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今夜让鹿霜霜失望了，她跟着这个镖局的人走了一路都没有遇见那个黄金客，更不用说遇见文雁山了。
鹿霜霜很是难过，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客栈中。
天亮了，明玉这边也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虎门城就在眼前，众人骑着马跑得飞快。
明宸也带了五千精兵，这些人平日里训练有素，但是一直没有去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机会。
现在这机会就在眼前，众人怎能放过。
明宸在山上远远望去，就看见虎门城城墙上黑压压的都是蛮族的士兵在巡逻。
“皇兄，蛮族人有点多啊。”明玉有点不安。
虎门城背靠蛮族草原，是北雪国最北边的一道防线，现在这个防线被攻破了，还不知到底有多少人已经在城里。
贸然行动，只会得不偿失。
“没事，大皇兄去南州找陈敬之借兵，应该会比我们晚几日，再等等，等大皇兄来了，咱们再行动。”明宸安慰道。
然而大皇子这边，借兵并没有他想象的这么顺畅。
南州王府里，只剩下大老粗莫将军。
“大皇子，不是我不借兵给您，而是我老莫真的没有几个兵啊！我们一向是前锋，打持久战，我们没打过呀！”
莫将军笨嘴笨舌解释道，“王爷真的不在府里，前些日子他带着人去剿匪，目前还没回来。”
“那你赶紧派人去找啊！”大皇子急得要死，借不来兵，他怎么去收复虎门城。
还怎么建功立业？
“回殿下，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还请殿下稍安勿躁。”
看着大皇子在屋里着急的样子，老莫心里一阵暗爽。
倒不是他故意隐瞒王爷的行踪，而是陈敬之真的去剿匪了。
陈敬之虽然守护着南州，但是南州的官府一向对陈敬之不这么看重，经常找茬。
比如说军营驻扎的时候，官府常弹劾陈敬之军队的马匹踏毁了良田；比如周围有灾民，陈敬之带兵赈灾的时候，官府又弹劾说是因为陈敬之征地太多，导致百姓失去了土地……
刚开始老莫还会替弟兄们出头，但是时间长了，才明白这其中也有陛下的授意。
所以老莫一向厌恶这群官宦，更加厌恶皇室子弟。
但是人家是皇室，是皇子，老莫只能恭谨对待。
夜里，就有一个小兵来报，“莫将军，王爷回来的路上收到宫里密报，现在已经带兵去虎门城了。”
“什么？陈敬之去虎门城了？！”大皇子气愤不已，这个陈敬之要是先收复了虎门城，那么他不就是白来一趟吗？
等不及了，大皇子赶紧吩咐手下备马出发，早日和陈敬之汇合，这样才能将功劳据为己有。
大皇子一向娇生惯养，连日的奔波更让他苦不堪言，但是为了得到皇帝的认可，他不得不咬牙坚持。
明宸带人在城外驻扎几日，也终于等到了陈敬之的人马。
“臣——”陈敬之刚准备行礼，却被明宸拦下，“不必多礼。”
陈敬之的队伍一向做事严密，没多久就把帐篷等都布置妥当。
明宸在心中暗自赞赏，这个陈敬之做事，真的得人心。
“殿下，明日我们就准备攻城了。”陈敬之拿出地形图展示给明宸看。
“我们从这里、这里，兵分两路攻打正门，然后派兵从这里突围——”陈敬之的作战计划很缜密。
明宸本来还想补充点什么，只能作罢。
这夜，谷良也跟上了大部队人马。
“谷大人，我记得你，你是霜妹的大哥，”曲女将看见谷良很是欢喜，主动和他打招呼。
谷良点点头。
“霜妹最近可好？”曲女将很是想念鹿霜霜。
“谢将军关心，我妹妹已经回青州了。”谷良答道。
“等这次的仗结束，我也想去青州看看。”曲女将笑道。
“好说，到时候一定好酒好菜招待各位！”谷良平时话很少，也难得说些场面话。笑起来很是奇怪。
现在人都到齐了，明宸看着周围的将士们，心里很是欢喜，北雪国人才济济，对他而言是一件大好事。
明日，我定要夺回虎门城。
其实这次本来是大皇子明轩出征的，明宸本不想掺和。
但是近日，皇后那边的人在朝堂上闹出很多风浪，明宸也想给皇后一点颜色看。
于是也主动请缨，要收复虎门城，要和明轩抢这个功劳。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明日的作战了。
夜里，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明玉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着想着就起身穿了衣服，走出了帐篷。
看着天上高高挂起的明月，她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舒坦。
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一刻她觉得又孤独又圆满。
万物都归于虚无，什么皇宫、争斗都消失不见了。
此时此刻，只有她自己，独立在天地之间。
她来自于繁华中，成长于富贵里，从未有过这样孤独又舒坦的时刻。
此刻，她不用提防任何人，不用深思熟虑，不用把自己局限于一方天地。
她彻底放松下来，躺在枯黄的草地上。
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秋季的风声。
原来是这样，她蓦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捡起脚下的树枝当成刀剑，开始练习老叶给她的《万剑归宗》。
原来残缺的那一页是这样的。
明玉在这一瞬间突然想通了。
剑气飞过，旁边的枯木瞬间被劈开。
“我成了！”明玉眼睛都是笑意。
原来豁然开朗是这样子的。
多日来的烦闷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这一夜，她睡得安稳极了，这是她的小秘密。
老叶都不知道她竟然悟出了最后一招。
沈重也好，明宸也罢，他们都不知道，在这个夜晚，明玉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了。
习武到达一个境界的时候，往往很难突破。能突破自身天资的人，极少。
明玉不算习武的好苗子，但是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达到像文雁山一样的程度。
天亮了，陈敬之安排人手攻城。
几个精明的将军先装扮成普通人进城打探情况。
城墙上的蛮族人还在傻傻吃着早饭，毕竟是早上，谁会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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