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扬起脸,看起来想像平时一样说点俏皮话,但在接触到法尔伽目光的那一刻,却突然顿住了。
“还是先祈祷好运,这个房间的上层也只是普通楼顶吧。”他偏过头,嘟囔了一句。
法尔伽则蹲下来检查屋顶材质,夜色中,他并没有注意到刚才温迪的神情变化,“我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变态会给家里全方位做成不透风的钢铁水桶……”
话刚落音,他便打开了高温激光刀的开关,并调到最大功率,顶楼铺的底层砖块上果然很快被穿了个洞。
“下面还有一层,不愧是贵族,东西都是又贵又好,”法尔伽絮絮叨叨地吐槽着,手上的工作倒是一点没耽搁,“不过都不要紧,这种建房子采用的材料,在高温激光面前,就算再好,来多少都是砍瓜切菜。”
“希望这几天不要下雨,不然马上就会被发现这里漏了。”望着屋顶那个黑乎乎的大洞,法尔伽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温迪道:“那还是天空之琴没了发现得更快吧?”
法尔伽道:“也是。搞不好我们一下去,底下的屋子就滴滴地开始报警了。”
温迪道:“……好像是有这种可能哦。”
法尔伽道:“既然怀疑下面有陷阱,还是再多想一点比较保险。比如……现在前厅那个招待客人的因斯·劳伦斯是假的,他的真人其实一直守在下面,就等着抓不速之客?”
温迪笑道:“……法尔伽,你也蛮危险的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同类才能理解同类?”
法尔伽也笑了一下:“巴巴托斯大人这是要推行思想罪?”
温迪不解道:“啊?我什么时候说思想有罪了……”
法尔伽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毛,道:“所以说,思想无罪?就算……冒犯巴巴托斯也行?”
温迪观察着法尔伽在楼顶板上搞出来的那个洞,测算着高度和位置。想了一下之后,他才真诚道:“就算不再信仰风神,也不算是冒犯啊。”
法尔伽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那可不好说,也许……是别的方面。”
“别的方面?”温迪把假发从头上拽了下来,想了想,塞到腰间,很随意地说:“还能有什么方面?”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法尔伽默默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我们下去吧,早点拿到早撤退。”
温迪比了个OK的手势,“我先下去,你下去的时候直接跳,会有风托住你的,放心。”
法尔伽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很顺利地从屋顶跳了下去。
站稳之后,法尔伽立刻掏出手电照明——他们这才看清,所处的是空间不大的一间屋子,而就在正对着门的位置,有一个类似屏风的遮挡物,转过去之后,一个黑曜石底座,有着玻璃围挡的台子上,赫然摆放着一把古旧的里拉琴!
“这就是那把名为天空的琴吗。”法尔伽看了它一会儿,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了温迪就是巴巴托斯这个惊天大秘密,他对这类的圣物一定会带上更多的敬意(?)。
“是的,”温迪看着它,流露出一点怀念的神情,“这把琴,好久没见了啊。”
不怎么懂行的法尔伽托着下巴说:“看起来好像和你那把斐林挺像的?”
被戳到专业领域的温迪简直就想立刻现场科普三小时,奈何此处实在不是什么开讲座的好地点,只得道:“法尔伽,你不能因为它们都是某种琴就——”
“话说回来,你有办法召唤它吗,就像那种,‘咻——’的一声,它就出现在你手边这样的?”法尔伽的脸上突然多了点兴奋。
温迪哭笑不得地说:“让你失望了,如果能如此简单的话,我们干嘛还要从头到尾这么大费周章?”
法尔伽笑了一下,说:“开个玩笑——我试试看能不能直接打开这个玻璃。”
他非常谨慎,戴上手套之后,才触碰起阻隔的那圈玻璃。
“硬度很高,至少是钢化玻璃以上。”法尔伽下了结论,“我用激光来切割一下,千度以上的高温激光应该可以。”
说完,法尔伽像一个熟练的电焊工那样,掏出了今晚出场率最高的激光刻刀,开始小心地在玻璃的四个角上作业。
“如果激光不小心碰到了天空之琴会怎么样?”为了放松紧绷的神经,法尔伽有的没的和温迪闲聊着。
“没什么,坏一点我能修,”温迪安慰道:“放心大胆地上吧,毕竟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做的。”
“那你现在不能再做一把一模一样的吗?”法尔伽有点好奇。
“做肯定是能做出来的,但天空之琴有点特殊……”温迪喃喃道。
还没等法尔伽问他究竟特殊在哪儿,正对着他们的那块玻璃已经被法尔伽掏出了个洞。
温迪刚想动手去拿,被法尔伽制止了。
“我来。”他小声说,“这玻璃里万一有什么机关暗器,你手伸进去怎么办?”
温迪想说,那你的手伸进去就有办法了?
但这句话还没出口,法尔伽就深吸了一口气,双臂发力,将黑曜石底座整个举了起来,又把有洞的那一侧玻璃转向最下,于是本来悬空着的琴就因为重力,丝滑地从洞中直接掉了出来!
还好温迪反应快,一下就伸手接住了天空之琴。
拿到琴的温迪还处在目瞪口呆的状态,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拽着法尔伽的领子问:你对别的宝物也这么简单粗暴吗说出去西风骑士团以后还要不要接寻宝的佣兵任务了啊!
法尔伽把黑曜石底座“咚——”地一声放了回去,又站在原地狂眨了几下眼睛,这才从紧张中稍稍缓过来,连忙问道:“没坏吧?”
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琴,温迪不知为何结巴了一下,说:“谢、谢谢。”
还没等这份成功的喜悦多维持几十秒,突然,屋里响起了极其尖锐的报警声!
法尔伽回头看了一眼,焦急道:“大概率是放天空之琴的台座上有机关,能监测到东西还在不在上面,快走!”
温迪点了下头,随手把珍贵的天空之琴揣在身上,抬头看了眼他们先前跳下来的天花板大洞,说:“乘风上去!”
两人一同站好后,温迪便扬起一阵原地而起的风,将人平地拔高数尺,而运动能力惊人的佣兵团团长法尔伽,只需要一点助力,就轻而易举地一把抓住了大洞的边缘,干脆利落地翻身而上,再把被风托举着的温迪拽了上来。
等他们翻出屋顶才发现,警报声不仅仅在书房的密室内,而是在整个庄园都响了起来。
从三楼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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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已经能看到有许多男仆和警卫在往这栋楼跑了。
法尔伽啧了下,说:“看来因斯·劳伦斯气得够呛啊。”
温迪则慢慢探到屋顶边缘,用眼睛丈量了下高度和需要的承托风力,没注意法尔伽在说什么,便问了句:“什么?”
远远的,甚至传来不止一处的警笛靠近的声音。
“这也是贵族特权么,”法尔伽鄙夷地说,“等会不会还有教会的神职人员也埋伏在附近,跳出来帮忙抓人吧……”
温迪和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法尔伽走了过去,不知道温迪要让他看什么。
“旁边那栋庄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提过,是迪卢克买下的哦?”
这一刻的法尔伽由衷地赞美巴巴托斯,他双手合十,举在胸前,虔诚道:“您说的太对了,风神大人。”
*
“我头一次深刻地觉得,能认识超级有钱人真的太好了。”
坐在屋里喝热可可的温迪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迪卢克那张万年没什么表情的脸转了过来,看了看完全没有在别人家自觉的温迪(甚至刚刚还直接开口让迪卢克给他找套衣服去换),脸上稍微有点窘迫但并不太多的法尔伽,以及更远一点,脸上惊讶之情最浓重的凯亚。
“你们/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刚才迪卢克亲自给他们开门,见到凯亚在这里的时候,佣兵团三人已经互相震惊过了。
法尔伽要了一杯热水,把今晚的冒险故事从头到尾告诉了俩兄弟。
听完之后,迪卢克的扑克脸上也有了一丝震动。
“你是说,”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法尔伽怀疑就算龙脊雪山下一秒变成火山了这个人也不会有瞪大眼睛之类的表情,“天空之琴被蒙德大主教偷换私藏,在教会展览馆里那个每天接受各地人膜拜的则是个假货?”
“这得是多大的丑闻啊,”凯亚啧啧称奇,“如果这件事被报道出来,愤怒的民众可能会来烧了劳伦斯家。”
“倒、倒也不至于吧,天空之琴说到底也就是个纪念品,把它当成圣物顶礼膜拜反而是有问题的。”温迪是猫舌头,很怕烫,一杯热可可喝得很慢,连话也说得很慢,从进门开始就是一副累得够呛的模样。
“群情激愤起来,可没几个人能保持绝对理智,尤其是涉及到信仰……”凯亚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他自己虽然只能算半个蒙德人,但对巴巴托斯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因此并不想把信徒的狂热归咎到那位并未推波助澜的风神身上。
见屋里陷入了沉默,迪卢克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法尔伽勉强笑了一下,说:“这不是很明显吗,在你这里躲过劳伦斯的追查啊。刚才他们家不是派人来过了,好在他们不敢进来,只能用些提醒邻居防范不法之人的借口,就那么无功而返了。”
迪卢克说:“不止这个,我说的是之后的事,你们要带着天空之琴去教会总部举报因斯·劳伦斯吗?”
法尔伽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透露另一位大主教也有问题,教会总部搞不好已经彻底反水的情况。
“不。”温迪倒是很快回答了,“我不是为了举报因斯大主教才偷的琴啊,我是真的有别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