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荷花今日复仇否? > 10. 王府
    司衣荷指尖冰凉,将那纸卷拢在袖中,疑惑层层叠叠压在她的心头。卫夫人为何要装作这癫狂模样?又为何要将他们引向那王昌荣?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正思忖间,白纪落在三人跟前,他气息微沉,显然是疾步而来。


    白纪递出一封信给燕扶青:“主子,这是属下方才拦下的飞鸽传书,观其去向,应是卫清评那厮想递出去的消息,他特意寻了一个无人之地,为了模糊视线,放了两只信鸽,幸好主子早有防备。”


    燕扶青手腕一探,接过书信,他并未急着拆开,只淡然开口:“卫平生如今行踪可曾探明?”


    白纪恭敬道:“在属下截下这封信时,得到消息,他去寻了王昌荣。”


    又是王昌荣,如今桩桩件件的线索,竟都指向这青州首富王昌荣,看来他们必须去王府一探究竟。


    燕扶青翻开书信,闻声也并未抬首,只道:“继续盯着,有情况告知我。”


    “是。”


    既玉好奇得紧,早已按捺不住,双眸圆溜溜地转着,凑过来催促着燕扶青:“上头写了什么?快瞧瞧。”


    燕扶青指尖一压,将书信摊开在三人面前,那上面字字如刀:


    王兄,昔日我允诺助您毁尸灭迹,可这尸身为何是小女焦骸?她失踪数月,莫非是您将她,同前头那些姑娘一般处置了?且不论此事,然则现下,卫府身陷囹圄,那燕昭如今待在我府中,虎视眈眈。他将我卫家人围困起来,阖府上下皆不得出入。我如坐针毡,实在惶恐。王兄,若你我之间桩桩件件暴露人前,你我二人,必将不得善终!还望王兄念往日情分,速速施以援手!助我卫府渡过难关!否则黄泉路上,定有王兄做伴!


    司衣荷紧锁黛眉,这书信字字句句,无不泣血。


    如今看来卫清评同那王昌荣之间,确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卫清评助王昌荣毁尸灭迹在先,惊觉那是卫韫尸身后字里行间质问王昌荣,如此血仇,却又用一句“且不论此事”轻轻一放。


    更遑论他们口中的那些似如草芥的姑娘!这青州首富王昌荣的深宅里,究竟对这些姑娘做了什么!


    她想起那日卫平生说的,这青州城官官相护,哪有什么公道可言,现下看来,确实如此。


    或许对司衣荷下手,也是想将她同那些姑娘一样。


    既玉攥着拳头,怒骂:“这两个畜牲!那些姑娘怕是已然遭了毒手!难怪自我们入青州城以来,这街中总是少见有姑娘!怕是大家皆心知肚明!”


    燕扶青额间青筋暴起,他压住怒火:“他们不敢说出来,这王昌荣勾结卫清评,他们如若申冤便是死路一条。”


    司衣荷忽地抬头,脊背生寒,急声道:“白纪方才说卫平生去寻了王昌荣,若卫韫果真死于王昌荣之手,他或是寻仇去了!”


    二人恍然,当即决意赶往王府,司衣荷腿上伤处隐隐作痛,她不愿拖累成为负累,抬眸看向二人:“世子殿下,民女步子慢,二位可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你若一人身处这卫府,恐卫清评心怀鬼胎,”燕扶青目光沉沉,有些不放心,“若你不介意,可随我共骑一马。”


    他将选择权交给司衣荷,尊重且不逾矩。


    司衣荷也顾不得这许多,眼下事态焦灼,她颔首应下。


    卫夫人院落地处偏僻,距正门尚有些距离,燕扶青低声道:“事急从权,得罪了,小荷花。”


    他将手虚虚环过司衣荷腰侧,掌心与她衣料间隔着一丝空隙,未待她反应过来,燕扶青便已轻点足起,携她落于屋檐之上,往府门去。


    既玉紧随其后,三人堪堪落至府门前,却见长街上,照野神色慌张,急匆匆地朝他们赶来,司衣荷心下一凛,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照野喘着粗气,司衣荷从未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他甚至顾不及缓上一口气,只道:“师妹!映香......映香不见了!”


    “什么!”


    照野语速极快,颤抖着:“我推师父回画舫安置妥当之后,便不见映香。我出门前,让她守着摊子,她素来不会无故离开,但我又担心她或许只是去买糕点了,便自己先去寻,可我将这街道翻了个遍,也未见到她的身影,这才急咧咧地来寻你。”


    司衣荷心叫不好,若她遇走水一事是王昌荣他们的手笔,那她安然逃生,王昌荣那猪狗不如的东西,只怕是要将映香拿去泄愤!


    她担心得紧,不敢有半分迟疑,转身对燕扶青道:“世子殿下,民女担心映香恐会出事,我们即刻出发吧。”


    “嗯。”话音刚落,燕扶青将她稳稳带入怀中,旋即利落飞身上马,他自司衣荷身后控住缰绳,叮嘱她,“坐好,莫要松手。”


    司衣荷垂眸看向呆立在原地的照野,声音闷着:“师兄速回画舫,莫在此地逗留!你且安心,我定将映香安然寻回!”


    语罢,燕扶青牵起缰绳,喉中低喝:“驾!”


    马蹄牵起一阵尘灰,三人急急朝王府去。


    但这这一切皆太过顺利,司衣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无论是卫夫人亦或是卫清评的书信,好似都透着些蹊跷。


    不多时,三人便已稳稳停至王府门前。


    这王昌荣不虚为青州首富,这王府门庭巍峨,金匾朱门,单是这门头的气派便就不是卫府可比,可这王府门前,竟无一人看守。


    他们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中瞧见了惊疑:偌大王府,门前竟空无一人,连个应门的仆役也无,竟空荡至此。


    燕扶青上前欲推开那沉重的朱门:“怪事,此前来王府,并非这番光景。”


    司衣荷急着寻映香,她脱口道:“世子殿下,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先进去探看吧。”


    “好。”


    燕扶青掌心发力,将那府门推开,待看清门内景象,他们俱是一惊,只见庭院里头狼藉遍地,箱笼翻倒,绫罗绸缎与金银珠宝散落一地。


    庭中却不见侍卫婢女,唯有卫平生一人,孤影孑立于庭中,他背对着司衣荷三人,手里还握着那把与燕扶青打斗过的长剑,剑端低垂,滴滴鲜血砸在了这狼藉之上。


    司衣荷心头狂跳,她踱步上前,直视卫平生:“你做了什么?”


    卫平生脸上溅着几滴血,目若空洞,苦笑着道:“杀人了。”


    杀人了,他就这般轻巧道出。


    燕扶青唤来白纪将卫平生押着,卫平生毫无反抗,任由白纪将他钳制住,那柄长剑哐当着地。


    他对着司衣荷道:“我们先进去探看究竟,再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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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循着那道尚未干涸的血迹,最终停在了一处书房前,血迹却似被凭空斩断,止于一处封死的墙壁前,既玉迅速俯下身,指尖撇了一点血迹凑近鼻端细闻:“这确是人血,气味浓烈,只怕有暗道。”


    欲问那卫平生,他却只低垂着脑袋,充耳未闻,司衣荷心急如焚,只好摸索着。


    她素手摸过每一处墙壁、每一处雕花,终在一卷书籍下寻到暗道机关。


    暗道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燕扶青寻了盏灯提在手中,晕开一丝光亮,他侧身将两人护在身后,轻声道:“你们二人,莫要离我太远。”


    三人循迹往前,步步深入,却见豁然开朗,昏黄的灯光映出一处不大的暗室,往前一看,映香被粗绳捆绑着丢在那里,口中紧紧地塞着布巾。


    她浑身颤抖,待看清来人,惊恐地睁大双眼,哑声哭着。


    在她身旁的不远处,一张玉石桌上,王昌荣头颅歪向一边,嘴巴张着,嘴角溢出一道黑血,双目圆睁,已然毫无生气!


    司衣荷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映香身上的粗绳,她动作极轻,又轻柔地取下塞在映香口中的布巾。


    映香脱了禁锢,便直直地倒着司衣荷,死死地抱住她,劫后余生的恐惧与委屈交织在一起。


    她小脸苍白,哭喊着:“姑娘,姑娘,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原先在舫前守着摊子,忽然眼前一黑便到这里了!那王昌荣本欲对我行不轨之举,可我不知怎的又昏了过去,醒来便瞧见他倒在哪里!”


    司衣荷眼中盈着泪,轻抚着映香的背,她压着喉间的哽咽,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莫怕,我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与此同时,既玉同燕扶青早已上前查探王昌荣的尸体,既玉神色微凛,确认王昌荣了无气息,又端起他手边的那杯酒。


    既玉惊呼:“这酒中有毒,王昌荣并非中剑身亡。”


    燕扶青拧眉问:“何以见得?”


    既玉缓缓将酒杯放下,解释道:“这毒气味辛烈如腐骨,名唤见狱,只消一口,便足以当场毙命。再看这王昌荣唇色紫黑显现血斑,便是见狱之毒的症状,而这胸口剑伤,离心脏尚有三寸之余,且从血渍看来,色泽鲜艳仍带温热,明显不过片刻前新添。这王昌荣分明死于酒中之毒,而非卫平生剑下!”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毒药价格不菲,气味明显,绝非寻常人家可得。纵然酒香馥郁,也定然掩盖不住这毒药气味。他王昌荣,为何要饮下这杯毒气四溢的酒?还有那卫平生,为何要在他死后刺他一剑?”


    司衣荷听着这番分析,手中安抚映香不断,接话道:“王昌荣定不可能了断自己,若非自愿,定有人胁迫亦或哄骗他喝下。至于卫平生,恐在掩盖些什么。”


    闻及此,映香怯怯开口:“姑娘,我昏迷之时,除却王昌荣的声音,好似隐隐约约听见了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约莫跟司伯那般大。”


    男子?


    燕扶青暗暗思索,再往里走了一点,细细打量着四周,却见角落里有一块粗布,紧紧地掩盖着处小丘般高的东西,他走过去挑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直刺鼻尖,再定睛一看!里头竟歪歪斜斜地躺着七八具少女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