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钱是应该的。您想想,傻柱工资那么高,我是想和他恢复关系,这对我们以后都有好处。您还记得以前有傻柱帮衬的时候,我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顿顿有油水,还有白面馍馍!”


    “这段时间没了傻柱帮忙,家里一点油水都见不着,还总出事。”“不管怎么样,不能和傻柱闹僵,得跟他和好。”秦淮茹望着婆婆,苦口婆心地劝道。


    “秦淮茹,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找男人了?就这么忍不住?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你怎么就受不了?”“我告诉你,你要找男人,行!等我死了再说!”“不然我跟你没完!”棒梗奶奶语气阴沉。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恢复和傻柱从前的关系,让他继续帮衬我们。要是您能同意,咱们的日子肯定能好过不少。”


    秦淮茹眼圈一红,接着说道:“妈,您不是不知道,一家五口全靠我这点工资,我实在太难了,真的太累了。要是柱子能帮我们,我肩上的担子也能轻些。”“妈,您放心,我知道分寸,您不答应,我绝不会做越界的事。”听了秦淮茹这番话,棒梗奶奶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斜着小眼睛盯着秦淮茹说:“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嗯。”


    秦淮茹点了点头。


    一大爷家。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不当一大爷了?”一大妈把一碗米饭放到老伴面前,问道。


    “不然呢?让刘海中和阎埠贵折腾去,我懒得管了!”一大爷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


    “你真放得下?再说二大爷这又是何苦呢?哎……好不容易当上组长,这下全没了!”“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明天还得当着全厂成千上万人的面,喊柱子一声爹,刘海中以后还怎么做人哪!”一大妈叹了口气。


    “关键是柱子,他不肯松口……”一大爷摇了摇头。


    “这事也怨不得柱子。要是柱子真被抓进去留了案底,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哪家姑娘愿意跟他?”


    一大妈坐到饭桌前,说:“我们既然指望柱子养老,就别惹他生气。他不愿意帮秦淮茹就算了,你也别逼他。他本性不坏,今天说的也有道理!”“秦淮茹家,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换做是你,攒了三年的钱被秦淮茹花个精光,你心里什么滋味?”“你扯哪儿去了?这比方打的……吃饭吧!”一大爷皱起眉头。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心里那点盘算我还不知道?”一大妈冷哼一声,低头吃饭。


    “我有什么盘算?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吃了!”一大爷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起身走了出去。


    他明白老伴话里的意思。


    两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老伴这是看自己借钱给秦淮茹,担心自己对秦淮茹有别的想法。“你要是没心思,怎么借这么多钱给她?还给她捐十块?”


    那十块钱留着给我补补身子不好吗?”


    一大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少管所。


    夜色深沉。


    晚上十点多。


    大多数少年犯已经入睡。


    8号房间里。


    一道身影突然坐了起来,是棒梗。他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几十个同伴,披上单衣,悄悄出了门。


    棒梗朝百米外的茅房走去。


    少管所离城市很远,茅房是一长排,尽头有个大坑,那是积肥用的,他们每天都要用这些肥料给庄稼施肥。


    “嘶!真冷!”


    一阵冷风吹过,棒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嘀咕。“算了,不进去了,就在外面解决吧!”


    呱呱呱!


    突然。


    漆黑的夜里,一只夜鸟惊飞,棒梗吓得一缩脖子,跌坐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谁?站住!想逃跑?”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一名守夜的管教打着手电照过来,刺眼的光直射棒梗的眼睛,他一时看不清方向,结结巴巴地说:“管教,我……我是起来上厕所的!”


    “起夜不进厕所,你骗谁呢!分明是想跑!站住!”管教拿着手电快步冲过来。


    声音惊醒了不少少年犯。


    棒梗心里一惊,慌了神。


    不料,他踩到了自己刚刚尿出来的水。


    脚下一滑,他下意识用左手去抓,却忘了左手不灵活,整个人“噗通”一声,掉进了两米深的粪坑里!


    “不好!有犯人逃跑,掉进粪坑了!”


    管教大喊一声,快步跑到茅房边,一看愣住了。


    坑深两米,坑里的少年犯满头满脸都是污秽,粪水淹到了他的下巴。


    “救我!快救救我啊!”


    棒梗拼命大叫,眼里全是恐惧。


    这时。


    更多的少年犯和管教被惊醒。


    七八名管教围在粪坑边,看着坑里的少年,带头的管教一脸震惊:“贾梗,怎么是你?快!快去找根棍子来!”


    不一会儿。


    众管教七手八脚把棒梗拉了上来。


    用水龙头对着他一阵猛冲。


    “贾梗,你本来已经加了六个月刑期,我看你左手不方便,正打算让你家人申请保外就医,可你又逃跑,这下保外就医的资格,取消了!”少管所的教官捂着鼻子,看着棒梗,叹了口气说。


    “教官,我……我不是逃跑,我是上厕所啊,不小心掉下去的!”棒梗一听,急得直辩解。


    “上厕所不进茅房,跑到后面来?你分明是想从茅房后面那截矮墙逃走!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教官脸色一沉,说道。


    “教官,您相信我啊!我真是冤枉的!”棒梗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本来。


    还有机会保外就医的,可现在……


    棒梗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正准备睡觉,却发现几十双眼睛嫌弃地盯着他。


    “贾梗,你身上太臭了,把被子拿出去,睡走廊吧!”少年犯们齐声说。


    棒梗被众多不善的目光盯着,只好抱起被子,躲到外面的角落去。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早早到了轧钢厂。


    今天,是刘海中要当众下跪喊爹的日子。


    “各位同志,报告一个好消息!咱们厂的七级钳工刘海中,跟我师傅何雨柱打了赌,谁输了就跪地喊爹!刘海中马上就到,大家等着看好戏吧!”


    厂门口的大上,何雨柱的徒弟马华扯着嗓门大声宣传。


    “什么?刘海中要喊何雨柱爹?这可是大新闻!”


    “你还不知道?刘海中保卫科组长的位子被杨厂长撤了!打回基层去了!”


    “真的假的?他前天刚当上组长,神气得很,这才一天就没了?”


    “不止呢,还要全厂通报批评,写道歉信!他诬陷何雨柱偷肉,可人家何雨柱的肉票是大领导给的,根本不是偷的!”


    “说得对,何雨柱现在一个月挣两百块,哪用得着偷?刘海中真是没脑子!”


    马华一喊,上等着上班的近千名工人纷纷议论起来。


    “二大爷真要跪下来喊柱子爹?这……”


    秦淮茹拎着小包正要进厂,早上才听说这事。


    昨晚开完大院大会,三位大爷和何雨柱去找了杨厂长,她和家人就先回去了。大院其他人也都睡了。


    “柱子认识大领导,大领导还给了他那么多肉票,杨厂长也对他客客气气的……看来,我必须和他恢复关系。有他帮忙,我这点困难根本不算什么。”


    “可我家那婆婆……唉!”


    想到何雨柱,秦淮茹心里一阵发闷。


    何雨柱现在月薪两百,在四九城都算顶尖收入。要是能靠上他,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要不是那个婆婆,她早就和柱子结婚了。哪还会欠那一千多块钱?成了一家人,钱还用还吗?柱子这两百块工资加外快,不都进了她的口袋?


    “婆婆爱钱,要是柱子答应每月给她十块,说不定还能谈。可现在我们关系这么僵,他连话都不愿跟我说,想和好太难了……”


    秦淮茹发愁地想着。


    她觉得,或许得自己主动一点,做出些牺牲?


    “何师傅来了!快看!”


    “哇!刘海中师傅也来了!”


    “跪地喊爹的好戏马上开始啦!”


    突然,上的人群动起来。


    大家纷纷转头,只见钢厂外,一前一后走来两个人影。


    何雨柱和刘海中正面对面站着。


    “二大爷,道歉信写好了吗?马上该上场了!”何雨柱望着刘海中,脸上带笑,心里却一片冰冷。


    他打定主意,绝不会放过这个二大爷,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柱子,要不……我赔你钱,你抬抬手,咱们毕竟一个大院住着……”


    刘海中眼神恳求,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今天这事杨厂长都知道了,要是不跪下来喊爹,恐怕连工作都保不住。这年头丢了工作,一家老小怎么活?


    “抬抬手?呵呵……”


    “刘海中,你昨天怎么对我的?我这人就这脾气,你对我好,我也好说话;你要害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今天这道歉信、跪地磕头、喊爹,一样都不能少。我不要钱,就要看你出丑!”


    “快点,我等着呢。”


    何雨柱语气冰冷,一点余地都不留。


    “柱子,你真要把我逼到绝路吗?”


    刘海中气得发抖,看着围过来的同事越来越多,嘴唇哆嗦,满眼绝望。


    远处的一大爷看着这一幕,也只能摇头叹气。


    “你对我无情,就别怪我对你无义,开始吧。”何雨柱背着手,语气平静。


    这四合院里没一个好东西,何雨柱一个都不想放过。


    “柱子,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诬陷你,我向你道歉!”


    刘海中咬着牙,膝盖一弯,眼中闪过怨恨,“扑通”一声跪在何雨柱面前。


    “还有呢?没喊啊。”


    何雨柱冷笑,刘海中还想蒙混过关。


    “何雨柱,我比你大这么多,你真不怕天打雷劈吗?”刘海中几乎狰狞起来。


    “这不用你操心,是你先害我的,自己答应的事就得做到!人无信不立,你不喊,全厂人都看不起你!别磨蹭,快点!”


    “快看,刘师傅要喊了!”


    “大新闻!七级钳工刘海中要喊何雨柱爹了!”


    见刘海中跪在那儿,上千名职工都围了上来。


    “爸……”


    刘海中声音很低,但还是喊了出来。


    周围有人听见了。


    “哎,乖儿子。既然认了我这个爹,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何雨柱点点头,背着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向车间。


    “哇!真喊了!声音虽小,可我听见了!”


    “刘海中以后还怎么见人?喊晚辈做爹,真是奇闻!”


    “活该!谁让他想诬陷何雨柱,自作自受!”


    职工们看着何雨柱走远,又看看呆立原地的刘海中,议论不断。


    “呃……啊……”


    刘海中只觉得一阵头晕,眼前发黑,仰面倒了下去。


    后脑勺“砰”的一声磕在水泥地上。


    “不好啦!刘海中晕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