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龄人现在都已经在部队或者政府担任重要的职务了。
即便等级不高,但承担的责任也是很重要的。
而他呢,到现在还只能在部队里当个小兵,甚至因为吃不了苦,差点成为了逃兵。
陆丰年主观地忽略了成为逃兵,是因为他自己吃不了苦这个问题也完全忽视了同龄人。在他胡作非为的时候,已经知道该如何运用自己的资源努力向上攀爬。
烂泥扶不上墙,在他的身上显现的淋漓尽致。胡天外表长得憨傻,但是个很狡诈的家伙,他知道陆丰年是个草包,但陆少川不是。
自从他父亲倒台家,里面没了靠山,他和哥哥过得很是艰难,要不是有这么个草包还有价值可以压榨,恐怕早就没办法在这片地区混下去了。
但也正因为有陆丰年,他们可以在这条街横行霸道,做些“保镖”才可以做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起初我还以为首长就是单纯的想训练你,却没想到原来是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在外边还有一个儿子,哥你说你现在可咋办呀。”
陆丰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短发:“还能怎么办?他想让那个狗东西进家门,想都不要想,不要说我了,就是我妈肯定也是不会同意的,老东西在外面胡天胡地的搞,但心里还是很在意我妈的不然也不能直到现在都瞒着。
但我不能让苏重山过这种好日子,我想着过两天从家里出去了,我亲自去一趟苏家村。”
胡天有些不解,去苏家村有什么用?
陆丰年看到胡天的表情,便猜出了他的想法,忍不住笑着说道:
“他那个爹和妈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吗?从我爹这讨不得好处,我给他们两个钱还没办法,把他们儿子从职位上薅下来?
苏重山要是没有了现在的这些成就,你说我爸还会那么重视他吗。
反正我肯定是不会让他如意的。”
胡天的眉头扯了扯,他可不想让陆丰年胡作非为,把陆首长拉下水,到时候惹恼了陆首长事情只怕更不好办,更何况陆丰年这样不计较后果真的玷污了陆首长的名声,对他也是没好处的。
“哥真不至于这样要,我说与其去找他爹妈倒不如去找他媳妇儿呢,我听人说他媳妇儿在市场开了个成衣铺子。”
陆丰年想起来在餐桌看见的那个女人。
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留着一头短发,脸上白白净净的,说不出的漂亮,反正比他自己家的那个媳妇好看多了。
他自诩风流洋妞也不是没泡过,但像沈薇这种的还是头一回见:“你说他妈给我妈戴绿帽子,我也给他戴个绿帽子怎么样?”
“啊?”胡天人都傻了,想不明白陆丰年的思维怎么就转移到了裤裆的二两肉上。
“就是这样搞起来嘛,反正那女人长得还挺好看的,三天之后咱们一起出门去光顾一下他的生意。”
胡天从陆家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有些发懵,他觉得但凡有选择的话,他都不会跟着陆丰年,但没办法,因为他的父亲他们哥俩的名声已经臭了。
现如今做的又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要找别的庇护也是不可能的了。
拐了几条巷子,进了一道胡同钻进里面窄小的房子,胡地正在院子里烤地瓜:“哥怎么样?给多少钱啊?”
“二十他被关了禁闭了,我估摸着家里边儿也不肯给他多少钱,要不然哪能就这么点儿。
不过现在我有些发愁,你说要是路首长彻底放弃他了,就把他当个废人养着以后咱们的活可怎么办啊?”
这地方偏周围住的都是些鳏寡孤独的老人。耳朵一个比一个聋兄弟两个说话的时候也不害怕会被别人听到。
“陆哥没说那小子怎么处理吗?”
胡天哼笑了一声,扯了扯嘴角:“他那人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靠谱,现如今又瞧上人家的马子了!”
胡地啐了口唾沫:“那咱们就由着他这么胡闹?”
“那可不行,要我说你还是趁早找人把这事儿捅到苏重山父母那边去。
陆丰年要是真的靠不住了,咱把这事捅出去闹大,陆首长最起码在李夫人死之前都不会认这个儿子,而且为了压下这些风言风语,他肯定也会把自己儿子提拔起来的。”
胡地将地瓜掰成两半儿露出里面发黄的瓤来,飘出一股香味儿分了他哥一半儿:
“行,那这事儿我找人去办,万一他要是发现是咱俩办的,后来翻脸了怎么办?”
胡天扯了扯嘴角:“你怕什么?就装作是苏重山部队里的人过去给他父母打个招呼不就行了?”
坑蒙拐骗的事儿哥两个没少干,对于这种事儿早就已经轻奢熟路了,他们手底下还管着二三十号无业游民,平日里都做些不正经的勾当。
“行,那我让老四安排几个人去。”
这边的事情进行着陆丰年的计划也没耽搁,他是真的觉得沈薇长得好看,想把人搞到手。
进入商厦,来到沈薇卖衣服的地方,看见那女人坐在缝纫机前正在裁衣服,陆丰年底儿郎当的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桌子:
“做成男的衣服吗?”
沈薇正忙碌着手里的活儿呢,便也没抬头看,回应道:“做的,先生想要什么样式的?要用什么材料,这有价格表。”
这价格表还是前几天才研究出来的,想着忙碌的时候可以让顾客自己挑选。
她把价格表递过去,陆丰年并没有接,反倒是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因为常年干苦力的缘故有许多细小的疤痕,并不算好看,陆丰年却捏着她的手背,用大拇指狠狠的搓了两下。
“你男人这也不行啊,都在部队当上大官儿了,还叫你做这些活儿?”
沈薇被他捏住手的时候,便抬头看他,认出人之后猛的将手抽了出来:“你这是做什么!”
陆丰年笑了笑:“女同志别这么紧张嘛,我就是有些心疼你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手上却有这么多的疤,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