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虞瑜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看见钩吻就和看见鬼一样。
不是说不会跟出来吗？！啊？！
你怎么还追杀啊！
bss自己换图了？！还有没有王法？！
群星还管不管啦？！
余光看见钩吻皱眉,虞瑜当时就一个激灵，“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可爱后辈啊！”
呜呜呜，活着的钩吻好凶气势好强,害怕。
明明只是站在她面前,却像脖子上架了七八十把刀一样，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危险，远离！
钩吻：“？”
看着三十一躲躲闪闪害怕的眼神,钩吻的耐心很快消耗殆尽。
她伸出手。
虞瑜滑跪，“钩吻前辈别杀，我知道你老师在哪！”
钩吻：“？”
她居然又开口了，“我老师？”
她语气讥讽，“不是你老师？”
虞瑜：“不是啊！我老师还健在呢！”
风夜：“……”
钩吻看了她一会，突然呵了一声，“你是谁？”
虞瑜：“虞瑜！”
钩吻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占据了三十一的身体？”
虞瑜疯狂点头。
她此时才敢打量钩吻。
这就是那个画像中的年轻人，一个清秀白皙的黑袍女子,她看起来并不太强壮，身型苍白又削瘦,穿着一身法环最常见的黑色法袍,不过如今已经被血水染湿,滴滴答答的一身血腥气,虞瑜离得近了,能闻到她满身的腥甜。
钩吻语气正常,话语也正常,但当虞瑜看见她的眼睛时，立刻就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疯狂，隐忍,毁灭，还有种抽离般的漠然，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人间，又像穷途末路的疯子，却被理智和自我强行压制。
她已经决然不同于那张画像了。
漆黑的瞳仁，微微泛红的眼白，看起来尚算理智，实则已经在毁灭的边缘。
虞瑜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滑落。
看见她拿着手帕，看见她擦拭袖口滚落的血珠，看见染红的手帕飞出优美的抛物线。
她也顺势看见钩吻脚下的小血泊。
这是虞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见蓝汪汪的真实面目。
但似乎不太美好……
下一秒，虞瑜两眼一黑。
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她却成了手术台的视角。
她看着钩吻，瞪大了眼睛，“你要解剖我？”
钩吻已经漠然如同另一个物种。
虞瑜看见她的动作，大惊失色，第一时间强退副本。
“卧槽槽槽，钩吻前辈，你太凶残了，你居然要解剖我！”
钩吻：“……”
顿了顿，钩吻才道，“看来
我并非没有智商。”
虞瑜：“？”
你怎么还记着？！
虞瑜吐槽，
“那更坏好不好？你有智商你还不理我！”
“你老师你都不要了！你甚至都没问一句！”
钩吻不言语。
普格里斯却道，
“你也不看看她那时候是什么情况。”
她语气有些克制，仿佛在压制什么，“别说她不信你的话，就算真的信了，你猜她那个时候是更想死，还是想见我？”
虞瑜呆若木鸡。
这倒是她没想过的问题。
钩吻……也不是真的无时无刻都想她老师的？
痛定思痛，虞瑜道，“有了经验，再来！我总能刷爆她！”
知道钩吻有智商还不容易？！
看本虞另辟蹊径！
虞瑜摩拳擦掌大显身手。
半天后，虞瑜呆若木鸡。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玩家们也躺了一地，毫无攻略的欲望。
吃饭不洗碗：“咱放弃吧，这bss软硬不吃，无懈可击。”
是的，虞瑜已经尝试了半个小时了。
因为有了经验，她已经几乎次次都能跑出光锥了。
但她和钩吻的沟通却出了问题。
五十次有三十次直接被钩吻捏死，她似乎心情非常善变。
即使虞瑜复制第一次的行为，钩吻也不一定愿意对她多说一句话。
没想到第一次逃出去，居然是她和钩吻交流最多的时候。
接下来无论她说什么，钩吻要么直接杀，要么嘲讽一句再杀，拖的还没第一次时间长。
她对每个人的仇恨度好像还不同，有的人那是不论说什么，钩吻都直杀不误，一句都不听。
虞瑜莫名的心累。
她来的太晚了，这些人本来就围杀钩吻好长时间了，按战役名来说，钩吻估计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也就她们了，如果换成原来的那些人，钩吻估计快死了。
而这些人恐怕早早就和钩吻作对太久，以至于仇恨度太高，说什么钩吻都不信。
她后来随机了好多次，要么是直接死，要么是被钩吻看出来不是原主，然后还是直接死。
居然就开始的三十一才让钩吻有兴趣拎回去解剖。
虞瑜真是麻了。
“这个随机实在太害人了，要是能固定就好了。”
她可以找个钩吻仇恨度最轻的，直接跑。
殊途也累倒了，精神高度疲惫。
这副本也不是全无消耗的。
她突然翻了个身，戳了戳虞瑜，“你看论坛。”
虞瑜打开论坛。
【我发现战役过关的关键了！管理员给个加精！】
楼主：我过关了，你们猜猜我是怎么过的？
虞瑜顺手给了他一个加精，迫不及待的往下看。
普格里斯和钩吻也看了过来。
她们也挺好奇玩家能怎么过关。
楼主：【说时迟，当时快，我当场飞出来一个猛扑，抱着bss大腿就哭。】
楼主：【我说大佬，深红之主冕下，钩吻大bss，你饶了我吧，小的我是被逼的啊！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攻击你啊！求你饶了我吧！！】
路人1:【屁，我不信，我给她磕头都没用！副本bss根本没有智商！】
楼主：【别打岔，听我说。你们猜她什么反应？】
路人2:【你别比比吊我们胃口，有屁快放。】
楼主：【她真的停下来了！！！她停下来看了我半天，然后把其他人杀光，把我抓了起来，问了我好几句话！】
虞瑜突然敲字，【她问了你什么？】
楼主：【！！！】
【深红大佬！！！！！！】
【她问额——】
【我想起来了！她问——】
【等不及了？】
【谁能逼你？】
【你是谁？】
楼主：【然后她说了一句找死！气势特别特别恐怖，把我抓回去剖了！好家伙要不是我机灵，我可能是第一个体验被副本bss解剖的玩家了！】
【这bss的智商，任谁不说一句牛逼？她居然好像能察觉玩家一样，还想抓玩家解剖！】
楼主笑嘻嘻的问道，【深红大佬，她不会真能把玩家抓出来杀了吧？】
虞：【难说。】
楼主：【？？？？？？】
【！！！！！！】
路人3:【卧槽，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害怕了！】
虞瑜其实已经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想追问的手按不下去了。
楼主：【然后我发现，这个副本过关的关键根本不是战斗，是身份！】
【图片】【图片】【图片】
【是这个人！看！】
【只有随机到这个人，才有过关的可能！】
【我怀疑得先用这个身份和bss虚与委蛇，然后把bss弄残血，再趁其不备，一刀捅了她！！！】
楼主沾沾自喜，【大佬你说对不对？！】
他补充说明，【而且我试过几次，每次随着我话术不同，bss都有不同的反应。】
【大家随机的时候，记得看自己的身份，这游戏随机太坑了，是真随机。】
【随机到这个人身上，不能干站着，不然bss杀光了其他人，我们还是会失败，得主动出去。】
【但是不能直接攻击bss，不然也会被干掉，顶多是死的快和慢的区别。】
【要点：1、不能主动攻击bss！会死！
2、不能暴露身份，不然bss会发狂，直接把你抓上手术台解剖！
3、在不c的基础上，尽量过剧情，bss说的越多，我们越有利。】
楼主：【说一下我自己的发现，
只要我一言不发，
即使我再菜，bss也不会杀我，但是不能c。
你们看见背景那座塔了吗？那是能进的！
我差点就进去了，但就好奇的看了两眼背景里的柱子，就被bss发现了，我只能强退了，大家引以为戒啊！】
虞瑜已经退了出来，并无回复的欲望。
她已经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什么。
她以为启那种lyb，就算杀钩吻，也是派人来，不会落人口实，自己出手的，毕竟这可是弑师啊！
但谁知道，启居然真来了，她居然想亲手杀钩吻？？？
虞瑜都不敢相信。
她难道不会亏心吗？
第五十个人是启。
原来是启。
如果启主动攻击钩吻，钩吻也会杀她。
因为实力相差太多，钩吻放不放水玩家也看不出来。
钩吻就算真放海，玩家还是会死。
但为什么钩吻看起来没有反应呢？
她动手的时候，甚至眼神都没有波动的，她都不停下来问一句吗？
表现的就像……她早就知道启会出现一样？
虞瑜深深的疑惑了。
她记得钩吻是不知道启会亲自弑师的，不然她怎么会执念两千年。
虞瑜偷摸看向钩吻。
蓝汪汪却没看着她，而是看向了别处。
虞瑜又看普格里斯。
普格里斯脸色阴沉的滴墨，就这么沉着脸看着钩吻。
空气特别寂静。
这下好了，法环主动也好被动也好，所有人都知道启弑师了。
法环的lyb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启的身份。
能让钩吻另眼相待的人能有几个？
虞瑜眼睛一亮，“有没有可能，那是阿瑟？”
普格里斯沉沉看来，“是启。”
虞瑜：“……”
她悻悻低头看论坛。
在楼主的帖子之后，玩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各种攻略很快就汹涌了起来。
也理所当然的出现了许多肮脏战术。
只要bss表现出一点弱点，玩家就能扩大这个弱点，让其成为致命毒药。
只不过钩吻比较不同，她更聪明，也更强大，而玩家的信息太少了。
风夜主动询问，“通关这个副本你能拿到多少抽？”
虞瑜：“10.”
殊途：“10.”
原来，风夜问的居然是殊途，而虞瑜心不在焉没发现。
风夜瞥了眼虞瑜，“起来，继续，也许通关副本也能增长那个进度条。”
虞瑜沉默了一会，也拍了拍脸。
干坏事的是启，又不是她，她要通关！她要抽奖！
反正启这个lyb已经死了，自己帮她照顾钩吻就是了。
她可真是个绝世好虞啊～
不过钩吻前辈的伤心事这下子人尽皆知了，这可怎么办？
虞瑜心塞了两秒，决定在考题里多掺杂私货。
法环各有想法，不听她的话，但玩家没有啊！
这正是她掺杂私货的好时候！
虞瑜开始安排战术，“不管是谁，随机到了启就立刻出来，抱着钩吻前辈大腿拖住她，我们立刻跑路，只要跑的够远，跑出光锥，拖一个小时还是简单的！”
她开始光明正大的掺杂私货，“记得重点，不要c，要喊老师，不行就喊两声师祖救命，指不定有用呢！”
普格里斯脸色都扭曲了一秒，显然是被预想中的景象恶心到了。
钩吻似乎比想象中恢复的快，此时她又瞥了过来。
她好像想说什么，但虞瑜正激情洋溢的演讲，没注意到。
然后虞瑜再次开始死亡之旅。
这次果然有大大的不同。
时间轻轻松松破秒入分，5分钟，7分钟，10分钟！
虞瑜精神大振，“只要哄住钩吻前辈，过关副本指日可待！”
钩吻瞥着她，这次彻底不想提醒她了。
翻来覆去的死，但记录却在翻新，众人都有了坚持的希望。
虞瑜指导子书，“刚刚你不该喊她冕下的，得喊老师，不然一眼c，启好歹是个议长，怎么着也要脸吧？直接下跪虽然能震惊钩吻，但好像不太能拖太久，我们得换个思路。”
“打是肯定不能打的，根本打不过，”她捏着下巴苦思冥想，“怎么说才能拖过一个小时呢？”
吃饭不洗碗：“还不如趁着她拖着的时候，我们各自研究自己的必杀技，趁她不注意集火她一次，说不定能把她一波带走！”
子书下意识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思路。
虞瑜：“？？？”
你想集火谁？
你想集火我钩吻前辈？！
她都忍住不看论坛玩家的脏套路了，你还想我再扎钩吻一刀？！
她气的直磨牙。
“不行，我不允许！”虞瑜坚定的宣布了自己的答案，“瞄准拖时间过关。”
她，虞瑜，坚决不捅刀。
要是不认识就算了，但她跟钩吻，那是能下得了手的吗？
根本下不了手！
即使钩吻不认识她，她也捅不下去。
她瞄到风夜幽幽的眼神，立刻义正严辞，“而且钩吻前辈也不是那么笨的，是说集火就能集火的吗？”
吃饭不洗碗：“那启有什么必杀技？她好像能离bss很近，说不定关键就在她身上。”
虞瑜：“……”
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都跟你说了钩吻就在旁边，你还非要杀她？
怪不着你刷蒙学姐好感度一百年都刷不上去。
又一次进本。
虞瑜低头看了
眼，确信自己又没轮到启。
她心情轻松，看见一个启冒出来，用无比纯熟的姿势跪在钩吻面前。
钩吻低下了头，“？”
那个启痛哭流涕，“老师，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钩吻：“？”
启：“老师，老师，我是你的徒弟啊！你不能杀我啊！”
钩吻：“……”
她眼神很深沉，看的吃饭不洗碗慌慌的。
没错，这次启居然正好是吃饭不洗碗。
她演技显然不如子书，此时已经有点c的趋势了。
吃饭不洗碗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计划，低头看技能列表。
她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超级酷炫的技能。
【空间大裂解术！】
就在技能列表最顶端！
一听就是必杀技！
她假意低头，然后嗖的按出技能！
她就跪在钩吻脚下，钩吻还没来得及把她拎到身后，腾出手屠杀其他人，所以此时距离很近。
钩吻沉默的看着她，感受那不加掩饰的传奇之道，心情极为复杂。
启这是多自信自己不会杀她？
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传奇之道？
沉默了三四秒，钩吻才缓过神来。
吃饭不洗碗惊呆了，“这种关键bss战的时候，这技能居然读条这么长？这还给人活路吗？”
她一说话立刻c了，钩吻眼神一冷。
团灭。
虞瑜：“……”
看着吃饭不洗碗委屈的眼神，虞瑜深呼吸。
“那是，钩吻前辈，的，传奇之道。”
她只是不知道钩吻化用了什么攻击手段，但钩吻的数据和法术列表，她是看过的！
大裂解术什么的，分明就是钩吻传奇之道衍生法术。
虞瑜窒息，“你好歹用你的传奇之道，用钩吻前辈的传奇之道偷袭她？你真是……”
突出一个脑洞清奇。
估计钩吻自己都惊呆了，所以才愣了好几秒。
嗯……这点可以记下来。
子书郁闷了，“你说的头头是道，你怎么随机不到启身上？”
虞瑜无辜，“这能怪我吗？缘分啊缘分，没办法的。”
不随机到才好呢！
她随机到了，她可能演不下去。
越熟悉越不好演啊！
她道，“我要是随机到了，我就趁机去光锥海里仰泳，早就想这么干了。”
“钩吻前辈肯定会震惊莫名，然后cpu被我干烧掉，我们就能撑过一小时了。”
钩吻：“……”
她确实没法想象这种可能……
一听就病得不轻。
虞瑜：“钩吻前辈你说对不对？”
钩吻还没开口，虞瑜就提前堵道，“这次不要说让我试试了，本虞现在听不得这种诅咒！”
她每次都试试就逝世！
钩吻欲言又止，
最后才道，
“去吧。”
“我也好奇你若能随机到启，会发生什么。”
虞瑜：“……会死！”
你不杀我就自杀！
那样四舍五入她也手刃启了！
随机不到她其实还挺开心，乐见其成，真随机到了，她才难受呢。
钩吻未置可否，提醒道，“不要喊‘老师’，最后那几年，她不喊我‘老师’……”
虞瑜已经进入了副本，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见。
进入了副本，虞瑜习惯性等了等，心里还在想钩吻的话。
启最后居然已经不认她了？
那她为什么不动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虞瑜眼前已经上演大逃杀。
虞瑜震惊的发现，这次居然没有启拖时间。
怎么回事？
殊途：“虞瑜！！！”
虞瑜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看见自己洁白无瑕的长袍，看见如玉般修长的指节，根根分明。
她不敢置信。
她大受震撼。
糟了，逆徒竟是我自己！
这一波，她是启！
她发呆，钩吻就大开杀戒了！
虞瑜飞扑，“老……钩吻住手！”
她下意识就喊老师了，还好想起钩吻的提醒住手了。
钩吻被她扑了个正着。
鲜血的味道令人作呕。
她洁白无暇的长袍立刻就染上了殷红，眨眼被血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钩吻竟然真停下了手，无视了四下逃散的众人。
“迫不及待了？”她语带轻讽。
虞瑜看着她讥诮嘲讽的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糟了，这波是之前从没演练过的！！！
钩吻的反应也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可怎么办啊！！！
虞瑜嘴唇动了动，心里不由自主的滑向了‘滑跪摆烂强退游戏’的选项上。
不行，做启她根本攻略不下去！
太糟心了！
但钩吻她怎么还不动手！
虞瑜内心痛哭流涕。
外面，钩吻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致的看着，居然还带着笑。
普格里斯看着那一身白袍的身影，眼神冷凝非常。
众人也齐齐看来，眼中非比寻常的好奇。
她们好奇，拿到了启身份卡的虞瑜，是否能让钩吻露出不同的反应。
虞瑜痛苦脸，再次使出绝技，‘普格里斯’开道。
“我知道师祖在哪！”
钩吻只说启不喊老师，没说她不喊师祖吧？
钩吻低头，“哦？”
她的目光顺势落在启身上，看见她纯白的袍色已经被血侵染，鲜红一片，刺目至极。
而鲜血的来源，是她。
钩吻看向自己的衣袍。
她语气殊无波动，“你知道？”
虞瑜：“对对对，我知道，我发誓，我可以跟你签夜莺契约！”
钩吻眯了眯眼。
虞瑜立刻绷紧。
糟了，要c。
启这种lyb肯定不会说这种话的。
她会怎么说话？！
虞瑜一阵紧张之后，心中出现了风夜、赫瓦尔、修的模样。
这三人都是lyb，学她们准没错。
虞瑜先学风夜，顺势放开了钩吻，然后一脸风轻云淡，“你不信吗？”
钩吻看着她，眼神幽沉，“你是谁？”
虞瑜听的头皮一紧，心道自己又要c了？
她又反而出现了一阵轻松。
发现了啊，她可尽力了，大家都看见了！
虞瑜继续装，“老师不认识我了？”
她一得意，连不要喊老师都忘了，那句’老师‘喊的无比自然亲切。
钩吻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有种虞瑜说不出来的复杂。
虞瑜脸上带着笑，特别放松，随时准备去世。
而在钩吻眼里，白袍染红的启，笑的从容自然，她的这声老师，真是……受不起了……
钩吻：“带我去。”
虞瑜笑容又僵住了。
挖槽，你怎么又信了？？？
你这么反复无常，你老师知道吗？！
折磨，又开始折磨了！
虞瑜瞬间想摆出苦瓜脸。
她想c。
“我能在海里仰泳吗？”
钩吻：“？”
虞瑜悲戚，“……我想洗个澡。”
钩吻看了眼她的衣服，“……去吧。”
她居然信了。
她居然允许了？！
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普格里斯：“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她恨铁不成钢！！！
钩吻沉默不语。
虞瑜也麻了。
她想了一会，然后开始摆烂，拖时间呗，她，现在可是启，lyb议长，摆烂洗澡一个小时很正常吧？
她知道光锥的浴室在哪。
嘿，光锥根本没浴室。
虞瑜就从上次那个房间，熟练的走了进去，关门脱衣服，洗澡！
她就不信钩吻敢进来看。
虞瑜低头看了看，陷入了沉思。
群星麻麻，我要举报！这里有未成年人不能看的内容！！！
她发现了bug！！！
好在玩家被钩吻杀的没有任何搞事的机会，不然，嘶。
而此时，外面的众人，“……”
赫瓦尔喃喃自语，“你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看啊。”
钩吻：“……”
她已经
垂下了眼，顺便把直播给扣住了。
普格里斯甚至尴尬的忘记了生气，“……估计这个小混账，因为身体不是她的，所以一点都不注意。”
……
“??[”
艾瑞斯波，他非常喜欢巨龙，一直想养但没机会，这次看见了他哪忍得住。
而此时，虞瑜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她美美的泡澡。
哎，舒适～
施法者就是爽，想洗澡一个念头就能搞定。
虞瑜还趁机照了照镜子。
她要看看启到底长什么样！
她凝聚水镜，又想起什么，掏了掏启的腰包，眼睛瞬间变成了金币状。
“你好了没有？”
钩吻冷冷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她是没想到，启居然真的在洗澡。
不同的世界，同一个风景。
虞瑜正满眼放光的看着启的空间，听见她的声音瞬间清醒，然后一抬头就看见镜中的自己。
那是个极为出色的美人，白皙明媚的眼角有一点泪痣，笑起来极为动人。
虞瑜：“？”
启还挺好看？
被钩吻催促，眼看她要有破门而入的趋势，虞瑜只得道，“来了来了，这都催，洗澡连一个小时都不能洗吗？”
钩吻：“……”
“我真该杀了你。”
她语气不似玩笑。
虞瑜已经光速穿好了衣服出来。
看见那沾满鲜血的白袍，钩吻又眯眼，“为什么不换掉？”
虞瑜：“？”
她才反应过来钩吻在说什么。
她能说她刚刚忙着看启的财产，一下子忘记了衣服的事情吗？
她能吗？
她不能！
虞瑜想了想风夜的脾气，于是自然的笑道，“老师不喜欢吗？”
钩吻：“……”
她嘴唇动了动，最后闭眼又睁开，“老师在何处？”
虞瑜：“在阴影世界！”
果然，换了个身份，如有神助，说什么钩吻都信。
离了大谱！
那她之前被钩吻杀麻了，岂不是血亏？
还有，她这么轻信，玩家们得骗她骗成什么样啊？
虞瑜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外面的钩吻却也心情微妙。
不知道是启久违的‘老师’，还是……
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虞瑜，又看了眼里面笑容明媚的启，心情复杂极了。
普格里斯皱着眉，又开始不开心了。
“出来罚她喊一百句老师，都说了让她别喊她还要喊。”
她现在一看见启喊钩吻老师就心烦。
风夜面无表情。
她发现一个问题。
虞瑜这家伙真是见谁都能喊老师。
她这是见谁都喊妈。
她一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计较了，一会又生闷气。
她是不是教的太少了，虞瑜不懂这种忌讳？
风夜日常堵心中。
钩吻将虞瑜带出了光锥。
是的，之前死了几百次，每次都铺一路的尸体，出来没一会就会被钩吻追杀。
但这次钩吻主动带她出来了。
虞瑜期待满满。
这波救普格里斯总能拖过一个小时吧？
她记得上次带钩吻去，光她们撑光障就不止一个小时。
钩吻却停下了，她幽沉的目光看着虞瑜，“把结界打开。”
虞瑜：“？”啥？
钩吻看着启，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你把我锁在这片空间了。”
虞瑜：“……”
你猜我会不会开结界？
完了，这波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