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有小倌开始布菜,把托盘里的菜品一一摆上桌,更有甚者直接用公筷夹起一片莲藕就要往程年年嘴里送。


    吓得她连连摆手,“放碗里就行,放碗里就行!”


    程年年试图给许温投去求救的目光,却发现她要求救的对象自顾不暇,程年年后悔了,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险恶!


    程年年自己拿起筷子吃饭,怡红院的菜品也称得上是一绝,否则也难以留住这么多的顾客,但程年年味同嚼蜡,现场气氛实在是过于尴尬了。


    小倌的手陡然摸上程年年的肩膀,顺着衣领打算往下滑,程年年登时“蹭”的一下站起身,吓得那小倌立马跪下。


    程年年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地上跪着那小倌摆了摆手,“没事,你起来。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说完她看了一眼许温,指了指门口,许温会意跟着站起来。


    程年年出了包厢感觉自己从那种濒死的压抑中活过来了,本想大口呼吸却又被脂粉气给呛住了,许温立马掏出手帕递给程年年。


    程年年站在走廊处低头看着楼下看台处竞价,登时被惊到了,没想到楼下抚琴的姑娘一曲值千金。


    程年年咂舌,“啧啧啧,听曲这爱好挺花钱啊。”说完又担忧的问:“许温,沈杭没这爱好吧?”


    许温摇了摇头,“回小姐,未曾听闻。”


    “那就好。”程年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楼下看台上的人换了,那姑娘从看台右侧下场,左侧上来一位男子。


    白衣飘飘,同样戴着面纱,身高目测一米八,程年年瞬间来了兴趣。


    “他也弹琴吗?”程年年问。


    许温摇头说不知道。


    令他们二人意外的是,那男子上场后,场内爆发了史无前例的骚动,气氛一下就燃了起来。


    程年年很是不解,什么情况?


    程年年低头俯视着那男子,那男子似乎有所感,飞快的朝楼上掠来一眼。


    太无聊了,程年年想下楼,却被许温一把拉住。


    “小姐,此人有武功。”


    程年年皱眉回头,有武功为何还委身在此等烟花之地,“水平如何?”


    许温知晓事态严重,表情凝重道:“不在我之下。”


    程年年重新把视线放回在楼下白衣男子的身上,许温武功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了,否则也不会被程湛送来贴身保护她,楼下的男子却深藏不露躲在这等地方。


    其中必有算计。


    程年年吸了口气,“别跟他起冲突就是。”


    既然他想隐藏自己,那么我们也小心行事即可。


    楼下加价的声音不绝于耳,旁边的老鸨乐开了花,想着又可以凭借这个宝贝疙瘩大捞一笔。


    突然,门口被大力踹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进来,大喊道:“所有人不许动,官府查案!”


    半夜三更查案?楼下的人群寂静了几秒,这人又爆发出了更大的声势。


    程年年懵在原地,只见训练有素的官兵从那汉子身后并分两路把整个怡红院内场围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