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再次欠身行礼,真诚地说道:
“阁主这番话,让清芷倍感温暖。在这乱世之中,能有云升阁这样可靠的伙伴,实乃幸事。”
“若日后真遇到棘手之事,清芷定不会客气。也希望咱们能携手共进,在这艰难局势中寻得立足之地。”
云升阁阁主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几分赞许:
“姜小姐爽快人,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若我云升阁有什么需要,想必姜小姐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姜清芷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那是自然。只要清芷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
云升阁阁主满意地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
姜清芷亲自相送,走到门口时,云升阁阁主忽然停下脚步,转头说道:
“姜小姐,最近局势变幻莫测,行事千万要小心。若有任何风吹草动,记得及时与我联系。”
姜清芷点了点头,说道:
“多谢阁主提醒,清芷明白。您路上慢走。”
看着云升阁阁主远去的身影,姜清芷心中暗自思忖,有了云生阁这层助力,或许很多事情能顺利一些。
但她也清楚,在这乱世,任何关系都可能瞬息万变,唯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真正掌控局面。
她转身回到屋内,眼神中透着坚定,继续为接下来的计划忙碌起来。
云升阁阁主身旁的亲信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与担忧,压低了声音询问:
“阁主,您真觉得这姜小姐会与咱们真心合作?要知道,之前咱们和她之间可算是水火不容,这转变也太突然了,不得不防啊。”
云升阁阁主轻轻瞥了亲信一眼,目光深邃而冷静,缓缓开口道:
“你只看到了表面的矛盾,却没看到如今的局势。她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咱们主动示好、送上援手,对她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咱们如今的处境,就像是在悬崖边徘徊,每一步都凶险万分。若是继续站在林相那边,结局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林相行事狠辣且多疑,一旦咱们失去利用价值,必定会被他无情抛弃。”
说到这儿,阁主的语气坚定起来:
“可姜小姐这边不一样,她心怀大义,又有诸多谋划。跟着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这乱世之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上一把。咱们把宝押在她身上,说不定就能闯出一条生路,为云升阁谋得一个未来。”
手下依旧满脸忧虑,忍不住再次开口:
“阁主,话虽如此,可这世事难料啊,万一姜小姐最后没能成事,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云升阁阁主微微皱眉,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不可能!你仔细想想,如今这局势,处处都是对她有利的地方。当今圣上昏庸无道,整日沉迷于酒色,不理朝政,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他轻轻摇头,满脸无奈:
“再看那林相,说是辅佐圣上,实则独揽大权,行事暴力,只手遮天。他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排除异己,搞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民间更是怨声载道。”
阁主目光炯炯,语气愈发激昂:
“而姜小姐呢,她心怀正义,一心为民,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正顺应了当下的天时。”
“而且,她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有志之士,如今又有我们相助,这便是地利。”
“百姓们对如今的状况早已不满,都盼着能有个明主出现,带领大家脱离苦海,姜小姐就是他们心中的希望,这人和之势也稳稳在握。如此形势,她怎会不成事?”
云升阁阁主话音未落,忽闻檐角铜铃轻响。
亲信掀开窗帘张望,暮色中唯有归鸟掠过屋脊,并未见预想中的信号。
阁主扫了一眼案头未燃尽的香篆,起身将密报折成纸船放入青瓷笔洗,清水立刻洇开墨字,宛如一场未及展开的谋划。
“去备马。”
阁主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今日茶点尚可,
“戌时三刻前,我要云升阁在安兴城的暗桩全部转入地下。”
亲信欲言又止,最终只敢在心底腹诽——明明方才还在说姜清芷占尽天时地利,此刻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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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收缩防线,阁主的心思当真是海底针。
姜清芷送走阁主后,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握手时的力度——那是种暗含试探的握法,拇指刻意按压在她掌心血池穴上。
她转身取过书架上的《三字经》,书页间掉出半片树皮,上面用炭笔写着“林相密探已入城南”。
看来云升阁阁主并非全然坦诚,至少没提自己早就在她身边布了眼线。
“小姐,学堂的卯时课要开始了。”
小桃捧着书卷进来,发间沾着几点雨星。
姜清芷顺手替她摘去草屑,触到她耳后新添的茧子——那是长期佩戴耳塞、偷听墙角的痕迹。
“走吧,去看看孩子们今天学了什么。”
她将树皮塞进袖口,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
林相打算在学堂安插童蒙先生,美其名曰“教化流民子弟”。
学堂设在旧城隍庙,三十多个孩子挤在香案前,段雪正握着最小的男孩教他握笔。
石灰墙上用木炭写着“天地玄黄”,却在角落多出一行小字:“羽林军甲胄藏于城西粮仓”。
姜清芷装作整理书册,用袖口擦去那行字,转而在“黄”字旁边画了朵不起眼的小黄花——这是和温姝约定的暗号,代表“粮草已动”。
“先生,这是什么字?”
扎羊角辫的女孩举着木板跑过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个“姜”字。
姜清芷蹲下身,用指尖沾着水在木板上重写一遍:
“这是‘姜’,是一种香料,也是……”
她顿了顿,看着女孩清澈的眼睛,
“也是一位想让大家吃饱饭的姐姐的姓。”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指着窗外惊呼:
“先生快看,有风筝!”
姜清芷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细雨如丝正淅淅沥沥地飘落,确实不是适合放风筝的天气。
她唇角微扬,指尖却悄然按上腰间暗袋,目光落在那只摇摇晃晃的青燕风筝上——尾端红绸在雨中浸透,却仍固执地翻卷着,宛如一抹挥之不去的血色。
“是啊,这天气放风筝,倒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