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姜娜看着并肩而立的简清和张浩，声音又哑又颤，满是难以置信——这两个人明明，可以说是有仇般的存在，怎么会站到一起？
“妹妹呀，你关注的重点还真是奇奇怪怪。”简清弯了弯唇角，笑容里却藏着毫不掩饰的嘲笑，“我们当然是来抓你的——难不成是来陪你聊天的？”
“你和陈怡到底要做什么？”张浩没理会姜娜的震惊，目光死死锁在她身上，语气看似平稳，眼神却锐利得像要戳穿她的伪装，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感。
姜娜打从心底里怕张浩——这人看着礼貌无害，做起事来却一件比一件狠戾，之前她就见过他发狠发疯的样子。此刻被他盯着，她更是慌得不行，急忙辩解：“张浩，你别信她！简清不是好人，她之前还推过念初下水，她就是想挑拨我们！”
“我在问你，你们要做什么？”张浩的眉骨很高，走廊顶灯的光落在他脸上，刚好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但从他加重的语气里，谁都能听出他已经没了耐心，连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姜娜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自己今天怕是瞒不住了。藏在背后的手不自觉地松动了些，可话到嘴边，还是支支吾吾：“我……我们……”
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姜娜突然心一横，猛地转身就往走廊尽头跑，连鞋掉了一只都没顾上。
简清也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她还敢跑。等她反应过来要上前抓人时，身边的张浩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一把揪住姜娜的头发，那力道之大、冲劲之猛，让简清看得都头皮发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啊！”姜娜痛得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拽得跌坐在地上，手心却依旧死死攥着那个纸包，不肯松手。
张浩俯身，一只手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另一只抓着头发的手还在不断收紧，指缝间甚至渗出了几根发丝。姜娜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大声呼喊，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简清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人都有些呆滞，下意识催促：“张浩，你动作能不能快点？别跟她耗着！”
“姜娜，你别反抗了，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她又对着姜娜喊，“不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何必呢？”
纠缠间，张浩突然抬眸看了简清一眼，眼神里的情绪复杂难辨，像是在说——你要是不帮忙，就安静点别添乱。
简清撇了撇嘴，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行吧，不打扰你发挥。”心里却在吐槽：“暴力狂就是暴力狂，解决问题只会用蛮力。”
姜娜最后还是没扛住，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地上。她的手背一片赤红，好几处擦破了皮，渗着血丝，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她缩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抬头看着张浩，眼里满是恐惧。
张浩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皱巴巴的纸包，里面躺着一颗白色的药片，表面光滑，看不出任何异常。他捏着药片，转头看向简清，之前对她的防备和怀疑，此刻彻底消失，只剩下确认后的凝重。
简清知道，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信任自己。她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都说了，我没骗你，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陈怡她才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是帮你，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说！把你们的计划全说出来！”张浩像是被彻底激怒，脚猛地踩在姜娜的脚腕处，力道大得让姜娜瞬间破防，痛呼出声，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简清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张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暴力狂，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开口制止：“行了！你别在这严刑拷打了，她就算不说，我也大概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那你说。”张浩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脚下的力度却一点没松，甚至还故意碾了碾。姜娜疼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简清真想给他一个大白眼——要不是还需要他帮忙完成任务，她是半分都不想和这种暴力分子合作。她压下心里的吐槽，清了清嗓子：“我猜，你手里这颗药片，应该是能让人失去意识或者能让人那什么的违禁药品吧？”
她顿了顿，看着姜娜瞬间惨白的脸，继续说道：“陈怡最近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靳晚正好趁机找她，花了点钱就把她收买了。毕竟靳晚和顾念初一直抢资源，早就想搞垮顾念初了。”
简清把手背在身后，绕着姜娜走了一圈，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脚下这位姜娜妹妹，就是配合陈怡的‘帮凶’——陈怡给她好处，让她假装服务生，把加了料的酒送到顾念初手里。只要顾念初喝了那杯酒，后面不管发生什么，都能毁了她。”
“而你嘛！”简清停在张浩面前，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你就是他们找好的替罪羊。一旦顾念初出事，他们就会把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毕竟你有跟踪、骚扰顾念初的前科，警察和媒体都会信。”
张浩脚下的力道终于松了些，可姜娜已经疼得没了力气，只是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一脸震惊地望着简清，声音微弱：“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们的计划明明很隐秘……”
“豁！真被我全猜中了！”简清在心里暗自欢呼，差点忍不住拍手。但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挑眉反问：“很难猜吗？你们的计划漏洞百出，稍微动动脑筋就能想明白。”
【宿主，你之前可不是这么想的！】系统忍不住吐槽，【你刚才想的是“还好读档过程中找到了证据，不然根本串不起来”！】
“要你管！”简清在心里回怼，【我这叫“临场发挥”“随机应变”，懂不懂？】她压下心里的吐槽，继续维持着“智商在线”的人设，看着姜娜：“现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姜娜死死低着头，肩膀止不住地瑟缩，泪水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害念初的……”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简清双手抱胸，故意拖长语调，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话锋却突然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姜娜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急切的希望，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错过一线生机。
“不过，你得配合我们。”简清蹲下身，与她平视，语气严肃，“你要出面指证陈怡和靳晚的罪行，把她们收买你、让你下药的证据都交出来——只有这样，才能算你戴罪立功。”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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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姜娜回答，一旁的张浩突然厉声打断，声音又冷又硬，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简清被吓得拍了拍胸口，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跟她谈条件，你插什么嘴？还有，你‘不行’什么？”
张浩指尖捏着那颗白色药片，在指缝间反复摩挲，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带着几分狠戾：“就这么处理这件事，太便宜他们了。”他抬眼看向简清，眼底闪过一丝疯狂，“这种人，就得让她们也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那你想怎么办？”简清强压下心里的烦躁，耐着性子问道——她早就知道张浩疯，却没料到他会这么极端。
张浩猛地攥紧手心，药片被捏得发皱，他先瞥了眼瘫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姜娜，又转头看向简清，一字一句道：“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简清闻言，差点被气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疯啦？我们是抓坏人，不是要跟他们一样做坏事！你想蹲局子别带上我，我可不想因为你的破主意毁了自己！”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耐着性子劝道：“张浩同学，做人别这么钻牛角尖。现在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顾念初也没真的出事，我们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让陈怡和靳晚付出代价——用歪门邪道解决问题，最后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对，对！”姜娜连忙跟着附和，声音都在发颤，“事情还没发生，我们还有机会补救，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张浩垂眸扫了她一眼，慢悠悠地伸展了下胳膊，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冷得吓人。姜娜被他看得浑身一僵，立马闭上嘴，头埋得更低，连余光都不敢再瞟他。
“这事你就别管了。”张浩把药片塞进裤兜，俯身一把揪住姜娜的衣领，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姜娜踉跄着差点摔倒，“我自有打算。”
“那你自己折腾吧。”简清嫌弃地看着他拽人的动作，眉头皱得更紧，还是忍不住提醒，“好心劝你一句，做事要有分寸，别真闯出什么大祸——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
姜娜知道自己肯定跑不掉了，绝望之下，又把目光投向简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声音带着哀求：“简小姐，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陈怡蛊惑的，稀里糊涂才答应的……”
姜娜的求救声越来越大，简清听着心里也有些发软——虽然姜娜做错了事，但罪不至死，更不该落在张浩这种暴力分子手里。她上前一步，挡在姜娜身前，对着张浩严肃道：“你的目标是陈怡和靳晚，姜娜已经愿意指证她们了，你别伤害无辜。”
“走了！”简清说完，飞快扫了眼走廊两端——刚才的争执动静不小，万一引来保安或记者，只会更麻烦。她不再多管，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只留下一句模糊的叮嘱，“别做得太过分。”
张浩听见简清的话，视线转向她，嘴角往下压了压，弧度冷硬，眼底藏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像是在嘲笑她的“假好心”。他抓着姜娜手腕的手骤然收紧，指节用力到泛白，粗糙的掌心几乎要将对方的手腕捏碎。
姜娜痛得闷哼一声，却不敢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简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脸上完全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