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我来主持这比试,”陈照雪微笑起身,朝掌门与长老们行了个礼,“即使可使用结界但为了不破坏仙门大比的场地,比试限定为纯武术与兵器较量,不使用任何仙法灵力,纯粹考验武技修为。程师弟,可好?”
“好!正合我意!”
洛桑予松了口气,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身上会不会有魔气泄露的问题了,而纯武术比拼,哈哈,这正是他拿手的。
演武场上,尘土飞扬。
程不闻手中长枪如龙,率先出手,一招“石破天惊”直刺洛桑予面门。
枪尖寒光闪烁,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洛桑予看见他眼中燃烧着旺盛的战意。
“来得好!”洛桑予轻笑一声,双刀交叉成十字,精准地架住枪尖。
借力后撤三步,随即一个侧翻,双刀如蝶翼展开,一上一下攻向程不闻的腰腹和手腕。
围观的弟子们爆发出一阵喝彩,这场纯武术的比试在崇尚仙法的门派中实属罕见,两人都不用灵力,纯粹比拼招式精妙,反而更显武者本色。
“程师兄的枪法刚猛有余,但变化不足啊!”有弟子点评道。
“这位陆道友的双刀才叫绝,这招简直妙绝!”
“再来!”程不闻大喝一声,手中丈二长枪如蛟龙出海,挟着呼啸风声直刺而来。
洛桑予身形微侧,轻巧地架住这势大力沉的一枪。
“铛”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他借力后跃,足尖轻点地面,如燕子抄水般滑出三丈开外。
“程师兄枪法刚猛,小爷我佩服。”他嘴角含笑,声音清朗。
场边围观的弟子们爆发出一阵喝彩。有人高喊:“程师兄,可别输给散修啊!”
程不闻闻言,枪势愈发凌厉,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每一□□出都带着破空之声。
然而洛桑予双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细雨绵绵,时而似惊涛拍岸,将程不闻的攻势一一化解。
场边,柏一白抱臂而立,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
当洛桑予手握双刀如燕子剪水般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撩时,柏一白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招式……
柏一白的目光去寻陈照雪,看见他眯着眼,嘴角向上。
“他妈的,陈照雪!”
陈照雪见柏一白看他,于是微微挑眉踱步到阴影处。
这边比试已近尾声,程不闻久攻不下,枪法渐显凌乱,被洛桑予抓住破绽,一刀挑飞了枪杆,另一刀虚点在他喉前三寸处。
“承让了,程仙长。”洛桑予灿然一笑收刀后退,拱手行礼。
程不闻愣在原地,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道:“陆兄好身手,我输得心服口服。”他又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爽朗大笑,“行!此事就这样了了,陆兄好功夫!改日再战!”
“爽快!”
众人纷纷上前祝贺,场上一片欢声笑语。
唯有柏一白转身离去,背影如刀削般冷硬。
阴影处,陈照雪面无表情地等待柏一白开口。
“你下山去,就是为了找个假货?”柏一白皱眉道。
“是又怎样?”陈照雪平静的回复道。
“呵呵。”柏一白简直被气笑了,表情僵硬似不想跟陈照雪再说一句话,于是拂袖而去。
……
洛桑予昨晚与弟子们喝的尽兴,仿佛回到了在魔域当闲散少主的日子,一时忘了分寸,第二日果然起晚了。
日头已经爬上了三竿,洛桑予才猛地从床榻上弹起来,额角突突地跳着疼。
他捂着脑袋,眼前一阵发黑。
他默念几声:“小心谨慎,切莫贪杯!”
过了一阵他才想起来什么——
“糟了!陈照雪!”他手忙脚乱地套上外袍,腰带系了三次才勉强系好。窗外阳光刺眼,显然早已过了辰时。
来到陈照雪的房间中,房间中已是空无一人。
他又跑到后山,果然看见陈照雪自己在林间空地处练剑。
“陆道友,”陈照雪这才转过身来,眉眼弯弯,声音温和得像是山涧清泉,“昨夜睡得可好?”
陈照雪越是这般温柔,越是让人毛骨悚然。他硬着头皮拱手:“额…我...在房中阅读养花技巧。”
“哈哈,让我猜猜,”陈照雪终于抬眸,黑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是昨晚那坛''醉花酿''太烈了?还是我那小院事务太过无聊,让陆道友提不起兴致准时前来?”
“是陆某没有遵守约定。”洛桑予于是低头认错。
陈照雪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慢条斯理地展开:
“本来今日只需照料东边的三十株灵药,不过既然陆道友精力如此旺盛...”他眼中闪过一丝愉快,“那就把西边有些枯萎的九十株''含珠草''也一并照料了吧。”
“多少?”洛桑予瞪大了眼睛。含珠草是出了名的娇贵,稍有不慎就会养死,一株就够折腾半天了。
“怎么,嫌少?”陈照雪笑容不变,“那再加...”
“不不不!九十株很好,非常好!”洛桑予连忙摆手,生怕这厮再给他加码。
“来,那先来陪我练练剑再去。”陈照雪扬了扬眉,伸手在后山上结了个小结界。
说是陪陈照雪练剑,反而是洛桑予在出招,陈照雪在指导。
“停。”陈照雪突然收剑后撤,眉头紧锁。
他快步上前,一把扣住洛桑予的手腕。
“你做什么——”洛桑予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陈照雪的指尖按在他的脉门上,一股温和的灵力探入经脉。
奇怪的是,这灵力并未让他感到不适。
“魔族少主,你身上的魔气今日怎么强了?”陈照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洛桑予僵在原地。陈照雪表情凝重了起来,“前几日不是藏的很好吗?”
洛桑予经脉中流淌的有魔气也有灵气,麻烦的是,刚才使用双刀时激发了什么,正在加速魔气的复苏。
“先跟我学习调息。”陈照雪松开手,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异常从未发生。
洛桑予愣愣地看着他:“你早知道我是魔族少主了?”
“你的气息太乱。”陈照雪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竹林深处的一块平整巨石,“跟过来。”
巨石周围刻着一圈浅淡的符文,在阳光下几乎不可见。洛桑予走近时,感到一阵清风拂面,体内的躁动竟平复了几分。
“坐下。”陈照雪指了指巨石中央。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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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予迟疑地照做,陈照雪则盘坐在他对面,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随着他的动作,巨石周围的符文渐渐亮起淡金色的微光。
“闭上眼睛,跟着我的引导呼吸。”
洛桑予刚合上眼,就感到一双微凉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陈照雪的灵力如涓涓细流,沿着他的手臂缓缓上行。所过之处,那些灼热的魔气竟如春雪般消融。
“这是...”
“别说话,专心感受。”陈照雪的声音近在咫尺,呼吸间的温热拂过洛桑予的脸颊。
洛桑予惊讶地发现体内的魔气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平静的灵气。
他忍不住睁开眼,正对上陈照雪专注的目光。那双眼睛此刻竟带着几分他读不懂的情绪。
洛桑予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我可不想在仙门大比时闹出个清晖派私藏魔头的笑话。”
这解释显然立不住脚。
“剑练完了,我的含珠草就交给你了。”陈照雪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记得,日落前我要看到每一株都生机勃勃。若是有一株出了差错...”
“我知道了。”洛桑予打断道,刚刚心中升起的异样感觉被这一句冷水浇了个漂亮。
陈照雪抬手将结界解除,阳光给他挺拔的背影镀上一层金边:
“哈哈,陆道友如此勤勉,真是陈某之幸。”语气欣慰得仿佛给了洛桑予天大的恩赐。
等那抹黑色身影彻底消失,洛桑予走到听雪轩西边的灵植区蹲下身,试探性地向一株蔫巴巴的"含珠草"掐诀,意料之中,差点把本就虚弱的灵草烤焦。
“含珠草可不是这样照料的。”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洛桑予转头,看到程不闻蹲在他身后,正歪着头看他。
他凑近那株含珠草,双手虚拢,淡绿色的灵力如细雨般轻柔洒落,“灵草就像小孩子,要用哄的。”
神奇的是,那株灵草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叶片,重新焕发生机。
洛桑予看得目瞪口呆:“你原来...”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儿?
“本来想来找陆兄再次切磋,看见陆兄你在照料陈师兄院中的灵草,就想着来帮帮忙。”程不闻朗声道。
洛桑予还没来得及道谢,又一个声音冷冷插入:“浪费时间。”
一袭紫衣的柏一白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墙上,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陈照雪吩咐的事情不做也罢。”
洛桑予心头一紧,昨晚此人可是因为他与陈照雪起了冲突。
却见柏一白轻盈跃下,径直走向那片枯萎最严重的灵植区。
“看好了,”柏一白头也不回地说,双手结印,一道湛蓝灵力如瀑布般倾泻而出,“灵力不是越多越好,如同剑阵,是要找准脉络。”
令人震惊的是,那些濒死的灵植在接触到蓝色灵力后,竟然纷纷挺立起来,甚至比原先更加茁壮。
程不闻惊叹,道:“柏师兄,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大展身手吗?”
“怎么最后装比成功的是我,你想说这个?”柏一白还是一幅生人熟人都别靠近的冷脸样子。
洛桑予笑出了声,这清晖派主峰弟子都这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