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雨总是来得毫无征兆,昏昏沉沉间沈淙恍然听见了噼里啪啦的雨声像碎珠乱溅一样砸在营帐顶上隔着一层围毡传进来,显得有些沉闷。
床边的孤灯摇摇晃晃,眼看是要灭了沈淙伏在那兽皮上,感觉自己也像块生肉,被蛰伏于暗处的野兽翻来覆去地撕咬吞吃最后变成一堆碎块进入她的腹中,彻底成为她的私有物。
“呃——”被咬到痛处,沈淙痛苦地弓起了脊背颈侧雪玉似的肌肤从乌黑的发间透出来弯出柔弱的弧线看起来脆弱又敏.感。
“疼啊……”他哀哀地叫了一声
唇舌太过柔软湿热不仅催发着痛意还带来了另一种莫名的感觉沈淙侧过脸咬住自己指节抬起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
够了够了够了……
意识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底,他几乎攒不住身体里汹涌的潮水,忍了又忍弓起腰无声地尖叫最后总算肯求饶,喊陛下喊平乐最后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声谢定夷。
身上的动作终于停住了。
理智被短暂地吊起一瞬沈淙咽下快要溢出来的津液根本顾不得她怪不怪罪只想抓紧时间消解那过剩的快.感四肢发软地躺在那里回神。
下巴被两根手指轻轻掰了过去昏暗的烛光洒了过来照亮了他深刻的轮廓沈淙涣散的眼神还没完全收拢隔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看向眼前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笼罩着一层暗色深不见底看得久了才发现她眉眼处悉数堆叠着的几乎要满出来欲.望比起荡漾的情潮反而更趋向于一种浓烈的占有炙热得像是要把他燃烧殆尽就这样自上而下直直地落到他脸上。
对视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再叫一声。”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沈淙也不敢太过放肆借着那点肌肤相亲时生出的胆气小声问:“你不会下了床就要治我罪吧。”
谢定夷弯弯唇角说:“需要等下床吗?”
话音刚落沈淙就感觉到那只托着自己下巴的手点到了喉结上随即不断往下沿着轮廓行云流水地勾住他腿弯一瞬间的事肩膀上的疼痛已经被另一处的酸胀所取代。
床榻吱呀乱响的动静有点大在昏暗的室内像是丢进河里泛起涟漪的石子帐外忽然炸开一声闷雷雨势倏忽转急将所有的声音都掩埋在雨下。
……
雨声慢慢地小了。
怀里的人面色酡红眼尾一片湿烂的潮色断断续续地喘着热气谢定夷的嘴唇贴着他的脸颊一点点地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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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吮他的唇瓣沈淙下意识地要和她亲吻舌尖伸出来一点舔过她的下唇。
下午正晒屋内没有燃炭火亲着亲着一丝冷风不知道从哪里透了进来激得沈淙发了个颤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在谢定夷怀里抖得可怜。
他吃不住双腕被她反握在身后上挑的眼角藏着水雾什么羞耻啊、矜持啊早就在这忽快忽慢的雨声中碎得一干二净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声冷弓着腰把自己藏到她怀里去。
怕他弄脏床榻
眼里的潋滟波光在他睫羽的起伏间荡来荡去谢定夷的手掌停驻在他腰后说:“我还没。”
沈淙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和她讨价还价说:“我帮你……你先把它拿出来。”
谢定夷不听他的吐出一个单字说:“乖。”
……好讨厌。
沈淙挪了挪膝盖腰也往下塌像一滩水似地流进了逼仄的被子里。
学了这么多次他早就不复当初的笨口拙舌谢定夷仰起头手指陷进沈淙汗湿的发间捏着他后颈一小块皮肤磨了又磨。
被子里漆黑狭窄一片潮红沈淙被堵得眼眸潮湿不消片刻就汗淋淋地湿透了耳朵嗡鸣喉结滚了又滚最后将滚烫的脸颊软软地贴到她的小腹上。
谢定夷缓了几息拉他上来照旧让他贴在自己怀里余潮之下正是最眷恋的时候沈淙忍不住去亲她颈侧的皮肤指尖贴着的地方有道凹凸不平的旧疤长长一条几乎贯穿她半个身体。
“疼吗?”
谢定夷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说:“没感觉了。”
沈淙问:“什么时候伤的。”
谢定夷思索了几息道:“好像是打东宛的时候。”
已经十余年了。
十余年还有这么明显的一道疤可想而知当时伤得有多深。
想到这沈淙心口泛起一阵麻意一双眼带着明显的心疼望向她仰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亲。
谢定夷没动赤着身体平静地和他对视指尖懒懒地沿着他精致的轮廓摩挲整个人沐浴着一层淡淡的昏黄的灯光像个垂怜凡人的神明。
……
躺了大概一刻钟谢定夷准备去换身衣服伸手摸到他满背的汗说:“你先别出来我去把炭火点上。”
沈淙嗯了一声翻过身从她身上下来乖乖地把自己蜷在厚实的被窝里。
身下的整狼皮已经湿得打起了绺不知道到底沾得是汗还是泪又或是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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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掌心里的潮意,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蜷起指节握成了拳。
床边很快又点起了一盏小灯,铁制的炭火炉子也被端到了不远处,底下的火烧起来,将木炭烧出通红的火星,热**烤着两个人的身体。
谢定夷没上床,确定那火烧起来后就重新换了身寝衣,沿着帐子走了一圈,找到冷风吹进来的地方,蹲下身,两根长指顺着那一小块围帐一寸寸摸过去,最后发现是底下卡着的一块石子撑起了缝隙。
扔掉石头钉好围帐,那湿冷的秋风终于不再乱窜,她拍拍手走回床边,沈淙正支着自己坐起身,费力地将裹在身上的衣服从被窝里扯出来。
“做什么?
沈淙道:“我擦一下。
谢定夷道:“别擦了,外面下大雨,不好送热水。
“……不行。沈淙挣扎了
半息,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用帐内备着的冷水润湿了布巾,率先擦了擦自己的脸。
鼻尖,嘴唇,下颌,又润湿了一遍去擦脖颈和胸膛,最后张开腿擦自己的腿根,弄完后抬起头,才发现谢定夷正看着他,沈淙脸色一红,去拿另一块干净的布,说:“你也擦擦,我把这床被子搬掉。
一张榻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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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了两床被子,沈淙将他们用过的那床和垫在身下的狼皮褥子放到一边,重新拿了条软毯垫在身下,屋内的水虽然冷了,但还够两人洗漱,他们就着帐外的雨声把自己拾掇干净,重新回到了床上。
没有人服侍,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递一块布巾,扶一扶盆架,一举一动间充满了亲昵和自然,这种细小的温馨轻易搅乱了沈淙的心池,让他止不住地想去回味。
两人热烘烘地挤在一床被子里,帐外的雨还在下。
……
清晨时分,这场雨总算歇了,沈淙迷迷蒙蒙地醒了一会儿,困得抬不起头,被子底下的手摸到谢定夷的手腕,握住后又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近晌午,沈淙半梦半醒间听见谢定夷说话的声音,睁开眼,远远地看见她站在门边,门帘被掀起一条窄缝,光透了进来,但冷风全被牢牢挡在了外面。
他偷偷弯起唇角,重新闭上眼,低头把脸埋进被子里。
“起不起,谢定夷说完话,回过头来发现他变换了动作,坐到床边去捞他的腰,说:“今天去山里钓鱼去。
沈淙只露出一双眼睛,问:“我们俩去?
谢定夷问:“那你还想谁去?
沈淙看了她一眼,问出口:“选卿殿下呢?
谢定夷道:“回宫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淙心里又高兴了一点,但面上却未显,有气无力道:“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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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定夷道:“怎么?”
明知故问。
沈淙没答这句,另道:“我想先洗澡。”
谢定夷早有预料,平静道:“嗯,刚刚让送水了,洗了澡吃饭。”
“好,”他答应,脸颊贴着谢定夷的膝盖,装模做样补了一句:“多谢陛下。”
……
下午在山里钓鱼。
宽宽的一条河,看起来无浪无波,一叶乌篷泊在芦苇深处,竹篙斜插在青石缝里,微微晃荡。
虽然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但今天却是一个好天气,阳光不骄不躁,从蓬沿外洒进来,落在沈淙手中的书页上,他默默翻过一页书,听到坐在船头的谢定夷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
抬头看了一眼,那手边的竹篓果然还是空空荡荡,他抿唇忍住笑,装作没看见,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两人正专注于眼前,忽觉船身微晃,抬眼看去,原来是只红嘴蓝羽的寒鸦掠过水面,爪尖在倒影里勾出数道金痕,河面游鳞曳尾,搅动铺满碎金的泥沙,惊起一串细密的气泡。
正当这时,手中的鱼竿猛地往下一沉,谢定夷瞬间反应过来,回过头去盯紧水面,手腕反转,竿梢弯作新月,下一息,一尾银鳞登时破水而出,在半空中甩出点点水珠。
沈淙下意识地躲了躲那飞溅的水滴,看着谢定夷兴高采烈地将鱼取下钩丢进竹篓里,然后又迫不及待地重新取了一点饵料穿上钓钩,轻轻一甩,钩尖在水面上点开层层涟漪。
他依旧没说话,坐在篷内安静地望着她的背影,手中的书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他合上,向来冷淡的面容上含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