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奇妙王妃(穿越) > 3. 奇妙毒
    秦绝一如往常宿醉在了与红楼,早上还是被他的随身侍从李牧着人从王府的后门抬回的庆王府,并为他梳洗。


    “王爷,今儿您还要随王妃回去省亲,得快些清醒清醒才是,”李牧一面碎碎念,一面给秦绝梳洗更衣。


    秦绝哼笑一声,东倒西歪地让李牧倒腾,“你都快成碎嘴的婆子了,左右我人是会去的,有我庆王的身份在,怎么,他们顾家人还敢心生不满不成?”


    李牧笑道:“借他们几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只是一会儿老爷夫人肯定是要来送你们出门的,少不得叮嘱你一些,见您这样,少不得要揪您的耳朵。”


    一听这话,秦绝先前半睡半醒的眼睛立时就睁大了,“浑小子,你怎么现在才说,我竟忘了这茬儿,”说着他闻一闻身上是不是还有残余的酒气。


    “您现在知道着急了,”李牧从丫头手里拿过秦绝的衣衫为他换上,“我早让丫头将您的衣服熏上了,保证能掩住您身上的酒气。”


    秦绝闻闻衣服上薄荷的清香,拍拍李牧的头,“好小子,还是你机灵,不枉我往日里疼你。”


    接过丫头端来的杯子,漱了漱口,时间已不早了,去前厅时,顾佳人也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微微抬高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踱步过去,慢悠悠道:“你今儿倒是挺早。”


    王飞知道身体主人的名字叫顾佳人,一边不舍得自己的名字,一边又觉得自己太过贪心,占了人家的身体,还要抹去人家的名字。


    想了许久,知足者常乐,让这一步也无伤大雅。


    于是他想象着顾佳人此刻可能的反应,像模像样地福了福身,不过神情却没有真的把秦绝放在眼里。


    “我可不敢偷懒,不然王爷一不高兴就该发落我身边的人了。”


    这话说的有多少情绪在里头,秦绝不会不知,身上的酒气虽已遮得七七八八了,可酒精作用下的脑袋还是让他有些不甚清醒。


    他一把抓起顾佳人的手,狠狠地瞪着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飞这会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力气早不可同日而语,她挣扎几下,没什么用,手被秦绝抓的生疼。


    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儿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他当然不能忍。


    “我知道你是庆王,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可那又如何,一整晚宿在青楼,早上才被人给抬回来,和外头的三教九流有什么区别?在我面前耍狠,王爷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本不想和秦绝作对,他的计划是即便是做一只舔狗,也要和他称兄道弟,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没想到一早听说秦绝被人从与红楼里抬出来时,他蓦然生出一股子邪气来,他知道那是顾佳人原本的脾性使然,毕竟两人已经成亲,就算没有感情基础,但要强这件事,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没想到她都知道,秦绝立马放了手,和她正面冲突显然于自己不利,要是她把这事捅到母亲那儿,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赔着笑道:“顾小姐,我是喝多了黄汤脑子不清楚,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父亲母亲知道。”


    顾佳人看他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样子,鄙夷地斜眼看他,“我不想淌这趟浑水,你也别找我麻烦,井水不犯河水,才能相安无事。”


    秦绝看顾佳人揉着被自己抓的通红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惹怒动手。


    他点头附和道:“是是是,你说的是,你的手......”


    “小事,”顾佳人活动了一下手腕,也寻着台阶给秦绝下,毕竟在这里,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事要靠他出面,不能把关系搞的太僵。


    “我看父亲准备了好多东西要我们带回去,你不如去清点一下,准备出门的事宜,一会儿父亲母亲问起,我来应付,你身上的酒味太重,根本是掩耳盗铃。”


    没想到顾佳人竟给他支了个好招,秦绝高兴地立马就要对着她作揖,“那就有劳顾小姐了。”


    顾佳人忙止住他,“你别拜我,我可不想折寿,死这件事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经历第二次。”


    秦绝不明白这话,眼里都装满了问号。


    顾佳人不欲解释,“你快去吧,父亲母亲马上过来了。”


    把秦绝打发走,顾佳人才微微一笑,还是个单纯没心眼儿的孩子,她不怕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就怕绵里针,让人防不胜防。


    好在有之前帮老妈应付她的社交圈的经验,很容易就把秦时夫妇两个给糊弄住了。


    只是她不知道,两人不过是看他们小两口夫妻齐心,不愿戳穿罢了。


    顾佳人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撩起帘子,看看外面的繁华街道,唐人街她去过不少,但都是些商业品,不及这里的原汁原味。


    秦绝头还在隐隐作痛,窝在一旁小憩着。


    马车内安静的空气让他有些不适应,他眯缝着眼看顾佳人,不禁嘲讽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不知父亲母亲看上你哪儿了,强要我把你娶进门。”


    “父亲母亲慧眼识珠,故而有了这门亲事,”顾佳人看秦绝有种看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感觉。


    秦绝打算再睡一会儿,忽然他虎躯一震,坐起来,看着顾佳人,“你是说我有眼无珠吗?”


    顾佳人耸了耸肩,“见仁见智的事,王爷不必这么敏感。”


    “要不是我谦谦君子不愿与你这样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一般计较,你以为你能在我面前这般放肆?”秦绝恶狠狠地说。


    “就是个妈宝男,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顾佳人腹诽,也不搭理他,又撩起帘子,满眼新奇地看着外头热闹的街道。


    到了顾府的大门前时,顾挺已经带着管家和一众小厮丫头候在门外多时了。


    秦绝跳下马车,伸手去搀顾佳人,顾佳人无视他,径直踩上小厮搬来的脚踏下来。


    她不是故意要给秦绝难堪,而是她体内的雄性荷尔蒙,让她没办法自然地和一个男人之间有这样氛围暧昧的肢体接触。


    秦绝脸上抽搐几下,转过脸来,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顾挺。


    顾挺是当地的富绅,常与官家人打交道,所以即便做不到八面玲珑,可最起码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小两口的这点儿小别扭,他早看在了眼里。


    见秦绝有些不悦,忙上前鞠躬,谦卑道:“王爷恕罪,小女在家一向是没规矩惯了的,是我教女无方了。”


    “岳父大人客气,都是一家人,毋须这些虚礼,”秦绝话是这么说,脸上却是很享受顾挺的恭谨谦卑,“王妃的这些小性子,小婿倒觉得分外可爱。”


    顾佳人听到两人的官方发言,不禁直翻白眼,尤其是顾挺,偏爱妾室,重男轻女,为着儿子把女儿推入火坑,只用轻飘飘的一句“教女无方”算是把自己虚伪的慈父人设给立起来了。


    她一直都排斥这样的场面,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拉着竹倚趁两人还在寒暄之际就溜了进去。


    “不是说府里还有个兰姨娘吗,我记得这样的反派都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合时宜的出现,怎么没见她?”顾佳人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府邸,随口问了一句。


    竹倚说:“听说兰姨娘昨儿个夜里着了风寒,现下正在房内将养着。”


    “恶毒后妈这样的人物一般都长的好看,走,咱们去瞧瞧。”


    顾佳人带着竹倚走到玉兰苑,忽然计上心头,附在竹倚的耳边,小声咕哝了几句。


    竹倚的脸逐渐扭曲起来,她为难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这样真的好吗?兰姨娘可不好对付,你要是得罪她,那今后......”


    “反正都嫁人了,这样的娘家谁不是唯恐避之不及,我不打算还回来的,哪还有什么今后,你就按我说的去做。”


    竹倚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么些年一直善于隐忍的小姐,怎么这会儿倒强势起来了,难道真的是时移世易,因为嫁入了王府,所以心性有所转变?


    顾佳人看竹倚犹疑地转身而去,自顾自地进了玉兰苑。


    园子规模不算小,伺候的下人却不太多,“这顾家人也真够小气的,”顾佳人自言自语地。


    她见识过了清风园,再看眼前这座院子,直觉哪儿哪儿都俗不可耐。


    她看见一个老妇端了一碗汤药,想着兴许是兰姨娘的药碗,就尾随过去。


    到了房门口,顾佳人听到里面的人在交谈,本着探索别人秘密的好奇心理,她把耳朵贴上去,屏气细听。


    只听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响起来,“夫人把这碗安神茶喝了吧,是老爷一早差人从药房抓来的。”


    “本以为这两日就要办那丫头的后事,没想到她竟然没死,今日还和那个什么王爷来省亲,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哪喝的下。”


    娇媚的声音传入顾佳人的耳朵,想来应是兰姨娘了,只是那娇媚的声音让她只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打了个哆嗦。


    古代的深宅大院不光有些见不得人的秘闻,更有明争暗斗,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让她们说的这样无关紧要,王飞直觉胸中憋着一股恶气,难以驱散。


    陡然,她突然想到,她们口中的丫头说的不就是自己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按耐住自己的暴脾气,继续听下去。


    “也是奇了,为了撇清干系,咱们用的那毒是到了子时才会发作的,出嫁前,姨娘让她喝的水里明明下了毒,她怎会还活着?”


    “昨日听人传来消息,说那丫头没死,以致我噩梦连连,梦语频频,这才让老爷听出了端倪,好在他没有因为此事而责难于我。”


    “说到底,老爷还是疼爱姨娘的。”


    “但他也不许我今日出门啊,那个不成器的王爷与那丫头回来省亲,我本也不愿去的,可我到底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老爷这样做,显然是心里还在怨怪于我。”


    “姨娘别担心,怎么说都是他的女儿,老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就是这个道理,老爷是一时气恼,过几日也就好了,姨娘莫要忧思太过,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顾佳人听到这儿,早气的牙齿打架了,她按原路退出玉兰苑,把这件事又搁心里捋了一遍。


    出嫁前顾佳人喝了兰姨娘端来的水,里面的毒药可以使人于子时暴毙,所以顾佳人不是因为亲事郁郁而终,而是被人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