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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穿成四福晋的第二百四十五天 等他……

    等他好不容易和师娘还有蔷儿到了河北再去那个客栈找他师父时掌柜的却说他师父早就不再这儿住了, 他回京的这些时日他师父连屋子都赁好了,他们到了地方就能住进去。


    他听了这话不由的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佩服。


    师父不愧是师父,他这边还怕师父没银子了, 住不起客栈了,一接到人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没成想他师父自个儿赁上小院儿了。


    他看他师父给他银子时那依依不舍的样儿,还以为他师父把自个儿所有的私房钱都拿出来给他了。


    合着他师父比他想的富多了, 他们这一家人里最穷的人原来不是师父,是他才对。


    小院儿有了, 接下来就该赁铺子了, 这下他师父的银子总该不够了吧, 去找他师父商议此事之前, 他是这么想的。


    然儿他很快就发现他想错了, 他师父比他想象的还要有钱, 赁铺子的钱也是他师父也要自个儿出, 根本没打算朝他师娘伸手要。


    他师父赁屋子,他还能笑着打趣一二,现下连赁铺子的银子他师父都要自己出, 这回他可真是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他师父这是觉得自己要出事, 所以要把自己身上的钱花个干净,放在师娘那的银子都有旁的用处, 能不动就不动。


    他陪着他师父在这座小县城里走了整整一天,然后发现这地方小归小, 物件却奇高,和京城比也没低对少,他师父剩下的银子能不能赁到他们满意的铺子还真不好说。


    这一整日走下来他倒是无所谓, 他就怕师父累着,就试探着问他师父,明日要不要在家陪陪师娘。


    他师父对此不置可否,倒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许久,然后问了一句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话。


    他师父问他,他给蔷儿的聘礼准备得如何了。


    他求娶了蔷儿好几次了,他师父一直都没同意,总说他还不能独当一面,因此不能同意。


    现在他还是不能独当一面,他师父却松口了,可他一点儿也不高兴,他越来越觉得他师父这是遇上大事了,又如何高兴得起来呢。


    可他还是去准备聘礼去了,不为别的,他就是想让蔷儿风风光光的嫁给他。


    他不怕谁来找他们一家子的麻烦,他就是怕今后他们总在跑,到时候要想再安定下来了就难了。


    好在他和蔷儿的婚事没出什么岔子,他终于娶到了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


    他觉得他都是他爹的女婿了,那这个家的担子就该由他挑起来了,因此甭管是找铺子还是谈价钱都是他独身前去的


    至于他爹,他们成亲那日喝得实在太多,还睡着呢。


    他觉着他爹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对他这个新女婿还是满意的,不然也不会叫了他去把他们家究竟得罪的是谁这事告诉他。


    他猜得果然没错,他们家得罪的是年府,准确的说是年府嫡女,四贝勒府的侧福晋。


    四贝勒府的四格格和七阿哥皆为这位侧福晋所出,四格格未满两岁便夭折了,这位七阿哥于这位侧福晋有多重要那还用说吗。


    就连那位年老大人都旁敲侧击的问起了他老丈人是否精通小儿的疑难杂症了,可见这位小阿哥的病已是到了何种地步了。


    他爹以为年老大人就是为了这事心烦,所以看见了他这个大夫就随口问了一句。


    直到见到了那个来给他通风报信的病人,他这才知道那位年老大人应该不是随口问了他一句。


    他应该是让人给那位侧福晋捎过话,那位年侧福晋虽然还没来请他,其实早就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了。


    这人只说七阿哥病了,年侧福晋可能要让人来请他去给七阿哥瞧病,却又没说这位侧福晋的人什么时候会来,这下左右为难的人就成了他了。


    他虽然自认医术精湛,可和御医们比无疑还是差了一大截的,七阿哥病了,年侧福晋不请御医,请他一个小医馆的大夫,这说不通啊。


    他原本还犹豫要不要走,一转头刚好看见他那徒弟了,看见他这徒弟他就想起他闺女了,为了他闺女,他也得走。


    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没有做错。他都逃到这儿来了,还是讨不开年府上派来的人。


    他有预感,这一劫他是逃不过的,因此他松口答应了他那徒弟和他闺女的婚事。


    别的他都不想了,他就想看见他闺女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等他闺女终身有靠了,他还得想想他夫人的事,因此铺子他不急着找,就算找到了他也没打算立马就把医馆开起来。


    现在徒弟成了女婿,他闺女也算是终身有靠了,他看他女婿那架势,是要把这副担子挑起来了,因此特意叫了他来把这件大事告知了他。


    他以为他这徒弟成家了之后就会比从前行事谨慎不少,除了把这件大事告诉他之外,还打算把医馆也交给他,自个儿当个甩手掌柜便可。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这女婿听了他的话不仅没害怕,好像还挺兴奋,还问他,知不知道来给他通风报信的人是谁的人?


    看他女婿这样,他都后悔把闺女嫁给他了,要不是看这浑小子这几日为了找铺子跑上跑下的累的够呛,他非给他几下不可。


    他那当甩手掌柜的美梦做了没几天,就因为这浑小子一句话,就破灭了。


    他前几日看他是哪哪儿都好,这会儿看他浑身上下都是毛病,到底是把他给赶出去了。


    他虽然看他这女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他这女婿还真是问到点儿上了,他还真猜出来给他头通风报信的人背后站着的是哪位爷了。


    他是个大夫,见的最多的除了病患就是伤患了,只要有伤患站在他跟前,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他是怎么受的伤,这伤又该怎么治。


    除此以外,他还能分辨出这人这伤是新是旧,是新,那多半就是不小心伤的,是旧,那就是总伤在那一处。


    这人怕被人看出来他是来通风报信的,所以他还是给他把了脉,然后他一眼就看见了他手掌上半部分有茧,第二眼就看见他手指上有极细小的伤口。


    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是个厨子。


    能知道四贝勒府的事的厨子,他背后站着的不是那位九阿哥他就随他徒弟姓。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要是还不知道跑,那他就是傻子。


    这事他连他夫人都不打算告诉,更别说他女婿了。


    他会告诉他女婿这生事跟四贝勒有关是因为万一他真出事,能照顾她们母女二人的人恐怕只有他这女婿了,但愿他这女婿听懂了他的这番话,早做准备吧,许大夫想。


    被许大夫惦记着的小许大夫这会儿其实也正在回位他爹的那一番话呢。


    他觉得他是听懂了这番话的,他爹这是在告诉他,年府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找上他们,要他有个准备。


    他知道他爹在担心什么,他爹是在担心自己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支应不了门庭,他却觉得他爹是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年家是权势大不假,可他们又没有提前派人来告知他们,要请他们去给人瞧病。


    事有凑巧,他们刚好就到外地去给人看病去了,年府的人还真能把他们如何不成。


    除非他们医馆的伙计出卖了他们,不然年府的人要到何处去找他们呢?他想着。


    当他看见他爹躺在了他们自家医馆地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还是太天真了,纵使他们都离开了京城,他们还是没能逃掉。


    可他们不是地痞流氓吗?


    地痞流氓不是只谋财不害命吗?


    前几次他们不是闹一闹就走了吗,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怎么就偏偏是他不在医馆时出了这种事,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往里冲。


    他们自家就是开医馆的这会儿却只能把他爹往别人的医馆送,他本就又气又急,现在还有些怕,他怕别的医馆的大夫不如他爹,也怕他爹撑不到那时候。


    他爹最终没能再醒过来,他其实知道就算把他爹送过来了最后也还是这么个结果,他就是不死心,他舍不得,他还害怕,怕他爹真没了。


    现下他爹真没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背他回家,第二件事就是要去报官。


    他会让他那小徒弟去报官,一是想着让这小家伙一个人守在这儿他会怕,二是想看看当地的县太爷见着报官之人是个只比灶台高些的小子会不会放他进县衙,又会不会亲自见他。


    他和他以为是地痞流氓的这群人打起来时他不禁松了一口。


    还好那小子报官去了,不然他在这儿自己不光要和这些人打架,还要护着这小子,原本能打赢的怕是也赢不了了,他想。


    他爹就是让这些人害死的,他还没去找他们报仇,他们倒跟过来了,这架但凡是个为人子的都得打。


    一个女婿半个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从那头论,这架他都打定了。


    双拳难敌四手,这一架他终究还是打输了,他是受伤不轻不假,可那帮人也都挂彩了,他一个换他们一群,这买卖不亏。


    他可不光让这群人挂彩了,他还把他们的身份给猜出来了。


    这群人刚开始的时候还各自为战,后来见势不对就开始结阵。


    这阵一出,他立马就猜到这些人的身份了,他们是痞不假,不过他们不是地痞,他们是兵痞。


    如此,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不就不言而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