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这边,汪树派人到府上来接人时,刘氏才反应过来,早过了十日。
心中一慌,刘氏才说出缘由。
汪府的下人们一愣,表姑娘何时来的青阳,他们都不知道。
这时胡镖头也察觉出了事情有些不对劲,提醒刘氏把雇主文书拿出来,两人一看几乎傻眼,明明就是一份卖身契。
刘氏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当。
哭诉无门,还得罪了汪树,家中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
后来胡镖头,找来家中的丫头一问,方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是母女俩是贪图人家的钱财,才上的当。
他悔恨交加,气得一脚把刘氏踹翻在地。不解气,又狠狠给了刘氏两个大耳光,打得刘氏耳朵嗡嗡作响。
对她的忍耐也达到了极限,当即收回她的管家权。
不由分说,把刘氏的老娘赶出了家门。
苦寻无果到县衙报官,不但被衙役赶了出来,还遭到周围邻居的谩骂。
骂他不是人,害死结发之妻,任由继妻虐待女儿。
胡镖头闷不吭声反驳不出一句,的确是他自己活该。看着茫茫人海,失声痛哭起来。
晚上陆伊冉回到府上才听说此事,她不动声色。江氏有些内疚,更多的是唏嘘不已,感叹袅袅的命运悲惨。
陆伊冉在一旁暗道,只怕以后惨的不是袅袅,而是刘氏和胡镖头。
在青阳得罪了汪树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次日,陆伊冉到铺子时,阿依娜已等了许久,身旁还带了另一个丫头。
上次陆伊冉就猜测她和游韶是一路人。
两人都不是青阳人,前后出现在自己铺子,都是超乎寻常的要求。
就连气味都相同,那种香粉的味道,是陆伊冉从未见过,可见两人关系亲密。还有她一双纤纤玉手,皮肤白嫩光滑,那是做丫头的手。
一个不是真心学做衣袍,一个不是真心教徒弟。
各自揣着明白装糊涂。
“听说陆娘子母亲手艺很好,不知何时能见到她本人,阿依娜也想和她学学。”
她说的青阳话,一点也不通畅,听得陆伊冉很费劲。
她莞尔一笑,柔声道:“我娘亲有很多手艺,不知道你想和她学什么?”
阿依娜目光一闪,随即答道:“自然是学缝制衣袍。”
“我还以为你要和她学晕染了。毕竟找她学艺的,都是冲着这门手艺去的,可惜她不收徒。”
陆伊冉看似与她笑言,实则是挑衅和试探,就想看她能忍多久。
“陆娘子说笑了。”阿依娜手一抖,手上的剪刀险些戳伤自己。
陆伊冉眼睛微眯,打量一番阿依娜。教她裁剪料子后,又继续问道:“听姑娘的口音和隔壁游掌柜极为相似,莫非两位认识。”
“我哪有这么好的福气,认识那样的贵人。”
阿依娜有些招架不住,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你不认识他,如何知晓他是贵人。”
“这……陆娘子今日好似心情不好,那我改日再来。”阿依娜被噎得无言以对,只好借故离开。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主动找上门来,本以为陆伊冉就是个简单的生意人。
和关韶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除了长得好看以为,都不是她的对手,想着主动接近说不定就能套出秘方的事。
自己在关韶面前也多了一份筹码,那承想,这个陆娘子,有些难对付。
还不等她开口,对方好似已经把她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姑娘有些好奇。毕竟像姑娘这般貌美的女子,别说男人,我这个女子都喜欢。”
“多谢陆娘子夸奖。”
阿依娜脸色一红,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调戏,脑中做不出多余的回应。
“看姑娘这般用心,应当不是做给你家公子的,倒像是给你情郎的。”陆伊冉见她已失了沉稳,露出一丝慌张,打趣道。
“陆娘子真会说笑。”
“我没说笑,要不我们来打个赌,你今晚就和我回家。来找你的就是你的情郎,不来找你的就是你家公子,说不定那人我还认识。”
“正好也问问我母亲,愿不愿意收你这个徒弟。”
两个问题后,阿依娜彻底慌了神,她不敢再正面回答。拿着裁剪好的料子,慌张离开。
看着阿依娜落荒而逃的身影,陆伊冉基本确定两人是一伙的。
一路上,阿依娜都在想,自己是何时漏的破绽,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自己的目的没达成,反在对方手上吃了瘪。
关韶这边也出了状况,家奴来报,说种到地里的药材种子,全被人刨了出来。说是番邦的种子不敢种,伤了地日后种什么死什么。
他不信,驱车到城郊的地里一看,果然前几日看着人种进去的种子,如今都是一个空的坑。
“究竟是谁传的谣言?去给我查。”关韶恼怒道。
同时,汪树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他赶到现场,强制让租赁的农户们重新种上。
却无人敢再试。这土地,大都是他们从雇主手上租赁的,真伤了地,他们可赔不起。
这种子农户们也没见过,宁愿不赚这银子,也不敢擅自去试。
汪树猜测是陆佩显指示人做的,当即就赶到了县衙。
见陆佩显还能气定神闲地处理公务,火气噌地往上冒,他何时受过这种憋屈。
“陆大人好的很呀,本宫为农户谋条财路,你却要断他们的财路,把财神爷往外赶。”
“明日本宫就向皇上奏明此事,你就等着被罢官吧。”
陆佩显让人为汪树看好茶后,答道:“大人请息怒,这事你冤枉下官了,下官根本不知此事。”
“但下官也想劝大人,种药材不保险。种几年,最后卖的银子,能不能让他们填饱肚子,也不得而知。”
“丝绸价格上不去,桑树没了可以种粮食。向主家交粮后,还能让农户们果腹。”
“谁给你的胆子,敢质疑本官。”汪树把香几一拍,起身吼道。
在青阳他从来说一不二,陆佩显只有听从的份,今日既然还敢与她理论。
上次带上儿子上门道歉,纯粹是看在谢词安的面上。
眼看陆佩显的女儿迟迟没回尚京,他料定谢家也不会再为陆佩显出头。以后他整治陆佩显也就更不用顾及了。
“下官不敢,下官只想提醒大人,青阳本就是以养蚕和粮食为主。这样大范围种药材实属难有保障。到时闹出大动静,只怕你我二人都难辞其咎。”
“此事本官已定,没什么好说的。至于这谣言是何人所传,本官自会找出来,定不会轻饶。”
他来找陆佩显不是与他商量,而是另有目的。陆佩与他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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