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雷厉风行惯了，偶尔吃个瘪程年年倒是喜闻乐见，“别这么忧伤，还是我去说吧，你这边已经够忙了，我会努力为你分担的。”
“你照顾好自己就已经保护了我最坚强的后盾。”
程年年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干巴巴道:“别说这种话。”
怪不好意思的。
沈杭一直盯着她没说话，盯到程年年都觉得不自在了，才缓缓道:“你昏迷的时候有个女子来寻过你。”
“谁啊？”
“夏薇。”沈杭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氤氲着某种风暴，“她说你们一见如故，约你去他们府上吃个饭。”
“哈？是吗？”程年年迅速回忆了一下和夏薇商量的“见不得人”的事情，默默试探道:“她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沈杭问，“还是你们约了什么事情你没告诉我。”
“没啊，”程年年话题一转，“她你也见过的啊，就是之前我们在桥上，她朋友往你身上丢帕子，我扔回去就是她接着的。”
沈杭还有点印象，“噢，那她约你吃饭诶，你要不要去？”
“我能去吗？”程年年问。
“当然可以啊！约的是你，你想去便去就是了，和我商量作甚。”沈杭真的很敏锐，“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哪有。”程年年下意识拔高了声音，“我就是跟你交代一下我的行程，免得你到时候找不到我。”
在程年年身边安排了不少人的沈杭:
说出去会挨打的吧。
程年年呵呵一笑，意味不明，“之前我想找你就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
“我们之间也没个传信的方法，你不知道我也会担心你的吗？”
“对不起。”
程年年睨了他一眼，“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那你想怎样？”
沈杭淡淡道:“我可马上就要睡觉了，你想要干什么我建议你还是快些说比较好，一会儿我睡了我可就听不见了。”
“第一。”
沈杭挑眉，还第一第二，看来是个大工程。
程年年恨恨的磨牙，“这辈子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对我说‘那你想怎样？’这句话！”
“为什么？”
程年年傲娇的一扭头，“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听男朋友对她说这句话好吗？”
男朋友？
沈杭心思一动，想笑但是手动控制着嘴角，硬是没让它上扬，“好的，我记住了。那请问第二是什么？”
程年年突然小声，“我能不能也在你身边放人啊？”
沈杭看着她没说话，换任何一个人问出这种话都会被问候全家，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在帝王的身边放人和监视有什么区别？
有多少人想偷偷干这事都没干成，她倒好问到皇帝本人面前去了。
沈杭面上不显，笑着问她，“你之前不是放了人吗？”
程年年一愣，“什么时候？”
“云城，你去找南宫澈的时候。”
程年年面色一囧，“你居然知道？”
那他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