐你们吃的饭里,喝的水里,掺了什么老鼠药,要死,一家人也得整整齐齐的。”


    秦国山听得浑身直冒冷汗。


    赵萍梅亦是一脸惊色。


    晚上吃饭,喝汤,一个个眼睛瞪的跟牛眼灯似的盯着秦栀,见她先动筷子,才敢吃。


    连洗碗扫地打水这些活都不让她干了。


    唯恐她投毒下药。


    这些渣子们被她治得死死的!


    秦栀落得一身清闲,回屋睡觉时,秦莺来了,“姐姐……”


    “打住!你比我大,还叫我姐姐,不尴尬吗?”


    秦栀嘲讽道。


    秦莺脸色发僵,也不装了,直接挑明道:“秦栀,既然你跟南辰哥提分手了,以后就不要缠着他了!”


    秦栀正坐在镜子前梳头发,听到她的话,透过镜子看着她:“我和沈南辰之间的事情,跟你有几毛钱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和南辰哥在一起了!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对于这个结果,秦栀并无意外,但若说没有一丁点伤心的话,那是假的。


    毕竟,沈南辰是她上辈子倾尽一生爱过的男人!


    哪怕,现在心里盛满了仇恨,心,还是会疼的。


    她把梳子拍在桌子上,扭头,眸光锋锐的盯着她:“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又担心什么呢?”


    说着,缓缓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秦莺,唇角勾着一抹邪佞的寒笑:“还是说,沈南辰时不时地提我,你酸了?”


    秦莺就像挨了一巴掌似的羞愤:“反正南辰哥现在喜欢的人是我!”


    秦栀扬眉:“那就打个赌,看沈南辰会不会上杆子找我。”


    “不要脸!”


    秦莺扬手就要打人,却被秦栀先发制人,一巴掌扇得眼冒金花。


    “嘴里再不干不净,我打的你亲妈都不认识!”


    秦栀怒斥完,舒爽地吐出一口气,指着门口:“滚。”


    秦莺平时仗着秦国山和赵萍梅宠爱,蛮横跋扈惯了,从来没挨过打,却不想,人生头一遭被打,却是曾经被她欺负的死死的小贱人打的。


    秦莺气得浑身发抖,“贱人!你给我等着,我告诉爸妈去!”


    秦莺哭着告状去了。


    秦栀懒洋洋的躺到床上,直接闭眼睡了。


    西屋可就闹腾了。


    秦莺撒泼打滚,哭着要爸妈揍秦栀给她出气。


    秦国山见秦莺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再恼也拎得清状况,“莺儿,再忍几天,现在把她打跑了,嫁人那天怎么办?”


    “是啊,女儿,忍忍吧。”赵萍梅剥了一个热鸡蛋,搁在秦莺的脸上揉搓着,“你爸说的对,要是真的把她打跑了,咱家怎么跟保卫科科长家交代?定钱都收了。”


    “就是!咱家新买的一屋子家具电器,还有,给你买的新裙子,新鞋,哪样不是花的这份钱?”


    两口子苦口婆心劝了好一会儿,秦莺才作罢。


    隔天,秦栀吃完早饭,挎上包,推着自行车刚出院门,就看到了徘徊在胡同里的沈南辰。


    她还未开口,秦莺花蝴蝶似的跑过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南辰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沈南辰心虚地看了一眼秦栀,慌忙地把秦莺的手从胳膊上推开,“我是找你姐姐的。”


    秦莺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闹了个大红脸!


    可怜巴巴地望着沈南辰,“南辰哥,我们……”


    沈南辰唯恐秦莺说出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急忙打断她,表明立场:“我是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