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表情云淡风轻，就好像在和程年年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不清楚。”
直到两人进了客栈，沈杭才感觉到背后的视线消失了。
程年年喝着水评价，“不是说长白的潜行之术天下第一吗，怎么还能被你发现了？”
沈杭坐下的动作一顿，声音从齿缝中蹦出来，“你好像很看不起我？”
程年年眨着眼睛试图哄人，沈杭叹了口气，“我虽然做不到像他一般隐藏行踪，但觉察对我来说还是不难的。要是连这点灵敏度都没有的话，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程年年狗腿的站起身，跑到沈杭背后给他捶背，“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您辛苦了。”
沈杭喝着茶很是受用，抬手招来影卫听他汇报事情，倒也不怎么避讳程年年。
程年年也心里门儿清，如果有她不能听的东西，沈杭不会说让她回避，他根本就不会让人在她在的时候来汇报。
要不说沈杭这皇帝当的还挺有模有样的，情商这一块确实挺高。
程年年给他按了会儿肩膀就甩手不干了，一屁股坐在他边上看自己的书信。
有南宫澈的、程湛的甚至还有秦书的。
南宫澈写来的信里头，简单交代了一下现在拍卖行的进度，已经开始拟定首批拍卖的物品名单了，就是这个楼建造还需要一点时间。
程年年回他，让他别急。
程湛给她的信就简单多了，关心了一下近况，然后又寄了点钱，倒没叮嘱省着点花。
还得是亲哥哥，就是大气！
程年年把银票抽出来塞进衣服里，然后拆秦书给她的信。
当程年年看见厚厚几页骂程湛的书页，她就知道秦书已经加入拍卖行的建设事宜了，在信中各种吐槽安排的地方不好，饭不好吃，觉不好睡，程湛天天吊着个驴脸还以为他秦书挖了他程家祖坟呢？！
程年年抿了抿嘴，想了想他哥平时的样子，觉得秦书形容的甚是贴切，但她还是为他哥程湛正名:“他好歹也是个丰神如玉的美男子，不要说他是驴脸！”
给三个人都回完了书信，程年年又摸出了一张崭新的信纸，打算去慰问刚回京的阿离和小凳子。
沈杭听手下汇报后继续看起来早上没看完的书信，近来朝中的事情越来越多，即使他远在扬州也得着手处理。
沈杭让程年年没事休息会儿，程年年立马敏锐的抬头问道:“晚上是不是要出去？”
沈杭点头，“我要出去，你去吗？”
程年年摇了摇头，“不去。”
“你不去吗？你确定？”出乎沈杭的意料之外，还有她程年年不爱凑的热闹？
程年年高深莫测的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女人的事情你少管。”
沈杭挑眉，“好的吧。”
晚上沈杭出门的时候程年年还瘫在椅子上，他回头最后确认一遍:“真不去？”
程年年坚定道:“不去。”
程年年扒在客栈窗户边看沈杭在夜幕里走远，立马吹哨叫来了许温。
“小姐。”
程年年立马跃下台阶，兴奋道:“走！去逛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