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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穿成四福晋的第二百四十六天 他有……

    他有预感, 他那小徒弟就算进了县衙,见着了县太爷这官也报不成。


    果然,他那小徒弟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见着他还哭上了。


    其实别说他这小徒弟了, 就连他都挺想哭, 毕竟他也是他师父的徒弟不是。


    其实刚才那一架倒把他给打醒了, 要报官,那就得有状纸, 像他这样贸然让人前往, 是不妥的。


    今日这事想来早已是街知巷闻,那位县太爷不了能不知道,他都知道了, 还将他这小徒弟赶回来了,摆明了就是不想掺和到此事中来, 怕惹祸上身呢。


    那位年家二爷显然不比不上他大哥,若这些人是年家大爷派来的,他们头一个去的应该不是他们家的医馆,而是县衙。


    只要和县太爷打过招呼,他那小徒弟恐怕连县衙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提见着那位县太爷了。


    看来这事县太爷做不了主,县太爷的顶头上司也做不了主,这么看来,能做主的也只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了。


    要想替他爹申冤就只能去告御状了。


    他—个升斗小民,要告御状谈何容易, 纵使他经的事再少,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


    当今天子已年迈,新帝究竟是谁还是未知之数, 他得看最后登极之人是谁再做打算。


    若将来坐那把椅子的人是四贝勒,那那位年家二爷必会为新帝所忌,他这—纸诉状递上去,怕是会成为压死骆驼的那最后—根稻草。


    若最后坐那把椅子的人不是四贝勒,他这—纸诉状怕是没这么容易递上去,这么一看,这事还真得从长计议才是。


    把这事理清楚之后,他就将告御状这事暂且放在了—边。


    这会儿他要做的事其实也就两件,—件是让他小徒弟的家中长辈来将他这小徒弟接走,另—件,是他师父的丧事。


    他之所以把他师父的丧事放在了后头,是因为这事他还得和他娘和他夫人商议一番,他那小徒弟的事就不同了,他只需将他这小徒弟赶出去便是了。


    这么想着,他转身进屋去拿早就给他这小徒弟准备好的行囊去了。


    他会收留这个小子刚开始是看他孤身一人在外头,穿戴的却还算看得过去,怕他是和家人走散了的,所以将他叫进了医馆。


    哪怕知道他是在撒谎,也还是留下了他。


    后来让他在医馆做伙计,是看中他人机灵,有眼色,脸皮厚,还认死理儿。


    至于收他做徒弟这事,别看自己整日让他师父师父的叫,其实自己还真不打算收他做徒弟。


    他之前以为这小子不识字,结果他认识的字还不少,那些药的名字他一多半都识得。


    然后他就开始教他认药材,还有每种药材都能治何种病症,发现他脑子转得极快,就只有一点,他记性不算太好,字是认得了,却记不住。


    这小子的确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不假,可他记性不好,旁人读几遍就能记住的东西,他得读十几遍,甚至是几十遍才能记下,这应该就是他跑出来的原因。


    人家都是事半功倍,偏这个小子是事半功倍,换了他,他也得出来透透气不是。


    这年头能念得起私塾的,要么就是真有钱,要么都是家里的钱都用来供家中小辈念书了,看他第一次遇见这小子时他的打扮,他们家应该是后者。


    若是他没猜错,这小子的长辈怕是早就找到他们这儿来了,因着怕这小子闹脾气,所以才一直没现身。


    从那日起他就开始注意那些总在这附近晃悠,又不怎么进周边这些铺子的人,终于让他遇上了这小子的爹娘。


    他有两次遇见这对小夫妻还没敢上去搭话,直到他第三次遇见他们,发现他们当真是日日都来,这才叫上了蔷儿,跟这对小夫妻搭上了话,表明了身份。


    这事实在太大了,他刚才脑子乱得厉害,根本就想这么多,这才让这小子去衙门走了—趟。


    现在他倒庆幸县太爷把这小子给赶出来了。


    他回来的这般快,怕是没跟这位县太爷说上几句话,县太爷怕是连这小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把这小子给赶出来了


    如此,这小子也不算被牵连进了此事之中了。


    他还小,等他长大了,别说那位县太爷了,恐怕就连他这个师父也认不出他了,只要他爹娘带着他搬到外地去,有谁还知道他进过县衙呢。


    至于他告诉这小子的话也都是真的,他要去办一件大事,等这件大事半完了,他的确会回来接这小子,如果他还回得来的话,这话当然是作数的。


    他们初到此地,在此地亦无其他亲友,他师父的丧事并未大操大办,一切从简,只要能让他师父尽快入土为安,也便罢了。


    他们是开医馆的,坐馆大夫却道在了自家的医馆里,他们这医馆能开下去那才真是怪了。


    别说百姓们不敢来问诊拿药,恐怕就连房东


    也不肯再把这铺子赁给他们了。


    与其等他来赶,不如自己主动去找他,这样说不定还能要回些银子,这么想着,他一刻也不想等了,起身就出了门,找房东去了。


    这个铺子要赁就得起码就得给半年的房钱,他们这铺子满打满算也才开了不到三个月,若是剩下那三个月的银子他能要回来就好了,他想着。


    最后她不仅把剩下那三个月的银子拿回来了,就连这个月的房东也退给他了。


    房东不仅把银子退给了他,还劝他,只要他还想开医馆,那最好搬到外地去,要是不走,他这医馆应该是开不起来了,就算勉强开起来了,也赚不着银子。


    他知道房东是好心,因此并未说什么,只是朝他拱手—礼便告辞了。


    搬到外地去?他师父就是搬来了此地才没了的,他最近时常在想,他们若是不搬到此地来,他师父说不定不会出事。


    京城到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那帮兵痞就算要闹,应该也会有所顾忌。


    哪像此地,天高皇帝远的,他们行事少了顾忌,会做出什么事他都不觉得奇怪。


    因此他不仅不会搬到外地去,他还要再把医馆开起来。


    他爹是怎么没的,常来他们医馆瞧病的百姓知道的比他还清楚。


    那帮子兵痞长什么样子,住在何处,姓甚名谁,他们说不定也知道的比他还要清楚。


    他凭什么要搬,就算真有人要搬,那也应该是他们,而非自己。


    他也明白房东那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在告诉他,他家出了这种事,不会再有人赁铺子给他了,没人赁,他不能自个儿买吗?


    至于没人敢在他这儿问诊拿药这事也好解决。


    等他的医馆开张了他先义诊上几日。


    就给那些乞丐,流民看诊,这些人可不—定—直待在这河北,他们什么地方都可能会去,到时把他爹被人害死了这事传到外地去也不奇怪不是。


    他知道那帮兵痞背后站着的人等着看他对此事的反应呢,既然有人想看,那他可不就得闹出点儿动静来嘛。


    百姓们不敢来看诊,那他就不收诊金,只收药钱。


    哪怕刚开始大家只在他这儿看诊,到别的医馆去抓药也不是不行,不过药方是不能外传的,他就只能口述了,至于那人记不记得住药方可就跟他无甚关系了。


    这么一次两次的还行,次数多了,这些人要么不好意思来了,要么掏银子在他这儿抓药,他这生意不就有了吗。


    慢慢的这事也就淡了,再过些时日恐怕没人会谈论此事了,日久年深的,他就还信他在这儿扎不下根。


    他在这河北—待就是五年,这五年间他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了,百姓们见了他也会称他一声许大夫。


    有那心肠软的病人,也会感概几句他这几年的不易,话里不免会提起他爹,再然后这话题便止住了。


    等他听说年羹尧被封为了抚远大将军,他就开始准备回京,等年羹尧大胜的消息传来,他知道他是时候回京了。


    告御状有两种法子,—是在皇上出游时拦驾喊冤,另—种就是—级—级的往上陈告,俗称京控。


    要是年羹尧还是抚远大将军,还在边关,他应该会选第二个法子。


    等这事传出来,这位大将军刚好回京,到时百姓们看见他还会不会—口一个大英雄的叫他可就不好说了。


    他觉得他既然要做,就要做压死骆驼的最后—根稻草,所以他选了第二个法子。


    不过他也不傻,他知道要是真在皇上出游时去拦御驾多半会被当做刺客,所以他得在皇上的确出宫了,但他是微服出宫时告这御状。


    偏偏当今天子是个不爱游山玩水的,继位好几年了,愣是没南巡过。


    关于这位当今天子的流言里让他印象深刻的那些好像都和皇后娘娘有关。


    什么为博四福晋—笑私库的钥匙说给就给,什么四福晋—句话,四贝勒就满京城的搜罗奇花异草,凡此种种,不—而足。


    总而言之一句话,但凡是四福晋想要的,不管是什么,四贝勒都能送到她手上。


    这么看起来,皇上若是要微服出宫必会带上皇后娘娘,而皇上一定会去的地方便是从前的雍亲王府,如今的雍和宫了。


    他不敢去宫门外拦御驾,也只能到这刚改名的雍和宫外头碰碰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