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熟人?谁啊?】
顾恒:【还能是谁,他放不下的前未婚妻,在隔壁卡座和一群男大学生喝交杯酒。】
裴远:【这么热闹,早知道今晚就不回家相亲了。】
顾恒忙着去拉架。
聊天结束。
从小一起长大,厉寒年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声色场所的常客。
不成想,他这位前未婚妻也是个玩咖。
人家新欢在侧,共度良宵。
厉寒年还没走出来。
海王遇上海王。
有点意思。
情关难过。
洛砚修自己还在努力中,好兄弟的感情世界,他爱莫能助。
定好十一点半,白陶忙起来忘记时间。
洛砚修洗完澡,迟迟等不到人回来,擦头发的毛巾丢回架子上,系好睡袍带子,亲自去把人扛回来。
“别,洛砚修,你放我下来,文档没保存。”
椅子被拉开,白陶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拖起,扛到肩上。
洛砚修扛着她,闻言走回来,移动鼠标,点击保存。
笔记本电脑合上。
白陶这下无话可说了,老实让洛砚修将她掳走,丢回卧室大床上。
长发散在深灰色的床单上,白陶双手举过头顶,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精神随之放松下来。
洛砚修进浴室调好水温,折返回来喊白陶洗澡,发现人已然睡着了。
卷翘睫毛在眼睑打下阴影,饱满的唇瓣微微张着,呼吸均匀。
她睡相不老实,套装衣摆撩起一角,露出一截白到发光的细腰。
南城酒店留下的痕迹,已然全消。
洛砚修盯着白陶光洁柔软的细腰,仍旧想起白陶跨-坐在他身上,眼神迷-离,咬着唇瓣,身体激烈颤抖,却倔强不肯向他开口服软的样子。
想归想,洛砚修读过书,是有修养的流氓,不会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
拉过被子,盖到白陶身上。
洛砚修走到白陶的梳妆台前,拿起瓶瓶罐罐看了一遍,确定那瓶是卸妆油后,转身走回床边……
生物钟使然,隔天,白陶准时醒来。
白陶先是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右上角电量百分百。
“?”
她昨晚睡觉前有给手机充电吗?
好像没有吧。
白陶挠了挠头,睡醒第一件事,宠幸手机,点开聊天软件,看有没有需要回复的消息。
然后,打着哈欠,去几个常用的app逛一圈,了解一下今日份的新鲜事。
了解完了,她也彻底醒了。
白陶掀开被子,脚尖刚碰到羊绒刺绣地毯,忽然想到昨晚没卸妆。
天啊!
她竟然带妆睡了一整晚。
白陶放下手机,跑去梳妆台,拿起卸妆油,冲进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白陶抬头,看到镜子里素颜的自己,不禁愣住。
谁给她卸的妆?
白陶走出卫生间,四下看了看。
主卧,除了日常打扫,佣人不能随意进来。
那只能是……洛砚修!
洛大总裁会给她做这种事?
白陶偏头,看到水池旁的垃圾桶,果不其然,里面躺着几块沾着粉底液和口红的化妆棉,以及她的一对假睫毛。
“还真是他?”
白陶摸了摸脸,滑滑的,有晚霜精华的味道。
所以说,昨天晚上,洛砚修不仅帮她卸妆,还体贴的帮她涂了护肤品。
服务未免太到位了!!!
白陶感谢洛砚修的同时,注意到身上的睡衣。
再往里面,内衣不是昨天那套。
“啊!”
白陶捂着脸,大叫一声。
是她高估洛砚修的人品!
他果然不是个东西。
白陶漂亮的脸蛋红的不像话,就这样被看光,她睡得太死,没有丝毫察觉。
白陶很生气。
殊不知,更生气的,还在后面。
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晾衣架子,她的内衣内裤洗过,整整齐齐搭在架子上。
这下白陶的脸更红了。
无法想象身价千亿的大总裁,撸起袖子,给她洗内裤的场景。
白陶只恨自己睡得太死。
这下亏大了。
她向苏橙倾诉,想着和苏橙一起骂洛砚修。
苏橙咬着豆浆吸管,歪头看她:“又在凡尔赛是吧,请适度虐待本单身狗,汪汪汪汪~”
白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苏橙看出白陶的羞赧,当即意会。
叮!苏军师上线。
“姐妹,你家小洛总对你这么好,礼尚往来,你一定要回馈他。”
说着,拿过白陶的手机,点开购物软件。
“下单成功。”苏橙得逞坏笑,“我问过客服了,一周内送达,等着享受吧,死丫头。”
“?”
白陶诧异,接过手机,看着待发货界面的情-趣内衣。
唰的一下,脸红的不像话。
“不行,这...,我是不会穿的。”
白陶忙要取消订单。
苏橙将人拦下,好奇打量白陶,“姐妹,你记得你谈过男朋友。别告诉我,你没穿过?”
白陶抿了抿唇瓣。
和洛承泽在一起的时候,青春懵懂的爱意,热烈又莽撞。
牵个手,都会脸红心跳到不行。
她和洛承泽互相表明心意,在洛家老宅花园的白色秋千上偷偷接吻,这已经是俩人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不过,他俩运气不好,那天洛砚修马术课下课,撞见吻在一起的他们。
洛承泽将她护在身后,她不记得当时洛砚修是怎样的表情。
应该是一如既往的臭脸吧。
在白陶的记忆里,洛砚修就没给对任何人好脸色。
对待私生子洛承泽,以及私生子女朋友的她,更是恶劣。
等白陶再次去洛家,她和洛承泽坐过的秋千拆了。
花园封禁整修,草皮全部铲平。
可想而知,洛砚修是有多嫌弃他们。
时过境迁,她当时站在堪比废墟的花园外,绝对不敢想象,未来的某一天,洛砚修会成为她的丈夫。
会余尊降贵给她卸妆,护肤,手洗内衣....
可见,人要爱惜生命,活得久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都能见到。
就比如说,在胡美琴败北的第二天,老大白景川和老六白知州又不遗余力找到白陶。
白陶忙工作,没心思理会这兄弟俩。
在白景川兄弟俩轮番电话轰炸下,她不禁好奇,他们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她,到底憋着什么屁?
午休前半个小时,白陶再次出现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同样包场待遇。
同样的座位。
同样的剑拔弩张。
“别端架子,订婚典礼,你和洛砚修必须到场。”
烫金请柬丢在桌上。
白知州糊咖退圈,回归现实生活,还是这么爱耍大牌。
当面勒令白陶不算,加码,把洛砚修也算上。
白陶拎起请柬,转手丢到地上,“老娘不去,不如你们把我绑了。”
白陶递上双手,束手就擒。
“你少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参加订婚典礼,又不是要你的命,你这样有意思吗?”
白知州拍桌子,瞪眼睛。
白陶也纳闷,“白明珠的订婚典礼,未婚夫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一定要到场?”
新型服从性测试?
白家人被疯狗咬了,专门盯上她不放。
不用猜也知道,白明珠没在她这里讨到好处,回家添油加醋的哭一哭,闹一闹,白家人心疼白明珠,把仇记在她头上,对她施压。
白景川:“明珠当你是她姐姐,订婚当天如果能收到你的祝福,她会很开心的。”
白陶抱着手臂,噗嗤笑出声,“我真到场了,你确定白明珠收到的是祝福?”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把放一把火,把现场点了。
算她心慈手软。
“白陶,你们一同嫁进洛家,将来是要做妯娌的,没必要把事情做绝,给彼此留给体面,不好吗?”
白陶:“不好。”
体面也好,算计也罢。
说不去,就是不去。
天王老子来劝,也没用。
眼看着白陶拎包走人,白景川忙拔高声调,“你是放不下洛承泽吧,无法接受他娶的人不是你。”
白景川自以为激将法管用。
白陶美眸潋滟,她和洛承泽分手这么久了,还用这种话恶心她。
真没劲!
白陶弯起红唇,“是啊,我就是放不下洛承泽,你们回去转告白明珠别得意,早晚我会把人抢回来。”
白景川提洛承泽膈应她。
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明珠知道她说要抢洛承泽,一定气的晚上睡不着觉吧。
白陶恶作剧结束,坏笑着迈出步子,店门从外推开,迎面撞见一张熟悉的帅脸。
“…洛砚修,你…你怎么来了?”
对上男人森冷的目光,白陶脚步一顿,下意识心虚。
“我去营销部找你,你同事说你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