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意不愿服软,元韶就执意试探她的底线,打碎她的坚持。
“阿竹别固执了,你只要服个软,便能得到快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心疼啊。”
他换了温言细语,明晃晃瓦解她的意志。
薛竹拼死硬抗,她不能低头,成昭此刻的软化只是陷阱,他尤其可恨,如果遂了他的愿,薛竹自己都会看轻自己。
春.药其实不可怕的,不会要人性命,也不会掉块肉,忍忍就过去了。
她一遍遍催眠自己,好像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可火烧起来连绵不绝,她难受到无法忍耐了,只好蜷缩在角落低泣,眼泪如涓流汩汩不息,仿佛能用哭泣发泄,缓解体内的躁动。
燥热至顶点时,她以指甲用力剜割掌心,贝齿仅仅咬住下唇,希望用刺痛来强迫自己清醒。
而此时此刻,疼痛也好过难耐,带来异样的满足,小腹又点燃了一朵新的火焰,从内里将焚烧。
她太难受了。
难堪至极时,她哭喊着一句句叫“姑姑”、“哥哥”,反反复复。
如果哥哥还在,如果姑姑好好的,是不是就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薛竹委屈得不行,好想放弃啊,但元韶分外可恶的姿态太刺眼了。
她不能倒下,不能选择放弃,薛竹继续说服自己。
薛竹感觉时间无比漫长,她忍了好久,越久她越感觉自己能克服难关。
春.药,也不过如此。
她没吃过此类大苦头,也没栉风沐雨修行练武,还能凭借意志克制欲望,而当初的弘善性情坚韧,还是个修行的和尚,怎么会比不过她的心智?
衣衫不整的女子颤颤巍巍守着那一线,挑衅朝元韶证明,他也不过如此。
男子全数接下她的挑衅,眼底化不开的浓郁。
“好阿竹,好姑娘。”
元韶心疼她,可好姑娘不兴口是心非,快快诚实面对她的内心,遵从身体的欲望求他才对。
看来是教训还不够。
元韶慢悠悠起,在薛竹的警惕中往香炉多添了些东西,帐中甜暖的香味更浓了,薛竹感觉屋内变得温暖,从春天到了夏季,逐渐炎热起来,她也被热得浑身流汗,媚态横生。
夏天应该穿单衣,她穿多了。
她迷糊着想解开腰带,脱掉厚重的外衣,只着单衣。
“阿竹这回对了。”
元韶轻笑,山不就我,我自去就山。
“衣扣在这儿。”
他施施然靠近薛竹,离她一臂的距离,为她解忧,找到待解开的系带,十分乐于助人。
“阿竹你瞧,身上的水都沾我手上了,难受了就该纾解,没有错的。”
元韶继续劝慰,在她眼前晃了晃被她汗湿的衣袖,她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如此轻率戏弄,他就没尊重过她。
薛竹不求,坚决不求。
她好恨。
急迫、恼怒让她用力维持清醒,娇嫩的唇瓣咬破,流出一颗鲜红的血珠,鲜红得目眩神迷。
她这般自虐,元韶也心疼了,指腹拭去饱满的红珠子,喟然长叹道:“不拒绝就是愿意了。”
他终止了这场对峙,伸手一扶腰,薛竹瞬间软绵绵倒在臂弯之中。
她已经没有反抗的精力了。
“看,你是愿意的。”他说着。
“自然,我也是愿意的。”
元韶自顾自下了定论,薛竹此刻只能泪眼朦胧任由他胡说,任由他摆布。
“湿透的衣服不能再穿了。”
元韶说着皆为她好,一件件剥掉薛竹的衣物,小衣也湿透了,没办法,只好脱了个精光。
纤细的腰肢柔韧款摆,是那初春新绽的绿竹,破土而出时,看似青翠弱小,却是十足的柔韧。
细腰如此,人也如此。
中药之人像是掉了个,迷糊的那个被迫承受,清醒的反而主动。
久旱逢甘霖,绵绵的春雨伴随□□的舒适,愉悦做不得假,可她内心却处于抗拒的姿态,拒绝去迎合。
新奇而刺激。
在元韶的掌控之中,又仿佛有脱缰的兆头,更添了几分驯服的意兴。
漫漫长夜,红烛帐暖,春宵几度。
待暖香尽散,解了药性,薛竹从欲海中挣扎而出,神志回归清明,她顾不上浑身酸软,一掌扇元韶脸上。
“滚。”
男欢女爱后,还没下床,元韶并未设防,还真就躲避不及生受了一巴掌。
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元韶当即绷着一张脸,乌云密布,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逆不道冒犯他。
玉容花貌,羞愤难堪,她尽力维持眼神冰冷,去忽略那暧昧的痕迹。
可怎么藏得住?元韶心情忽然变得极好,不与她多计较。
“阿竹心狠,翻脸无情。”
他装腔控诉,一副深受伤害的姿态,只令人作呕。
两人之间的关系仍然闹得很僵,不可缓解。
元韶却得了趣一般,弄些春.药迷香的花样来折磨薛竹,无可抵抗。
薛竹除了任他戏弄,别无他法。只是看得更明白,她抗拒的所作所为不过虚张声势,对元韶没有半点影响,灰暗的前途下仿佛独独顺从一条出路,无人能救她。
她一日比一日沉默。
“夫人,您该用饭了。”萱草在一旁劝说。
薛竹内心郁结,不思饮食,珍珠、萱草二婢的职责是照顾好薛竹,及时劝解。
“你们退下吧。”
薛竹没有胃口,百无聊赖,也不愿意见成昭留在她跟前的眼线。
萱草非但不听,反而往她跟前凑,奉上饭食。
“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萱草只闭了嘴,仍在一旁,主上吩咐过,寸步不离跟着夫人。
“跪下。”
啪的一扔筷箸,薛竹忽然朝萱草发难。
她的话没有半点威力,成昭置若罔闻,珍珠、萱草也当做耳边风,把她当成犯人看管。
薛竹觉得自己无用,浅薄而无知,被当做摆件做不了自己的主,连两个婢女也支使不动了?
萱草沉默了片刻,直直跪在了地上。
元韶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成昭,你是不是认为,我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得当一个死了的傀儡!”
倒不如死了算了。
“她们惹你生气了?”
元韶问道,听见此话,萱草跪得笔直,瑟瑟发抖,珍珠也埋头跪在了地上。
“阿竹莫气,若有何不对,任你处置。你若不喜欢,便换一批人来伺候如何?”
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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