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什么斯？
风夜来不及阻止, 就随着虞瑜的镜头看见了普格里斯。
那是个气质温柔的白袍女性，一头乌发柔顺垂在肩上，只露出白玉般的侧颜, 此时正低着头做着什么东西。
众人：！！！！！！
突然被迫看见普格里斯，她们该怎么办！
普格里斯头都没抬, 语气熟稔的道，“不要欺负你老师。”
虞瑜好奇的看着她，“前辈, 你又在做什么啊？”
她走近了，镜头几乎怼脸，众人欣赏到了普格里斯的盛世美颜。
直播后：【！！！！！！】
圣·普格里斯冕下！！！！！！
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她们差点跪下了。
不愧是圣·普格里斯冕下！
跟她们想象中一样威严高贵！！！
然后她们就听见了虞瑜的话——
没大没小！这是你该问的吗？！
你怎么跟普格里斯冕下说话呢？！
但她们只敢在心里想想, 怎么都不敢在普格里斯面前喝斥虞瑜。
普格里斯：“嗯？还不是你, 天天乱跑, 我给你做几件防身的东西。”
她说着抬起头警告虞瑜, “这次回希瓦不许乱跑了, 不到传奇不许出门。”
虞瑜：“？？？”
我就问两句, 喜提禁闭大礼包？
虞瑜忍不住嘀咕, “本来也不危险的，那不是遇到了修吗？”
“你看这个小世界多安全啊！”
普格里斯：“你还有理由？”
钩吻：“嗯？”
双重压力下, 虞瑜从心的道, “普格里斯前辈说的对！我都听你的！！！”
赫瓦尔在一边偷偷翻眼睛。
风夜声音都在颤，“圣…圣……”
虞瑜低头一看，发现那边已经挤满了人。
挖槽, 你们都在我家？？？
我家窗户一定是你们挤碎的吧？！
普格里斯看了过来, 然后微微一笑，“风夜，我知道你, 你做的不错，继续努力。”
她一句话就表态了，她不会干涉现在的法环决策。
与她们的表现相比，普格里斯就特别风轻云淡，她用微妙的眼神看着风夜，“收小虞做学生……辛苦你了。”
虞瑜正欣赏直播后众前辈的表情，还拍照留恋呢。
此时一听，她瞬间震惊，“普格里斯前辈，你怎么能背刺我呢？”
“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是普格里斯盖章的大乖徒吗？！”
风夜果然绷不住了，“圣·普格里斯冕下，小虞她闹到你了，她……”
虞瑜生气叉腰，“你们什么意思？”
“世界上难道还有比我更好的徒弟吗？”
普格里斯用特别感叹的语气道，“当初我在阴影世界初见她，差点就要收她做学生了，若不是钩吻突然到来打断我……”
她表情就和劫后余生一样，看风夜就像看大冤种，特别同情。
风夜手里还捏着本子呢，表情非常精彩。
可不是吗？
谁家正经徒弟在家写这种东西？
但凡她心理承受能力差点……
听到普格里斯的话，钩吻手里的手环都差点飞出去。
她目露惊悚。
她都不敢想自己要是多个虞瑜做师妹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赫瓦尔瞬间就支棱起来了，她问钩吻，“要是虞瑜给你做73师妹，你杀不杀？”
钩吻被她一问，瞬间稳住了心态，她冷冷的看了眼赫瓦尔，“哪里都有你？你是狗？”
赫瓦尔：“？？？”
你怎么还骂人呢？
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揍你了？
“不给你看了，视频还我。”赫瓦尔劈手夺回手环。
没错，她给钩吻看的，就是虞瑜喊修老师的那段。
修搞不懂她们在干什么，一直没开口，暗中观察，却不防看见钩吻的那个眼神。
修：“？？？”
她毛都要炸了。
肥啾应激.jpg
她扇着翅膀飞去虞瑜旁边，生怕自己还没解封，被钩吻暗杀了。
钩吻忍着火气，附和老师的话，“虞瑜，逆徒中的逆徒，全希瓦没比她还逆的人了。”
虞瑜受到了普格里斯的背刺，正生气呢，然后又被钩吻背刺。
她震惊，她不敢置信！
“你们怎么这样？”
她还不乖吗？
世界上还有比她还好的徒弟吗？
你们什么眼光？
她生气了，“等着，等我挖出夜莺冕下，让她给我盖章。”
“到时候我就是夜莺盖章的全希瓦最大乖徒，不接受反驳！”
她说着气呼呼的飞走了。
钩吻下意识看了过去。
赫瓦尔：“修跟着呢。”
普格里斯也叹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自信了。”
钩吻平时都挺逆了，她一个天天想着关老师的人，到底哪来的自信坚信自己乖呢？
钩吻深有同感。
虞瑜一路飞到了城中才停，然后想起来自己矿还没挖完来着。
她看到风夜，立刻想起了正事。
“老师，你猜我捡到了什么？”
而此时，众人依旧沉浸在看见圣·普格里斯冕下的震惊中回不过神。
好在，风夜到底是与众不同的lyb，她这个时候不仅回过神了，还挺冷静。
她道，“恰好，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虞瑜大声狡辩，“那是以前写的！那时候还没拜师呢！不接受反驳！”
修：“……”
确实逆徒。
风夜冷静，“习惯了，这事你回来我再和你算，你先说说，你出去到底又招惹了什么祖宗。”
虞瑜瞬间抬头。
修：“……”
虞瑜当面说她坏话，“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特别坏，比钩吻前辈还有赫瓦尔前辈加起来还坏一百倍的坏前辈！”
修：“……”
她冷漠飘在天上，懒得动翅膀飞。
学：“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虞瑜：“这事说来话长……”
风夜皱了皱眉，“你详细的说，我有时间。”
众人全部竖起耳朵。
虞瑜陷入沉思。
这要从哪说起呢？
风夜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提示道，“从你进入元素界开始说。”
虞瑜：“哦，我进了元素界，先是和我家领主玩，然后我还召唤了蒙学姐，领主送了我小礼物。”
她说着又想起来什么，又往回飞，“我差点忘了，夜莺常数是什么我还没问呢。”
“我这鉴定术出问题了，夜莺含量太高。”
虞瑜将那个奇怪矿石和小叶子都递给普格里斯，她又想起了修的小纽扣，忍不住又看了眼肥啾。
可恶，黑我战利品。
修巍然不动。
虞瑜发现她皮厚没反应，只能继续道，“然后我问领主，最近的其他领主在哪。”
她说着又兴奋起来，“学姐，我找到了元素领主的窝！！！”
“一大堆新生的元素领主沉睡在夜莺冕下的基地里！你终于能签领主了！”
“等回去我带你来！！！”
蒙意外，“……窝？”
虞瑜热情描述，最后还不忘假惺惺加一句，“可惜老师已经全领主了，这个好机会你用不上，太可惜了～～～”
风夜：“……呵。”
众人：“……”
逆徒啊。
蒙略有心动，但还是催促道，“然后呢？”
虞瑜：“然后我收到了一池子液态精神力！”
夜主：“！！！”
风夜：“！！！”
前不久刚赶回来的火焰王权：“！！！”
学：“！！！”
虞瑜一拍手，“然后我就遇到lyb了！”
修淡漠看了她眼，嗤了一声。
“她明明一开始就看见了我，居然躲在边上偷窥了我半天，我要走了才喊我回来！”
虞瑜：“还一见面就上诅咒，那诅咒效果可真多啊！”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你这诅咒看起来很厉害，我也想学。”
修只一句话，“加钱。”
虞瑜：“好说好说。”
她又转过头道，“我遇到中黄金纪元的传奇了！”
她说到前面的时候，众人心已经提了起来。
即使知道虞瑜已经完好，但还是心揪紧。
就连风夜都有种莫名的愤怒。
虞瑜真的是从见习就入她眼帘，被她庇护到长大的小施法者，现在更是拜她为师。
虽然平时又闹又逆，但本性却是好的。
小徒弟第一次出门就被折腾成这样，她怎么能忍得住火气。
听到诅咒，众人又是心中一突。
又后悔又气。
后悔没教小施法者出门防人，没教她应对诅咒的方法，气该死的伤害她的人。
但表现出来，风夜只是语气稍沉，“那是谁呢？”
虞瑜：“修！”
相比沉着脸的前辈们，小施法者却心大的很，眉眼疏朗，明明差点就死了，眉宇也开阔清逸，没有丝毫沉郁。
众人看的更气了。
这心大的小混账。
虞瑜笑嘻嘻，“我要投诉，出了门就查不了资料了！要不是我随身带着学前辈的论文，我都不知道她是谁！”
“我建议法环弄个本地资料库，我帮你们保存。”
她本以为会有人呵斥她，结果发现对面一个开口的都没有。
虞瑜只得继续道，“就是那个修里理论的那个，她徒弟叫修里，两人都自焚的那个，一看就有好多爱恨情仇的那种。”
修：“？”
你是不是以为我听不见？
赫瓦尔也猛点头，她也好奇修和修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虞瑜：“然后我用我的聪明才智和她纠缠，直到坚持到钩吻前辈赶来救虞！”
前面无关紧要的地方，她浓墨重彩，轮到真正关键的地方，她倒是一笔带过。
风夜沉默了片刻，“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此时，就连钩吻和普格里斯都抬头看来。
虽然大致做了了解，但她们对于真正的细节，还是不太清楚。
她们之前看虞瑜不想说，只当她有心理阴影，不想去提。
但现在风夜主动问，她们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虞瑜果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暗暗瞪修。
都是你的错！
修：“……”
虞瑜：“这个说起来有点麻烦。”
风夜沉声，“我有时间。”
虞瑜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下意识挠了挠头，“就，她心防太强了，我说要救她她也不信。”
“但是我又不小心暴露了钩吻前辈她们的事情，”虞瑜道，“她觉得我救不了她，想抓住我逼钩吻前辈她们过来帮她脱困，但又怕钩吻前辈她们太强，来了会打她，所以要和我签夜莺契约。”
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响起，虞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温暖的大床，噗的一声塌了，溅起些许灰尘和木渣。
听到夜莺契约，所有在场的人都炸开了，脸色阴沉如墨。
她们这么呵护着的小施法者，一路走来都没舍得给她看点法环的阴暗面，结果一出去就被人逼迫签夜莺契约？
想杀人。
虞瑜：“……”
虽然知道她们凶的对象不是自己，但也很吓人啊。
她都没见过蒙学姐这么阴沉的表情，还有豹豹，还有学前辈……
所有人之中，反而就风夜最正常，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就是微微低垂了眼，似乎在遮掩什么。
虞瑜一把抓住肥啾挡在胸前，然后看着风夜道，“不过她没成功。”
风夜语气异常平静，“然后呢？”
虞瑜开始沾沾自喜，“我把夜莺契约主仆姓名栏调换了，她大意了，嘿嘿。”
风夜总算稍微抬眼，“嗯？”
虞瑜得意，“她被我签了，嘿嘿，顶阶传奇小奴隶！”
修差点一翅膀扇她脸上。
但现在注视她的人太多了，她只能闭目装死。
虞瑜详细解释，“这都是赫瓦尔前辈教的好啊！”
赫瓦尔：“……”你又来了是吧？
虞瑜喜滋滋道，“修读心技术特别强，之前普格里斯冕下教我的方法用不了，我只能用赫瓦尔前辈的入梦术才能思考。”
“然后我想起来赫瓦尔前辈的简赫契约。”
赫瓦尔被cue+1.
“上次她抢我钱的时候，我知道我在她梦里都能放幻音术这回事。”
赫瓦尔被cue+2.
“然后我想，赫瓦尔前辈这方法，我也不是不能用啊！”
“加上之前签夜莺契约的时候，我和学姐反复研究过夜莺契约，尤其是签名那栏。”
“这不就齐活了吗？”
虞瑜感慨，“这波，赫瓦尔前辈居功甚伟啊！”
赫瓦尔珠玉在前，我辈楷模！
赫瓦尔被cue+3.
她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微笑应对普格里斯、钩吻她们的眼神。
修也看了眼赫瓦尔。
原来是你。
赫瓦尔：“……”
虞瑜：“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发现，就当她大意吧。”
“反正我就用了入梦术，她找进我梦里来了，然后正好在梦里和我签契约。”
“然后我就成功了。”
虞瑜骄傲脸。
她个高阶施法者，套路到了顶阶传奇签夜莺契约，怎么她都是优秀的！
丢人也是修丢人！
蒙等人听完，惊异之中还带着惊艳。
显然，她们也觉得虞瑜很厉害了。
在那种绝对劣势之下，努力与修转圜，最后还能冷静的绝地反击，成功的让顶阶传奇成为她的仆。
这种成就，放在法环两千多年历史上，也是拿得出手的成就。
至于修，谁在乎？
她们恨不得把修装进法术烘炉烧了算了。
活什么活？
不如去死。
虽然还没见面，她们对修的好感度已经降到谷底，怨气极重。
更糟心的是，她们听出了虞瑜的态度。
不管是之前的春秋笔法，避重就轻。
还是现在被逼问，不得不说细节，她都有意突出自己，而避免描述修。
她的痛苦她没提一句。
她受得罪没有说一嘴。
她的不甘，她的委屈，她的所有‘不值’都一字未提。
所有可能火上浇油引爆仇恨的话，她都未言，反而费尽心机的绕开这些，将重点放在自己身上。
看起来自负又得瑟，实则她在维护众人和修的情谊，生怕修以后和法环交流会出问题。
毕竟法环众人实力比修弱多了，弱者怨恨强者，容易出问题。
尤其是修脾气还不好。
但正因为发现这点，众人才更愤怒了，怒的像心头在被火烧，又是耻辱，又是心疼，疼的滴血。
她们竟然需要小家伙反过来保护。
耻辱！
莫大的耻辱！
如果她们有钩吻那样的实力，何至于此？
气氛一时有点沉凝。
虞瑜有点坐立难安，“不过她已经与我和好了，我们约定十年为期。”
她干咳了一声道，“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她已经吃过亏了，我就原谅她了。”
修瞥她。
她的想法又别有不同。
虞瑜话语的偏袒，她如何能听不出来。
不管虞瑜到底抱着什么目的，但她的行为修看在眼里。
她看见了，未予置评。
她其实对法环并没什么归属感，否则当年心灰意冷之下，她也不会直接留在元素世界。
还因此引起修里误会，让她羞愧自焚而死。
她不是非要回希瓦，在元素界也好，在外位面也好，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修里死后，希瓦更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她对希瓦的恶感远大于眷念。
修沉默了一会，淡淡道，“我会助她十年。”
她突然的开口让直播后又是一惊。
她不说话，她们还不知道这只鸟就是修。
修一开口，虞瑜也趁机道，“虽然过程略有波折，但结果是好的。”
“你们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作为虞瑜的老师，风夜本该对修的话进行回应的。
不管是委曲求全，还是继续表达愤怒，她都要表示。
可风夜却略过了这个环节，面无表情道，“哦？发现了什么？”
其他人或许不懂她的想法，但蒙跟了她那么久，此时却轻易看透她的态度。
搁置再议。
她想表达的态度，是她现在的实力所支撑不了的，所以搁置再议。
虞瑜没有蒙的敏感性，看见风夜主动开口，也松了口气。
风夜不接话就能避免争端，毕竟她也打不过修。
修倒是看出来了，但她并不在意风夜的态度。
她记得虞瑜说过，她老师只是个初阶传奇。
虞瑜：“夜莺的基地！”
“固态精神力！”
或许是因为气氛不高，听到固态精神力，她们还没之前听见液态精神力高兴。
虞瑜疑惑，“你们不开心吗？”
崇的声音幽幽响起，“我们又用不了。”
虞瑜安慰她，“崇前辈别怕，回去我帮你在前辈那里预定一下，总能帮你找到合适的传奇之道的。”
她记得普格里斯答应过她，问题不设上限，99999+。
也没说只能问自己的问题是吧？
嘿。
普格里斯无奈叹气。
她觉得这次，她是没法自由研究了。
不过，现在的法环确实需要她。
时局难继，只能如此了。
听到虞瑜的话，众人：“！！！！！！”
我们也想啊！
我们也想被普格里斯指导！！！
我们也想啊！！！！
那可是普格里斯！！！
谁能拒绝普格里斯呢！！！
风夜已经将一切情绪压下，恢复了平常。
此时她干咳了一声，“我也想日夜跟随在冕下身边侍奉。”
好随时请教。
虞瑜摸了摸下巴，“老师，你这样不行啊，你想拜普格里斯前辈为师，会被钩吻前辈殴打的。”
她指指点点，“你看我就没想换老师，师祖你看，她是逆徒！”
风夜：“？？？”
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不是想委婉的表达一下对普格里斯冕下的敬仰吗？
而且，她是真的想蹭普格里斯的指导啊。
谁能拒绝普格里斯呢？
夜主：“……”
她幽幽道，“别说了，她再逆也没你逆。”
虞瑜大受震撼。
乌乌你怎么也背刺我？
你变了乌乌！！！
夜主：“我也想随侍冕下左右，风夜要做议长没时间，但我有时间，冕下回来也需要人使唤吧？”
“我觉得我最合适，”她毛遂自荐，“银月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一二。”
火焰王权：“……”
他就知道菲尔特她个逆徒。
不过……
火焰王权紧随其后，“我也是，我比她还了解！”
学也紧张的绷着声音道，“我…我也敬仰冕下，想侍奉冕下。”
豹豹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举起大爪子，“冕下，我可以给你当狗！”
她又反应过来，“当豹！”
虞瑜：“！！！”
崇前辈你节操呢？
可恶，你来给我当豹啊！
我帮你走vip通道！
豹豹开了个头，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一个个毫无节操，狂舔普格里斯。
普格里斯似乎早就习惯了，微笑着一一应对。
她态度平和，既不显得高不可攀，也不显得太好亲近，就这么不远不近，但又让所有人都感受得到她的平易近人，让人有种再坚持坚持就能看见胜利曙光的感觉，瞬间众人就更热情了。
此时，一个解围工具人出现了。
蓝汪汪站在虞瑜身边，也不说话，就一个眼神扫去。
全场寂静。
风夜从心的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扰冕下了，若冕下有所吩咐，我万死不辞。”
虞瑜看着她们从心，无语坏了。
钩吻，一款万能工具人，普格里斯的对外宝具。
往那一站，什么狂蜂浪蝶都不敢靠近了。
她这脾气不会是普格里斯故意纵出来的吧？
普格里斯：“绝对不是，胡说八道。”
钩吻冷冷看来，“你好像很飘？”
虞瑜从心的跑路，“我们说正事。”
“我在这里发现了法环的施法者！传了好多代的那种。”
风夜说到正事，也认真了起来，“什么施法者？”
“就是赫瓦尔断掉位面通道的那批，”虞瑜说着又有点感慨，“战争之主他们实在是太倒霉了。”
“如果他们来到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而不是那个死寂的世界，说不定还能苟下去。”
“赫瓦尔前辈说这个位面，只派了几个顶阶施法者来，但她们不仅没有执念，还留下了法环的传承。”
她飞的放肆，忍不住道，“这里实在是太安全了，人间天堂！”
区区兽潮，区区真菌，四五环法术随便打打就能解决。
不像希瓦，一点都不敢浪。
施法者的强大，对异常一点用都没有，效果直削99%。
说到这，虞瑜又微妙了起来。
话说，黄金纪元的时候，希瓦施法者出门，不会都这种心态吧。
到处都是随便就能解决的，人间天堂。
怪不着法环的傲慢都快刻进DNA了。
风夜皱眉斥责，“嚣张，什么人间天堂？你就不能谨慎点。”
虞瑜：“只有兽潮和真菌，一个异常都没有，也没有污染！难道不是人间天堂吗？”
“哦对了，还有好多好多矿，修冕下说是赤铁晶，还有特产木肌心……”
她巴拉巴拉的叙述，然后认真的道，“这个是不是能替换被异化的身体部件？”
“长明前辈能用吗？”
有的人在风夜那里，有的人在直播间。
此时长明就出现了，【多谢小虞惦记，不过你说的这种效果，似乎有点太珍贵了。】
【直接使用都能产生这种效果的物品，它的真正价值应该更高。】
虞瑜：“可是这里有很多啊，我收了一仓库！”
听到没有污染，风夜就心动了。
她催促虞瑜，“你详细说说。”
虞瑜立刻就叙述了起来，然后道，“但是法环传承不知道怎么没落了，所以她们不能打，只剩最后一座城了，施法者也只剩小猫两只了。”
“她们甚至都不会凝聚法环，连高阶都不行，”她道，“最强的居然是高阶，而且特别可怜。”
风夜静静听着，“那确实惨了点。”
“施法者的知识太多，如果不是在希瓦，没有法环的帮助，人又少，很容易丢失传承，”她中肯道，“尤其她们还没传奇。”
传奇活得久，实力强，有的时候可以当人形传承看。
即使在现在，每一个传奇都是法环的重要财产，无比宝贵。
曾经法环盖压诸天，就因为法环积攒的传奇够多，多的让诸天胆寒。
虽然她们经常搞出事情，把自己作死，但……依旧有很大一笔数字的传奇存活着。
这也是异常来临之初，希瓦能强拖时间的底气所在。
不像现在，只有这点了，连全盛时期的零头都没有。
虞瑜道，“她们好像不想跟我回去，只想求救。”
她想起青木人的长相，有点摸不准风夜的态度。
在落下之前最后一句，“我发现了，可能因为资源有限，她们现在的施法者天赋都特别好。”
风夜漫不经心，“多好？”
“一个探查扫下去，都是紫、金。”
学倒吸了一口气，“都是小施法者？”
虞瑜嗯了一声，“只有一个领袖，通过秘法强行进阶了，其他人都困在中阶初阶。”
学就像捡到了宝藏，“带回来，想办法都带回来！”
风夜定了定，“这个世界很有价值，她们的土地也没有污染吗？”
虞瑜：“没有太阳，还有好多蘑菇，我不知道能不能种地。”
其实她想挖矿来着，矿产世界（bushi）。
风夜微微皱眉，“为什么没有太阳？”
虞瑜早做过功课了，“好像说是某天突然没了太阳，但这里确实没有异常，只有兽潮和孢子。”
“不一定适合种地。”
风夜淡淡，“这个不算什么。”
学也道，“法环改造的位面多了，只要没有异常，什么都好说。”
她催促虞瑜，“去看那些小施法者。”
“对了，到底几个精神8，几个精神9.”
虞瑜：“其实也没几个，她们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只有两个精神9，23个精神8.”
风夜未置可否，“听起来很有价值，或许值得建立位面通道。”
夜主点头，“一整个世界，没有异常和污染，更完美的是她们人口比银月还少……”
虞瑜：“……”
挖槽，你们都不避着我，嫌弃蓝星人多是吧？！
风夜摸着下巴，“你又立大功了虞瑜。”
虞瑜就和个小福星一样，每次出门都能给她大惊喜。
只不过偶尔也会伴随大惊吓，让风夜想让她出门又不想让她出门，痛并快乐着。
她道，“记住坐标，你该回来了。”
“后天就是征伐机械神教的日子了，你难道想错过吗？”
虞瑜支棱起来，“好，我今天就回去！”
说着，她们来到了领袖家门口。
虞瑜向领袖徒弟打了个招呼，在她恭敬的眼神下，一边走一边道，“我说的精神9就是她们两，对了，学前辈，你知道怎么救人吗？”
“我怕曙支撑不了多久了。”
虞瑜之前已经说过曙进阶用的方法了。
学沉吟，“这种方法有点野，法环从没听人用过。”
“如果可以的话，你把她带回来给我看看。”
虞瑜：“可是她的模样，我觉得她赶不了远路啊。”
曙的状态，虞瑜真的觉得，她受到一点惊吓就会永远闭眼。
“不说了，你们自己看吧。”
此时，曙沉沉睡在床上，居然一点都没发现虞瑜进来。
她的状态真的太差了。
学隔着直播看了会，皱眉道，“看起来有点小……？”
虞瑜：“对，她不比我大多少。”
可能都没有十。
但已经油尽灯枯成了这样。
如果可以，虞瑜挺想救她的。
学沉吟了一会，小声问道，“普格里斯冕下没有办法吗？”
虞瑜陷入沉思，“普格里斯前辈的建议是，让她死，等死了再复活。”
没错，普格里斯觉得救起来太麻烦，不如推翻了重建。
但曙毕竟……不大入那群祖宗的眼，就算是精神9，但到时候普格里斯能不能想起来她，还真是个问题。
虞瑜觉得不大靠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曙说。
总不能说，‘普格里斯都觉得你没救了，等死吧’这种话吧？
“我觉得她不大感兴趣，也不好麻烦她。”
追根究底，虞瑜和曙毕竟也不熟，她也不能因为自己一点怜悯，就追着去麻烦普格里斯，慷她人之慨。
至于钩吻她们，那是连眼神都没投过来一个。
她觉得林恩的话，其实没错。
看赫瓦尔她们，就能知道法环一直以来的态度了。
不在意的人，那是一丝丝都入不了她们的眼。
普格里斯这个名声最大的，反而是最和蔼可亲的一个，虽然她其实也不大关注曙她们，但对比一下，就你圣普格里斯，还是你圣普格里斯。
在法环，普格里斯先天渡光，亮晶晶的一个白袍施法者啊！
她老师是夜莺，但她反而平和的很，难得能看见人。
有的时候虞瑜抽出身来回看，就感慨万千。
“其实有个办法。”阴凉淡漠的嗓音突然响起。
虞瑜吓了一跳，才发现肥啾不知何时居然一直跟着她。
好家伙，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虞瑜都忘了！
修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许多虞瑜看不懂的情绪。
等她回过神，修已经淡漠移开眼，“你与她签夜莺契约。”
虞瑜：“？？？”
你跟夜莺契约过不去了是吧？
修：“她精神太微弱，就连普格里斯都嫌她虚不受补。”
其实是没那个耐心，曙又不是虞瑜，不值得她那么视若珍宝的救。
“但夜莺契约有个特别的功能，”她道，“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通过契约帮她稳固精神，帮她修补损伤。”
虞瑜震惊，“这契约到底多少功能啊？”
夜莺，超级大牛。
她的法术，真的太顶了。
修淡漠，“如果夜莺契约只有坏处没有丝毫好处，你以为我们那时候能流行？”
虞瑜愕然，此时才想起来一件事。
夜莺契约在中黄金纪元某段时间非常流行，几乎是主流，人人都爱用的那种。
也就是后世包括学前辈批判的滥用期。
修不会刚好在那个时代吧？
修看了她眼。
虞瑜被她一看，就懂了。
居然真是。
修这……全身debuff挂满了。
不过能一路扛着这么多debuff还有这种成就，实话实说，修是真的很厉害了。
修道，“因为是主仆契约，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算亲密无间。”
“所以你的精神可以直接出现在她精神海，帮她稳固精神，甚至可以直接输入你的精神给她借用。”
可能作死之心这种东西是天生的，虞瑜几乎瞬间想到了修。
她是不是能……
“哎呦。”虞瑜捂脸。
修狠狠的用翅膀扇她，“我看你是想死？”
直播后：“……”
众人无语极了。
即使不在现场，她们也能猜到虞瑜想了什么。
这家伙……真是……
虞瑜悻悻，“我就下意识想到了嘛。”
凶什么凶！
她们的动静总算惊醒了曙。
“前辈……”她挣扎爬起来行礼。
虞瑜和蔼的将她按回去，“不必多礼，我就来看看你。”
风夜沉吟，“没想到夜莺契约还能这样用？”
“你问一下她的想法，如果她愿意的话，你就和她签。”
修听在耳里，心里又有了些判断。
至少，这对师徒感情很好。
议长愿意学生签一个精神9的夜莺契约。
她并不在意学生培养势力。
现在的法环，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修难得升起了些许好奇。
虞瑜迟疑了一会，又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个签过夜莺契约的肥啾在，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她道，“你愿意和我签夜莺契约嘛？”
她详细解释夜莺契约的性质，然后道，“不签也行，等以后位面通道建好，学前辈她们过来，说不定会有别的办法。”
虽然她本心是想救曙，但这样实在有点趁人之危。
嘴里说着，其实虞瑜已经有点不愿了。
小奴隶她都有两个了，没必要再多一个。
曙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虚弱却坚定，“我愿意。”
虞瑜惊愕。
你咋这么快就做决定了？
这可是主仆契约。
曙虚弱的握住她的手，“我的身体我知道。”
“难得看见希望，”她道，“我想坚持，我想看着大家走出阴霾。”
她眼中泛起惊人的亮光。
“老师给我起名曙，就是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见希望的曙光。”
“我没有辜负她，我真的看见了。”
“前辈……”她握着虞瑜的手，白皙细瘦的手腕青筋必露，“请给我这个机会。”
她的眼神太坚定，虞瑜被她震撼到，沉默了一会，“也不是非签不可。”
“你坚持坚持，等学前辈她们来了，也差不多的……”
学道，“……我并无把握。”
你别拿我给别人画饼。
曙看出虞瑜的退缩，握紧她的手不放，“前辈，我相信你。”
崇的声音悠悠响起，“啊呀，我们小虞也有人喊前辈了？”
虞瑜情绪一瞬间松动，差点就想回头得瑟了。
这一打岔，她就从情绪里挣脱，温柔安慰，“没事，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也不会窥探你的任何想法。”
“等我和普格里斯前辈学会解除契约的方法，就帮你解除契约。”
她承诺曙。
曙眼睛亮亮的，她眉心的青色宝石都在发光。
是真在发光。
虞瑜没出息的多看了两眼。
然后她发现，风夜她们对曙眉心的宝石，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她们似乎真不在意这点。
虞瑜答应了，“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问问前辈她们，让普格里斯前辈来看看你现在能不能签的了夜莺契约。”
她怕出问题，还是决定找前辈看一下。
曙听话的躺了回去，心里略有点期待。
在接受老师的法环那刻，她的身体就每况愈下。
健康是什么样子，她已经忘记了。
未来会有改变吗？
会的，一定会的。
曙在床上闭上眼睛，嘴角勾起期冀的弧度。
一出门，虞瑜就迫不及待回应豹豹。
“崇前辈，嘿嘿，她们喊我前辈哎！”
她振声，“她们喊我前辈！！！”
风夜无语了，“没出息。”
学：“……”
蒙似笑非笑，“是啊，我们小虞也是大前辈了。”
崇也慢悠悠的，“哦？那你这前辈多厉害啊？回来给我看看。”
虞瑜叉腰，“什么啊，当个前辈难道还要卷嘛？”
“哦对了，”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蒙学姐。”
蒙眼皮一跳，“……说，别笑。”
虞瑜超大声，“我顶阶啦！！！”
蒙：“？”
崇：“？”
风夜：“？”
众人：“？”
你说什么？
虞瑜：“我！顶！阶！啦！！！”
超大声。
众人瞳孔地震。
虞瑜追着蒙道，“学姐，你记得我们打的赌嘛？”
她要看见过！！！
蒙陷入沉思。
她微微避过眼神，试图装死。
崇：“什么赌？说给我听听。”
虞瑜：“我要看见过！！！”
崇撇嘴，“我还以为是什么。”
她甩了甩尾巴，“你快点回来吧。”
她看着床上的小施法者，“你快饿死了。”
“你这家，又要重建了。”豹豹幸灾乐祸。
虞瑜紧盯着蒙，“学姐！你要以身作则啊！你不能欺骗小施法者啊！”
她假装哭唧唧，“老师，蒙学姐欺负我！”
风夜：“……你欺负蒙还差不多。”
虞瑜：“我不管，我不管，她答应我的。”
蒙头疼的转回头，“等你回来再说吧。”
虞瑜：“那你答应我！”
蒙只能应了，“……嗯。”
“哦耶！！！”虞瑜欢呼。
她又瞬间想起什么，眼睛转了转，“老师，学前辈，师祖，你们缺固态/液态精神力嘛？”
她一说，几人瞬间心动。
但一想到她刚刚和蒙交流的内容，她们又无语了。
风夜：“……闭嘴，你先回来吧。”
虞瑜：“好der！这就回来！”