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赵书廷早早的起了来,今日要上朝去。
只是刚一出相府,还没有上马,就有人来递信。
“公子,宫里的消息。”
今日没有信笺,那人走近了赵书廷的身边来,附耳跟他说了好一会儿。
真是奇闻,堂堂一个宠妃,居然被几只狗给算计了。
赵书廷听完却只觉得有些可笑,这内廷里发生的事儿还真是,那样新鲜啊。
上次公主说自己会处理内廷里的事儿的,难道还真的是公主的手笔。
她怎么这样胆大,淑妃家里的人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些分量的。
“行了,退下吧。”
赵书廷戴好了帽子,又要上马转道去宫里。
宫里的人及时的将消息递给了相府,想必赵相公也已经是知道了。
要是只是些争风吃醋的闲事,那还不算什么。
但就是淑妃如今被关了禁闭,怕是会牵扯到朝堂上来。
赵书廷还在马上想着这背后的盘算,要真是公主做的局,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还在猜,还在想,是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儿。
天色还没大亮,赵书廷骑着马走在大街上,都是一般的冷清。
……
在宫门前下了马来,前面还有几位大人,赵书廷刚要走进去,正好海大人也跟了来。
“赵指挥。”
赵书廷的帽子有些歪,他正手理了理,刚一侧眼过来,这海大人就在他的眼前晃着。
海大人是大理寺正卿,多多少少都是认识的。
“海大人好。”
赵书廷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可是还没垂手,这海大人是个识趣的,说着自己可是万万不敢受着他的礼。
“指挥身份尊贵,我可受不起。”
“海大人这见外了,都是在朝为官的人,都是为陛下办事的人罢了,哪里还谈什么身份。”
他们一起进了去,上一次,在这儿见到的还是修王,赵书廷三五回才来,就有一两回有人过来跟他搭话。
其他的,便是对他敬而远之的。
“是,赵大人说的是。”
这么是一显得他海大人多没格局了。
“近日大理寺的案子怕也是多得很,看着海大人的脸色似有些疲惫。”赵书廷随意客套,海大人也只是客气的笑。
“案子再多哪里能比得上赵指挥的行查司啊。上次白司州的案子,赵指挥是很吃力吧?”
“还好。证据人证都俱全,没费什么力气。”赵书廷不想多说此事,随意搪塞了去。
“这个案子啊,可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白府犯的事儿,可是也牵连了不少的人。”
那案卷文书,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也都经手过,自然知道其中的内情。
“比如?”
“兵部的张大人不是已经下狱了吗?就是为着那兵部失窃的事儿。”
“不也是白司州的手笔吗?”
俩人的手上都拿着白玉板,揣着手慢慢的在走。
“海大人想问些什么?”
他的戒备心一向都很强,月关图的事儿,不能将它的影响扩的太大。
“赵指挥莫要紧张,我可不是来探个内情的,毕竟,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就是怕这件事会牵连到赵指挥的身上来,还想提醒指挥,要多注意防备才是。”
“多谢海大人的美意了,我自有分寸。”赵书廷点了点头,其中的分寸,他自会把握的。
……
晨钟已经响了一遍了,在外等候的各位大臣整了整衣衫官帽,正是要入殿去了。
“父皇,儿臣之前所论凉州当吏私开边境互市一事儿,不知道父皇是做何考量的?”
赵书廷今日是想来告诉明帝月关图一事儿,只是听了半晌其他的闲话。
凉州的事儿,他不大知晓。
修王刚一说完,底下也有几位大臣附和,说要严厉惩治凉州当吏。
明帝其实还没有决断好,底下的人倒是不大能看得出来,赵相公在最前侧,是时时都注意到了明帝的脸色的。
昨天晚上的事儿,赵相公已经得了信,知道现在明帝怕是头疼的很,今天一早又起来说着这些要他做决断的事儿,他哪里还有心情。
怕是,坐在这儿,明帝都还在想淑妃的那件事。
“请陛下决断,凉州虽位于边境之地,但是却也是我朝十分重要的军事战略之地,每年更有上好的马匹进贡,可是万万马虎不得。”
“今日之事,还是修王殿下发现的早,还没有酿成大祸,已经扣住了凉州当吏。”
“臣等请陛下做决断,凉州之事务必要重重严惩。”
十几位大臣都在请命,真是,之前问着谁能去查清凉州月关图失窃的事儿,那是没两个人站出来请领,现在说着要重罚,倒是积极得很。
……
赵书廷抬眼来望前瞧了一眼,赵相公还没说话,他也不急。
这件事,他不仅是不大清楚,而且也不能掺杂进去,他不是在军事上管事的人,最好别让人拿住了把柄。
明帝那神色不大放松,这朝堂之上,那是些许静默。
直到赵相公又朝着陛下开了口,
“陛下,凉州当吏私开边境一事,既然修王殿下已经查清了,那还是按律法处置了就是。过了文书,自然也没什么麻烦的了。”
“陛下可不用多伤神。”
话毕,修王殿下还看了眼站在另一边的赵相公,眼神复杂,既然说是修王查到的,那就是他的功劳。
“爱卿说的有理,那就这么办吧。”
明帝挥了挥手,身边的人已经要拟旨意了。
“父皇明断,儿臣也可放心。”
修王已经止住了话,又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又来上书言奏白司州一事儿,或是清查过程里还夹杂了别家的人,又要请示陛下该怎么处理。
但他已经是不想听了,皇后今早劝着他还是不要上朝为好,要不然,今日早就退下去了。
赵书廷也听见了其他大臣的话,也是不大明白白司州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影响,都还能让他们这么来利用,暗地里拉着别人下水。
无非就是那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能惹上一点是一点。
本是议事,现在却成了个争来争去的是非吵扰之地,赵书廷也是觉得心烦的很,明明三两句就能说明白的,他们非要在这儿拉皮闲扯。
赵书廷刚刚还正在骂着他们,只丢了一会儿的神,前面的明帝一句说要散朝了,此事自有行查司和大理寺会清查的,可以不用再议了。
这么快就转了风向,赵书廷赶紧收了心,还是不要轻易走神的好。
“赵爱卿留下。”
明帝已经起身来要去偏殿,临走时还吩咐了一声儿。
赵爱卿,就是不大知道是哪位大人,不过,其余的大臣们也都明白,自己尽早退下了。
留下的还是赵相公和赵书廷。
……
已经散了朝,他们都去了明帝的议事殿里。
“臣赵书廷,请陛下安,问陛下安好。”
“起来吧。”
“谢陛下。”
“朕,是想问问爱卿,月关图一事,查的如何了?”
“回陛下,臣奉旨彻查月关图,如今有一点苗头,但是,线索不多。”
“你这意思是,或许月关图还在长京之内?”
他并未出京去,所费时日也不算久,还是有能力的。
“陛下,臣之前猜想了白司州偷窃这月关图的真正意图,要是为了串通敌国奸细,出卖我朝军密,那何故要铤而走险的去偷拿月关图,我朝的军密也不止这些。他身份这么显眼,岂非目标太大?又或者是应该早日将这图送出长京?但是臣目前还能查到一丝踪迹,这白司州的意图也应该不是如此简单。”
“或是他之前已经得罪了他背后的人,所以这么快他就已经下狱了,这图,大概,已经落入了他背后之人的手中。”
赵书廷说完了这一通,明帝手撑着前面的桌子,仔细听着他说完了一切。
“爱卿的意思是,白司州就是个靶子,就是纯被利用的?”
“是,他只是一颗被废的棋子而已。他背后的人,就是想借着白司州的案子给朝中诸位大臣打个幌子,已觉得人人自危,这样,才能将背后真正的意图给掩盖过去。”
“那爱卿以为接下来该如何做?”明帝很头疼,已经没了思考的余力。
“臣目前已经抓住了一根线索,臣以为,不如施计,逼着他背后的人将这月关图主动的交出来。这样,不仅可以减少影响,少些恐慌,也能拿回月关图。”
这图既然还没有出长京,那还没造成江山祸乱的大罪,还有的挽回。
他们已经是在明面上制住了,那这背后的人瞧着这架势,也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理,若是此案侦破了,朕必定厚厚的嘉奖爱卿。”
“臣不敢邀功,这都是臣子的本分,陛下言重了。”
赵书廷又要跪下,请说不敢居功自傲。
……
“赵相啊,你这儿子,真是有本事,这查个案子,这都用上兵法了。”
“陛下谬赞了,小儿是愚笨的很,比不得其他贵公子,就是能稍稍为陛下尽点心力,这也是我们赵家的福气了。”
“诶,别谦虚,书廷还年轻,这番作为已经高出众人一筹了,你还不满意?”
明帝总算是听见了点好的消息,心情稍稍愉悦了些。
但是,眉眼之间,还是愁的很。
“陛下满意了才是好的。”赵相公话语谦卑,他也不敢请功。
“今天你们既然也来了,朕还有件事要跟你们说说。”
话又回到了正经上,明帝的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要说的也就是昨日内廷里淑妃的这件事儿。
……
殿内点了一柱香,等着明帝说完的时候,这香已经燃了一半。
他纠结犯难的地方,就是淑妃和前朝之间的纠葛。
这件事,昨夜发作的时候,虽然那些人手里的证据和人证握的是有理的很,但是还有些疑点。
但是公主已经遭了两次罪了,明帝也是觉得近日朝堂内廷之外都不大安宁,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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