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毕江澄欲言又止,想要挪开视线又舍不得,只能看着她趴在自己身上,体温熨帖在他胸口。


    他的手虚扶在她腰后,迟迟没敢落下,下一秒却又被她握住摁下。


    还没等他的心情平复下来,庄杳便又抬起头来凑近他的脖颈。


    毕江澄的皮肤白皙,她的鼻息打在他突突的脉搏上,瞬间染上了一片惹眼的绯红。


    他的心跳很快,以至于她只稍稍地贴近便能触碰到他颈侧的跳动。


    偏偏她还要抬起眼去与他对视,那双鹿眼湿漉漉的,仿佛能顺着他的眼睛跳进他慌乱的心间。


    她的眼里很是困惑,半眯着的眼睛反倒有另一种感觉。


    毕江澄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直发怵,就连腿都发软,唯独后背紧绷得像一支蓄势待发的弓。


    他不是重-欲的人,可她一再在他身上匍匐,磨得他额头青筋暴起。


    他已经感觉自己要疯了,可她却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她已经目不转睛地盯了他很久了。


    庄杳看着他翕张的薄唇愣怔,很是困惑。


    她在复刻今天早上的动作,果真能看见他的精神值暴涨了十点,自己的积分也同步飙升了。


    “哇!”她伸手圈紧了他的脖颈,很是激动地亲上他的脸颊,“好厉害!”


    话音刚落,她感觉到身-下又再跳了跳。


    “什,什么?”他的喉间焦渴得几近封住,只能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


    “你现在什么感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毕江澄:……


    他很想说痛。


    忍得很痛。


    “没,没什么感觉。”到底是没说出口。


    他不是会强人所难的人,在没有获得她允许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嗯?”她歪了歪脑袋,眨着那双无辜的眼,“不应该呀。”


    “你现在应该会感觉很激动才对。”这是她的猜测,也是她对“精神值”的字面理解。


    毕江澄又是一噎。


    见他神色凝重,庄杳也心里直擂鼓。


    她没多少把握,只能凭着直觉猜测。


    “快说啦,别骗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努了努嘴,用有些哀求的语气,双臂又再晃了晃。


    以现在两人的模样,她每动一下对毕江澄来说都是致命的。


    他只能咬咬牙,无奈地点点头,别开了早已烧红的脸。


    精神值又再涨了。


    她直觉得又更硌了一些。


    “是因为这个么?”她向后坐了坐,挪到了他的膝头上,伸手戳了戳。


    “嘶,你,到底想干嘛?”他控制不住地又再颤了颤,想要支起一条腿来遮掩却又怕她摔倒,只得一忍再忍。


    从前陪同顾总出行,偶有下班后的应酬,他也从来不去。


    对他来说有那样消遣的时间倒不如多睡两个小时。


    他不近女色,没有什么亲近的异性,更遑论被戳……


    现在他觉得,与庄杳度过的每一分一秒都分外煎熬。


    然而庄杳还在盯着他飙升的心率与逐步攀升的精神值,没弄明白究竟精神值关联的到底是什么。


    她没敢告诉毕江澄自己在琢磨些什么。


    一是她不敢让毕江澄知道自己拿他做实验。


    好不容易有一个能任由她蹂.躏的实验目标,她绝不能就这样放走他。


    二则是她也不清楚这个系统有没有必要的保密协议。


    因为NPC移民局非但没给她提供诊所的场地,就连系统说明书也没给她。


    更遑论什么入职培训了。


    她能信的人只有自己。


    庄杳深思了一阵,终于又再开口道:“我想摸摸。”


    毕江澄:?


    他快疯了。


    是真的快疯了。


    明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想入非非,可偏偏她的眼里没有半点狎昵。


    好像那只是一根实验材料。


    她冷静得像是在说要对它进行触诊。


    唯二的区别是,她没戴手套,而他也坚信自己没有病。


    他不置可否,或许是因为自己也的确快撑不住了。


    他想让她帮帮他,却说不出口,只好默默地解开浴巾。


    那“实验材料”恍然一跳,庄杳却拿指头比了起来。


    和资料上描述的尺寸无误,的确至少有20+。


    但庄杳并不为此感到震惊。


    毕竟在小说里,除了原型是作者痛恨的前男友以外,应该还真是难以找到一个子弹头。


    她只是在想,虽然NPC移民局外派她过来,什么帮助都没有给予她,但至少资料是真的。


    再次整理思绪过后,她的手握了上去。


    到底是泡在医书堆里长大的,她很清楚怎么样能让他更兴奋——


    当然,是理论上。


    事实上是毕江澄快要被她乱七八糟的节奏捣鼓得七魂丢了五魄。


    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橡皮泥,又是捏又是拽的。


    他已经没办法直视那上面的紫红色了。


    “……玩够了吗?”他压抑着额头上跳动的青筋,终于忍不住发问。


    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被庄杳玩死了。


    每当眼前泛出难得的白光,她便是用力一掐,转瞬白光便成了太奶慈祥的笑脸。


    他真的受不了了。


    “怎么了?我,我,弄的不对吗?”她是真没有什么底气,只能怯生生地望着他。


    不是怕把他玩坏了,是因为她发觉他的精神值在一点点下坠,而他的心率却始终维持在相当高的水平。


    这就奇怪了。


    难道精神值和心率无关?


    望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他到底没舍得说出一句重话来。


    “算了,不怪你。”他叹了一口气,又再轻轻地覆上她的手背,接管她乱七八糟的节奏。


    他一边机械地重复动作,一边却紧紧盯着庄杳脸上的神情,“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不用管我的。”


    “真的可以不用管你吗?”她眨了眨眼,有些困惑。


    她只知道摸到哪里会让他感到兴奋,却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随便暂停。


    只是一问,毕江澄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就猛地坠地。


    亏他这样体谅她,她倒还真打算不管他死活了。


    他不喜欢强人所难,况且也没有非得继续的心情,只得松开她的手,将她的手缓缓取下。


    然则她手心上的软肉却不知什么时候刮到了眼,他没忍住颤了颤。


    忍是忍住了,可还是不可耐地嘶了一声。


    “抱歉,抱歉。”从他身上下来以后,她已经只知道重复这句话了。


    毕江澄没应她,只是认命般闭上了双眼,瓮声瓮气道:“去洗手,脏。”


    她“噢噢”了两句,便抱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待她再次出来,他已经在她的床上睡熟了。


    她坐在床边,有些懊恼。


    但不是因为刚刚的事,而是因为她发觉自己的总积分少了两分。


    他的精神值又降了两点,现在是百分之三十八。


    方才洗澡的时候,她也在一直研究系统。


    她发现疗愈师的积分是可以按照比例换成当前世界的金币的。


    她扼腕,早知道有工资,她早上就蹭救护车去医院找庄志生了。


    只要出一份力,无论如何她的积分都会涨一些。


    为了避免她来之不易的积分像刚刚那样被自己玩没,她打算先一次性兑换一批金币当作启动资金。


    金币到账很快。上一秒她刚在系统里提交确认,下一秒便收到进账的信息。


    刚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的确很累,但对她来说不算难适应。


    她看着账户里的余额嘿嘿一笑,按照刚才房东给她报的价来说,这点钱应该够她维持一个月的生活。


    剩下的再想办法吧!


    庄杳抱着毕江澄身侧的枕头,喜滋滋地跑到了客房去。


    毕竟原先房东是打算当作两室一厅出租的,客房里自然也有一张床可供睡觉。


    虽然比起主卧的要小一些,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窝在床上,含笑睡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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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


    窗户正对着床头,微弱的几缕阳光洒进了房间。


    庄杳醒来,咪蒙着刚苏醒的眼,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外派到了新的世界去。


    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然后就亲上了毕江澄的鼻梁。


    “诶?”她有些愣怔。


    她是适应力很强,但不是强到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突然睡在了旁边也可以当作无事发生的程度。


    更何况他还没穿上衣!


    男人眼睫毛颤了颤,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困惑声。


    他掀了掀眼皮,垂下眼看她,又再抬起下巴压到她的脑袋上,紧了紧抱着她的臂膀,“你昨晚刚玩过我,今天就想不认账了?时间还早,别闹,让我再抱一会儿。”


    “我没有。”她有些委屈,她明明是在做实验,怎么算玩过他呢?


    “那你再抱一会儿,可以带我去找隗止吗?”她转悠了下眼珠子,想来还是感觉自己做了亏本买卖。


    哪有她摸了就说是玩过他的道理。


    再说玩过——


    也不一定要负责吧?


    庄杳开始试图讨价还价,“给你再抱一个小时?”


    毕江澄:……


    在这个时候提其他男人是吗?


    “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气死?”他恨恨地压了压下颌,将她整个人挤得缩了缩。


    “呀!疼!”她猛地从他怀里挣开,搓了搓自己的头顶。


    毕江澄已经睁开了眼,半眯着那双狭长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长吁一口气后,他蓦然支起身。


    展臂将搭在椅背上的衬衣取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系着纽扣。


    原先照进房间里的光线肉眼可见的变暗了。


    不一会儿便电闪雷鸣,雷霆大作。


    “天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庄杳低声喃喃,本是一种自言自语的行为,却因毕江澄的回复变了味。


    她感觉自己就像刚打完孩子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好吆喝一声“小毕吃饭了”的家长。


    毕江澄闻言抬了抬眼,看向窗外被生生劈开了两半的天幕,淡淡地应她:“是顾总在发誓。”


    庄杳:?


    见庄杳依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毕江澄便又耐着性子解释:“这是作者的习惯。每次顾总发誓,追妻,两人吵架,总要下点大暴雨。”


    他捋了捋衣领,将扣子扣到了顶,这才伸手轻轻揉她有些懵懂的脑袋,“好了,我该走了。最后提醒你一句,不要自己去找隗止。”


    听到隗止的名字,庄杳像是识别到了什么关键词一样,又再抬眼望他。


    彼时毕江澄已然走到了房门口,她便讷讷地跟在他的身后,央了央他衣角,“那你陪我去,总可以吧?”


    毕江澄闻言回过身去,双手攥住她的上臂,一字一顿:“第一,我该回上城区工作了。第二,我不会带你去找他的。第三,你也不可以自己主动去找他。明白了吗?”


    她无可无不可,只是先他一步走到了大门前,把着门锁,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望他。


    “你不会想要把我关在这里吧?”他抬了抬眼尾,不可察地勾着唇。


    庄杳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猜测。


    她只是按下门把手,打开了门,细声道:“我只是想问你,我们应该还算朋友吧?你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不理我了吧?”


    毕江澄愣了愣,像是被她气笑了。


    骑也骑了,摸也摸了,睡也睡了,现在问他两人算不算朋友是吗?


    可他面上依然是那样平淡如水,只是莞尔,“我今天有不理你吗?”


    庄杳摇摇头。


    “所以啊,我没有生气。”


    “太好啦!”她又是咧着嘴笑弯了眼,激动地张开双臂朝他抱去。


    这下她总算是放心了,笑盈盈地亲自替他掌门。


    只不过门刚被打开,她就愣住了。


    门口几乎被血漫灌,一块红肉就这样躺在了血泊中,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