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穿越小说 > 骑砍三国之御寇 > 105、龙共虎,应声裂
    “南面接连告急,黄巾贼寇七日间,连克两城。”


    看完武安国送来的情报后,孔融的脸色阴沉地直欲滴水。


    沉默了好一会,他俯身环顾众人问道:“国家存亡,在此时也,诸君可有良策,融洗耳恭听。”


    方才高谈阔论的众人却哑巴了,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半晌,始终没人出声。


    良久,孔融失望地叹了口气,直接望向武安国道:“安国,依你之见,徐州王贼今番的攻势,其意何为?”


    听到这话,武安国抬头看了眼孔融,见其眼神炙热,十分迫切,不由暗自摇头,这位圣人之后,海内公举的名士,有时候天真的令人发噱。


    徐州都已经展开了攻势,还问“其意何为”?


    很明显,孔融是有一句潜台词没有问出的。


    他想问的是,王政这次调遣兵马从琅琊东武对北海国的南面发动的,到底是试探性地进攻,抑或是展开的总攻呢。


    “王御寇此子与一般黄巾贼寇不同。”


    沉吟来了会,武安国说道:“俺瞧他这两年来的兵事举动,除了刚起事时攻临淄和青州一些郡县有些操之急切,略显青涩,其后掠琅琊、陷彭城、克下邳,无一不是谋定而后动,但凡发作,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便如此番东武发动攻势之前,其实已有月余的小股骚扰试探,应是早有预谋。”


    “早有预谋?”


    言下之意,这便是揭开了对我北海总攻的序幕了?


    孔融心中了然,武安国说的不错。可他仍然忍不住大失所望,强行压制下的怒气,又腾腾上来。


    “徐州王贼早有预谋,可本相不也是早就下过令谕,命各处要地守军,厉兵秣马严阵以待的么?”


    孔融长身而起,来回走动起来,步伐短促而急躁,一边踱步一边疾言自语:“安国,之前你言南面或有隐忧,本相也允了你的要求,特地增援了五百骑兵前往高密县,可为何竟是这般结果?”


    “为何这般情况下,竟还是七日内连失两城?”


    武安国默然无语,好一会才道:“一则敌人占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便宜,咱们事先便有提醒,两城守军恐怕还是懈怠了...”


    “二则么...”顿了顿,武安国看想孔融,叹了口气:“敌人主将带头先登不说,连罗镇都没在其手上走过十个回合便被阵斩,因而士气大溃,固有惨败。”


    “什么?”


    听到这话,孔融两眼瞪圆,一脸的不可置信:“情报是否有误,罗镇怎会这般不堪?”


    罗镇乃是之前派去增援高密时特地安排过去的主将,本是武安国的副手,孔融和武安国深知其能。


    当年诸侯八路军马,会盟共击董卓,却在虎牢关为吕布所阻,武安国便曾使铁锤飞马而出,与吕布战了十余合,结果被其一戟砍断手腕,弃锤于地而走,正是罗镇及时上前,迫马相迎,挡住了吕布两三个回合,其后八路军兵齐出,武安国方才得救。


    这一战下来,吕布盖世无敌的威名深入人心,武安国和罗镇两人亦算了证明了自己。


    虽然很是狼狈,但起码他们都还撑了几个回合,且从这位温侯的手里逃了性命。


    这样的罗镇,这一次竟在敌将手里没走过十個回合?


    那岂不是说,此人之勇,亦是万夫不当,近乎吕布了?完整内容


    只听啪嗒一声,却是孔融失神之下,竟将案前的茶盏也弄翻了,水流了满地,他却丝毫不顾风仪,指着武安国喝问道:“敌将叫甚名字?”


    具有这样勇武的有能者不可能籍籍无名,而王政麾下之前却无这等熊虎之将,孔融现在反而想的更多,他十分害怕这次徐州的背后,还站着别的人...


    比如那据说和王政结盟过的袁术。


    武安国很是理解孔融这个反应,他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脑海中亦闪掠过同样的念头。


    “此人名叫黄忠。”武安国缓声说道:“以俺的了解,此人或许是王政这段时间从徐州挑出来的勇将,毕竟霸王故里,民间有此等猛人倒也不算稀奇。”


    “相国,眼下之急,还是在商议对策,两国交战,一人之力毕竟有限,无关大局。”


    听到这话,孔融怔怔地看着武安国,半晌,重新坐回几案,嘶哑着嗓子问:“有何对策,速速道来罢。”


    敌国来袭,应对之策,不外乎和、战两途。


    徐州既然主动发起的这场攻势,又是蓄谋已久,和谈自然没可能,那么,就只剩下应战这一个办法了。


    该怎么应战?


    在武安国向来,无非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调兵遣将就是。


    “调遣营陵、淳于诸道兵马即可南下,援助昌安。”武安国道:“徐州军既下平昌、高密,接下来要么去夷安,那边是往东直取东莱,要么继续北上威胁平寿,如今兵力不可分散,二者相权选其一,咱们还是要选昌安!”


    “此城有江河之险,足可依赖,再设上良将、精卒,布置得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说道这里,武安国主动请缨道:“这一次,俺亲自前往!”


    孔融看了看武安国,神色稍缓。


    他自入北海国来,若论起来做的事情倒是不少,设置城邑,设立学校,又亲写书札,表显儒术,荐举贤良...


    但这些事情在乱世之时,不能说是无用,起码若仅做这些事情,是不行的。


    而偏偏历史之上,在最关键的武事上,这位孔圣的后代恰恰就是什么也不干。


    所谓‘但高坐无为也’!


    青州黄巾祸乱一方时,他坐视不理。


    袁谭和田楷激战正酣时,他亦是高高挂起。


    甚至有援救之恩的刘备在关键时刻求援时,孔融...竟也是置之不管。


    好在他举荐和选拔人才的眼光还是有的,他在任期间提拔的三个手下,一个是仪,一个彭璆,加上面前的这个武安国,都是颇有才干之人,一文一武一财政,硬生生的是把北海大局给撑下来了。


    但武安国对付内部的流贼固然还能勉强,对手换成这几年声名鹊起的王政...


    孔融已不敢想下去了,此时他的心里不禁想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曾经挽大厦于将倾,救他孔融于危难之际,同样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人。


    只可惜,这一次子义恐怕不会再来解救吾了...


    按下心中的懊恼和后悔,孔融想了想,又问道:“何必二选一呢,将东安平的驻军派出一部分去夷安...”


    话未讲完,便比武安国断然否决:“此事万万不可!”


    “东安国的驻军不仅不可调离,还要加派!”武安国斩钉截铁地道:“国相,袁绍军亦是狼子野心,需防袁谭趁火打劫。”


    东安国在据县之前,乃是北海国的西面门户,袁谭破临淄焚杀田楷的消息刚传到北海时,武安国便立刻请命增派了援兵前往此城,以防不测。


    “安国...”


    孔融待要再说,见武安国一脸坚决,只得苦笑着道:“既如此,便依你罢。”


    此时,苍穹已是阴云密布,雷声阵阵。


    山峦起伏,江水奔腾,青、徐两州,同时间有无数人仰头看天。


    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


    大雨瓢泼也似地倾泻下来,倾盆之势席卷整个北海。


    白茫茫的雨水,连天接地的,恍如天河倒灌,乱响成一片。从墙头、帐篷、树梢上跌落,冒着泡儿,汇聚成溪、成一条条急流的河。


    举目是水,遍地亦然。


    天空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本就阴沉黯淡的光景,再被密集的雨幕一番遮掩,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稍远一点便看不清楚了。


    眺目处皆是灰蒙蒙的,不时有电光如同火蛇,撕裂天空,一闪而逝时的瞬间,天地大亮,方才将那山峦、城池的轮廓照见。


    这雨从昨天就开始下了,一天一夜不见有丝毫停顿,反而越下越大,越发猛烈。


    受雨水的冲击,山上有大块大块的泥土崩落,化成泥流,肆意流淌,驿道早就泥泞不堪,人马踩踏上去,能陷下去小半截子腿。许多的树木,遭了雷劈,横七竖八地栽到了路上,越发使得道路阻塞,令人难以行走。


    高密城外,徐州军队的大营。


    臧霸掀开牛皮帅帐的帘幕,往外看去,便见风急雨密,豆大的雨滴见缝插针似的,迎头扑面地浇了他半身,冰凉浸骨。他打了个冷战,急忙缩回去,摘下头盔,摸了摸光头,顺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喃喃地咒骂了一句:“贼老天,一场泼雨,下个不住。下的这般大,得了颠症不成?”


    一下雨,天气就潮湿。帐中烧了火炭,以祛除湿气。


    几个将官聚集火盆周围,有两个大概是才冒雨而来的,脱去了衣服,赤条条地正在烤火。其中一人说道:“可不是,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了。俺刚才巡逻营寨,西边还好,东边近海、地势低,弟兄们帐篷里,积满了水,倒不及。”


    边上另一人接口说道:“好在当初扎营,选的地方不错。要不然,何止帐篷里积水,没准儿,整座军营都要被淹了。就在昨天,俺去茶云山看放的战马,见临河的一些村寨,好多都发了水患。”


    臧霸闻听,登时眉头一皱:“茶云山水情怎样?放在那里的马匹不碍事吧?”


    “首领放心。”那将官乃是臧霸身边的老人,某种情况便类似王政和吴胜的关系,当年臧霸劫囚救父时他亦是其中一员,如今虽跟随臧霸一同归附了王政,私下却常常很是随意:“不碍事,就是雨大带落了不少泥土,为保险起见,俺已经吩咐过看养战马的士卒,换个地方放养。免得山石跌落,没开战,先伤了军马。”


    臧霸点了点头,稍微放心。


    他们这等贼寇出身,早些年最缺的便是装备和战马,越缺什么却是喜欢,自从跟陶谦开始,臧霸每有出战,最先考虑的永远是骑兵和军马的安置,这次打北海骑兵占比虽是不多,亦是如此。


    又看了一旁始终沉默的中年汉子,臧霸笑了笑道:“黄兄弟,在想什么呢?”


    那人正是黄忠,此时他正在火盆旁侧耳聆听片刻雨声,脸色有些严峻:


    “臧将军,出发之前州牧便有命令,叫咱们一个月内以战代练,好生操练新军,以备大用。同时,做出全力进攻的架势,让北海国的注意力转向南面,掩护西面的行动。”


    “可如今刚打下两城,便天降大雨,俺看这雨,恐怕一时半刻停不了。如果因此耽误战事,可就麻烦了。”


    “咱们刚刚出击,便在短期内连克两城,要说,声势已然不小了。”臧霸沉吟了会,道:“所谓春雨贵如油,这雨又来的这样猛烈,俺瞧或许用不了两三天,就放晴了,不会耽误此战,黄兄弟无需忧虑。”


    有献郯城之功,加上本就是带着兵马投靠,臧霸如今的官职自然远在黄忠之上,只是这段时间来,黄忠所表现的能耐已是彻底折服了臧霸和一众亲随,连称呼都变得亲昵起来。


    又有一人附和道:“首领言之有理,黄大哥,以俺看来,其实这雨下的也并非全是坏处,若按计划,咱们接下来要打的可是夷安,此地可不比高原,城池大,百姓多,粮草足,原本守军就不少,听哨骑说新近又有一些军马入驻,可谓兵强马壮。咱虽不惧它,但军中毕竟多为新卒,连经激战,早已疲惫,借下雨,休养一下,也是好的。正好养精蓄锐,有利来日的再战。”


    “许兄弟。”黄忠却摇头道:“俺之所以忧虑,恰恰是因为咱们军中的新卒太多。”


    臧霸闻言一怔:“此话怎讲?”


    “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新卒打仗,凭借的是一时之勇。他们训练不足,半个月来,已伤亡近千人,耽搁的时间若久,叫他们回过神来,难免没了勇气,胆怯惧战。对日后攻城,恐怕反而不利。”


    这话说的有理,臧霸一边思忖,一边在帐内踱步:“那该如何是好?学州牧当年打临淄那般冒雨攻城么?”


    “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黄忠道:“州牧当时身先士卒,却是有一群天诛营这样的精锐一同破阵,方可一战而下城头,咱们如何复制,用这些新兵吗?”


    “况且城与城亦是不同。”


    “临淄当时已被围困多日,久战之下,早已心神俱疲,咱们此时打夷安,却是初战,敌人不可能懈怠,而冒着这样大的风雨,别说攻城,行走都艰难。更别提城墙湿滑,视野狭窄,弓矢没法儿发射,肯定不行。”


    “天公不美,咱又能有甚么办法?”臧霸叹道:“只能耐心等待,州牧一向开明,定会体谅,料来不会因天时不予而怪罪咱....”


    话没说完,却是陡然间话锋一转,直接骂道:“阿蒙,伱垒的甚么挡水?都灌进来湿了乃公的脚了!”


    帅帐外的营中过道满是积水,此时亲兵们正沿着帅帐垒了一圈儿土、石,作为阻隔。


    只是积水蓄得高了反而漫出,湿透了帐内地面,坑洼处,形成了好多的水洼,正好方才臧霸不小心踏入一处,亏得穿的皮靴,没有被浸湿,只是溅了盔甲上许多的泥水。


    阿蒙是他的亲兵队长,冒雨守在帐外,听见吩咐,大声地应了,指挥人重新加高挡水,随后取了石灰与柴灰,细细撒在帐内。他盔甲上有水,撒到哪儿,滴到哪儿,弄的地上东一片白,西一片黑。


    臧霸愈加不爽了,直接便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骂道:“笨手笨脚!你当老子的帅帐是什么?这点儿活儿都干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处?”


    阿蒙一边摸着屁股奔出帐外,一边嬉皮笑脸的回道:“知道首领烦躁,小的这身皮肉任打任骂,能让首领消气也是它的福气。”


    奔跑间没注意,带倒了两块挡水的石头,帐外的积水顿时找着了宣泄口,眨眼间,流满帐内,足有半指深。


    石灰、柴灰泛起来,并及木炭的炭黑,一时间,帐内狼藉不堪。


    这下臧霸真火了,勃然之下,拿起马鞭便要冲上去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中用的属下。


    便在此时,身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喝:


    “有了!”


    什么有了?


    臧霸纳闷地循声望去,却见黄忠已是拍案而起,正一脸欣喜地凝视着他,眸中烁烁发亮。


    “将军,俺想到一计了。”


    “即便雨水不停,亦可破城!”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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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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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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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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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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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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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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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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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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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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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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