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都市小说 > 却雀[京圈] > 第73章73
    苏却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否则,怎么会仅仅听了江津屿几句软言哄诱,就被拐回了家?


    被困在门口亲得喘不过气时,她还能强撑着推开他:“江津屿,你别太过分,我可还没有原谅你……”她的警告还未说完,后要被他一捞,双退直接悬空,整个人被按在墙上,密不透风。


    “乖,过不过分,你心里清楚。”他笑着,“而且,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夜色沉沉,被单翻涌如浪。她的双退被架起在江津屿的肩膀上,白皙的脚贝绷紧,随着他每一次的进击而摇晃。苏却整个人都被亲得晕晕乎乎,在彻底溺进去的时候,一个念头从她破碎的理智里翻腾出来。“唔.……楼观山有没有受伤?”


    江津屿眼眸一黯,不满地用力深深 击,苏却吃痛地瞬间弓起了身子。


    “宝宝,你最好专心点。”他的嗓音低哑,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危险意味,指腹慢慢滑过湿热的雨林,“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苏却刚想解释,就感到浑身一颤。


    “唔!”


    他惩罚般地打了一下她的翘桃,力度不重,却令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再说一次他的名字试试看?”江津屿低笑了一声,嗓音像是揉碎的檀香,萦绕在她耳畔。


    积蓄了几个月,江津屿毫不克制地品尝着苏却,翻来覆去地,像是标记般,将他的一切浸满她。


    苏却被他搅得语无伦次,抓住休息的空档,断断续续地开口:“我关心楼……楼观山,只是因为怕你……唔……怕你惹上事。啊……他,他也是为了保护我嘛……”


    江津屿当然看得出楼观山在江兆锋面前护着苏却的真心,可一旦想到那人在他缺席的时间里和苏却亲昵,甚至以订婚人的身份示人,他瞬间就失去理智了。纵使他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即使是想象,也不允许。


    江津屿磨着她,磨到她声音都止不住,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时候,才随口道:“早就安排付立送他去医院了,放心,我有分寸。”


    有分寸?有分寸能直接撞车逼停?我信你个大头鬼!


    苏却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多少次,她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意识溃散前,她听见江津屿低笑了一声。“宝宝,还醒着吗?”


    苏却想回应,可睁眼都令她觉得疲倦。江津屿把她抱进浴室里,温热的水渗进毛孔里,她终于找到一点呼吸的余裕。“所以,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吗?”“看到你吃醋,我很高兴。”


    苏却脸上一红。她之前已经被江津屿科普,原来订婚的是江津屿的侄子,江兆锋的独子江图南。而那通电话,更是江年年打来的。


    天,她竟然和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小姑娘争风吃醋,脸都丢尽了。


    “别说了啦!”她羞愤地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落进江津屿的眼睛里,他疼得闭上了眼睛,眉心不由皱起。苏却连忙凑过去,手足无措地想要帮他吹眼睛,“没事吧,都怪我……还痛不痛?”


    她才刚一凑近,就被反手一按,江津屿的身子覆下。苏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水里,比想象中更方便。


    “唉,我最喜欢你被骗的时候,真可爱。”他贴着她的脸恶劣地啄了一口,语气戏谑。


    可下一秒,他的眼神却认真起来。


    “你真的不后悔?”


    江津屿凝视着她,手指抚上她的脸,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嗓音低哑:“这次和江兆锋的对决,我可能只有五成的把握。如果他真的对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苏却已经抵着他的额头,握紧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她轻轻地笑了笑,坚定道:“江津屿,我从来不后悔。”


    晨时的江宅祠堂,被白雾笼罩着。


    红漆雕梁的屋檐下,堂前的香炉袅袅生烟,空气里弥漫着檀香与冷沉的陈旧气息。百岁高龄的江水生端坐在高堂之上,枯槁的手指拄着一根黑檀木拐杖,神情威严,如同一尊风烛残年 的古老帝王。


    他的身旁,江秉坤腰板挺直,眉眼间尽是志得意满。他望向厅堂中央,那里,江秉年正亲手捧着象征江家继承权的印信,准备交予新一代的继承人—江兆锋。


    这一刻,是江家百年传承的交接,是江兆锋加冕为江家掌权者的封印仪式。


    在座的家族成员肃穆围观,唯独江图南独自坐在最后排的阴影中,一言不发,面容隐没在昏暗之中,无法窥探他的情绪。就在印信即将落入江兆锋手中的瞬间,只听门口一声:“杀人犯也能继承江家?呵,我看不是百年荣光,而是百年耻辱了。”清冷的嗓音在空旷的祠堂中炸裂,震得堂内气氛顷刻间凝固。


    所有人蓦然回首,目光齐齐落向门口。江兆锋面色陡变,目光骤冷,咬牙切齿地转头望去。


    一袭白衣,翩翩而至。


    江津屿信步踏入祠堂,身形清瘦修长,白衣在晨曦的映衬下,如同一抹干净凌冽的寒光。


    他目光沉敛,神情疏冷,唯独眼底翻涌着深沉的情绪,似是压抑已久的怒火,终在此刻揭盖而出。


    “津屿,不要胡闹。”江秉年沉声警告,眉头紧锁,“继承权交接是江家最重要的时刻,休得乱来!”


    “肃静——!”


    堂上的江水生拐杖猛然一砸地面,震得四周都微微一颤,声音如洪钟般威严。


    然而,江津屿的脚步未停半分,他径直走到堂前,垂眸睨着江兆锋,缓缓开口:“你们不是要证据吗?证据,在这里。”话音落下,他猛地一抖手中纸页,白纸如同飞雪般纷纷扬扬洒落满地。


    江秉年的目光顿时锁住那些文件,只是扫了一眼,整个人便猛然僵住。白纸上是一连串的转账记录、BVI空壳公司的注册文件,还有涉及江津恒“意外”死亡的关键金流,每一笔都精准指向江兆锋。江秉年的手抖个不停,抬头死死盯着江兆锋,嗓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意:“……真是你做的?”


    江兆锋眼底划过一丝狠戾,冷哼一声:“阿屿,你真是恨透了我抢了你的继承权,连伪造证据这种伎俩都用上了?”


    江秉年的神色变了变,似乎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看向江津屿,试图确认:“你真的作假了?”


    江津屿闻言,蓦地嗤笑一声,冷漠至极:“江秉年,你不信你亲儿子,反而信他?”


    江秉坤见势不妙,立刻对着江水生跪倒在地,语气悲切:“父亲!你看他们是如何欺负兆锋的!当着您的面,都敢编排我的儿子!”江兆锋立即附和:“对,你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凭什么让家族相信?”


    “我有。”突如其来的嗓音从黑暗处响起,祠堂内的所有人蓦然回头。江图南缓步从阴影中走出,目光平静,看不出情绪,语调冷然:“所有原版资料,都在我这里。”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江兆锋,唇角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父亲,你应该还记得,这些老鼠仓的账户持有人也有我的名字,只要我愿意,瑞士银行可以随时把完整的交易记录打出来。”


    江兆锋脸色骤变,猛地冲上前,像是要亲手掐死江图南:“你这个逆子——!”江图南后退一步,令他扑了个空。“你以为,你真的能把我一辈子捏在手心?”


    他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江兆锋:“我还以为你接我回来,是因为父子之情,结果呢?”“不过是想把我的婚姻当作筹码,铺你的路。”


    江兆锋的瞳孔微缩,终于明白,自己最大的破绽,不是江津屿,而是自己儿子。


    “你们一直吃别人,填满自己的胃口。”江图南语气森冷,“虎毒焉能不食子,而你们却要吃净自己儿子的自由和灵魂。”“所以啊,我背叛你,又有什么负罪感?”


    整个祠堂,一片死寂。


    江兆锋的希望彻底崩碎,他踉跄着后退,眼神变得慌乱,最后只能求助性地看向江水生:“爷爷……救救我,我不能被带走,我不能!”


    江水生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抬起头,拐杖重重落地:“闭嘴,不要再闹了。”


    他扫了一眼江津屿,目光冷漠:“津屿,你这次太超过了。”


    “兆锋对津恒做的事,我几年前就惩罚过他了。”江水生语气不容置喙,“你不该揪着不放,更不该让外界知晓,坏我江家的名声。”他目光沉敛,如同法外帝王,话语落下便是定论:“我可以让兆锋去海外,继承权归你。但这件事到此为止。”


    江津屿冷笑。


    他还没开口,便听到江秉年颤声道:“所以,父亲……你一直知道?”他僵硬地抬头,看向江水生,眼中满是崩溃:“你一直知道这畜生害了我的恒儿,却一直包庇他?”


    江水生目光一沉:“阿年,你也要闹?”


    “闹?”江秉年仰头长笑了一声,眼底尽是破碎的冷意。他的手还停在桌案上,掌心下压着的,是江家代代相传的印信。


    他像是被整个世界狠狠摔了一跤,才终于清醒过来。


    他这一生,都是江水生手中的棋子,江家的提线木偶。


    父亲要他守护江家,他便老老实实地守护。大哥和小妹在暗地里窃取家里的资金和资源,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信了他们说的“家族至上”,照做了一辈子。


    后来,他娶妻,成家,迎来了自己的孩子。在那个小家里,他感受到的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温暖。


    他在深夜工作时,会有人为他备上一壶温茶;在肩膀酸痛时,会有大女儿软乎乎的小手给他揉捏;长大后,大儿子拼尽全力,只为了能帮他分担家业,小儿子………小儿子不太听话,但聪明,极聪明。


    于是,他有些自私地把心里都投注在自己的小家里,逐渐放权给其他人,比如他那位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侄子江兆锋,相信他也会替他一起守护江家。


    可最终,他守护了一辈子的家族,亲手摧毁了他的最想守护的一切。


    江津恒死了,妻子郁郁而终,江津屿与他彻底决裂。


    他的小家支离破碎,他曾以为这是报应,是他自私地将自己的幸福置于家族之上的报应。所以他几乎是惩罚自己似的,重新投入于江家的管理,甚至在发现江津屿重新调查津恒的事件,并致力于毁掉江家的时候,将自己置于他的对立面,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他的话。


    如今,江秉年才知道真相,原来害他永失所爱的,正是他一直守护的江家,他一直崇敬的父亲也是罪魁祸首。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吞噬人的家族,付出了一辈子,甚至差点也要失去自己的小儿子。


    江秉年重重将印信狠狠砸在桌子上,,声音在屋内回荡,如同死刑宣判的铡刀落下。


    “现在江家的掌权人依旧还是我,那一切就由我说的算。”江秉年厉声道,“我要让江兆锋所做的事大白于天下,他接受该有的惩罚!”


    江水生的脸色陡然发青,剧烈咳嗽,拄着手杖狠狠捶地,厉声道:“反了!反了!你是要毁了江家吗?!”


    “是!”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江秉年回声吼道,眼神里是空前的清醒。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盯着那个掌控江家一生的老人,那个毁掉了他所有亲人、甚至还想继续操控一切的父亲。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要毁了它。”


    江水生怔住了。


    江秉年一向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二儿子,温润端正、君子气度,公正严明。最重要的是,从未违逆过他,从未。可此刻,他这位二儿子第一次对着他目眦欲裂地吼了出来。


    “我为江家奉献了一生,为你们做脏事善后了一辈子。”“我把我的儿子送进了坟墓,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还想用同样的手段,再来一次!”


    他挡在江津屿的面前,身影沉稳如山,第一次,让江津屿觉得这背影是值得信赖的。


    “你们这些人,还想继续算计我儿子,还安想再重演江津恒的悲剧,”江秉年目光森冷,—扫过在场的人,缓缓道:“我要让你们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江津屿眼神沉沉地望着他的父亲,他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把这个男人当作“父亲”来看。


    江秉年一直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活在江水生的掌控里,明知道什么是错的,也不敢挣脱。可如今,他亲手斩断了江家的枷锁。


    江津屿曾以为,这一战是他孤军奋战,却没想到,这一次,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挡下所有明枪暗箭,当他最可靠的后盾。还是那个他曾经以为,永远不可能和解的父亲。


    祠堂内鸦雀无声,连江兆锋的脸都变了。他向来最会察言观色,知道这一刻,江秉年是真的豁出去了。他下意识想逃,但门都没出,便被不知何时等在门口的警察给按住。“江兆锋,你涉嫌故意杀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你们要对我儿子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动的是什么人!”江秉坤目光惊怒交加地看着,挥手打开警察的手,“警察…怎么进来的!保安!保安干什么去了!”


    “…因为是我下的命令。”低哑的声音响起,江秉坤倏地一僵,猛地转头,看向那个站在祠堂中央,如同一座大山般沉稳的男人。江秉年,神色冷漠,眼神不带一丝波澜。“我为江家奉献了一声,为你们做的那些脏事善后了一辈子。我现在要让你们一个个都付出代价,也不过分吧。”


    “你……你疯了?!”江秉坤面色狰狞,猛地朝江秉年咆哮:“你居然把警察放进来?!你要毁了江家吗?!”


    “是你们父子俩毁了江家。”江秉年的声音冷如冰霜,“从你们一开始动了津恒的主意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看向警察,缓缓点头:“带走吧。”


    警察没有犹豫,直接扣住江兆锋的双手,反手铐上。


    “江秉年!!!”江兆锋疯了一样地挣扎,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你这个老东西!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你以为这次清算后,江家还能剩下什么?!你以为……唔!!”警察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强行把他拖了出去。


    整个祠堂,死一般的寂静。


    江秉珊看着这一切,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身子不住颤抖着。


    “二哥,我……我真的没参与那件事,我只是图了点小财……放过我吧,我是你小妹啊!”


    江秉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毫无慈悲,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也如同佛龛里的神像那般,无怜悯地看向她。“江秉坤、江秉珊,涉及大规模洗钱,警方已经展开调查。你们也要接受问询。”


    “你!”江秉珊见苦肉计无用,立刻翻脸,尖叫起来。“父亲!父亲还在呢,你真当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她跪着蹭向江水生的方向,期冀江水生能像以前一样,对她所做的恶行既往不咎,却没想到只见江水生的拐杖狠狠砸在地上,双眼赤红,剧烈咳嗽着,下一秒猛地往后倒去!


    “父亲!!”


    “老爷!!”


    “快叫救护车!”


    仆人们瞬间慌乱地冲上去扶住他,江水生双目圆睁,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什么,可喉间发出的,只有破碎的喘息。他看着眼前这一片混乱,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替江家掌舵了一辈子,自以为做得完美,可江家还是毁在了他的掌控里。


    警灯闪烁,在晨雾下闪烁着刺目的红蓝光,犹如一张缓缓落下的大幕。祠堂外,竹叶在风中簌簌作响,微凉的晨风卷着尘埃,拂过庭院,掀起零落的枯叶。


    纷乱的脚步声,警察沉稳的呼喝,江家几代人纠缠不清的恩怨,在这一刻终于尘埃落定。


    一切,如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吹弯了竹林的茎干,风雨飘摇。但风过之后,空气却前所未有的清新。陈腐的气息散去,江家的沉疴腐-败,终于迎来了清算。


    江秉年立在庭院中央,抬头望向天空,第一次觉得,这座家宅,竟是这样沉重。曾经,这里是荣耀,是枷锁,是他毕生守护的堡垒。而如今,只是一座荒凉的旧城。


    他收回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江津屿身上。晨光透过竹林投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江津屿的肩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影修长,漠然又孤傲。他们父子二人,隔着庭院的风,遥遥对望。


    江津屿神色淡淡的,似笑非笑地开口:“.…终于想明白了?”


    江秉年喉结微微滚动,眼里有愧疚,也有一丝迟来的释然。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晚了点。”


    江津屿的声音里带着一贯的疏离,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江秉年的手指不禁收紧。


    他知道,自己欠这个儿子太多,欠他的,不只是一个迟来的道歉,而是从未给予过的信任、保护,甚至是作为父亲的担当。


    他以为,这一切,早就失去了弥补的机会。可就在他正准备低下头,接受这个永久的遗憾时,江津屿忽然顿了顿,嗓音低沉地补了一句:“但还来得及。”


    江秉年怔住,猛然抬头。清晨的光影落在江津屿的侧脸上,他仍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没有温情,没有亲昵。但那句“还来得及”,却像是从他骨子里渗出的某种沉默的接纳。


    不是宽恕,不是释然,甚至谈不上重归于好。晚了,但不至于一切都无法挽回。


    江秉年胸口微微起伏,沉默了许久,最终低声道:“谢谢。”


    这一次,他不是江家集团的掌权人,不是江水生的继承者,不再是江家那个端坐高堂的家主。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终于学会如何站在儿子身旁的父亲。


    警车缓缓驶出宅院,清晨的天光映照在闪烁的警灯上,晕出冰冷的光芒。


    江兆锋被押上警车,涉嫌故意杀人,被正式逮捕。江秉坤和江秉珊脸色惨白,双双被带走,配合洗钱案的调查问讯。而江秉年与江图南选择成为证人,协助调查。江水生被救护车抬走,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


    只剩江津屿静静地站在槐树下,目光扫过这一片狼藉,神色平静。


    他曾无数次设想过江家覆灭的样子。他曾以为,会是更激烈的撕裂,会是更血腥的复仇。


    可当一切真正落幕,他却没有半点快意。只是觉得,空气终于能流通了。


    他终于能够,深深地呼吸。


    晨光透过院落的老槐树,落在石阶上。风吹过,枝头的嫩芽微微颤动,细细碎碎的光斑洒在地上,像是春日里新生的希望。


    江津屿伸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照片的边角微微泛黄,里面的人眉目清隽,笑容沉稳,是江津恒。


    他静静地看着照片,指腹轻轻擦过那人的脸。


    他很久没有在心里喊过这个名字了。


    “大哥。”“我做到了。”


    他收起照片,迈步向外走去。


    槐树下,一只麻雀落在枝头,轻轻地啄了啄嫩芽,然后展开翅膀,迎着晨光,扑簌簌地飞向天际。


    他抬头,目光跟随那只雀鸟的方向,看向远方,那里也有只属于他的小麻雀在等他。他该回去了。


    修改了一下结局,之前写的不是很满意,正好也和盗版做出些许区别吧。


    谢谢大家的包容,这本越写到后面日更的压力让很多故事和内容都与我预想的产生偏差,经验还不足,故事往回看有很多缺点。


    休息的这一周在疯狂地看工具书、韩剧、拉片来研究故事的设计,意识到感情应该是由一个个事件的堆叠,不同人对于不同事件做出的选择,展现出人物的多样性,以及感情发展的变化。所以我现在开始在之前的章节多做一些事件的铺垫,让每个人物的感情转变更加自然,而不是突兀地让人觉得为什么感情一下就浓烈起来了。最近重写了12章,完全全新的8000字内容,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之后我也会放另个结局以及第一个番外——同居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