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花留情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又问道：“也不知你的情郎是那莫怀？还是我手中那位公子？都说我是水性杨花，没想到灵儿你也不差啊……”
“废话少说，将他交出来！我们两清。”文灵儿咬牙道。
“两清？教主大人好生叮嘱过奴家，定要取莫怀的性命，如今他还没死，教主大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文灵儿一惊，“你……你不是说不会伤害莫怀吗？你出尔反尔？”
“我的灵儿呀，你还真是天真呢……”
随着花留情话音一落，她身后的蒙面男子猛然拔刀出鞘。
文灵儿大惊失色，赶忙射出飞针，却被蒙面男子用刀挡过，下一刻，文灵儿便被砸晕过去……
……
夜色正浓。
城头上巡逻的张彦昌忽然察觉远处似有异响，眯眼观看之下，竟是叛军再次攻城！
张彦昌大惊道：“速速去通知大当家，全员备战！”
由于莫怀早有防备，张彦昌的通知也很迅速，睡梦中的众人迅速起身，全员出击。
随着不绝于耳的火枪声，这波来袭的叛军再次被击退。
等莫怀赶到之时，战斗已经结束。
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这么快就完事了？”
莫怀十分疑惑，这枪响只响了一炷香时间不到，就把来袭的叛军被击溃了？
他就在这时，我看向城头黑夜之中是有几个人影匍匐前行，我大惊赶忙命人。火枪瞄准可这时那几个人。你却站起身来高举双手好啊饶命好汉饶命我们是。来投降的我们。实在的都不行了，好汉给。一口吃屎吧，不然我就要饿死了，他身后跟着的几人也同样如此。
自己人没带兵器，高举双手，我虽有疑惑，但还是令人打开城门将他们给放了进来。
既然骨瘦如柴，单薄的身子根本撑不起身着的戎装。
一番询问下得知，他们是私自前来攻城，也就百余人。
因为他们实在是快饿死了，索性用最后一丝力气放手一搏，前来攻城。
这就相当于以卵击石，可他们已经饿得失去理智，也是无奈之举。
被击退后，他们想到莫怀在白天城头上熬粥那一幕，心生降意，这才冒着被射杀的风险主动献身投降。
了解完后，莫怀也很是大方的命人拿来一点干粮，分给几位降兵吃。
看来，莫怀白天派人在城投熬粥是对的。
此为攻心。
从被张彦昌俘虏的那人口中得知，叛军粮草短缺，一路行军过来，全靠着屠城抢粮食、饿极了甚至吃人。
所以，莫怀以攻心为上，要杀人诛心。
莫怀本想着等过一两天再劝降，必然会有叛军前来投降。
可没想到，今夜就有人忍不住了。
几名降兵风卷残云般吃完干粮，就连掉在地上的残渣也舔得一干二净。
可这点干粮哪能满足？
几名降兵半跪着爬到莫怀跟前，祈求道：“好汉还有吃的吗？我们……我们吃不饱啊……”
“粮食当然有。不过嘛，我要你们办件事，你们几人回去给我劝降，若能成功劝降并将人带来，我承诺，会给所有降卒粮食吃，并且吃到饱。”
“好好好，我们这就召集我那群兄弟来投降……”
几人吃了点干粮，是被吊足了胃口。
如今听说还能吃到饱，立马点头应下。
莫怀放几名降兵离去。
钟镮有些担心道：“他们可信吗？若叛军将计就计，假意投降入城该如何？”
“人在饿疯了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一点，莫怀很笃定。
……
几名降兵很快回到大营，可李笺早已收到风声，有人私自离营。
回来的几人被逮个正着，被李笺下令抓了起来，严加审问。
李笺的营帐内，几名逃回来的降兵被五花大绑！
“你们私自离营去干嘛了！”李笺横眉冷对，质问道。
“将军，我们想着趁着夜色偷袭，夺下城池……可……全军覆没！”
李笺又是一怒：“大胆！我从未下达此命令，王二，你身为百夫长，就是这样约束部下？私自离营此乃重罪，当军法处置！”
“将军，我们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呀，三天没吃饭，我部下士兵连周围的草根都啃完了呀，横竖都是个死，想着还不如去攻城，好歹死的光荣些，好过被窝囊的饿死。
将军，我知我们几个犯了军法，你就依军法处置吧！
将军，属下最后再求您一件，我死后，把我的肉分给弟兄们吃了，也好让弟兄们多撑几天……”
王二说的声情并茂，大义凛然。
李笺听后也是不由动容。
是啊，大军都饿几天了，就连李笺也只能吃糠咽菜，更何况麾下士兵呢？
这样的情况，不兵变就已是极好。
之前还能换大饼，说攻下北湖城后就有吃的，激一激士兵。
可白天攻城失败、死伤惨重，众人士气低迷。
眼看攻城无望，士兵们更是毫无战意，几乎绝望。
而他们几个却还有勇气去攻城，且没有投降，勇气可嘉！
“罢了罢了，看这事出有因，本将军就不行追究，你们回营吧……”
李笺摆摆手说道。
“多谢将军！”
王二他们几人被释放。
李笺扶额，无比心累。
此时，副将也在一旁问道：“将军，眼下该如何是好？没粮食，士兵们怨声载道，甚至已经有些偷偷跑离军营！就连我……也饿啊。”
李笺是一意孤行率军前来，所以根本没有带多少行军粮，早就吃完了。
因为李笺觉得拿下北湖城轻而易举，进城后就有粮。
可眼下进退两难……没粮草，如今已是穷途末路。
撤回去？
明日本想再强攻一次，可见士兵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毫无斗志，李笺便打消这个想法。
就连在李笺营帐外站岗的士兵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站都站不稳，哪还有力气去攻城？
就算人数众多，过去也是送死。
昨天的那一次攻城，已经榨干了所有士兵最后一丝力气。
“只能撤了。”
李笺下定决心，吩咐道：“通知士兵，明日打道回府，抢几个沿路的村庄补给，若实在没有粮食……也只能杀些人来充饥了。”
“遵命。”
副将包亚柯抱拳应下，转头后，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蠢货！
打道回府？
如今军队是一盘散沙，没有粮草，撑不到回去的那一天，就算沿途洗劫几个村庄，也根本满足不了大军的需求。
况且，吃人……多少有点膈应。
连包亚柯都饿肚子，就可想而知粮草是有多缺短缺。
之前也不是没饿过肚子，可那时忙着与朝廷打仗，四处无粮，逃走也不知去哪儿去搞吃的。
只有跟着大军混，拼尽全力攻下一城后，屠城、洗劫、吃人。
可现在……有的选！
包亚柯回想起白天莫怀在城头上煮粥的那一幕，心痒难耐。
这不就是有现成的粮食？
为何还要大费波折？
在乱世混的，不就是为吃口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