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她遗落的爱人成了神[无限] > 76. 现实:蔡湖
    今安跟着明栖乱转,转着转着转迷糊了,被明栖带到一处好似从没见过的高铁站,乘坐着。坐了五站,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到达大胡子所在的城市。


    明栖如她的男朋友一样,牵着她的手走下高铁,一路上几乎没有松手。


    将近中午的时间,两人来到了晨辉街隆兴大厦的负一楼。橘红色的拉风牌子左侧,即是大胡子的店。


    “嗨!”有几个玩家早到了,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喝着饮料唠嗑。虽然有一两个人身上带着重伤包扎的痕迹,但精神都很好。


    “嗨。”因为并没有多熟,明栖用一个字招呼完,牵着今安入了店内,坐在靠里的座位。


    要不是位置比较狭小,真有在小花旅馆大堂聚合的感觉。


    不一会,陶慈吉骑着摩托车来了,穿着紧身的黑皮衣,脖子系着红丝带,头发卷着,戴着鸭舌帽,像一条华丽的黑豹。


    她坐在今安对面,招呼道:“两位。”


    明栖给陶慈吉倒了一杯青啤酒递过去。


    *


    临近傍晚,大胡子穿着病号服,逃出了医院。他甩着膀子,一脸鼻青脸肿的猪头状,一瘸一拐地跑了进来,张开手臂大喊:“神赐予了我力量!你不知道,我跟又闯了一关似的艰难,才逃出来……”


    “真是好样的!”秃头大汉走上前,两个病友互相架着,坐在了位子的正中。


    小婴儿还没有被送过来。


    白口罩也没个消息。


    等了等,天黑透了,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


    “坏了!不会是来捉越狱的口罩的吧!”一群人还没从小花村混乱的秩序归来,第一反应是抬桌子、搬板凳,准备打架。


    “稍安勿动,我们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坐着就行了。”陶慈吉淡淡道。


    没一会儿,走下来两位法警,其中一位托抱着小婴儿。


    随后还有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因为小婴儿跟恶徒白口罩牵扯,唯恐发生当街杀人的暴乱,便先派了武装力量侦查。


    “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大胡子泪光闪现,被两个人护卫着,朝小婴儿踉踉跄跄地走去。


    哗啦一下,一堆人出于对警察的信赖,也纷纷围上小婴儿。


    小婴儿好似也认出了老朋友们,哇得一声哭了。


    “他尿了。”大胡子立即辨认出小婴儿哭闹为何,两条受伤的胳膊硬撑着,熟练地抱起婴儿。


    陶慈吉夸道:“胡子,不错啊,你成他的保护神了。”


    “谁都能成为他的保护神。”大胡子望了望每个玩家。


    小婴儿虽然没说一句话,但他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求救的声音。


    领头的长官回复:“无事,老友聚合。余下把婴儿的事调查清楚。”


    “是!”


    留下了两位警察与大胡子交涉,其余的武警力量散去。


    大胡子面对着警察,支支吾吾,说不准小婴儿的来历,只知道他爸被他妈杀死了。


    问话的警官并没案件在受理,在一群若似有病的人的阴森森的注视下,交代道:“我先与监狱那边对接,明天请你来警局。”


    “谢谢谢谢!”


    一堆人挨次看过小婴儿,大大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座位上,老半天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一份猪肉白菜馅儿的饺子,不用求神,咱也能吃。”陶慈吉一句话,活跃了气氛。


    “吃!吃个够!”


    还有几个人没来,白口罩来不了,法医估计是受伤太重,也没来。


    不过,小婴儿是主角,他一到,大胡子饭店还是正式迎来了今日开业。秃头大汉掌勺,文秀打下手,别的人唱歌放歌,招揽生意。


    在大胡子的领地,他是最聪明的人,他豁达健谈,豪爽好客,又如女子八面玲珑,照顾每个人的感受。


    可是,人只要能肆无忌惮地举动,就会变得惹人讨厌。


    大胡子也变了,他手上不止有小婴儿,还有了现实的庸俗,他说他谈了无数女人,什么女强人,女老板,他嫌她们无情,全都抛弃不要……


    侃天侃地,一口油肉,一口酒,男人聊女人,女人聊自己。


    陶慈吉在什么地方都能混,她跑到了热闹的别桌,她也聊,不聊自己,跟大胡子比着似的,她说着一个个男人,说他们的粗笨无能,虚伪自大。


    大胡子谈女人是纸上谈兵,陶慈吉谈男人则炉火纯青。


    男人比女人占据的社会地位更广,优点和缺点都展露得更充分,但此时只说缺点,不说优点,所以一帮男人听得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停停停,别胡说八道了!喝酒!”大胡子主动止住话头。


    明栖和今安一开始安安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像是两个局外人、一对小鹌鹑,只为找个对口的地方,心有灵犀地守护两人共同的小秘密。


    明栖想说话,他废话滔天,他是被今安带的无话说。好几次,他可想找她说话了,向她瞟好几眼,她都不理不睬,好像个天生的瞎子。


    今安吃得半分饱,恬淡幽静地笑了笑。一小口一小口舔着甜米酒。


    歇着往后一仰身,她看到墙上一副青山绿水的挂画,问:“那里是黄河吗?”


    “对!对!这里就是黄河!喝!喝黄河水!”一群酒蒙子信口开黄河。


    “真能喝呀。”今安夸赞着笑了笑。


    明栖来了点劲儿,想跟她较量较量了,嬉笑着搭话道:“安安,比赛,喝酒,怎么样?”


    “输的人怎么样?”


    “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比吧。”今安利索拿了两个玻璃杯,请明栖倒酒。


    红的白的彩的混在一块,今安和明栖喝了三杯。


    第四杯,上纯白酒,明栖喝了一杯,脸烧成了橘灯色。今安则面色不改。


    她喝了第五杯,第六杯。明栖止步在第五杯。


    “魔王又一次败在妖精手里。”明栖一脸酒痞神气,似醉非醉地嘀咕。


    今安抿回最初那杯甜甜的米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盯明栖,什么话也没说。


    明栖与她对视,不满足地砸了口气,触摸着凉酒杯,静默了半天,问:“你想要什么,说吧?”


    “总有之后,不必急于一时。”今安低着头,懒惰地趴下,沉默得像块石头。


    明栖想说些什么,见她头发盖住耳朵的样子,话到嘴边又没了。


    算了,继续喝酒。


    “滚!撒尿去,你跟个屁!”陶慈吉推开一个醉鬼,往洗手间走。


    今安瞬间坐起,盯着陶慈吉的背影,从座位起身,也往洗手间去。


    明栖如被抛弃的旧男友,哀怨着眼神,拐着头望着今安消失。


    今安洗了洗脸,等在洗手台,一等陶慈吉出来,她说:“陶姐,我见到道士了。”


    为了找到道士,了解明栖和爱人,她没遵守与道士的约定,很爽快的把道士给卖了。


    陶慈吉惊讶了一瞬,转而又很快沉静。


    她洗完手,烘干,用轻飘飘的音调说:“你不用为了安慰我编造谎言,7分自由区已经成过去了。一期一会,瞬间之甜蜜,非永恒可比。足够了。”


    今安不满地耸耸肩,辩说道:“我真的见到了。”


    她灵机一动,说:“道士跟人说话,挨得特别的近,对不对?”


    “你看直播回放了?他第一次跟我说话,的确离我近得亲密。我问他,他说与说话人离得近,是他的礼貌。但他那么近,可就不太礼貌了。”陶慈吉带点怀念的味道说。


    “没有。我真的遇到他了。他很虚弱,带有森林的味道,他的声音像从没休息过的鸟儿的叫声。”今安抽象地描述道。


    陶慈吉不再纠结今安有没有见过道士,她问:“安安,你为什么向我证明他没死?”


    “我想找到他,问清楚两个人。”今安放轻声音说,害怕被明栖给听到。


    “那你应该躲着我。依据我对道士的了解,他是没有脸见我的。”


    “我更感觉道士对你不同,他提起你的神情,很不一样。”


    陶慈吉踩着高跟鞋凑近,拧一下今安的腮帮,“讨厌鬼,你别蛊惑我、利用我了。我现在是10分自由的人,你要找人,靠自己的本事。”


    *


    文秀孤零零地坐在靠近厨房的座位上,勉强地吃了两口。


    她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吃饭,在小花村必不可少,而在现实,她就想顺着自己的性子。


    她没再吃,没再搭理男男女女的谈话声,跑到厨房,主动帮秃头大汉去酸梅的核儿。


    “不和你胃口吗?”秃头大汉问。


    “不是。”文秀深吸了一口气。


    “你有更喜欢的。”秃头大汉肯定道


    “嗯,那是妈妈做的饭,配上爸爸炒的土豆丝。”


    “任何厨师都鞭长莫及。”


    “我总有天会再次吃到的。”


    熬完了酸梅汤,文秀喝了一口,酸得牙齿要掉了。秃头大汉端着酸梅汤,去给客人们分。


    文秀自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第一个从大胡子店出来。


    回头看了看,好像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离去,每个人都在灯光和热气里闪闪发光。她真觉得自己孤僻,这么热闹的场面都融入不了。


    “文秀,我来帮你通关。”骤然出现在文秀左手边的道士说。


    他还是老习惯了,离文秀只有十几厘米,宽大的长袖子扫到了文秀的衣角。他也还是老样子,冷冷清清,又独立不羁,穿着古旧而不邋遢的袍子。


    文秀被鬼一样的道士吓了一跳,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躲着道士,往右迈步,问出几乎所有见道士第一面的人都问的问题:“你是谁?”


    “我是道士。”道士轻轻浅浅地笑。


    “哦,我知道你。”文秀听过陶慈吉提过道士,但陶慈吉没告诉她道士死了。


    文秀不想与太邪怪的人惹太多的关系,朝负一楼指,“陶姐在里面。”


    “我是来找你的。”道士以不容违抗的口吻说:“让你通关五百局。”


    战胜文东吗?


    见到爸爸吗?


    文秀浑身一颤,胆子放得大些,多打量了道士一眼,问:“你……你和岁王爷是同事吗?”


    “可以这么说。”道士含含糊糊说。


    见到文秀在思索,他像拉今安入[寿神居]一样,马上用可信又不过腻的口吻说:


    “这是稳赚不配的买卖。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成功入选时,要求举办一个庆典。我想要[0号]的大门开启,熟悉的老朋友们团聚[寿神居],就同你们今日一样。”


    “你怎么帮我?”文秀怯懦地皱着眉,问:“我怎么可能做到?”


    “帮你的人是我。”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出现在文秀的正面。


    “我是蔡湖。”名叫蔡湖的少年说,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嗯……我是半人半神半NPC的怪东西,我能把你送到所有副本的[任务完成]的前一刻,只有结果,没有过程。所以每一场,你只要进入,就能成功。”


    文秀不敢出声了。


    蔡湖又是一个怪人,留着黑灰色的短发,右眼是黑色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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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含了一块暗红血,眼球破碎了半块,似是瞎掉了。


    他穿着男款但花纹妖艳的和服,脚踩着一双黑木屐,左手蜷握着一只街角买的喜羊羊气球。看其样子他是少年,可言谈举止却特别的老练成熟。


    一个仙气飘飘的道士,就够另类的了,这又来个惹眼怪异的蔡湖。要不是有广场的嘈杂音乐,文秀还以为她又进入[寿神居]的另类副本了。


    蔡湖笑得很单纯,轻轻绕着文秀走了两步,套着近乎说:“不要犹豫了。我帮你,是看在岁王爷的份儿上。这是[寿神居]的福利,专为你这种找爸爸的好孩子提供的。”


    文秀寻求着安全感,往负一楼瞄着,侧着头说:“我想找人商量。”


    “哎呀!”蔡湖作怪地叫着,牵着文秀往前走,一边说:“又有谁了解你想拯救家人的心呢?只有我是了解的。”


    “你了解?”文秀吃惊地问。


    烟斗贴着手腕转了两圈,蔡湖悠哉哉地迈着步子说:“我的家也被[寿神居]毁了,父亲离开了,母亲不见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多可怜呐。文秀,你多善良,没有对[寿神居]的恨,与你不同,我是有点的,但我能做的也就小小的恶作剧一下。”


    道士接着蔡湖的话,说:“文秀,没关系的,来吧。”


    文秀隐隐有点被迷惑,点了点沉甸甸的头,补充说:“……不能害人。”


    她把道士和蔡湖视为上天对她的恩赐,心里虽然沉重,但也不免有所期待。


    打败爸爸,就能找到爸爸了。太好了,家人快要能聚一起了!


    道士点点头,水汪的眼睛瞅着文秀,说:“[寿神居]是很私人的,能伤害的人只有自己。”


    文秀年轻,再小心懦弱,也不免有想战胜神话般的父亲的斗气。机会摆在她眼前,她不想拒绝,说:“我同意了,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试一试呗。”蔡湖按住文秀的肩膀,手腕一转,变魔术似的,气球收线,变成了一把短刀,捅入文秀的胸口。


    “第一次,小姐姐,就让我杀死你吧。”


    血狂涌而出,湿热了蔡湖的手指。蔡湖有些不舒服,想把血窟窿堵住,手掌一用力,反把刀往里插得更深。


    文秀疼痛地一晃神,进入了[寿神居]副本。


    她位于[牙牙520火车],是一名乘客,坐在07包厢4号下铺。


    她的手提箱摊放在膝盖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六瓶娃哈哈,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下一秒,传来岁王爷的声音:[任务完成]。


    “yes!成功了!”


    文秀装作NPC,如同一道不被人在意的影子,跟随着成功庆贺的玩家,走下[牙牙火车]。


    下了楼梯,来到[寿神居]大厅,她躲着招待的岁王爷,拐了几根柱子,来到一个机器人跟前。


    先假装是爽朗好奇的女孩,跟机器人随便聊了几句,她再貌似不经心地问:“啊,那个,问一问,文秀,我,通关几局了?”


    “八局。”机器人回答,屏幕显示的文秀最新通关一局是:[牙牙520火车]。


    成功了!


    文秀眨了眨眼,走出[寿神居],回到现实。


    蔡湖半抱着文秀,见她醒来,拔出短刀。血不再汩汩流动,伤口也复原了,她没有丝毫的疼痛感。


    “真神了。”文秀惊叹地咂舌,一双手不知道摆哪儿了,捂了捂不见的伤口,又搓了搓手掌沾到的血。


    蔡湖淡笑着,用和服袖子擦去短刀的血,刀柄朝向文秀,连同刀鞘递给她,说:“送你了,适合你的刀。”


    这是一把黑灰色日本短刀,做工顶级,刀刃细薄,刻着国诫二字的刀铭。


    文秀转着看,问:“它叫国诫吗?”


    “不,它叫大般若晋四。”蔡湖背着一只手,神情带点捉弄感说。


    “那我能给它改名吗?”


    “随你喜欢。”


    “那我要叫它秀秀。”文秀把短刀封入刀鞘,“感谢你们,我答应通关。但有方法不要我死吗?啊,对不起,我要求有点多,可是……”


    道士往后方眺了一眼,细长的眼尖锐逼视,问:“你有想救的人?”


    “嗯。”


    蔡湖想说什么,但道士先抢先同意了:“可以。”


    *


    道士和蔡湖离开了,文秀一个人抱着短刀,吹着夜风,想发生的事。


    等到半夜,大部分的人都离开了大胡子的饭店,文秀还穿着沾着她血的衣服,再走入胡子饭店。


    大胡子不敢喝酒,他醉是假醉,人一走了,他就清醒了。


    此时他正擦着小婴儿鼻子上的口水,灯光中看到文秀,他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刚才流鼻血了。”文秀摇摇头,捏着衣服角,诀别般说:“胡子叔,为你的儿子取个名字吧。我来救他的一生。”


    “早取好了,叫胡图图吧!”大胡子竖起大拇指,“好记!”


    “胡子的胡?图画的图?”文秀问。


    “对。”


    “我知道了。我会让他长命百岁的。”


    大胡子猛然反应到了什么,拖着一条腿,追着喊:“嗳!我叫胡八道!救我!先救救我吧!”


    文秀头也不回地走了,隐没于无边无际的夜色中。


    留在店里的秃头大汉按住大胡子,他比一般人了解白口罩,不由担忧地叮嘱大胡子:“你最好好好照顾小宝宝,要不然,死刑犯会把你杀了的。”


    “老哥,他是我的幸运儿,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大胡子献媚的假笑,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