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洮还不知道自己被“偷家”了,抱着酒心巧克力坐在戴罹的迈巴赫上,吹着刚刚好的小冷风,脸颊依旧滚烫的难受。


    感受到有人扒拉他怀里的巧克力,他立马睁开了眼睛,怒瞪着戴罹,往远离戴罹的方向缩了缩手臂,“你做什么?”


    “你……不会是想吃我的巧克力吧?”


    戴罹手缓缓垂落在虞洮放在做过的地方,“你这么抱着巧克力,会化。”


    目光划过虞洮桃红的肌肤,虞洮不仅脸红,衣领口展露出的那片衣服也是红的,他纹在身上的那只蝴蝶如今好似落在了玫瑰花瓣上,足以想象的出虞洮现在整个胸口都是粉红的。


    “这巧克力可贵了,才不给你吃。”虞洮的耳朵选择性的只听他想要听到的,即便还是醉醺醺的,仍捡了一颗酒心巧克力放到了嘴里。


    虽然同为酒,但也会有犯冲的时候,吃下巧克力的虞洮变得更精神了,大脑也更混沌不清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车里,猛地一起身,头重重的撞在了车顶,发出一声闷响。


    虞洮急忙蹲下身子,就在戴罹的腿边捂着头,眼眶里挤满了泪光,“天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矮了,还是说我成为了清朝巨人三阿哥。”


    他瑟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抱着手臂,戴罹一垂眸就能够看到他的发旋,以及脖颈后白里透着桃粉的肌肤。


    戴罹想扶起虞洮的手在空中一顿,他交叠着修长的腿,几番接触下来,倒是也摸透了虞洮的脾性,绝对不能够逼迫虞洮做什么,而是要引诱着虞洮做什么。


    “再蹲着,鼻血又要流出来了。”


    此话一出,果然管用,虞洮猛的站起身,戴罹在虞洮的头再次要和车顶亲密碰触之前,拉住了他。


    虞洮本来腿脚就泛软,又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戴罹着一拽,直接让他失去了平衡,眼前画面一转,他又和清冷的木质香扑了个满怀。


    酒红的衬衣和禁欲的西装外套轻擦在一起,虞洮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身子,而后直接被戴罹有力的手扣住肩膀。


    虞洮是醉了,但是不代表他闻不到危险的气息,在感受到戴罹身上危险后,他乖巧的贴着戴罹坐着,一下也不敢动。


    被虞洮折腾了这么一下,本就湿润的鼻尖是又开始流血了,幸好这次流的并不多,一点血红染在他的人中处。


    虞洮想要擦去,可是有人抢在他前面,用指腹给他抹去了鼻血。


    他吸了吸鼻子,而后看着戴罹拇指上的血迹,还不忘礼貌的道一句“谢谢”。


    他现在醉着,哪里清楚戴罹的所作所为早就有点超过“谢谢”就能够撇清的关系。


    坐在前面的司机可是很清楚,车子轻微的变速了一下,让戴罹皱了皱眉,车内的气压骤然降了下来。


    司机急忙收回视线,咽了咽口水,选择性的变盲,从现在开始他眼中只有路况。


    戴罹并没有骗沙子,他是真的见过虞洮,不过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最近只和陆家有过生意上的往来,说是认识他的父母也不过分。


    六年前,虞洮高中毕业,刚好成年,戴罹就是在虞洮生日宴会和虞洮打过一个照面。


    说是生日宴会,实际上就是陆家夫妇给虞洮办的拉关系大会,虞洮心不在焉的,自然也就会戴罹没什么印象。


    后来,虞洮上了大学,每每寒暑假才会回来,回家就宅在家里,还真就没有给戴罹留出来他们能够见面的机会。


    但是戴罹却觉得虞洮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虞洮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他突然转头盯着戴罹,又往戴罹的身上蹭了蹭。


    他这个人就是美而不自知,就算知道自己有个漂亮的皮囊,也从未想过着它来达成某种目的。


    虞洮眯了眯含情的桃花眼,和戴罹碰了碰手臂,满怀期待的看着戴罹冷峻的侧脸,“我……坏不坏呀?”


    就算醉的不行,虞洮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他就是要让戴罹讨厌他,进行各种各样的作死行为,成为戴罹与主角受陆玉爱情的调味剂。


    虞洮见戴罹迟迟都不给他回应,用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他,他不满的撇了撇唇瓣,“快说呀?”


    “不……”


    戴罹话音未落,虞洮的眼眶骤然红了起来,他既伤心又难以置信的望着戴罹,“我怎么做了这么多还不够坏,你真的是太坏了。”


    虞洮将头别开,赌气道:“我不要回家,去你家。”


    既然说他不坏,那他就坏给戴罹看,他可是这个小世界的反派,怎么会不坏呢?


    虞洮不想要回家,是因为他现在还记着家中有个小混蛋,他要是回去了,就得干架,不如养精蓄锐,明天再去宣战。


    虞洮可不知道他这赌气的举动,这种某人下怀。


    戴罹又给虞洮擦了擦快要到唇瓣上的血,只是这次的血干住了,他擦了好多次都没有擦下来,虞洮还一个劲的催促他要擦干净。


    可能是戴罹身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危险气息被虞洮察觉到了,他也没有闹的太厉害,乖乖的跟着戴罹回了家,还点名要求睡戴罹的房间,将自己大反派的身份贯彻到底。


    戴罹垂眸看着只能够依靠着他才能够站稳的虞洮,可怜兮兮的小声喃喃一定要睡他的房间,像是毛刚长气的小白狐狸。


    戴罹将人带到了床上,目光在虞洮的领口停留了很久,在回家的路上,虞洮就吵着不舒服,领口被他越拽越大。


    出于礼节,戴罹并未帮虞洮换下身上的衣服,转身要将房间留给虞洮,但是虞洮还不乐意了


    他玉白的手指勾住了戴罹熨烫整齐的袖口,“袜子……袜子还没有脱……”


    虞洮最不喜欢穿着袜子睡觉了,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


    醉呼呼的虞洮还担心戴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伸出了脚,用提到脚踝处的袜子蹭着戴罹的小腿。


    蹭一下可以,蹭多了就有些变味了。


    他这多多少少是掺杂了一些故意在里面,明明可以自己脱,但是他就是想要激怒戴罹。


    虞洮朦朦胧胧的睁开一道眼缝,看到了戴罹阴沉下来的目光,还颇为得意的扬了扬唇角,“你生气了……都跟你说了,我很坏的。”


    根本不清楚,戴罹的目光中还藏着另外一层意思。


    “是坏的,坏透了。”


    戴罹喉结微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