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青衣男子挑眉,脸上兴趣更为浓厚。


    他做出嗅了嗅自己身上味道的动作:“我今日可没用鹅梨香,你应该嗅不出来才对。”


    这个青年长得也很漂亮,一些小动作,就像是娇俏的女孩子一样可爱,惹人心动,并没有许多男子故意扮作女人的违和感和恶心感。


    然而对着这么一张漂亮的脸,江无瑕可是丝毫没有欣赏的兴致,她现在可是被绑着,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这人明显来者不善。


    “呐,好妹妹,快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青年笑眯眯,托着腮看着她。


    就像是猫咪逗弄爪子里的老鼠。


    “你的眼睛下面有一颗小痣,你好像很喜欢这颗痣,易容的时候,也没有抹掉。”


    青年下意识摸了摸眼角,笑出声:“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人下意识的举动是很难发现的,你喜欢那颗痣,就一直留着她,它长得那么小,别人哪怕看了也不会跟你本来面目联系起来,也根本不会注意它。”


    “不过,你就发现了呢。”青年摩挲着下巴,看着江无瑕的兴致越发浓厚。


    江无瑕被捆在身后的手,瞧瞧动了动,她试着运转内力,身上的穴道却被封住,用的极奇怪的手法,她试了试,无法冲破。


    “还有一个,我能认出来的原因。”


    “哦?你说说看。”


    江无瑕将视线转移到他的手上,这个青年的手光洁无比,手指修长肌肤白皙,完全不像一个男人的手。


    “你应当很爱你的手。”


    青年挑眉,她说中了,他的确非常爱护自己的手,平日注重保养。


    “能养成这么一双手,平日必然要涂些养护的面脂,你可能自己没注意到自己的喜好,你用来涂手的面脂,有一股非常淡的琥珀香。在扮做玉翦的时候,你手上便是这种香,现在也是。”


    青年一愣,忽然哈哈笑出声来,似是很意外,又很喜悦。


    他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江无瑕静静看着他,却只觉得这人行为夸张奇怪,像个神经病。


    青年擦了擦眼角沁出的眼泪:“我易容术学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将我认出来过,你是第一个。”


    “你若要旁人不认出来,便得自己细心些,这些小习惯暴露了你,今日有我认出你,明日也会有旁人。”


    青年忽然站起身,蹲到她身前,眸色幽深的望着她,像是两口黑洞洞的枯井。


    江无瑕被看的浑身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声,她强行让自己镇定,这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她掳来,她必须沉着以对。


    他跟那些觊觎她美色的人绝不一样,不会只是为了她这张脸故意做出这种事。


    那么是寻仇吗?


    因为她识破了他的计谋,认出玉翦的身份,没让他阴谋得逞,他要报复?又好像不是。


    青年捉住她的下巴,仔细看着她的脸蛋,手指在她脸上来回摩挲,他的手因为保养得当,非常柔滑,凉凉的,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可江无瑕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像是有毛毛虫在上头爬,她又难受又觉得恶心,却躲不开。


    终于她的忍耐到达了极限:“阁下将我掳来,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是为财,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如果是要寻仇,我需提醒阁下,我未婚夫和哥哥,是不会放过你。”


    青年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瞧着她这张脸发呆出神。


    “这么一瞧,你真是长得很好看,比在江家那些天看见你,还好看。”他啧啧两声,拇指按住她的下唇,动作丝毫不温柔,用力揉了两下,将她有些苍白的唇,按出一点红。


    “啧啧啧,真是越瞧越好看,怪不得,花满楼瞧不上玉翦,却对你死心塌地。”


    江无瑕嗤了一声:“他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这张脸,花满楼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她说出这句话,实在非常有理有据,因为花满楼本就目不能视,在她为他治好眼睛之前,他就已经喜欢上了他,为她动了心。


    这也是江无瑕为何会愿意跟花满楼试一试,明明阿飞离开她,与她决裂后,她便再也不想对旁人动心。


    难道方应看对她不温柔?怜星对她不好?


    她心中矛盾,既自得容颜绝色,爱极了这张脸,又怕男人喜欢她,只是因为这张脸,当面对花满楼的时候,因他目盲,却对她动心,她才真真正正敢去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而脸只是附加的因素。


    青年也不恼,笑眯眯,用手指描着武官,从眉眼鼻梁,再到小巧的薄唇,越看心里越满意,这女子每一处生的,都合他的心意,他简直越看越喜欢,越看就越舍不得。


    “你生的这般模样,竟然连我,都有些不舍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没能取得三叶青芝,我也不好交差,江姑娘,我也没办法,你生的这么美,我只能将你当做礼物,交给那个人。”


    他嘴上说着云淡风轻的话,说话的内容让江无瑕骇然。


    “你,要把我,送给谁……”


    “嘘。”青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


    跟陌生人离得如此之近,叫江无瑕十分不适应。她平日爱对花满楼上下其手,反复撩拨,是因为她喜欢花满楼,花满楼也喜欢她。


    对着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她连瞧都懒得瞧,更不用说,如此被迫被他搂在怀里了。


    “那个人是个很可怕的人,他武功很高,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


    “虽然他已经老了,可面对你这般的绝色,便是行将就木的老者也会动心的,大小姐,我也没办法,没了三叶青芝,我总得拿别的交个差。”


    他故意将江无瑕的脸掰过来,让她看他:“你生的这样美貌,就算是我也有些不忍心了。不如这样可好?”


    他故意凑上前去,在江无瑕耳边重重亲了一口。


    “把你掳来,不是我一人的计划,还有别人,我没办法自己把你带走。”


    江无瑕厌恶至极,闭上眼睛不愿意去看他。


    他却毫不在意,摸着她顺滑的发丝,还在她发边嗅了嗅:“好妹妹,你帮我杀了那个人,只要你能活下来,我便寻你回来,娶你好不好?你看我生的这么美,难道不配你吗?”


    江无瑕仰头躲过,厌恶至极:“哈,难道我还得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不成?”


    “别做出这副讨厌我的模样,你一伤心,我居然也有些难过起来了。”


    他嘴上口口声声说着难过,实际上脸上带着自得的笑,完全看不出他有哪里的难过:“好妹妹,别讨厌我啊,我可是很喜欢你呢,你不想帮我杀人,就算了。在那好好等着我,保护好自己,我会接你出来,好不好,笑一笑嘛。”


    “你揭穿我不是玉翦的时候,不是很神气很开心吗?那时候我就有点喜欢你了。可惜你的注意力全在花满楼身上,他有什么好的,一个瞎子,还能有我知情识趣,我能给你带来的快乐,是你想不到的哦。”


    他摸了摸江无瑕的下巴,只得到了极厌恶冷淡的一个眼神。


    青年一愣,眸中兴味更浓,那些女人瞧见过他的脸,哪怕被他如何恶劣的对待,仍旧痴心不悔,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呢。


    这么一个不为他美色所迷惑的女子,对他来说,新奇极了。


    他就像得了个新玩具,还没过新鲜的阶段,满满都是探索欲。


    “你真不想试试?别看我长得像个姑娘,我本钱可足着呢。”


    满口污言秽语,江无瑕听得烦透了,她忽的伸出手来,手中一枚流星镖,擦过青年的侧脸。


    原来就在他说这些废话的时候,她已经挣脱了麻绳的束缚,她用指间的这枚小小流星镖,一点点将麻绳切断,寻着机会,就要杀他。


    青年堪堪躲过这枚流星镖,大手一抓,就把江无瑕绵软无力的手腕抓住,江无瑕没冲破封住的穴位,不过是凭着一腔孤勇。


    现在被他一把抓住不说,他还在她左肩处一点,江无瑕便瘫软下去,那枚小小的流星镖,也掉了下去。


    青年躲得很快,可脸颊仍是被擦出一道血痕。


    他下意识摸了摸,却摸了一手的红。


    他忽然的大笑出声,将瘫软在地的江无瑕从地上拎起,黑漆漆的双眸中如狂风暴雨来临前那般压抑。


    “你果然很好,居然有胆子敢伤我!对着我这样一张脸,你也能下得去手,我还有点真心喜欢你了。”


    青年疯疯癫癫的样子,就是个很不正常的模样,江无瑕努力往一边倒,想要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直接亲上了她的嘴唇。


    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啃噬更为恰当。


    江无瑕屈辱极了,身体没有力气,穴位被封,动都动不了,她恶狠狠,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


    鲜血淋漓,满口腥甜。


    青年被咬了一口,却更加疯狂,直接更加深入,吸着她的,几乎要将她吞吃进去。


    直到她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眼泪都流出来,他才放过她。


    青年摸着她破皮的嘴唇,因为血流出来,将唇染成鲜艳的红,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这凄艳的红唇,宛如一朵洁白花朵中最为明丽的花蕊。


    美极了。


    她真美啊,这样被欺负过后,带着无法反抗的可怜和被蹂·躏过后的魅意,让青年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有股热流涌向下腹。


    真舍不得,把眼前这女人送给霍休。


    也许,他可以偷偷将她带走,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去。


    “好了吗?怎么捉个人也要这么久?”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女人走进小亭中,瞧见青年与江无瑕的样子,立刻皱眉:“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你想要这个女人。”


    她双眼看向江无瑕,嫉妒的要流出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