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听到这话, 脑海空白，猝然顿住。
他反应过来后，眼眶红了, 委屈到要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好坏。
可沈晚遥不能表现出异样，他只能揉揉眼, 故作无事, 继续陪光明神珀维伊。
可珀维伊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笑眯眯打量沈晚遥：
“说起来, 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沈晚遥说了自己的名字。
珀维伊：“我可以叫你小圣子吗？叫名字的话，会有点生疏, 毕竟你可是我唯一的圣子。”
沈晚遥怔住。
小圣子这个称呼, 莫名让他很不好意思。
毕竟他背地完全不符合圣子的条件, 结过了婚, 尝过了男人, 还是一只伪装天使的小魅魔……
沈晚遥硬着头皮答应：“好。”
他忍不住问：“光明神陛下，您什么时候离开呀？”
他希望珀维伊能早点离开，这样他就不用害怕黑暗神让他在对方面前出糗了。
哪怕目前他身后的黑暗神, 还没有出格的举动, 只是在玩他的辫子。
珀维伊笑了笑：“小圣子,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想和你多聊一聊。”
他笑起来蓝眸会泛起光, 嘴角有很浅的酒窝, 像温和的邻家大哥哥。
沈晚遥更不好意思赶客了。
系统提醒他：【小宿主，你是清冷禁欲攻，待会你们聊天时, 你要保持人设。
如果你不懂怎么保持，我教你两点最简单的——
1，实话实说。
2，每一句话不超过十个字。】
沈晚遥认真记住了。
他以为珀维伊和他的对话，顶多是读不读圣经、天界的人口问题、天界的未来可持续化……
但当珀维伊和他说第一句话时，他却懵了。
珀维伊的蓝眸温柔似海，一本正经。
“小圣子，你的腰腹很细，能装得下多少东西？”
沈晚遥：“……”
为什么要问他的肚子能装多少呀！他的肚子又不帮主角受装东西！
尽管如此，沈晚遥按照系统的叮嘱，板着漂亮的脸，实话实说：“一个面包，一碗面。”
珀维伊挑眉：“容量太小了。
沈晚遥听完这句话，感到身后的男人，突然动了起来。
黑暗神俯身，阴恻恻地咬上了他的后颈。
薄嫩，细白的颈部皮肤，被男人叼在嘴里咬。
沈晚遥一颤，咬住唇，憋住呜咽。
珀维伊没察觉沈晚遥的异样，继续问起来：“你很瘦，平时不吃肉吗？”
沈晚想了想：“会吃，但很少。”
珀维伊叮嘱：“要多吃点肉，这样才有力气，不然会被坏人欺负，圣子这个职业会吸引一些坏人。”
“知道了。”沈晚遥认真点头。毕竟他身后就有一个坏人。
他身后的黑暗神，听到这话，咬脖子的力度更加重了，像在泄愤。
沈晚遥低垂头，咬住嘴，努力不让呜咽发出。
他的全身都很敏感，特别是后颈，有风吹过都会让他的肩膀抖抖，脸颊泛起一层红。
如果他正常降生在ABO世界，没有系统修改性别，他会是最娇气最勾人的小mega。
他的翅膀更抖得厉害，小小一团的翅膀，蜷缩在蝴蝶骨两侧，羽尖外扬，颤动不停。
珀维伊注意到了，好心问道：“小圣子，你的翅膀怎么一直在抖？”
沈晚遥支支吾吾：“唔……我翅膀有自己的想法。”
珀维伊眉眼一松：“这样啊，好可爱，像猫尾巴。”
过了一会，黑暗神终于不再弄沈晚遥的后颈 。
沈晚遥的法式鱼尾辫，已经被黑暗神玩散开了一半，黑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背脊。
沈晚遥以为黑暗神不会再欺负他了。
可下一刻，他却感觉，男人看向了他的翅膀。
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宽大的手掌，包住了小小绒绒的翅膀根，像恶狼在欺负小雏鸟。
“呜啊——”
沈晚遥没忍住，尖叫出来，全身猛然一颤，面庞通红。
如果说黑暗神先前的欺负，给他带来的感觉只有十。那么翅膀被摸的感觉，就是一万。
更何况没有男人摸过这只新生小魅魔的翅膀。
黑暗神是第一个。
沈晚遥单是被摸了一下，后劲大到吓人，他抖不停，眼泪不断往下掉，吚吚呜呜地哭起来。
珀维伊被少年突如其来的异样吓到，他站起身，紧张问道：“小晚，怎么了？生病了？”
“呜……” 沈晚遥回应不了，他软绵绵地倒在椅子上，眼神迷离，舌.尖微微吐出，逐渐失去了意识。
系统慌乱。
它看见沈晚遥突然的转变，险些宕机。
为什么小宿主明明前一秒还在装清冷禁欲攻，后一秒却一抖身体，红着脸，流出眼泪，吚吚呜呜地软倒了。
怎么样都掩盖不住小那啥娃的本性是吧。
系统努力把这辈子最高兴的事都想了个遍，都不能遏制涌上来的悲伤。
……
几分钟后，沈晚遥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第一眼便看见珀维伊。
金发男人半蹲在他身前，察觉到他醒了，如释重负松口气。
“小圣子，你真是吓死我了。”
沈晚遥想起自己方才的异样，脸砰一下又红了，如果他是小蒸汽机，会不断有热乎乎的白汽从脑袋冒出。
他低垂头，搓弄衣角，不知怎么面对珀维伊。
罪魁祸首已经消失不见。
沈晚遥只能独自面对窘迫。
果不其然，珀维伊问起缘由：“小圣子，你刚刚怎么突然发出那样的声音，表情还很……，是生病了吗？”
“不是。”沈晚遥尴尬到想蜷成一团。
珀维伊似乎明白了什么，轻笑，笑声温柔。
他揉了揉沈晚遥的发顶，说：
“ 你成为了圣子，想必没接触过外人，所以想自己偷偷满足一下？嗯……如果我没说错，你可能还觉得在外人面前会更刺激些？”
“不管怎么样，你想做这些事都很正常，但不要过度了，会伤害身体，更不要把东西放得太进去，比如刚才，我以为你生病了。”
沈晚遥懵了一会，明白了珀维伊的意思。
他顿时无地自容。
光明神怎么能这样误会他呀……
可他没法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毕竟他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表现，真的很像……
呜呜，好羞。
沈晚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肯看珀维伊。
珀维伊怕小圣子再害羞下去就会融化了，他像哄宝宝般，安抚起来。
“小圣子，我能理解你，我不会把你当成污秽之人。”
“谁都有欲.望，包括天使族，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沈晚遥没理他，抱紧臂弯，红透的脸拧巴得很，眼眶有泪水在打转。
珀维伊无奈，只能用光明之力让沈晚遥陷入沉睡。
睡一觉会好很多。
……
珀维伊把熟睡的沈晚遥转移到了圣子卧房。
沈晚遥在自己的大床上醒来。
他醒来后，一天一夜已经过去。
过度的害羞消耗了太多精力，这一觉让他睡了很久。
卧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轻轻唤起系统，想要一个人和他说说话话。
“统统……”
系统：【你别喊我统统。】
沈晚遥茫然。
系统骂骂咧咧：【你说，你是不是在光明神面前偷偷玩小玩具？！】
沈晚遥怔住：“我没有玩玩具，我都二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子。”
系统意识到和单纯的小宿主沟通不来，径直问道：【那你为什么装着清冷攻，就会突然那样？】
沈晚遥脸红，抿嘴：“黑暗神在偷偷弄我的翅膀，他隐身了，除了我，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系统犹豫了一下，相信了小宿主。
它想起小宿主的确向它求救过——主角攻在欺负他。
可它因为没看到主角攻，就没当一回事，以为小宿主犯迷糊了。
没想到……
系统内疚得很，心如绞痛，仿若因为自己的不慎疏忽，导致孩子被猪拱的老父亲。
系统：【对不起。】
沈晚遥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道歉，只能假装明白：“没关系啦。”
他和系统聊了几句后，突然看见卧房有黑气冒出。
黑气逐渐凝聚成人形。
黑暗神又来了。
深肤黑发的男人，走近他：“小宝贝，你终于醒了。”
沈晚遥很讨厌他，皱眉，蜷缩在被子里。
男人忽略他的辱骂，坐在他的床边，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想到你的翅膀这么敏感，我只是想碰一下你的羽毛。”
“对不起。”
很难想象，俊美强大的黑暗神，会对他人道歉。
沈晚遥不会原谅他，偏过脑袋，宁愿盯着床上的小熊布偶，也不肯看他。
男人轻声说：“你是我见过第一个翅膀这么敏感的天使族。别的天使在战场上，被砍掉翅膀了他们也不会喊疼。”
“而你仅仅只是被摸了翅膀根，就会抖着叫出来。”
“你的其他地方也这么敏感吗？宝贝。”男人顿了顿，想起什么，低笑：“也对，毕竟你是圣子，圣子不能被人碰过，身体敏感很正常。”
沈晚遥脸一红，羞愤，凶巴巴骂了一句： “我要去洗澡了，别烦我。”
他离开床，与男人擦肩而过，径直走入洗浴室。
沈晚遥在洗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不解地问起系统。
“统统，为什么主角攻对我奇奇怪怪的？”
系统沉默了。
放在以前，它会说可能因为主角攻把你当情敌，所以欺负你。
而现在它怎么都说不出这样的话，只能干巴巴：【是呀，为什么主角攻会对你一个炮灰攻……】
沈晚遥皱眉：“我想甩掉他。”
系统想了想，给他出主意：【小宿主，主角攻只有两百岁，在神明的年龄里，算得上非常年轻，是高中生的年纪。】
二十岁的沈晚遥：“……”
他回想了一下黑暗神的模样，深色皮肤，健壮，高大，的确挺像男高中生校霸，还是一个体育生。
系统继续说：【你别看他嘴巴一套一套，其实他没谈过恋爱，没接触过人，连那种书都没看过，是一个纯情男高。】
系统话锋一转：【——而你，已经不是处.女了，是一个结过婚，有过两个男人，养育过孩子的成熟小寡妇。】
它最近和泥塑受系统混多了，没察觉到它对沈晚遥的形容有什么不对劲。
那个泥塑受系统总喊沈晚遥：小少妇、小妹妹、小妈妈……
沈晚遥脸红，支吾：“我，我是小寡夫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系统：【你可以直接说你是成熟小寡妇，把他吓跑。】
【你是圣子，他以为你和大众认为的圣子一样，没碰过人，害羞纯洁。他还认为你身体敏感，是因为没人碰过你的身体。殊不知你的身体早就熟了。】
【这波是他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了。】
沈晚遥明白系统的意思，就是要主动暴露他有过男人，然后吓跑纯情的主角攻。
沈晚遥洗完澡，擦了点羊脂膏。
涂了羊脂膏后的他，变得更香了，连骨子都透出淡淡的香气。
沈晚遥离开卧室，看见黑暗神。
黑暗神依然在他的床头，手上拿着一件……
他的小背心。
沈晚遥的皮肤细嫩，不会直接套里衣，会穿一条遮住胸口的小背心垫底。
他二十岁了，成熟了两岁，懂得用羊脂膏、小背心这种小东西，让自己变得更舒适。
唯一麻烦的他去买小背心时，常会被老板当作刚发育，来买内.衣的小姑娘。买羊脂膏也会被老板认为有别的用途。
黑暗神没见过这种衣物，故作新奇，拿在手里捏来捏去，嗅了嗅：“这是什么？好香，有股奶味。”
穿在胸口的小背心沾有奶味，乍一看，似乎是很正常的事。
沈晚遥羞愤极了，猛地上前，夺过衣物：“你！别太过分！”
黑暗神：“ 怎么了？”
沈晚遥涨红脸，水淋淋的眼瞪着他：“你是不是看我是圣子，觉得我没碰过人，没过恋爱，很纯洁，很好欺负？”
黑暗神挑眉：“圣子的基本条件，的确要求是处.子。怎么，你不想当处.子了？”
他眯起红眸，恶劣地逗少年：“我可以当你的第一个男人。”
沈晚遥听到这话，意识到吓跑主角攻的机会来了。
他鼓起勇气，抿唇，气冲冲：“我早就不是处.子了。”
他说到这话，脸红透，睫毛乱颤，比处.子更怕羞。
沈晚遥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很害羞，毕竟他是一个有过男人的小魅魔，不应该在这方面害羞……
他添油加醋，磕磕绊绊地继续说：“我结过两次婚，有结婚照的那种。”
“我已经很成熟了，身体有过很多男人，不会只对你感兴趣。”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已经有很多男人对我做过了，而且你和他们比起来，做得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