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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 义妹,多可笑的两个字眼

    义妹,多可笑的两个字眼。


    杳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从他的口中得到这么一个身份。


    她有太多的话想要问他了,可他只是低眸看着自己,幽暗的眸子不加遮掩的冰凉一片。


    “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本王闹吗?”


    只是一个字,只是一瞬间,杳杳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连开口发出声音都觉得无力。


    她的疑惑不解,委屈,惊慌失措,在看他看来,都是无理取闹。


    回府的马车上,杳杳与他一头一尾而坐分隔甚远。


    元景煜靠在软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玉扳指,看向她时,她还是维持着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低垂着头,只露出一小节下巴尖,肩膀微微颤抖着。


    又是在哭吗?


    蓦然想起方才她睁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神情,琉璃一样的瞳孔里有什么东西碎开了般,连带着光彩也在缓缓的流逝。


    她真的有那么喜欢自己吗?


    “过来。”


    杳杳不为所动。


    “别让我再说一遍。”


    元景煜伸手去捞她,给她一个台阶,她也该顺着下来了。


    殊料她像是在那一个小角落里生根了。


    元景煜面色沉下去,“本王是给你脸了?”


    他去掰她,她张口就咬了上去,手腕立时传出一阵痛楚。


    “你好大的胆子,看来是本王这段时间太娇惯你了。”


    他用了力,将她手臂反剪,不再顾忌的直接将人拖到自己的身边。


    她猛烈挣扎着,手腕上也被咬出来血。


    好,真是好得很,他从前只知道她虽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则有几分韧劲,却没发现她还有这么烈的性子。


    元景煜死死掐住她的下颌,“松口。”


    他一点没收力,杳杳感觉到自己下颌骨被仿佛要被捏碎,她失了力,松开她的手腕吐出一口血水。


    元景煜冷笑一声,拇指指腹沾着她唇角的血,蹂躏上她的唇,又一颗一颗敲上她的牙齿。


    “是有一副好牙口。”


    他每敲击一下,她便浑身一抖,元景煜心中那股因为她的反叛而升起阴郁之气下降许多,连手腕上还在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都觉得没那么疼了。


    她是依顺他的,可以由他摆布的,无论自己对她做什么她都该接受。


    毕竟她那么喜欢自己。


    他喜欢这种感觉,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


    元景煜见她鬓角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这会儿知道怕了?”


    他刚准备说句柔话哄哄她,却不知道她怎么还能爆发出一股力气,将他狠狠推倒在车壁上,竟准备跳下车去。


    他眼疾手快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将人又带了回来,狠狠掼在软榻上。


    杳杳发出一声痛哼,身下虽是软榻,他的力道却一点不小,几乎是砸在上面,甚至有腿部几处磕碰到车上的凸起尖锐之处。


    她终于发出了上了马车之后的第一句话,“你放开我。”


    元景煜真真是气急了,“我看你是疯了,你可知方才一旦跳下去,轻则摔伤,重则骨折。”


    “你不是不要我同你闹吗?你这般对我,和你待在又如何不闹,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你放我下去。”


    杳杳声音嘶哑,像是含了沙砾,扯动一下就疼痛。


    元景煜抱着他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先时面对元景和的畅快之感被她这一闹全都挥散,她方才要跳下去的举动更是让他烦躁。


    “停车!”元景煜喊停了马车对着她道,“那便随了你的愿。”


    杳杳心里积攒了太多的情绪,闷在车里对着他只会发酵的越演越烈,她果断下了马车。


    马车重新驾驶前,元景煜对着白木吩咐了一句,“你跟着她。”


    杳杳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脚底磨损出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痛,到后面每一步几乎都是磨着蹭着行走。


    天边夜幕铺展,路边的行人各自归家,商贩也开始收摊打烊。她像是孤魂野鬼一样,在街道上游荡。


    “姑娘,哎,姑娘,这么晚了还没回家,看起来应该没有吃什么饭,我剩了些馎饦没卖出去,不嫌弃便送你吃了。”


    面色红润的大娘一面招呼着他,一面手脚利落的煮开水,扯面片,再加入一些蔬菜,盐油调和增香,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食就出锅。


    大娘手捧着碗递给她,“快吃吧,吃完好回家,凉了也就没滋味了。”


    等大娘走后,杳杳抱着碗坐在接头,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哭泣。


    她没有家。


    她原本以为自己也有家了的,可那个家只是用几根茅草搭建起来的,风和日丽的时候,他还能一厢情愿的骗骗自己,可真正经历风暴时,一阵风,一阵雨,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摧毁。


    杳杳逼着自己承认,他对自己根本没有爱意。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利用自己,通过自己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闫府生辰宴的那一次,他带自己去,她在那里遇到了皇帝。


    这一次的大报恩寺,他原先明明那么厌恶自己出府,这一次却轻易的松口,而后她又遇到了那人。


    杳杳头痛欲裂,只是这么想着,心里就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不能再想下去了,不要再想下去了。


    她想要亲口听他说,从他口里说出来的才是对自己付出一切的交代。


    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该承受的起。


    眼泪滴进汤中,格外湿咸。


    她将一整碗饭食全部都吃完,胃里暖融融的,心中的眼泪好像也被烘干了一点。


    杳杳将自己身上剩下的所有银钱都放在大娘的摊位上,用碗盖上方才离开。


    她走到摄政王府,在门前站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方才入内。


    回到闻莺阁,阿禾提着一盏灯笼在院子外面张望,见到她的身影之后,立刻急急忙忙的迎上来,“姑娘!姑娘,您怎么现在才回来?您这是怎么了?”


    杳杳被她搀扶着,直到躺在床榻上时,整个身体都有了支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将鞋袜都褪去,脚底果然已经起了好几个水泡,其中还有破裂的血水模糊一片。


    “怎么会这样?这一下午的功夫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去时还好好的。”


    是啊,明明去之前还是不一样的情景,不一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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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只要他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撕裂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她的欢欣喜悦。


    杳杳看着置身的屋子,忽而想到她目前在王府所拥有的一切,不也全部都是他给的吗。


    “阿禾,你看这里像不像是一个金丝笼?”


    “姑娘说什么傻话。”


    杳杳扯出一抹哭似的笑,不再说话了。


    阿禾给她敷了一层草药,又煮了一碗安神汤给他她喝下,“姑娘累了,不管有什么都要先好好的休息,身体千万不能垮掉。”


    “我今日在桃花林中没有找到玉如,离开的时候没有看到她,她怎么样了?回家了吗?”


    “王爷出现在大报恩寺的时候,奴婢恰时也找到了闫姑娘,就让她可以先行回府。”


    杳杳这才放下心,身体已经困倦疲累到极致,她沾着枕头,双眼沉沉阖上,那出相对时间不到就睡了过去,可见确实是累极。


    另一厢,元景煜将白木召到屋内。


    “回来了?”


    “杳杳姑娘已经安全回到闻莺阁,这会想来应该已经睡下了。”


    “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白木想到她在街头哭的那一幕,她好似在王爷面前也没有哭成那般过。


    她的哭泣向来都是小猫一样细软的,没人会真正探究体味小猫的伤心,将小猫的泪放心心里。


    唯有今夜如此触动。


    白木如实禀报了上去。


    元景煜听完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静默良久还是走到了闻莺阁。


    看着里面已经熄灭的烛火,他没有走进去,静静伫立着,月华像银霜一样洒满了肩头。


    他当初救下她不就是因为她的张脸,她的那副琉璃性子,他花了很多的时间去打磨她,磋磨她的意志,让她只能依赖他。


    她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棋子,一份别有心意的礼物。


    现在元景和确实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他不能就此放弃。前空尽弃,功亏一篑,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天色微熹,元景煜隔着窗户望了一眼室内,旋即没有任何眷恋的转身离开。


    ——


    皇宫之中,承恩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陛下昨天从大报恩寺回来以后就挥退了伺候的一干人,屋内砸东西的声音响了好一阵才停歇。


    每个人靠近太和殿的时候都恨不得提着两颗脑袋,陛下鲜少有情绪这么失控的时候。


    承恩让御膳房做了一盅润肺降火的小吊梨汤端着走进去了。


    见陛下还坐在案牍前,想来一夜都没阖眼,更是忧心。


    昨天他听完徒弟把大报恩寺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直骂他做的混账差事。


    他自作主张将承恩打了二十杖,让他跪在陛下面前请罪,得了一盒药膏之后才安心。


    陛下虽仁善,却不会用无能之人,如此这一遭才算是过去了,之后或许还有被重用的可能。


    承恩想,这件事情陛下早一点知道,再不济更晚一点也好,偏偏是那个时候,摄政王是专会戳人心窝子。


    “陛下,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元景和抬起眼,“承恩,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