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诡也太特么无耻了吧?”
麻顺咬着牙,声音里满是火气。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骗人?”
麻顺回想那两个打篮球的家伙。
自己还把人给当成了两只诡!
完全没察觉真正的诡是那个小男孩。
之所以这么生气。
那是因为麻顺当时是真有种冲动,想出去把那小男孩给救下来的。
如果真这么干了。
那绝对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麻笋,你晚点去查查那两个打篮球家伙的情况。”
吴元说道:“如果那只诡没有找到新的目标,估计还会回来找他们。
“到时候我们跟那俩男的接触一下,就能钓鱼了,引它出来。”
麻顺一听,立刻摩拳擦掌道:“那我现在就去!”
他已经准备去拉门。
“不急,急什么?”
吴元摆摆手,嘴角扯出一点笑:“你想不想去参加王教授的家宴?”
“家宴?!”
麻顺一愣,眼睛顿时瞪大,差点没蹦起来。
“吴哥!你说真的?
“我真能去?”
他脸上满是惊喜。
王教授啊!
而且还是家宴!
但凡攀上点关系,以后跟学姐那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同门师姐弟”了!
“嗯,我还能诓你?”
说着。
吴元看了眼床上的伍洋:“不用管这货了。
“卫生室那边要是觉得不行的话,把他丢出去也无所谓。”
……
已经入夜了。
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
麻顺抓了件干净T恤换上,跟着吴元出了门。
两人来到距离宿舍不远的职工楼。
与他们老宿舍区差不多。
这个职工楼的年份也有点久远了。
甚至比学生宿舍还要久一点,外墙都出现了斑驳。
一些墙角还堆着几个老式的破旧自行车。
车胎瘪得不成样子,像是好几年没人动过。
找到第二栋楼。
两人正好看见王铁军提着两袋垃圾走下来。
王铁军一抬头,瞧见他们,愣了一下。
“小吴?你们已经来了?”
他把垃圾丢进路边的大垃圾桶,桶盖“砰”地一声合上。
随后王铁军拍了拍手,脸上带着点歉意:“哎,本想好好请你们吃顿饭,搞点硬菜。
“谁知道家里出了点小状况,我那外孙身体不太好,刚从卫生室那边打完针回来。”
一听这话。
麻顺立刻关切的往前凑了半步:“教授,孩子没事吧?
“要不我们帮您送去医院看看?
“卫生室那地方,专业性肯定是比不上医院的。”
“没事,其实没什么大问题。”王铁军摆摆手,笑着受了这份好意。
“就是这小子在家挑食,营养跟不上,低血糖晕了。
“从卫生室打了吊针以后,现在好多了。”
说到这。
他笑容收敛下去,叹了口气道:“最近我女儿家出了事,孩子他爸因为工程事故没了,挺突然的。
“我老伴前两天就去把外孙接过来住,怕他心里憋着事,落下心理阴影。
“正好我平时忙项目,家里冷清。
“有个小孩热闹点,也挺好。”
听了这番话。
麻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唏嘘道:“教授节哀。”
“人生老病死,正常的事。
“我这把年纪也看开了,不会想太多。”
王铁军拍了拍麻顺的肩膀。
随即招呼两人:“走,上楼吧,别站在这了。”
到了308号房。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探出头,脸上满是疲惫。
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
看到吴元。
奶奶笑得热情,声音却有点沙哑:“你就是铁军这两天老念叨的小吴吧?
“哎呀!快进来,快进来!”
她侧身让开门,忙着去厨房拿茶壶。
麻顺跟着吴元走进屋。
抬眼一看。
这是个复式楼结构的房间。
面积不算大。
客厅里摆着老式木沙发,盖着碎花布套。
墙角有个小鱼缸,里头几条金鱼懒洋洋地游着。
墙上还挂着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一家人笑得挺开心。
吴元正打量着。
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咚咚……”像小孩跑动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
一个小男孩慢慢走下楼梯,穿着件宽大的蓝色睡衣,脸色白得有点不正常。
麻顺也顺着声音看去,当看到下楼而来的小男孩时。
嗡……
他如遭雷击的傻在原地。
“诶?平平醒了啊?
“快来叫哥哥!”
王铁军笑呵呵地拉着小男孩走过来。
“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外孙,小名平平。”
王铁军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脸上满是慈祥。
他转头对平平说:“来,平平。
“这是你吴元哥哥,这是麻顺哥哥,快打招呼!”
“吴哥哥、麻哥哥好!”平平抬起头,声音脆生生的,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
这一笑。
当即就让麻顺浑身一抖,像是被冰水泼了满身,鸡皮疙瘩瞬间爬满胳膊。
他惊骇地瞥向吴元,眼神里全是慌乱。
麻顺喉咙发干,想开口却又不敢开口,只能死死盯着吴元。
只希望自家吴哥能读懂他的眼神。
吴元低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平平。
他眯了眯眼,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你从哪来的?”
这话一出。
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平平的眼睛闪过一丝惊疑。
他愣了半秒,但很快咧开嘴,笑得更甜了:“外公,我想吃糖……”
他声音软乎乎的,拖着点撒娇的调调。
可话没说完——
砰!
吴元忽然一掌拍出,动作快得像闪电。
麻顺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心想:卧槽,吴哥这就动手了?
不过吴元明显留了力,没用内力,连肉体力量都收了大半。
担心真伤到了这小男孩的身体。
平平被这一掌直接拍飞,撞到沙发上,脸上满是错愕
“你……你竟然敢……”
他话还没说完。
吴元手一抖,一把泛着暗红色光泽的杀猪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刀锋冷得像冰,贴着皮肤。
“啪!”
奶奶手里的两杯水砸在地上,碎成几块,茶水溅了一地。
她呆呆站在那,脸一下就白了。
王铁军也愣在原地,手还停在半空,像是忘了放下来。
吴元头也没回,冷静道:“老师,你这外孙被诡上身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眼睛死死盯着平平。
杀意毫不掩饰。
沙发上的平平僵住了,像是吓得不敢动弹。
刀锋贴着他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能划破皮。
他突然扯着嗓子喊:“外公!外婆!
“救我!救我啊!”
听着平平凄惨的求救。
吴元握着杀猪刀的手稳如顽石。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诡了。
因此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小孩状态,就会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