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
我当然认识夏目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听他这么说,他是夏目委托过来的?
但……
“他为什么要借别人的手给我寄信件,他无论是自己跟我说,还是直接将这封信交给我,都要比这来得方便得多。”
就算这么说,这个人也依然很可疑——他甚至都没有按门铃!他根本就不是通过正常手段进的门!
“唔……抱歉,这点的话,我也不清楚。”邮递员先生说这话时也依然很平淡,像是什么都无法激起他的情绪一样,“但夏目先生既然特地这样做了,那就证明有这样做的必要吧。”
说得也是。
“不过,说到这一点,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收件人’。事实上,夏目先生只告诉了我要将这封信交给信封上地点的一只会说‘你好’的黑猫,所以——”邮递员先生看向了我所在的那扇门,“失礼了。”
什么?他要做什么?
我有些不安。
但邮递员先生只是看着那扇门,什么也没做,过了一会,才突兀地感慨一句:“啊,真的是黑猫啊。”
?
发生了什么?我被发现了?他能透过门看见我?
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这种莫名其妙的发展激起了我的鸡皮疙瘩。
“咪……咪咪……”你……你在说什么啊……
“嗯,总之就是这样。”邮递员先生拿出了一封信,拆开,从门缝中递过来——那的确是一张信纸。
而上面写的东西是——
是告密。
没错,就是告密,夏目在信中向我揭露了一个秘密——小治有了心事!一个很可能会让小治堕向不可知深渊的心事!他请求我去将这件事解决,至于要怎么抓到神出鬼没的小治的话……可以请求这位“邮递员”的帮助。
这位“邮递员”虽说不是专业的调节人员,但他很可靠,且在某方面上很可能会很合小治的意,我可以向他求助。
至于给这位“邮递员”先生的报酬的话,夏目说我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但我不太在意,现在最要紧的果然还是小治。
我从猫洞中钻了过去,探出个头来,冲着邮递员先生大声叫道:“咪咪咪……”快点带我去找……
不对,一个心急我好像又说了猫话了。
我连忙转换语言:“你好,夏目将一切都跟我说了,你能帮我去找小治吗?”
而邮递员先生的反应是——
“哎,原来真的会说‘你好’啊。”
……?
这是重点吗!?
而且我都会说人话了,会说“你好”会是什么值得感慨的事吗!?这个人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啊!
虽然这个帮手似乎在某方面有点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既然夏目向我推荐了他,那我姑且相信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好在这个人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轻轻地揭过了,并没有就此深造下去。
“‘小治’……你说的‘小治’是一个黑发鸢眼,头上、脸上、脖子上和手上都缠着绷带的男孩吗?”
“是的。”我肯定道。
说起来,小治明明在一开始的特征也就只有黑发鸢眼而已,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呢?
他受伤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就在我想着小治的绷带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逐渐覆盖了他的皮肤的时候,邮递员先生突然伸出手来,递到我面前。
他说:“你好,我叫织田作之助,请问你的名字是?”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啊!我真的有点受够了!
但在被这个问题摧残过那么多次之后,现在的我居然已经有了点习以为然的冷漠了。
总之,在这种事情上,只要我表现得越正常、越不动声色,就越不可能被嘲笑。
“织田君,你好,我叫小咪。”我将尾巴圈在前腿上,一本正经地对他介绍我的名字。
“这样啊,是叫小咪啊。”织田先生点点头,对我叫“小咪”这件事并没有表达出类似于惊奇之类的情绪,看起来很自然地接受了——他之前见到我会说人话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语调和表情。
“我和小治约好了今天晚上见面,这段时间你准备怎么做?”
今天晚上?那就是我们不用特地去捕捉小治的行踪了?
只是……
“小治真的会来吗?”我有些纠结。
并不是说小治是那种喜欢爽约的人,只是他这个人实在恶劣,搞不好就会在什么时候出来搞人的心态一下——他们是真的约好了吗?
我为之迟疑的是这个。
小治真的不是出于某种原因而耍了织田君吗?我们到时候真的能在那个约好的时间地点等到小治吗?
“他不会来吗?”织田君奇怪地问了回来,“我们已经约好了的。”
……这种发言更让猫担忧了啊。
虽然很不应该,但这听起来就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感——就跟乱步那样似的。只是乱步不会被骗是因为他本身很聪明,而织田君嘛……
至少他是绝对没有乱步聪明的。不过这样说也确实像是在为难人,要想像乱步那样聪明确实不容易,但……
我看了看织田君——他确实就是没有那股聪明劲啊,反而在真正接触之后,还有股莫名的呆劲。
“那就等到时候再说吧。”织田君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担忧,很是信任他自己的判断。
“不过,现在时间还没到,我暂时也没有其他的工作……”他低下头来看着我,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但我不明白。
他给的信息太少了,我又对他不熟悉,根本无法判断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大家就不能想什么就说什么吗?这样我们的沟通效率可就大大提高了。
“不明白吗?”他垂下手来,递到我的鼻子前,“其实我只是想要知道猫咪摸起来是什么手感——我从来没有摸过猫呢。”
他的语气是那种“织田君”惯有的平淡式语调,听起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像是只是随口说的那样,从他迟迟没有收回去的手这点上来看,又好像并不是如此。
“咪?”我歪着头,奇怪地“咪”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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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为一直都有听说猫咪的毛发很柔软,但是从来都没有摸过,你看起来很友好的样子。”他垂下眼睛,看了那只脱离了操纵的白猫一眼,那只白猫顿时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在警惕地瞥了他好几眼之后,终于承受不住地逃离了此地。
他示意我去看那只白猫:“你看,就是这样。可能是因为我前一份工作的原因,猫咪们不是很喜欢我。”
……前一份工作?被猫讨厌?或者说畏惧?
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对猫友好的工作——我也开始心里有点发毛了。
“……你能说说看是什么吗?”我也悄悄地后退了一小步。
“是杀手。”织田君轻描淡写地说道,完全不顾他的回答给予我的震撼。
杀、杀手!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是我应该听到的吗!我该不会被杀猫灭口吧!
“嗯,就是这样。”织田君有些苦恼地点点头,“小动物对杀气之类的东西都比较敏感,但对于这点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啊,你也在害怕吗?”织田君慢慢地蹲下来,背光的脸在暗处显得阴险起来。
他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真面目被揭露,要准备大开杀戒的反派人物一样。
我忍不住再退了好几步,喉咙里也发出“咕噜噜”的威吓声。
“你、你退后!”
“啊,抱歉,你看,就是这样。”他站了起来,依我所言,退后几步,无奈地将手举高,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即使我只是在做很普通的事,但也会被害怕,看来就算是你这样不寻常的猫咪也一样呢。”他顿了一顿,脸上似乎有些纠结的神情,“说起来,你真的是猫吗?”
“咪咪……我当然是猫了……”
因他远离的动作,我逐渐脱离了那种被什么威胁着的感受,大脑开始重新正常运转起来。
“你的情况,我好像也遇见过类似的。”
像是福泽先生就有类似的体质,就是不知道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而且他的情况要比织田君的要来得严重得多,至少在织田君身上,我还不至于有这么严重的反应。
“是吗?原来我不是孤例啊。”织田君了然地点点头,但却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延伸下去,只是坦然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衣裳,“那就这样,小咪,我到时间再来找你,我就先离开了,再见。”
他转身就要离开,利落地不可思议,像是之前的那些话题都只是真的无聊时随意说说的闲话而已,随时都可以中断,也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
但人心中的渴望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嘛!他都特地伸出手来请求我了,而我却……
“等等!”我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安静地等待我的后话。
“嗯……就是……那个……”我支支吾吾地试图挤出我真实的意图,但之前的尴尬却一直在袭击我,撞得我的话语支离破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人家都那么说了,我怎么可能还那么不讲情面地就那样让他走了啦!
我心下一横,直直地将我的脑袋撞到织田君的小腿上,瓮声瓮气地大声喊道:“摸!完全可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