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其他小说 > 思慕卿卿 > 第 88 章
    白花花的男体就在眼前, 一瞬间沈栀栀恍如梦境。


    裴沅祯裸着上身,从沈栀栀的角度,正好能瞧见脖颈往下的部分。


    修长的脖颈下,锁骨笔直有力, 再往下是健硕的胸膛。也不知是室内烛火太亮还是怎么的, 他浑身的肌肤泛着莹光, 像玉一样美。


    上头还有沐浴未擦干的水珠。


    水珠汇集,沿着腹肌滑落。


    往下......


    再往下.......


    沈栀栀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就听见头顶问:“好看?”


    “好、好......”她突然呼吸不顺畅,后头那个“看”字像被堵住,怎么说都说不出来。


    等意识过来自己看了什么, 她脸颊轰地腾起一阵滚烫。


    “啊——”


    沈栀栀捂着脸跑了。


    .


    沈栀栀火急火燎地跑回小院,时菊见她来, 往外探了几眼,狐疑问:“这是怎么了?被人追了?”


    “也差不多。”沈栀栀一屁股在桌边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猛灌。


    时菊问:“发生了何事?哎呀, 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我......”沈栀栀可不敢说,她抱起茶壶又是一阵猛灌。


    “哎.....这茶冷了。”时菊上前抢过来:“我去给你换热的。”


    “就要冷的才好。”沈栀栀夺回去,三两下把剩余的喝尽。


    这才觉得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了些。


    可也不知为何,接下来无论她如何忙碌、克制,脑海里总是浮现裴沅祯劲瘦而撩人的身材。


    夜色如银,小院静谧, 梦幻无边......


    沈栀栀睡在榻上,翻了个身,迷糊听见哗啦的动静。


    她狐疑转头,就见个美男子从浴池里走出来。


    那美男子走得缓慢,唇角含着浅笑, 莹白的肌肤如玉,露出精壮的身躯和劲瘦的腰。


    他问:“好看吗?”


    沈栀栀咽了咽口水:“好看。”


    “好看你便看罢,我是你的人。”他说。


    “真的?”沈栀栀窃喜,却故作矜持问:“你怎么是我的人?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肖策,是你男人。”


    “哦。”


    沈栀栀想,她男人真好看。


    既然是她男人,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啊。


    “肖策,”她开口:“你过来,我帮你擦干。”


    肖策“嗯”了声,缓缓走近,在她跟前停下。


    他长得极高,沈栀栀看不见他的脸,但能看清红唇与精致的下巴,还有他滑动的喉结。


    沈栀栀拿帕子边帮他擦,边偷偷地摸。


    从他笔直有力的锁骨往下......


    嗯,胸膛很结实,皮肤很光滑,还有凹凸不平优美的腹肌线条。


    对了,水珠滑下去了,她赶忙拿帕子擦。


    却怎么擦也擦不完,水珠一直落。


    沈栀栀好奇,这些水珠到底落向何处?她凑近探究,如何也看不清楚落在何处。


    急得很。


    “肖策!”她大喊一声:“把衣服脱了!”


    肖策没脱,而是倾身下来,声音温柔好听:“喜欢看?”


    废话!这么好看谁不喜欢看?!


    “你就不害羞?”


    “你是我男人,我害什么羞?”


    她小时候在村里听得多、见得多了。那些妇人在河边洗衣时,最爱说的就是这些事,谁家男人长得好看呐,谁家男人本事厉害呐......


    有一次,她下学回家路过河边时,还瞧见许多男人光膀子在河边洗澡呢。


    不过那些人都没她男人好看。


    沈栀栀自豪地确认:“你是我男人对吧?”


    “嗯。”


    “过来,让我亲一下。”


    她撅着嘴,美滋滋地凑过去,正要亲上那红唇时,突然看清是裴沅祯的脸。


    “嗷——”


    沈栀栀硬生生吓醒。


    时菊睡在外间,闻声忙跑进来:“栀栀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沈栀栀大口大口喘气,心有余悸点头。


    可不是做噩梦?


    居然梦见她亲裴沅祯!


    .


    美男子没亲到,反而令她一宿没睡好,次日醒来,整个人像生病似的无精打采。


    奚白璋瞧见了,好心问:“丫头,我给你诊脉看看?”


    沈栀栀万念俱灰地摇头:“多谢奚神医,我只是昨夜没睡好。”


    安俊良进书房来,听见这句,笑道:“开春后,气温忽冷忽热确实恼人,我近日也睡得不大安稳。”


    沈栀栀狂点头。


    她手上研墨动作不停,一早上都不敢去看裴沅祯。


    羞愧,心虚,还有到手的美男突然飞的遗憾,各样的情绪交织,心力交瘁得很。


    “大人,”安俊良递上一份名册:“这是近几日我们的人监视到的动静,上头清楚记录了他们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


    裴沅祯接过来,一目十行翻看:“都是些小人物,即便动静再大也无足轻重,继续监视。”


    安俊良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最开始沉不住气的是这些人,不过有他们搅合,后头的人也会渐渐沉不住气。”


    “大理寺那边情况如何?”


    “按证据陆陆续续抓进去了几个,所有人都是大理寺卿孟大人单独审的,谁也不清楚审了什么,又吐出了哪些消息。”安俊良笑:“这些消息每天往大人这里送,那些人不急也得急了。”


    “嗯。”裴沅祯点头,抬眼看杵在一旁的奚白璋:“你有何事?”


    “重要的事。”


    “说吧。”


    “谢芩回京了。”奚白璋说:“悄悄回的,没回府,估计裴公还不知道。”


    “他回来就回来,你又不会杀他。他悄悄回,还藏起来,是想做什么?”奚白璋不解地说。


    裴沅祯默了片刻,吩咐:“监视好他,说不定会有人暗中跟他联系。朝中到底哪些人与他勾结,兴许过不久就有答案了。”


    等几人说完话,有官员过来禀事,奚白璋和安俊良退出门。


    沈栀栀追出去。


    “奚神医。”


    奚白璋扭头:“丫头,有事?”


    “奚神医,”沈栀栀走过去,左右看了看,小声问:“冰倩姐姐的事你知道了吗?”


    “什么事?”


    “你居然不知道?”沈栀栀看奚神医有些不满起来,冰倩姐姐好歹是他的徒弟,他竟一点也不关心。


    “到底什么事,我为何要知道?”奚白璋惊讶。


    “冰倩姐姐她......她跟她父亲闹僵了。”


    奚白璋不以为意:“她不是一直跟她父亲关系僵吗?有甚奇怪?”


    “不是,这次不一样,冰倩姐姐被尤大人撵出府了,现在住在个小院里。她身上没钱,还生病,连买药的钱都是拿首饰去当的。”


    说到这里,沈栀栀瞧奚白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在岱梁的时候,尤冰倩是如何照顾奚白璋的她可是看在眼里,而奚白璋却毫不关心他这个徒弟,连徒弟病了都不知情。


    “你别这么看我。”奚白璋没好气说:“每个人做选择前都应该想到后果,并自己承担,这事我帮不了她。”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不过我那有些药材,回头你替我送去。”


    送走奚白璋,沈栀栀想回去歇息,但想了想又折回门口等待。


    昨天光顾着看裴沅祯的身子了,竟是忘了问冰倩姐姐的事。


    她那还有一箱子首饰呢,裴沅祯不让她当钱,她回村里也戴不着。索性送给冰倩姐姐,她不能当,旁人总能吧?


    哎!不过想想还是有些肉疼。


    沈栀栀一脸郁卒等在门口,过了会,官员从书房出来。


    她立马进去。


    “大人,”沈栀栀低头盯着地上:“大人这会可得空?”


    裴沅祯从奏章里抬眼,唇角微勾。


    她一上午都不敢看他,稍微不小心看了眼脸颊就会红,当他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


    他压着笑:“得空。”


    “大人......”沈栀栀问:“昨日奴婢跟大人说的事,大人觉得如何?”


    “什么事?”


    “就是在......就是冰倩姐姐的事,奴婢想把那箱首饰送给冰倩姐姐。”


    “在哪说的?”


    “......”


    沈栀栀咬了咬唇,脑子里又跳出那劲瘦的腰来:“在......在渊池说的。”


    “唔....”裴沅祯心情好:“那箱首饰是我赏你的,不准送人。”


    “可冰倩姐姐那......”


    “她那我自有安排。”


    “什么安排?”


    “晚些你便知晓。”


    .


    “晚些便知晓......”


    沈栀栀默念这句话,一路若有所思回了自己的小院。


    等她用过午膳后,小院里来了群侍卫,他们抱着几个箱子进来。


    沈栀栀不解:“这些是?”


    侍卫道:“沈姑娘,这些是大人赏你和尤姑娘的。”


    “赏我们?”沈栀栀蹲下去,将箱子打开。


    顿时眼睛一亮。


    好多钱!


    真的好多钱!


    一箱子白银,一箱子绸缎,一箱子珍贵药材,还有一箱子首饰。


    沈栀栀欢喜,抱着那箱白银问:“这是不是赏我的?”


    侍卫咳了咳,指着那箱首饰说:“大人说了,这箱才是赏沈姑娘的,其余的赏给尤姑娘。”


    沈栀栀望着那箱精致华美的首饰,心情......怎么说呢?


    很感动!很复杂!她想哭!


    “还有这个......”侍卫将个小匣子递过来:“大人吩咐属下务必亲手交给沈姑娘。”


    “这是?”沈栀栀隐隐猜测,面色激动。


    侍卫打开给她看:“这是去年从树下挖走的钱,现已如数奉还,还请沈姑娘过目。”


    沈栀栀一把抱过箱子,这回是真的想哭了。


    她眼睛有点红。


    里头的钱一分一毫都是她熟悉的模样,是她这些年数了又数,一文一文攒出来的。


    穿钱的绳子是她亲手打的死结。


    她飞快数了数,五两连六百钱。


    钱虽然不多,却不知为何,她抱在怀里特别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