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包间内就剩下他和戴罹了,虞洮看了看戴罹的腿,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他就是稍微挑衅一下戴罹,还以为戴罹不会理睬他,结果戴罹不仅同意了,还摆出两条腿让他挑上衣挑。


    要是旁人面对此情此景,恐怕早就打退堂鼓了,谁知道戴罹是不是真的想让他坐呢?不过,一般是不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是虞洮不同,他这个人可能来劲了,尤其是知道他是反派,就是要和戴罹对着干。


    虞洮目光在戴罹的两条腿上来回扫视了一会儿,装模作样的低下身子,戏谑道:“戴叔叔,你说,你想让我做哪根?”


    系统一整个大无语,【求求了,千万别搞量词破碎那一套,用条不好吗?】


    ——黄里黄气算个什么大头鬼啊!


    戴罹的手指轻点在下颔上,他轻眯着眼眸,目光有些迷离,嗓音低沉:“都听你的。”


    压力给了虞洮这边,虞洮撇了撇唇角,这样坐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他就恨自己现在没能多胖上个五十斤,压死戴罹。


    “嗯,那你抬高点。”


    这还没有坐,虞洮就开始命令戴罹了,戴罹倒是真的听虞洮的,将自己的身子往上踢了踢。


    虞洮见戴罹的腿的高度终于差不多了,他还是有点犹豫,“那我坐了?”


    这次戴罹没有理睬他,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远处,但余光中还是能够看到虞洮浅红的唇。


    虞洮可能还不知道,方才那一吻,他自己只是撬开虞洮的唇而什么都没有做,用了多么大的自控能力,但凡时间再多一点,他可能就有点忍不住了。


    “算了。”


    “戴叔叔,我还是不欺负你了,您老有空就多吃点保健药,对肾好。”


    虞洮呈了口舌之快,就不打算和戴罹继续纠缠下去了。


    他想要转身离开,可是这身还没有转过去,手腕上猛然一沉,连带着他这个人失去平衡,直直的跌了下起,屁股刚好不好的落在了戴罹的双腿上。


    虞洮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下意识的去看紧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指节分明的手,耳畔吹过湿热的气息,戴罹很有辨识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两根一起坐,就不用挑了。”


    【啊啊啊啊!】


    系统有点抓狂,他捂着头,【都说不要量词破碎了!宿主都怪你,把我的正直的主角攻都给带偏了。】


    虞洮这个节点上没有时间搭理系统,屁股上传来的感受算一部分,戴罹的大腿上纵使有些肌肉,但是完全不及他坐在沙发上舒服,另外戴罹往前倾着身子,戴罹的胸口贴在他的后背上,隐约间能够感受到戴罹的心跳。


    虞洮这一慌乱,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心跳是否跟上了戴罹心跳的节奏,好像变的有些快了。


    明明包间内冷气开的很足了,可是虞洮就是觉得很热,尤其是与戴罹紧贴着的地方。


    戴罹鼻尖萦绕着的是虞洮身上淡淡的花香,与酒味纠缠在一起,竟然有点醉人。


    他沉着虞洮还没有反应过来,将手臂伸到了虞洮的腰间,真的如同抱小孩子一般,也不白让虞洮叫他“戴叔叔”。


    虞洮的脖颈后染上了一抹瑰丽的玫红,他挣扎的动了动身子,全部都是徒劳,不但没有站起身来,还因为他这一动,两个人摩擦在一起,气氛更加的诡异了。


    “好了吧,我坐都坐了,你快放开我。”


    虞洮不知道自己虽然气急败坏,但是语气上已经软了下来,眼眶都被急红了。


    他更加不清楚,戴罹就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凡事他只要占了上风,就不会轻易的放手。


    虞洮这张脸放在平时还没有事,就是漂亮,但是他只要情绪上有很大的起伏,眼眶就会红的厉害,如同佛门前的菩提花,纵然圣洁,但是烂漫的粉色还是会乱了人眼。


    戴罹压着声音沉沉的笑了两声,虞洮虽是没空去听戴罹的笑声,但是因为两个人贴的太近了,戴罹的胸腔振动是立马传了过来。


    虞洮不自在的想要逃离,耳根越来越滚烫,最主要的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太丢脸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成年人了,被他的死对头抱着成什么样子。


    系统温馨提醒:【准确来说,你还有不到十章的剧情就会杀青了,完全算不上主角攻的死对头,他弄你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戴罹漆黑的眼中晕染上了浅浅的戏谑,他抬起手中的酒杯,从虞洮的身后送到了他的嘴边,像是哄骗小孩一样:“喝点酒,我就把你放走,如何?”


    虞洮看了看戴罹杯中褐色的酒水,又望了望门口。


    刘间就在门外,包间的隔音虽然很好,但是只要他撕心裂肺的喊,或者将酒杯摔到门上,还是能够惊动刘间的。


    就刘间那一根筋的架势,想必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会第一时间冲进来,他可不会管客人的消费体验,他的眼中就只有一个人——虞老板。


    但是这个想法只是在虞洮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就被他pass掉了,还是那个理由——丢人。


    太丢人了。


    虞洮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他微微侧过脸,依稀看到了戴罹冷峻的五官线条。


    “戴叔叔,你说话算数吗?”


    戴罹晃了晃杯中的酒,“我从来都不骗小朋友。”


    他将酒杯送到了虞洮的唇边,看着浅红色的唇瓣最先碰触到了杯壁,留下的唇印立马被酒吞没。


    虞洮并不重,脖颈后的发尾略长,挡住了他渐渐泛粉的肌肤,就好似开出了一朵朵樱花。


    喂虞洮喝酒还是其次的,戴罹真正想要的是让虞洮与他这样多待一会儿。


    有的时候看对眼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戴罹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急速压缩的占有欲,让他立马就发现了虞洮总是若有似无的瞟着门口。


    他也是立即就猜到了门外有虞洮“心心念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