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呀!”季修染慢慢睁开眼睛，额头上的痛很清晰，痛的他龇牙咧嘴。
“小染，你醒了！”
一个妇女见他醒了过来，急忙扑在他面前，手上端着刚刚熬好的药。
眼眶通红，哭哭啼啼的。
季修染被吵得脑阔疼，“闭嘴！”
声音有些冰冷，妇女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会，抽泣了几声，便将声音给憋了回去。
“这是哪？”
季修染环顾了一圈周围。
这是一间茅草房，一个缺了脚的桌子，还有两张残缺的椅子，以及自己身上盖的一床洗的发白，都露出了里面发黑的芯。
最后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妇女身上，妇女的五官很清秀，但岁月并没有对她手下留情，给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皱纹。
一身洗的发白的麻衣，头上随意一根木棍插起的发鬓，依旧难掩她身上的贵气。
“这是哪？”
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的原因，声音有些嘶哑。
“小染……”
听到他的话，面前的妇女怔愣了一会，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随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m.
“你……你别哭了……”
看着她哭，季修染有些不知所措。
妇女害怕引起他反感，小声的抽泣着。
“小然，我是你娘呀，你不认识你娘了吗？”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仿佛他回答的是不认识，那么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
“娘……”
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他实在是叫不出口，他压根就不认识他。
他记得他好像是出车祸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到这里来了？
这是哪？
“娘，这是哪？”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叫就顺溜了很多。
“你真的不记得了？”眼眶还是通红，眸子里全是震惊。
“娘，我不记得了，这是哪？”季修染大概猜到了什么。
然而，妇女听到他的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呜……那杀心的玩意将你带去赌坊，害你被人打了，可能打伤了脑袋，害你失忆了。”
“呜……”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妇女拿着一块帕子擦着眼泪。
“娘，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跟我详细讲讲吗？”
季修染真的怕极了她的眼泪，急忙扯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