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到这个声音,心脏本能地轻颤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无条件听从这个命令的冲动。
这感觉来得如此突兀,又如此强烈,让他瞬间警醒。
他忽然明白,原来这是原主残存的意识在作祟。
那个傻柱,对这个叫秦淮茹的女人,竟有着如此深厚的执念。
可是用自己的目光来看,这个女人也就一般吧。
面容虽算清秀,但眉宇间总带着一股算计的疲惫,还没自己的侍女漂亮呢。
不过这片刻的异样,也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手腕一松,将那根木棍往地上一扔,面无表情地看着惊魂未定的易中海。
“把你的徒弟带回去吧,少来碍眼老子。”
易中海见他扔了棍子,心里刚松一口气,立刻又摆出长辈的架子,沉声道。
“柱子,你怎么能打人呢?再怎么说,你们都是一个院子的,而且下这么重的手!”
“易中海,你别睁眼说瞎话。”一旁的许富贵立刻跳出来喊道,“明明就是贾东旭拿着棍子偷袭在先,我们都看见了,柱子这是正当防卫!”
何雨柱冷冷地盯着易中海,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易中海,别玩你那一套了,赶紧滚蛋,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今天是你们师徒二人,合起伙来试图谋杀我。”
许富贵连忙上前一步,挺直腰杆附和道:“对,我可以作证!”
易中海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一向被他拿捏在手心里的何雨柱,已经进化到了这个地步。
他看向秦淮茹,指望她能说些什么,哪怕是哭诉着诉个苦,也能让他有个台阶下。
可秦淮茹此刻也僵在了原地。她惊恐地看着地上呻吟的丈夫,又看看眼前这个冷酷陌生的何雨柱,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血口喷人!”易中海色厉内荏地吼道,“东旭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杀人,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是吗?”
何雨柱向前踏了一步,那股逼人的气势让易中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那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公安同志来评评理,看看是我故意伤人,还是你们蓄意谋杀,正好我也可以顺便问问,我两月前被家东旭一棍子打进精神病院,这笔帐该怎么算。”
何雨柱懒得再跟他废话,他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贾东旭,又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秦淮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我最后说一遍,滚。”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径直朝自己家走去。
许富贵看了一眼这烂摊子,连忙凑上去,对何雨柱的背影喊道。
“柱子兄弟,我送你!”
话音未落,何雨柱的门已经关上,只留给他一个无情的门板,许富贵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识趣地退了回去。
易中海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长长地叹了口气,,对秦淮茹说。
“别哭了,还是先把东旭送医院吧,再拖下去,命就没了。”
秦淮茹含泪点点头,挣扎着想扶起贾东旭,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易中海深深叹息,心里懊悔不已。
早知道会闹到这个地步,自己当初就应该死死拦着他,不该纵容他的。
半夜,何雨柱在睡梦中被一阵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地穿上鞋,推门走向院子角落的公共厕所。
一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污秽物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让他当场吐出来。
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看到坑位周围污秽遍地,墙壁上布满了黄褐色的污渍。
他强忍着恶心,匆匆解决,逃也似的冲了出来。
回到屋里,那股刺鼻的味道仿佛还萦绕在鼻尖,让他再无半点睡意。
他忽然想起,在原主的记忆碎片里,曾为京城一位有钱的大户人家做过私厨,这人家房子里就有卫生间,解决完一冲水就完事了。
我堂堂慕容复,岂能和他们公用一个厕所,独立卫生间必须搞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起了床,揣着一包烟,径直奔了街道办。
街道办里,王主任正看报纸看得入神,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一见是何雨柱,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
“哎哟,是柱子啊快坐。”
王主任放下报纸,亲自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何雨柱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先把那包大前门推到桌上,然后开门见山。
“王主任,今天来,是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没二话!”
王主任笑着把烟推了回去,表示心意领了。
何雨柱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王主任,我想在我那屋里,自己盖个卫生间。”
“什么?”
王主任正端起茶缸喝水,一口热水差点没喷出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柱子你没开玩笑吧,在自己屋里盖厕所?”
在她看来,这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一个平房小屋,里面建个厕所,那得怎么弄啊,味道排污全是大问题。
何雨柱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王主任,您别觉得奇怪。我不是要挖个土坑,我是想弄一个跟楼房里一样的,带抽水的卫生间。”
“王主任,您也知道,院里那个公共厕所,什么样子您也清楚,不说别的,就那味儿,一到夏天,苍蝇蚊子满天飞,多不卫生啊。”
王主任沉吟了半晌,最终一拍桌子。
“行,你这个想法是前卫了点,但敢想敢干,是好事!”
“只要你不影响院里其他邻居,手续上,街道这边我给你开绿灯,不过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书,施工安全和环境卫生,都得你一力承担。”
“没问题!”何雨柱等的就是这句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昨晚上就打算好了,反正现在房子里空荡荡的,正好用来施工,而且有贾许两家的赔偿,钱也不是问题。
至于人手,那就找许富贵,反正对方上赶着巴结自己。
从街道办出来,何雨柱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许富贵正为儿子的事愁眉苦脸,一见何雨柱进来,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以为他又来找麻烦。
“柱子兄弟,吃了没?”
何雨柱摆摆手,开门见山道。
“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打算在屋里盖个卫生间,想请你找几个信得过的老师傅,帮我把活儿干好,价钱好说。”
许富贵一听,脑子飞快一转,这事儿不难,只是顺水人情的而已。
于是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给你找咱们南锣鼓巷手艺最好的师傅,保证给你弄得妥妥帖帖。”
“来你先坐,我刚买了油条,还热乎着,咱兄弟吃个早饭再聊。”
说着,他就把何雨柱按在桌前,热情招待起来。
约摸九点钟,何雨柱刚吃完早饭,院里就传来一阵询问声。
“请问,何雨柱师傅是住这儿吗?”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让院子里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都精神一振。
何雨柱推门出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姑娘正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
她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梳着两条整齐的麻花辫,辫梢乌黑发亮。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细腻,仿佛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